“帶上他的武器,撤!”羅諍冷靜的喝道,身份位置已經暴露,逼死了對方,同伴隨時都有可能衝過來報仇,羅諍不敢大意,出於安全考慮,決定還是離開這裡再說,鬼手衝了上去,將對方的武器裝備帶上,羅諍開了看三點鍾方向,那裡是被追殺的人撤離方向,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帶著大家衝了過去。
很快,大家和山雕等人會合,山雕安排周剛帶著人去開路,自己和羅諍走在隊伍後面,壓低聲音說道:“一路上發現三名死者,都是被狙擊手射殺,所用武器都不一樣,穿的衣服也不一樣,可能是血蛭,而剛才被你們圍殺的有可能是鍋蓋頭,是鍋蓋頭在追殺血蛭,被我們撞破了。”
“這個可能性較大,不過,還是等藍星那邊的結果吧。”羅諍隨口說道,目光冷冽的注視著前方,和大家快速小跑前進,在月色下,一個個戴著夜視儀,仿佛地獄裡爬出來的死神一般。
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大家來到一片山崗停下來,山雕安排警戒,放出暗哨,羅諍等人找地方坐下來休息,月光透過樹葉間隙散落下來,隨風晃動,在地上仿佛跳舞的小精靈,格外美麗,可惜大家沒心情看。
“查出來了。”這時,藍星的聲音在耳麥裡響起。
“什麽情況?”羅諍趕緊問道。
“通過臉部識別和顱骨識別,可以肯定對方是鍋蓋頭特戰隊成員,比爾,山姆國洛杉人,少尉軍銜,狙擊手,你們怎麽樣,都沒事吧?”藍星趕緊說道。
“沒事。”藍雪見羅諍沉思著,便說道:“看來,果然是鍋蓋頭在追殺血蛭,能不能查到鍋蓋頭這次派了多少人參戰?血蛭分布在那裡?”
“已經調集專用衛星協助,後面我能提供更多的情報支持,從查到的情報來開,鍋蓋頭這次出動了十人小隊,兩支小隊合並一起,可見重視程度,以往出任務,鍋蓋頭都是五人小隊。”藍星趕緊解釋道。
“十人?從剛才的槍聲來看,應該還剩下五六人,難道其他人被打死了?如果是這樣,這血蛭確實不愧是世界傭兵界排名前四的隊伍。”鬼手在旁邊說道。
鍋蓋頭強大,更重要的是隨時都會有增援部隊趕來,血蛭的戰鬥力也不差,具體人數不詳,但肯定不少,要不然也不會以傭兵團命名,而不是傭兵,大家只有十五人,能打勝嗎?該怎麽打才能勝?
大家沉思起來,紅梅花的聲音忽然在耳麥裡響起:“要不要將其他兩支行動小隊也抽調過去,鍋蓋頭雖然人數少,但血蛭的人數很多,不得不防?”
“暫時不用,我們後面要做的就是避開鋒芒,讓山姆國的鍋蓋頭和血蛭去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坐收漁人之利,藍星,想辦法讓我們避開周圍的敵人,找地方隱蔽起來再說。”羅諍忽然冷靜的說道。
“有道理,我們躲起來,隱藏在暗處,讓他們打生打死,找機會下手,搶到啟動裝置才是第一位,到手後馬上撤離。”藍雪馬上認同道。
大方向確定下來,大家靜靜的休息著,等待天明,輪崗的事情由山雕負責,羅諍放心的打盹休息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天亮了,第一縷陽光散落下來,透過樹葉落在大家身上,斑斑點點,隨風晃動,仿佛翩躚的蝴蝶飛舞,羅諍慢慢睜開眼,看了眼不遠處打盹的眾人,再看看初升的太陽,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行動起來,弄點吃的吧。”
“我去安排。”鬼手隨口答應道,急匆匆去了。
“情況變的複雜起來,你有什麽想法?”藍雪和羅諍背靠背坐著,輕聲說道。
“嗯,必須找到血蛭的老窩。”羅諍輕生說道。
“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行。”藍雪低聲說道。
“是,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血蛭的老窩所在地,第二,程和是否血蛭的成員,第三,鍋蓋頭下一步行動計劃,這三件事不搞清楚,我們後續動作都得謹慎才行,無論是鍋蓋頭還是血蛭,以我們現有的力量,硬碰都會兩敗俱傷,我們沒必要做無謂的傷亡,唯今之計就是找到血蛭老窩,然後躲起來坐山觀虎鬥。”羅諍說道,虎目在陽光下爆裂出一道自信的戰意。
“是這個道理,但要想找到血蛭的老窩可不容易。”藍雪附和道。
“沒事,見機行事吧,只要啟動裝置在血蛭手上,我們的機會還是有的。”藍雪沉吟著說道。
正聊著,鬼手帶著人燒了堆篝火,弄了幾隻野兔燒烤起來,這時,山雕陰沉著臉說道:“發現了些異常情況,是兩具屍體,穿著叢林迷彩服,武器和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連軍牌都沒有,有可能是血蛭的人,但模樣象黃種人。”
“有沒有攝像?”羅諍詢問的。
“有,已經發給藍星了。”山雕馬上說道,大家的頭盔都裝有攝像頭,衛星連接總部,數據傳輸非常快。
“那就等確認再說吧。 ”羅諍沉吟著說道。
正說著,藍星的聲音在耳麥裡興奮的響起:“查過了,還記得程和所在的特種部隊嗎?當時全軍覆沒,屍首不存,只有程和一人受傷回來,專業到了研究基地當警衛,最後做了助理。”
“記得,什麽情況?”羅諍隱隱感覺到了什麽,驚喜的追問道。
“那兩名死者就是程和所在特種兵的成員之一,按照程和的供詞,他們應該死了,但居然還活著,並死於你們附近,臉部識別和顱骨掃瞄都沒有問題,可以肯定是其中兩人。”藍星非常肯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程和當初所在的小隊都投靠了血蛭,而程和自己潛伏在研究所等待下手的機會?”羅諍驚訝的追問道。
“可以這麽說。”紅梅花的聲音忽然響起。
“嘭!”忽然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見寧靜的原始森林打破,所有人臉色微變,看向羅諍,眼睛裡多了幾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