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這邊是要先死一半,咱們鞠大將軍是要先殺一半,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卻默契十足。
“鞠義,不能再殺了,要是再殺的話,這幫胡虜該撐不住了”高順提醒道。
其實這高順說的還真的沒有錯,鞠義現在倒是和咱們張三爺有些相似,打仗都能打上癮,手中的長槍來回觸摸,在夜空中如同鬼魅一般,到處廝殺。
而西域人現在都快要崩潰了,只能看著身邊到多邪惡夥伴一個個的倒下,他們卻生不起一絲鬥志,因為都在等著諾克那句撤退,但是諾克遲遲不出聲,弄的不少將領都是冷汗直冒,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諾克明明是說會馬上都就讓他們回家的,沒想到都是了這麽多人了,依然無動於衷,這下可把這幫人急出了一身汗。
諾克在後面喝著酒,嘴裡正抱著一隻羊腿再啃,他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
“將軍,前面的廝殺真的好激烈啊”
“那是,要是不激烈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回去複命了”諾克一邊說,一邊啃了一口羊腿,滿嘴的油膩,說話都顯得語無倫次,比起前面的慘烈廝殺,這裡顯得極為怪異。
前面的鞠大將軍終於也意識到不對勁了,這些人的戰力之弱,比起當初的士族僮客都不如,而且根本就沒有戰鬥意識,鞠大將軍雖然神經大條,但是卻絕對不是蠢貨,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明白諸葛亮為什麽說隻許敗不許勝了。
這下可是讓鞠義將軍有些為難了,其實打個敗仗並不難,掉頭跑便是了,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到時候人家過來清點戰場,發現死的都是自己人,而你這本才死了那麽點就跑了,這不是明顯的演戲麽?
想到這裡鞠大將軍頓時感覺有些無奈了,這仗還真是沒法打了,鞠大將軍雖然說不上是愛兵如子,但是也不會到拿自己的大軍去送死的地步。
其實,這就是諸葛亮和陳大軍師之間的區別,諸葛亮是想示敵以弱,讓敵軍驕縱,大軍出擊之後,以八陣圖強勢碾壓,一舉將敵人打殘,這是好計,按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錯。
而陳大軍師要鑄造是一支大軍的軍魂,無論在什麽時候,士兵的性命都是最寶貴的,要的就是一股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勢,所以不管在什麽時候,陳大軍師只要一聲令下,整個河北的三軍都是氣勢如虹,而諸葛亮這般,雖然是為大軍著想,但是卻很容易動搖軍心。
這是兩種風哥,所以當初陳大軍師才會驕傲的對曹*說你不知兵。
不管是鞠義也好,還是河北的其他將領也罷,都會視陳大軍師為信仰,如今換了諸葛亮,他們是真的有些不適應。
“高順,怎麽辦?”鞠義問道。
“俺哪裡知道怎麽辦?”現在高順也傻眼了,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既然你不知道怎麽辦,那就聽我的,先殺”
“那就殺吧”高順現在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鞠義的了,鞠義一聽高順也同意了,頓時大喝道:“那還等什麽?三軍聽令給我殺,生擒匪首”
“殺”鞠義和高順的三千大軍頓時氣勢如虹,如同一支利劍一般,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撕開敵陣直接向著諾克的方向殺來。
諾克本來還享受的聽著前面的喊殺聲,可是再睜眼一看,一支大軍大軍離著他已經不到五十步了,這貨頓時將手中的羊腿扔到一邊,跌跌爬爬的跨上一匹戰馬,隨後道:“快,給我撤進林子裡”說完之後,當先調轉馬頭向著林子裡逃去,手下的士卒聽說能撤了,頓時如同聽到了天籟一般,一個個抱頭鼠竄,就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咦?沒想到這幫家夥也能跑的這麽快”鞠大軍師奇怪了,剛剛不是跟軟腳蝦一般嗎?論起跑來,都快賽過戰馬了。
一陣之後,草原上留下了滿地的屍體,而諾克已經帶著大軍躲進了林子裡連連頭都不敢冒。
鞠大將軍縱馬繞著山林跑了一圈,隨後回來對著高順道:“我看這幫賊寇是自尋死路,這片山林方圓只有五裡多,根本就不適合藏匿,只要把他們困在這座山上,就不怕他們能跑了”
高順一聽頓時點了點頭,隨後指著邊上不遠處堆積的小山道:“這幫胡虜光顧著撤退,連糧草都丟下了”高順一笑,隨後道:“但是這樣的話,一來回去沒法跟孔明先生交代,二來我們手裡的兵力很少,現在只剩下了兩千多,想要圍住這個山林有些吃力”
“這個無妨,我還就怕把他們圍死了”鞠義一笑,高順立即會意。
卻說這諾克跑進了山林之後,見漢軍沒有追上來,頓時大喜:“怎麽樣?本將軍就說了,漢人的騎兵根本就進不來,如今人已經死的夠數了,我們就等著這幫漢人退去之後,立即回西域,到時候大家就可以去領賞錢了”諾克得意道。
“還是將軍英明,要是沒有將軍的話,我們這些人的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副將立即馬屁奉上。
“將軍,不好了,糧草沒有帶進來”又一個副將面色煞白的跑了過來。
諾克一聽頓時面色一變道:“為什麽沒有帶糧草?難道不知道這糧草乃是大軍的命脈嗎?”
“將軍,看守糧草的人都被漢軍殺了”
其實這諾克哪裡鄰國兵?竟然把糧草擺在外圍,這不是找死麽?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多說顯然也不是辦法,立即道:“無妨,大將先忍耐一晚上,明天漢軍或許就退去了”
眾人聽了之後頓時無精打采,要知道這諾克可不是一般心黑,剛剛看著他們去送死,自己還在後面喝酒吃肉,現在再聽他說,眾人都覺得心裡涼颼颼的。
“可是將軍, 兄弟們廝殺了半天,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要是再等下去的話……”
“沒事,又餓不死,怕什麽?”諾克毫不在意道。
眾人一聽頓時一陣大怒,剛剛他們在廝殺的時候,這家夥在喝酒吃肉,如今他吃飽喝足了,讓他們跟著挨餓,哪有這般道理?
其實這幫家夥不是軍中辭退下來的老弱病殘就是牢裡的囚犯,要不他們的國王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這幫家夥早就造反了。
副將看著眾人不忿隱隱有些擔憂隨後道:“將軍,要不這樣吧,反正現在仗也打了,人死的也夠數了,何不派人前去搬救兵?到時候波斯人的大軍一出,這幫只有幾千的漢人還不直接逃命啊?”
“嗯,有道理,不過誰去呢?”
“我認識一個殺人犯,就在軍中,此人膽大,他去最為合適”
“好,那就讓他去搬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