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子義的兩萬大軍?”曹*這才想起來,當初他讓太史慈率領兩萬大軍接應張郃。
現在張郃戰敗,太史慈的大軍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沒想到這次竟然派上了用場。
“快,傳令子義,讓他務必給我截殺張飛”
“諾”李典安排人前去傳命。
“主公,那張飛被元讓一槍刺中胸口,渾身血流如注,想活下來都難”曹洪在一邊冷冷道。
“哦?當真?”曹*一聽頓時大喜,連精神都為之一振,隨後卻發現好像是忽略了什麽,轉過頭看向曹洪,這才發現曹洪一臉怒氣。
“子廉,怎麽了?”曹*奇怪道。
“怎麽了?主公,元讓生死未知,你現在卻只在乎你的勝負,你的江山,你可曾想過你的兄弟?”
曹*一聽頓時啞然。
現在的曹*和歷史上劉大爺的情況有些相似,屢戰屢敗,此刻曹*和劉大爺之間的不同也被凸顯的淋漓盡致。
歷史上的劉大爺屢戰屢敗,但是不管面對什麽樣的情況,至少劉大爺這邊還是兄弟和睦的,隨後劉關張三兄弟前半身盡管飽經磨難,但是卻任然屹立不倒。
而曹*卻不一樣,歷史上夏侯淵被黃忠大軍圍困在定軍山,夏侯淵命人向曹*求救。
曹*卻傳令讓夏侯淵自己隨後發兵,但是曹*並沒有發兵,只不過是想讓定軍山的曹軍士卒抱有一絲希望,拚殺掉劉大爺更多的兵馬。
最後的結果就是夏侯淵戰死定軍山,也許曹*後來真的心疼夏侯淵了,而且曹*這麽做也無可厚非,因為畢竟曹*也是為了從全局考慮。
說不清誰對誰錯,但是至少這一刻,兩種性格的碰撞,劉大爺佔據了上風。
現在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初的徐晃戰死之後,曹*就被荀彧指責了一頓,那時候曹*強盛,這些問題可能會被掩蓋,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誰也不想沒事換主公玩。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曹*屢戰屢敗,人就是這樣了,一旦戰敗了,再小的問題也會變得放大化。
而且這一次還是曹洪,曹*的兄弟和死忠,這讓曹*有些無所適從。
“元讓?”曹*頓時一愣,隨後立即急道:“元讓怎麽了?”
“夏侯將軍身中三槍,其中一槍被刺中胸口”
“兄弟啊”曹*頓時大哭起來,隨後跌跌爬爬的向著中軍大帳走去。
三軍將士無不動容,曹洪臉上也火辣辣的,感覺是自己錯怪了曹*。
這一刻曹*才發覺,原來這哭還真是挺有用的。
曹*來到大帳之後,夏侯惇渾身是血躺在榻上。
“元讓,兄弟,你怎麽樣?”曹*立即走過去拉著夏侯惇的手,緊緊的握住。
“大哥,我.......”夏侯惇剛一說話,嘴裡立即湧出一股鮮血,看著曹*大驚失色,這次可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因為曹*的帳下大將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夏侯惇無疑是其中的翹楚,而且還是他的同宗兄弟,忠心耿耿,要是夏侯惇出了什麽意外,曹*就真的要崩潰了。
“醫官呢?醫官”曹*大喝道。
“主公”一個背著小藥箱子的人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吉太醫,夏侯將軍怎麽樣?”曹*立即問道。
要是陳大軍師在這裡的話,肯定要嚇一跳,這個吉平不就是歷史上要下毒殺曹*的人嗎?
原來這吉平本來還真是洛陽皇宮中的太醫,後來曹衝率軍南下,就把他帶上,當成軍醫用了。
吉平的醫術不說別的,光說這太醫的名頭,醫術就差不了。
“夏侯將軍傷勢過重,還請曹公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這下不說是曹*,就是邊上的曹洪頓時大驚起來,當初曹仁戰死,曹洪就已經傷透了心,如今這夏侯惇要是在戰死,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為什麽會是這樣?那張飛不是也一樣嗎?”曹洪急道。
因為張三爺和夏侯惇兩人用槍對刺,曹洪可是親眼所見,張飛被就走了,生死不知,但是夏侯惇身上的傷要比張三爺少的多,這個曹後身為大將,還是知道的。
“哦?子廉將軍可否說說當時的情形?”吉平問道。
曹洪立即將夏侯惇和張三爺血拚的情況說了一遍,吉平聽了之後,這才搖了搖頭道:“原來是這樣,這問題出在槍上”
“槍上?”曹洪頓時有些不解。
“夏侯將軍的是尖槍”吉平說著將夏侯惇的兵器拿了過來,那是一杆長槍,邊上還帶著兩個叉子。
“將軍請看,這是夏侯將軍的兵器,但是那張飛的丈八蛇矛卻是蛇形的”
曹洪和曹*一聽,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張三爺的丈八蛇矛乃是蛇形的,這玩意刺進去,如同鋸子一般,而夏侯惇的長槍卻是三尖的,分擔壓力,想要刺進去並不容易。
所以表面上兩人對刺好像是平分秋色,實際上夏侯惇吃了大虧了。
想到這裡,曹*和曹洪兩人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這麽說來,這張飛可能沒事,但是他們的兄弟夏侯惇卻要交代在這裡了?
“吉太醫,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曹*急道。
“是啊,吉太醫,只要你能治好我家哥哥,曹洪願意給太醫做牛做馬.......”
“醫者父母心,何況是元讓將軍這等大將?只是這張飛丈八蛇矛鋒利無比,加上又是刺中了心臟,就是神仙來也回天乏術了”吉平搖了搖頭,隨後走了出去。
曹*和曹洪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淒涼。
“大哥......”夏侯惇想要做起來,曹*立即走過去,扶起夏侯惇道:“元讓,你感覺怎麽樣?”
“大哥.....我不行....了..”
“胡說,大哥說過,要一統天下,讓你做大將軍,你不許走”曹*的臉上兩行老淚劃落。
“是啊,大哥,你是大將軍,可不能死啊”曹洪大哭道。
“大哥.....一定....要保住.....曹氏....哪怕是.....留下點....血脈也好”夏侯惇說完之後,頭歪在一邊,再也沒有動過。
“大哥”曹洪頓時大可。
而曹*卻呆立在一邊,任由淚水劃落,卻沒有擦拭,心中還在回響著夏侯惇剛剛說的話。
為曹氏一門留下點血脈,這是什麽意思?說明夏侯惇根本就不看好曹*能夠取天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悲,更何況是曹*自己的兄弟?
“主公,我大哥怎麽樣了?”夏侯淵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看到頭顱歪在一邊的夏侯惇,頓時一愣,隨後臉上閃過激動的神色。
“大哥,這時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夏侯淵頓時大哭。
“張飛——”夏侯淵仰天大吼,他恨到了極點,對於夏侯淵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折磨,自己的親兄弟,死在了自己的女婿手中,天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
夏侯惇的死讓曹軍陣中哭聲一片,每個人都感覺陰霾籠罩心頭。
但是曹*卻沒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因為現在張三爺還生死不知,但是如今張三爺的傷勢,已經足夠曹*大做文章的了。
黃河岸邊。
此刻的黃河上有十幾艘戰船正在急速的向著河對岸衝去,為首的一艘戰船上,龐統和文醜兩人正圍在張三爺的身邊一臉的焦急,此刻張三爺的身上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
但是擦拭完了之後,也讓張三爺身上那傷口更顯得觸目驚心,尤其是胸口的那一槍流下的一個血洞,任然在流血。
“醫官,怎麽樣了?”文醜立即問自己軍醫到。
“張將軍身上其他傷口倒是無妨,關鍵是這胸口血止不住,要是這麽下去的話,肯定會凶多吉少”
“什麽?”龐統和文醜兩人頓時吃了一驚。
“胡說....什麽.....”張三爺眉頭一皺,隨後看著白胡子的醫官道:“你說的那.....些不過是....普通人,俺老張豈....是那幫凡夫俗子所能比?先生....你就放心吧,俺真的沒.....事”張三爺說話斷斷續續的,但是兩人卻還是感到有些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