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來人呐,給我將此人給我拉下去斬了”程昱大喝。
兩個親兵立即上來拉著童老頭的就向外走。
“仲德先生何意?”童老頭喝道。其實童老頭喝這一下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真的是張郃派人來送信的話,肯定是自己的親信,張郃乃是當世良將,怎麽可能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程昱的心裡陰晴不定,但是臉上卻絲毫不變色,氣勢不減,接著喝道:“哼,還想狡辯?軍中士卒最多五十以內,你這般年紀還想來欺騙我不成?”
童老頭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後道:“先生,在下今年五十不到,當初張將軍從軍之時,就是在下看著的,所以張將軍一直信任在下,現在我家將軍有十萬火急之事要來報告,你卻要殺我?”
“長得老?”程昱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這個老貨,別說這老家夥雖然快七十的人了,但是由於常年練武,保養的還真是不錯,加上滿面紅光和旺盛的精氣神,程昱一時間還沒有了底。
“先生既然信不過,要殺便殺,可憐我張道一片赤膽忠心,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童老頭使勁掙開兩個親兵,隨後對著北邊跪了下去大哭道:“將軍啊,末將對不起你啊”
童老頭眼淚嘩嘩,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程昱眼中陰晴不定,隨後問道:“你的腰牌呢?”
“腰牌,對腰牌”童老頭兩手亂抓,這裡摸摸,哪裡摸摸急的不得了,最後才在腰上找到了腰牌,手都有些顫抖的給程昱遞了過去。
要說這童老頭這戲演的,那還真是沒話說,整個過程惟妙惟肖,而且渾然一體,毫無破綻。
程昱結果腰牌看之後,發現並沒有問題,心中將信將疑,隨後又問道:“口令”
“渤海之濱”
要是換了別人的話,估計早就露陷了,因為按照正常的話,第一句就應該問口令,但是程昱直接將節奏打亂,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看出破綻。
“信呢”
老頭一聽,立即坐在地上脫下了靴子,一股腳臭味頓時充滿了整個大廳,程昱猝不及防,險些被熏暈過去,童老頭自己倒是沒什麽反應,然後從靴子低下扣出來了一封羊皮信。
程昱頓時一陣無語,不過還是捏著鼻子,把信給拿了過來,看了許久之後,程昱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已經認出來了,這的確是張郃的筆跡,張郃將高覽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是讓程昱拿主意。
“你先下去吧”程昱擺了擺手,兩個親兵帶著童老頭到後面,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程昱現在是真的為難了,別說是他,恐怕就是曹*來了也不一定能做的了主。
高覽跟了劉大爺這麽多年,按理說應該是忠心耿耿,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家夥當初可也是舍棄了袁紹,這就讓程昱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更加嚴峻的還有這件事所帶來的後果,現在別看程昱穩坐洛陽城,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其實面對沮授,和河北的雄兵猛將最多也就是一個平分秋色,而高覽這個點很有可能會改變戰局,因為只要高覽一倒戈,河北整個防線將會全線崩潰,但是如果這高覽是假降的話,那自己的大軍可就是送進了人家嘴裡,將會一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余地,而且這也意味著將會劉大爺徹底的撕破臉,要面對整個河北的報復。
這就是一場豪賭,而且還是梭哈,賭生死,一戰定成敗。
“來人,請劉曄先生過來”
“諾”
須臾,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正是劉曄,也是除了程昱之外,唯一的智謀之士,而且這個劉曄歷史上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這個人算計一道雖然並不是很強,但是這個劉曄對於全局的掌控,整個三國史上也是獨一無二。
程昱立即將手中的書信給劉曄遞了過去,劉曄聞到一股子怪味,皺了一下眉頭,隨後還是把信接了過來。
“子揚先生,此事你怎麽看?現在主公遠在廬江,戰機瞬息萬變,稍縱即逝,此事只能我們兩人做主了”
劉曄一聽點了點頭,隨後道:“我讚同相信高覽”
“為何?”程昱問道。
“因為我們和劉備的對決是五五開,但是不要忘了,劉備在江南可還有八十多萬大軍,一旦河北出事的話,劉備的大軍定會回援,加上這現在河北也沒有那麽好拿下,所以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勝算,何不賭高覽這一把?”
“子揚說的不錯,不過若是戰敗了……”
“這是一次良機,若是抓住了,可以扭轉乾坤,若是抓不住的話,我們就是拿下了河北,也不可能守住,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是輸的一無所有,也比回過頭來後悔要強,哪怕是主公在這裡,恐怕也會這麽選擇”
程昱一聽, 頓時打定了主意,隨後道:“把那個張道給我叫來”
荀彧交代了半天之後,童老頭終於離開了,出了洛陽城之後,童老頭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次還真是下了血本,光哭就哭了半天,又低聲下氣的,向他堂堂的槍王,絕世高手,到哪裡不是人人捧著。,拜師排隊都排不過來。
不過想想這一次這收獲也不小,至少成功的把這程昱給忽悠了。
河北的戰局現在已經變得撲所迷離,不過不少人卻讓不少人開始歡欣鼓舞,張遼戰局了長安,沮授立即揮軍南下,揚言要將這長安給奪回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史慈大軍突襲南皮,這一下天下頓時沸騰了,尤其是士族中人,都是興奮的不得了,認為劉大爺快要完蛋了。
而且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河北上將高覽倒戈,一下子震驚了天下,整個河北變得更加岌岌可危起來。
天下諸侯和士族都開始蠢蠢欲動,但是更加令人感到諷刺的是,士族竟然被典韋這個黑心大盜壓的喘不過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