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其實在下最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劉備當世明主,陳隱軒謀算過人,怎麽會任由主公去取益州,而無動於衷?”
眾人聽了之後,都微微點頭,陳隱軒那麽聰明,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仲達,你是說這劉備乃是故意放我取益州?”曹*有些不敢相信,哪有人看著對手壯大而無動於衷的?
“恐怕事實就是如此,劉備在河北按兵不動,為的是能夠對抗天災,囤積糧草,而我們確在消耗糧草,這樣一來天災一起,主公想想會如何?”
曹*和幾大謀主對視了一眼,要是在一年前他還真的不信,可是現在也由不得他不信了,因為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劉大爺從何得來的這個消息。但是卻知道這事肯定和陳大軍師有關。
“看起來主公得了益州是佔了大便宜,能夠和劉備分庭抗禮,可是實際上呢?天災降臨,主公的屬地裡民不聊生,暴亂四起,一場大戰下來,府庫空虛,糧草所剩無幾,到那時候,主公的百萬大軍都成了無根之水,即便劉備不出兵,我們也會自己崩潰,這才是陳隱軒的最終算計”司馬懿繼續說著。
曹*等人聽了之後,頓時從頭涼到腳,要真的像司馬懿所說,那麽曹*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我就不信他陳隱軒是天神下凡,我就不信這天會一直不下雨”曹*怒吼道。
“主公,你不妨冷靜下來下來想一想,劉備和陳隱軒為什麽忙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
“仲達何意?”
“那是因為這旱災很可能會曠日持久,所以劉備和陳隱軒才會如此”
“曠日持久?”曹*臉色徹底變了,要是真的如此,起結果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這才一年他就已經撐不住了,要是再來上一年,那又會如何?
“仲達,可有應對之策?”
曹*的臉上有些灰敗,本來還沉浸取得益州的喜悅之中,沒想到就被當頭一盆冷水,現在只希望還能有辦法解決。
“有,只不過怕主公低不下頭”
“你且說來”曹*急道。
“這兩年河北並無戰事,陳隱軒又在並州推行了新的農耕之法,連年豐收,河北府庫充盈,那麽劉備現在缺的是什麽?”
“是什麽?”曹*有些奇怪道。
“是人口,主公,現在我們的屬地內流民四起,這些人遲早會釀成大患,而並州現在任然人口稀缺,主公何不拿這些流民去和劉備換糧草?”
曹*一聽,頓時沉默不語,這些人雖然是流民,但是也是他的子民,怎麽能當物品來換糧食?要是不換,他哪有糧食度過這樣的天災?
想到這裡,曹*才發現,取得了益州之後,他和劉備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還增大了不少,面對天災,河北的百姓任然可以吃飽穿暖,河裡任然有水,可是他呢?百姓吃不上飯,暴亂四起,現在連大軍的糧草都要告急了。
天災之後屬地裡勢必屍橫遍野,人口銳減,而他曹*甚至還要背上罵名,這叫什麽事?現在劉備就算不來打,自己也會崩潰。
曹*現在不禁在想,當初去取益州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司馬懿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曹*知道,亂世爭雄,各憑實力,劉備也是志在天下之輩,要是換了他曹*站在劉備這個位置,便不會手軟,直接等你斷糧之後,揮師南下,一舉蕩平天下。
想到這裡,曹*是左右為難。
“主公,現在這已經是唯一解決事情的辦法,每猶豫一天,便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司馬懿又勸道。
“可是那劉備會與我們合作嗎?要知道這件事對於劉備來說不過多些少些人口罷了,可是對我們來說卻是滅頂之災”曹*有些無奈道。
“主公,劉備的確不會合作,但是我們可以*著劉備與我們合作”
“*著?拿什麽去*他?”曹*奇怪道,現在劉備糧草富足,手握雄兵,他還想不出什麽能*迫到劉備。
“仁義之名”司馬懿笑道。
“仁義之名?這和糧草有什麽關系?”
“有,主公且想,劉備預知天災之後,為何要昭告天下,而不是自己偷偷的去對抗天災,要是那樣,估計現在主公,劉磐,還有那孫策都要完,可是劉備沒有,而是將此事昭告天下,為的不過是博取一個仁義之名罷了,主公可以在這一點上下文章”
這司馬懿的確厲害,直接抓住了劉大爺的要害,你劉備不是號稱仁義之君嗎?那這天下百姓要餓死了你管不管?管了就是落了仁義之名,要是不管,那就說明你劉備乃是虛偽之輩,這樣一來劉大爺是個顧名聲的人,還真不能不答應,所以司馬懿這*字,用的還真是很恰當。
“如此一來,劉備勢必名聲大漲,遠超陳隱軒,那我們之前的離間之計便付諸東流了”曹*苦澀道。
其他謀士也低下了頭,本來他們當世絕頂的謀主,可是現在幾人合力都被陳大軍師玩的團團轉。每次面對陳大軍師都會有一種無力感。
“好,那就這麽辦”曹*定下一錘定音,答應下來。因為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黃河渡口如今由於大旱,黃河的水位下降了不少,河面上數百艘的船一字排開,每一艘船的吃水線都很深,一看就裝滿了重物。
中間一艘大船上立著兩人,正是陳大軍師和劉大爺。
“四弟,沒想到還真讓你說中了,我現在還在想,要是沒有你,這大漢百姓還能活下多少?”劉大爺唏噓道。
開始他還心中忐忑,現在心中不禁後怕不已, 要是沒有陳大軍師,他還真不敢想象。
“噓--”陳大軍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道:“大哥,這些都是神人托夢給你,與我無關,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了”陳大軍師笑道。
“你啊,弄虛作假倒是有一套”劉大爺的話雖然聽著像是責怪,但是臉上早就已經開了花了。
“從此之後,世人都知道大哥乃是受天所托,普濟黎明,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說我陳隱軒功高震主,那樣的話我就真的解脫了”
“你啊”劉大爺指了指陳大軍師道:“就數你鬼點子多”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河北中山靖王的兄弟,豈能是草包?”陳大軍師得意道。
“好啦,四弟,你也別和我繞彎子了,今天帶我來這黃河之上做什麽?”
“等人”陳大軍師笑道,“等誰?”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