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不管是帝王,還是權臣都有一套平衡之術,為的就是能夠將全力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而之前的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這兩人雖然是飽學之士,但是畢竟長居深山,不問世事,所以對於權謀這一套根本就不熟悉。
就好前翻讓荀氏一家出兵,結果打的大敗不要緊,但是卻搞得人人自危,為什麽?因為誰也不想步荀氏的後塵。
但是如果新野那十萬大軍是眾士族同時出的,那麽你死了一個,我也死一個,大家心裡都一樣。
想到這裡,這幫家夥終於明白了文聘的用意了,這樣一來,也不用相互算計了,反正這個仗不管怎麽打,但是大家都在消耗,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有怨言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大軍的戰力便是參差不齊”鄧艾開口。
這下眾人又迷茫了,這鄧艾還真不愧是兵道傳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文家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大軍戰力強悍,但是如果把這些大軍和士族的大軍摻合到一起,那勢必會影響大軍的行軍速度和戰力。
“無妨,大軍可以做不同分工,文將軍的大軍可以作為主戰力,而我們這些家族的僮客可以幫這運輸糧草,打造軍械”荀攸立即開始侃侃而談,眾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其實文聘心裡還是不高興,你們的僮客在後面雖然累了點,但是至少不用死人不是?可是文家的大軍可是要和劉大爺的河北精銳正面搏殺的。
不過文聘倒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而且也知道這樣計較下去估計也沒有什麽結果,隻好道:“若是我文家大軍敵,也可作為後援”
別看文聘這話說的輕松,實際上可是暗藏玄機,也就是說文家的大軍要是有什麽損失,你們的僮客就要立即補上去,而不是一味隻管後勤。
“好,既然如此,那麽便開始用兵吧”司馬微下令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把整個荊州的戰事都交給了文聘和鄧艾兩人。
文聘和鄧艾兩人立即開始調兵遣將咱先不提,先來說說這個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出了襄陽之後便馬不停蹄向著鹿山書院的後山趕來。
其實他們兩人這次下山就是為了把薑維等人送下山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別看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新野失守,荀氏的八龍衛全軍覆沒,對他們的衝擊可不是體現在表面上的。
“門主,還請救救我士族吧”司馬微和龐德公來到院子門口跪了下來,之前都是一口一個止孟的叫著,現在都恨不得把人家止孟當成神靈一樣供奉起來,這就是差距。
“能救你士族的人,只有你們自己”院子裡傳來了止孟的聲音。
“可是門主,文欽死了”司馬微知道止孟根本就不想管這些閑事,所以現在只能打起了感情牌。
文欽畢竟是人家止孟親自調教出來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畢竟是有感情的。
“是麽?兵道一脈戰死沙場,難道不是最好的歸屬嗎?”
“這……”司馬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可是門主,文欽才十九歲啊,如此一來,豈不是有辱我鬼谷門的名聲?”龐德公又開口道。
“時機未到,時機到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天大的機會,但是如果你們把握不住的話,別說是你門,就是我恐怕也難逃一死”止孟的聲音有些惋惜,但是這句話聽在司馬微和龐德公的耳朵裡,那無疑就是天籟之音。
“門主放心,我二人一定對士族嚴加管束,抓住機會”
“去吧”
“是”司馬微和龐德公兩人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院子裡,止孟正在看著眼前的一張羊皮紙,而這張羊皮上寫的正是陳大軍師攻破新野的情報。
“陳隱軒,你這兵法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只要是人想出來的法子,終究是能破解的,要怪的話,你就怪劉備吧”止孟看著羊皮一陣出神。
“…….”
劉大爺拿下新野之後,立即犒賞三軍,隨後在新野城中駐扎了下來,此刻的陳大軍師正在和龐統還有法正飲酒。
“來,軍師再乾一個”龐統舉起手中的大葫蘆對著陳大軍師比劃一下,隨後就喝了一口,但是陳大軍師卻沒有動。
“軍師你這是何意?”龐統有些不高興道。
“你拿這麽大一個胡虜,每次一口,這都喝了半天了,也沒見你這葫蘆見底了,誰知道你喝了多少?是不是想用這個障眼法把我灌醉?”陳大軍師立即反駁道。
“呵呵,軍師說的有理,士元先生這葫蘆喝到現在還有酒,的確不符合常理”法正在一邊附和道。
“這你們都看出來了?不過告訴你們,我龐統平生啥都不好,就好酒,你們不來我都要喝上幾杯,更何況是你們來了?”
“這喜歡喝酒的人,他的酒量卻不一定大,所以士元先生,你還是換酒樽吧”陳大軍師笑道。
龐統無奈,隻好拿個一個酒樽,然後將葫蘆裡的酒倒滿了一個酒樽,這才道:“現在總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在下還想問士元先生一件事情”陳大軍師笑道。
“軍師且說”龐統顯得十分大方,不過這心裡好像已經暗暗明白了陳大軍師要問什麽,臉上顯得有些緊張。
“這新野城中應該有不少民會的人吧?”
果然陳大軍師這麽一問,法正頓時一臉詫異的看著陳大軍師,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說龐統這一次攻打新野並沒有盡全力幫助劉大爺嗎?要知道劉大爺現在四皇帝,說白了這就是欺君之罪。
“不錯,這座新野城裡有暗堂人員一百二十名,民會之眾有八百余人”龐統也不否認,直接道。
“那主公久攻新野不下,你為什麽不動用民會的力量?”陳大軍師有些嗔怒道。
“其實這裡面的原因軍師應該比我清楚,而且軍師這次來找我喝酒應該就是要勸我吧?”龐統笑道。
龐統能夠想到這一點陳大軍師並不覺得奇怪,不過陳大軍師卻任然面色一變道:“家是家國是國,難道你龐士元到現在還不分輕重嗎?”
“分輕重如何?不分輕重又如何?難道軍師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若是我動用了民會的力量,會給江南的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
陳大軍師頓時一愣,沒有想到龐統竟然會這麽說,不過陳大軍師卻覺得龐統說的十分有道理,士族和河北早就已經是生死大敵,你能屠殺人家士族,人家就不能屠殺百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