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為了配合秦宓將徐州豫州還有冀州的大軍全部調集在洛陽周圍,共計六十余萬人,當真是大手筆,這也是秦宓所說的第一步以實壓之。
馬超和司馬懿雖然知道曹*不可能真的對自己用兵,但是邊上囤積著六十萬大軍,換了誰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馬超如今也學著曹*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封為大將軍,司馬懿為當朝司徒,兩人在馬超的大將軍府見秦宓。
馬超身披錦甲,背掛披風,俊秀的臉上,帶著自信,越來越有上位者的威嚴。
左首龐德,右首馬岱分立於兩邊,司馬懿坐於下首,其余各大家族的族長都坐於下首。
現在這幫老東西幾乎都成了當朝大官,最低的也混一個太守當當,這讓他們對司馬懿和馬超現在都是死心塌地。
“讓使者進來”馬超下令。
須臾秦宓緩步走進來道:“蜀中秦宓,拜見神威天將軍”
“你見我為何不拜?”馬超喝道。
這馬超乃是絕世猛將,一聲大喝,加上大廳內空曠,如雷一般,回音滾滾。
秦宓絲毫不懼道:“我奉曹丞相之命而來,將軍乃是當朝大將軍,秦宓為何要拜?”
馬超一聽臉色頓時露出翁怒之色,但是也知道秦宓說的有理,丞相乃是百官之首,而大將軍雖然在三公之上,但是卻在丞相之下。
馬超隻好給司馬懿使了個眼色,因為他打仗行,要是鬥嘴哪裡能是這幫文士的對手。
司馬懿會意,隨即道:“先生此來為何?”
“洛陽城內的家眷”秦宓背負雙手道。
“這就奇怪了,洛陽乃是大漢帝都,光武帝所立,跟曹丞相有何關系?”司馬懿笑道。
“曹丞相出征在外,為國收回冀幽二州,功蓋當世,如今出征在外,為國浴血搏殺,怎奈家眷都在洛陽,丞相這才命我前來帶回家眷,以解丞相和帳下文武的相思之苦”
“曹丞相為國收復冀幽二州的確是勞苦功高,可大將軍為國收回大漢帝都,亦是功在社稷,有功當賞,如今曹丞相坐擁七州之地,又為百官之首,不知準備如何賞賜大將軍?”
秦宓沒有想到這司馬懿這麽快就將主菜端了上來。
“丞相知大將軍有功於社稷,所以上奏天子,欲將幽州封於大將軍”
司馬懿一聽頓時怒道:“大將軍為國征戰,身上戰傷無數,士族兒郎死傷慘重,前翻更是殫精竭慮,為國想出九品官人法以安撫社稷,難道隻值一個苦寒之地?”
一個幽州顯然滿足不了馬超的胃口,這一點司馬懿和秦宓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現在不過是試探而已。
“那先生的意思是?”
秦宓知道談判最快的方法就是兩人的要價拿出來,然後尋找一個平衡點。
“大將軍比較中意益州和豫州兩州”司馬懿笑道。
益州號稱天府之國,豫州乃是大漢第一人口大州,雖然前翻被陳大軍師敲詐了一把,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的豫州任然是大漢的中心,東連徐州,西靠益州,南臨荊州,北是帝都洛陽,乃是死戰之地,兵家必爭。
秦宓雖然知道馬超會獅子大開口,可是也沒想到竟然會到這個地步,益州和豫州,這兩個可都是人家曹*的命根子,馬超這胃口還真不是一般大。
“大將軍說笑了,益州乃是天府之國,豫州更是大漢中心,兩州之地,也未免太過了吧?丞相在我臨來之際,給了我這個,在下學識尚淺,也不知何意”秦宓邊說著,邊把手中的九品官人法給司馬懿遞了過去。
司馬懿拿過來一看,隨即道:“先生說笑了,丞相曾言唯才是舉,而大將軍出身士族,難道丞相要效仿這九品官人法?那將奉孝先生和典韋將軍等人置於何地?”
司馬懿是料定曹*不會敢用這九品官人法。
“先生所言丞相也不是不知,但是現在丞相已經別無選擇,奉孝現在和典韋將軍等人為了自己家眷也願意配合,再說如果失了豫州和益州,丞相也難再有立足之地”
秦宓這麽一說,司馬懿也拿不定主意了,益州和豫州都是曹*的命根子,你要是把這兩州都拿走了,曹*拿什麽立足?冀州雖好,但是劉備任然虎視眈眈,青州兗州,地域狹小,徐州只有一半,另一半還在孫策手中,他還真怕曹*狗急跳牆。
要是真的拿家眷的性命相威脅,那郭嘉等人支持九品官人法也在情理之中,想到這裡司馬懿猶豫了。
“那先生丞相的意思是?”
“益州”秦宓接著道:“這益州之地號稱天府之國物產豐盛,且有兩川之險,四關之固,與長安相連,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馬超一聽臉上的笑意幾乎掩飾不住,一旦他得了益州,便能和長安涼州連為一體,當初高祖便是從川地起兵而取天下,秦以八百裡秦川而得天下,如此一來他便可將這兩大寶地收於囊中,益州長安之富,加上涼州多出敢戰之士,這是一個馬超難以拒絕的誘惑。
想必而言豫州雖好,但是還有小半在孫策手中,如果他得了豫州,就要面對曹*劉磐和孫策三人的兵鋒,弄不好再來個瓜分,這樣一來不僅沒有什麽好處,很可能還要帶來災禍。
“不過丞相有個條件,那便是洛陽必須完璧歸趙”秦宓又補充道。
“洛陽?”司馬懿猶豫道:“這洛陽乃是帝都,大將軍一心忠於漢室,不想遠離天子”
說白了益州換洛陽,馬超已經是佔了大便宜了,但是秦宓說完璧歸趙,這就讓馬超為難了,因為這還涉及到一個人,那就是天子。
雖然大漢衰微,但是這天子任然是天下共主,無論是馬超這個大將軍還是曹*這個丞相都要靠著天子的詔書才能名正言順。
如今雖然天下大亂諸侯割據,但是在沒有一個撥開雨霧見青天的主之前,誰也不會放棄天子。
“丞相乃是百官之首,若是不能輔佐天下,還有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