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是一個龐大的群體,這個群體要是聯合起來的話,天下都少有敵手,但是別看這些老家夥死了,不過的他們的財產任然會留給他們的兒子,新的士族巨頭也會隨之誕生,這還應了那句老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但是這些,顯然不是司馬微他們想要的結果,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士族還是一盤散沙。
“該去做我們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司馬微表現的最為積極,因為這件事到最後最大的獲利者便是他。
“走吧”龐德公拉著鍾繇向著外面都去,大門外的屍體散落了一地,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有不少僮客到現在還不知道消息,聽說之後頓時一陣哀嚎,這之中有人是真心的,因為這僮客之中有不少都是士族收養的,沒有士族,他們早就餓死了,但是大多數的人卻只是做做樣子。
“陸老,陸老你怎麽了”司馬微嚎啕大哭,跟死了親爹一樣,陸家的僮客頓時跟著一陣感傷。
“王老!你怎麽就這麽走了?”龐德公也只能掩面大哭,大袖子直接把臉遮的死死的,誰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
“…….”
僮客之中也有不少人懷疑,但是想想又說不通,就司馬微和龐德公還有鍾繇這三個老家夥,想要殺死這麽多人,根本就沒有可能。
就在這時,鍾會來了,後面還押著一個老頭,正是文老頭。文老頭並沒有反應,跟死了差不多。
原來鍾會怕文老頭來個視死如歸,把這老家夥打昏了,鍾會手下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而這五百人的周圍卻有無數的長槍和弓弩手對準了他們。
“鍾會,我答應放你們出城,不過請你放了我父親”文越大喝道。
“放心”鍾會大手一揮,幾個親兵立即牽著戰馬將司馬微等人給迎了過來,兩股力量合一,鍾會手裡變成了一千多人。
“我們走”鍾會當先向著東門走去,司馬微等人看著那對準自己的箭矢和長槍,心中有些發慌,戰戰兢兢的根本鍾會等人來到了城門。
城上的文家軍立即上前圍住了鍾會等人。
“放他們走”文越大喝道。
城頭的文家軍立即讓開了一條道,隨後打開了城門。
“鍾會,希望你信守承諾”文越冷冷道。其實現在文越的心裡也在掙扎,文聘一死,文家無後,只要文老頭死了,他照樣有能力將文家的一切收歸已有,不過這樣一來,他的身份顯然有些尷尬,而文老頭雖然死了,但是仍然是文家名義上的家主,只要文老頭能把過繼過來,那麽他的名聲也會好起來。
“放心”
然而,就在厚重的城門大開的一刹那城外的僮客頓時衝了過來,和鍾會的大軍匯集到一起,鍾會二話不說,立即調轉馬頭向著文越殺了過來。
文越心中震怒,頓時大喝道:“給我放箭”
本來文家軍就對準了鍾會,因此,幾乎是文越剛一聲令下,就是一陣箭如雨下,射的鍾會的部下人仰馬翻。
“鍾會,你這個無恥之徒,給我殺”文越大喝,當先向著文越殺來,文家軍本來是城頭有一萬人,而剩下的就是文越帶去攻打太守府的一支,也有近萬人,兩萬大軍合兵一處,向著鍾會衝擊而去。
門外的僮客雖然多,但是這城門卻只有那麽寬,大軍不可能一下子都衝進來,而且按理說這種衝鋒應該是騎兵在前,後面步兵跟進,可是這幫僮客顯然是蠢到了家,前面幾百人是步兵,後面更加無語直接是騎兵夾雜著步兵,自己把路都給堵死了,鍾會本來以為,只要打開了城門,外面幾十萬僮客能夠進來,所有的事情就已經解決,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是這幅場景。
“慢著,我把文老給你們便是”鍾會無奈只能一揮手,讓人將文老頭給送了過去,自己帶著大軍出了城門。
現在鍾會是再也不敢把希望都放在那群的士族僮客的身上了,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麽樣的么蛾子。
而對於文越來說,能夠把文老頭救下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因為對於鍾會來說,現在的文家軍已經是他的私人財物,死一個他都心疼。
鍾會到了城外之後,一臉的鬱悶,回過頭來看著長沙城那高大的城牆,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縱然他手握幾十萬僮客也不行。
所以,自此兩邊罷兵休戰。
士族的這次內亂導致了江南的有識之士更加看扁了士族,本來面對劉大爺的河北大軍就是一敗再敗,如今又搞起了內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是文老頭自己的主意,有些喪心病狂,不過有道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唯一的兒子死了,換了誰估計都不能保持平靜。
城外的中軍大帳,到處都是哭聲,大帳門前的一塊空地上,放著各大家族族長的屍體,這些屍體都是頭顱被砍掉,讓人看得十分滲人。
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坐在大帳裡,也是一陣唏噓,眾位滿負披掛,手握大刀,腰懸寶劍,如同標槍一般立在邊上。
“德*,當初你我二人隱居深山,枯坐草廬,笑傲風月,如今不曾想卻都落到了這副田地”
“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哪怕是我現在想回去與那青山綠水相伴也是不可能了”龐德公道。
“有何不可能?只要戰勝了劉備,天下重歸太平,你我二人再回去便是”
龐德公一聽,臉色變得十分奇怪,笑意之中帶著嘲弄,似乎又有一些滄桑感。
“如今劉備強盛,就算我們能夠保住江南,但是想要北上也是不可能的了,何必自欺欺人?”龐德隨後又指了指自己和司馬微道:“你看看我們的面孔,早已年過花甲,滿目滄桑,年華將逝,來日無多,又何必在乎這些呢?”
司馬微一聽臉色頓時一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