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的眉頭頓時一皺,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又帶著掙扎之色。
“陳大先生想說什麽?”荀彧面色難看道。
“其實這世間的萬物都有自己的法則,事情也是一樣,不過這陰謀詭計設計的有巧妙,但是最終的目的卻是相同的,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荀彧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不管陳大軍師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剛剛的這句話,的確讓荀彧感到很受用。
“可還有證據?”
“吊喪的士族為什麽會被截殺?難道文若先生不覺得兩次巧合噴到一起,未免也太巧合了吧?現在司馬微等人已經控制了整個士族的僮客,對於士族現在已經不管不問,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唉!人心本貪婪,士族定無再出頭之日,陳大先生的新政的確是一種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的好方略,恐怕即使千百年任然可以適用,也許這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所以,我這邊還需要文若先生相助”
“陳大先生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河北精兵強將,舉世無雙,智謀之士更是佔據這個天下的巔峰,荀某人的作用恐怕沒有那麽大了吧?”
“想必文若先生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形式,此次我河北八十余萬大軍南下,但是這戰果卻是讓人感到意外,其實說白了就是沒有一個穩定的後方保障,打下的來的土地,若是沒有人治理,和沒有又有什麽兩樣?而且古人創業容易守業難,現在要擔心丟飯碗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因為這天下大勢自古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這分久必合卻也是由亂入治,文若施展才能的時間才剛剛到來”
陳大軍師這麽一說倒是讓荀彧有些感觸,自己的價值本來就不是在戰場上和人排兵布陣,內政才是他之長,到現在荀彧才真正的感覺自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可是一切都有些顯得遲了,如今的荀彧只剩下自己光棍一人,還能從頭嗎?
其實這件事陳大軍師心裡也沒底,要是他遇上這樣的事情,估計早就自殺謝罪了,哪裡還能苟活到現在?父母妻兒,說的簡單,但是古往今來,不管是聖人還是那些所謂的大儒,又有幾個能夠割舍?
“唉”荀彧歎氣,神色也給人一種十分滄桑的感覺,剛過不惑之年的面孔仿佛蒼老了數十歲。
“陳大先生,荀彧這把老骨頭,也只能任由差遣了,至於仇怨,放下吧”
不知為何,陳大軍師看著此時的荀彧,眼中隱隱有一絲不忍,荀彧是一個文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對於這道理體會的也很深,不像是黃忠等人,有仇報仇,才不管你那麽多理由,報完仇之後,整個人也就解脫。
也許,聰明人可以憑借自己的智慧活的很好,但是這種人卻很少能夠活的快樂,前瞻後顧,遇事深思,少了衝勁,自己的潛力也發完全釋放。
像是張三爺這種人,啥事不用管,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吃肉,實在不行,就是打打仗,沒有煩的,也沒有愁得,渾人,渾人,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快樂啊。
“這益州一地,本來乃是這大漢十三州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州,如今被士族幾番折騰,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明日我便向吾皇上表,封你衛益州太守希望你能把這益州帶回正軌”
“多謝”
“不過,文若先生,你現在要先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媳婦,先為荀氏留個後”
荀彧一聽頓時老臉漲紅,隨後荀彧又和陳大軍師談了一夜新政的事情,這荀彧當真不愧是三國首屈一指的內政大才,無不舉一反三,弄的陳大軍師張口結舌,震驚不已。
其實陳大軍師不知道,荀彧的心裡也震驚的無以複加,對於陳大軍師的本事,又高看了一層。
第二天的早上,陳大軍師回去美美的補了一覺,到了正午,才從床上慢悠悠的爬起來,這樣的日子,陳大軍師可是好久都沒有享受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陳大軍師都是和人爭勇鬥狠,雖然把對手玩弄了一個便,但是自己卻也是疲憊不堪。
洗漱之後,陳大軍師換了一身青袍,在親兵的陪同之下,在大街上來回溜達。
不得不說這益州的底蘊還是雄厚的,先有劉老狐狸,後來又是曹*,再到今天的司馬懿,三人折騰了半天,但是這益州的生機依然沒有淡去,大街上任然熱鬧非凡。
“軍師,這益州當真是好地方”
“是啊,益州之地,古來富足,易守難攻,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州”
陳大軍師也不禁心中感歎,就在這時候,前方的百姓紛紛的向著一個地方湧去,陳大軍師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你們幾個先回府,叔至跟我去看看”陳大軍師立即將眾人打發走,畢竟這麽多人跟著太顯眼。
大街忠心的一座高台上,一個道士正坐在中間,下面的百姓頓時紛紛跪拜,口中念念有詞,當真是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樣子。
“軍師,這一定邪教”陳到狠狠道。
陳大軍師心裡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左慈的丹鼎派。
“你們二人,見了仙師怎麽還不跪拜?難道不想仙師賜下福澤?”邊上的一個老頭見陳大軍師兩人沒有跪拜,頓時大怒道。
陳大軍師頓時大怒,陳大軍師連忙攔住,隨後笑著對老頭道:“不知這位所謂的仙師能夠賜下什麽樣的福澤?”
“那可就多了去了……”老頭還想再說下去,就在這時候,上首的“仙師”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口巨大的油鍋前面,騰出一隻手向著油鍋裡伸了過去。
邊上陳到頓時睜大了眼睛,但是邊上的這些百姓顯然見的多了,一個個立即開始大聲禱告,聲音至誠無比,好像上面的那個道士真的能賜下福澤一般。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都跪了下去,陳大軍師兩人站著,就顯得極為顯眼了。
上首的道士看了陳大軍師兩人一眼,露出溫怒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