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居然被人打臉,一張臉腫得老高,這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曹家大小姐,也絕不會公然對他打臉。
並非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婚約,實在是李凱在燕京城的名氣太大,他個人的影響力暫且不提,他代表的李家,便是華夏國世家中的龐然大物,這種人物,一般人絕對不會輕易招惹。
可他卻被打臉了,**裸的打臉,而且打他的,還只是一個外地青年。
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一夜之間,李凱被打的事情,便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事情太大,想要隱瞞都不可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當天晚上,李凱一個人躲在自己在郊區購置的私家別墅內,他所恥請的傭人全都遭受了無妄之災,無一幸免。
整個別墅,像是被暴風雨肆虐過,每個人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而李凱依然一夜無眠。
他睡不著,那種恥辱,讓他無時無刻不處在痛苦之中,而接下來,他要應對的,便是家族的拷問,以及無數人明裡或暗裡的嘲笑。
上午,他被父親叫了過去。
依然是一座別墅,竟然與曹家還在同一個小區。
別墅的大廳中,只有兩人,一位是一臉陰霾的父親李克峰,另外一位站著,與李凱長得有幾分相似,那是李凱的大哥李雲東。
李雲東臉色平靜淡然,似乎弟弟被打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李凱昨晚抹了藥,但一張臉依然沒有完全消腫,臉上隱隱還有指痕,他走進別墅大廳,羞愧的低下頭。
李克峰沒有在媒體鏡頭前的溫文儒雅,也少了平時的慈眉善目,他像是一位被激怒的獅子,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讓李凱身體都微微顫抖。
看著李凱,李克峰久久沒有說話。
在李凱來之前,他已經與長子李雲東談了很久,兩人的態度出奇的一致。
李凱默不作聲,來這之前,他便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丟了人,挨罵是必須的。
至於這場子如何找回,還得借助於家族的影響力。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李克峰半天才緩慢的道:“平時太過風光,是不是便忘了我給你說過的話,目空一切,才會招致今天的恥辱,在這一點上,你與你哥哥差距實在太大,也怨不得我不看重你。”
李凱心中在滴血。
如此**裸的輕視,讓他恨不得暴發,但他還算有幾分清醒,兄弟間的意見原本就很大,如果這時候再抗辯幾句,或許會受到李雲東更大的奚落。
那是自討沒趣,這種傻事他不會做。
見李凱沒有辯解,李克峰似乎氣已經消了許多,歎了一口氣,道:“當然,你的對手完全不按路數來,這也不能全怪你,所以,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李凱松了一口氣,依然沒有說話。
“我只有一點要求。”李克峰神色嚴肅起來:“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給我爬起來,咱們李家還從來沒有丟過這麽大的臉,從今天起,你不準再來這裡,以後家族的任何聚會,你也不用來參加。”
李凱臉色大變,一臉的驚恐和憋屈,他終於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李雲東。
李雲東依然面無表情,與之對視,卻沒有絲毫的回避。
“你不用懷疑是你哥的主意,這就是我的意思。”李克峰道:“至於原因,你很清楚,就是因為你丟了咱們李家的臉,等你什麽時候把這個臉面找回來,這件事情就算完了,至於如何去找回場子,那是你的事情,家族是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的,免得讓人笑話,有本事,你就自己想辦法把這事兒擺平,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只要能找回場子,你就算把他滅了,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可以幫你擦屁股!”
李凱咬牙切齒,對杜震宇恨到極點。
在別墅受了一番教訓,如同落魄的孤狼,悄然離開了小區。
剛剛坐上車,李凱便接到王勇的電話,他原本是不準備接聽的,因為他現在誰也不想見。
只是王勇發來一條信息,他這才接聽了電話,兩人約定在小區附近的一個路口碰面。
很快,王勇的便出現在李凱的車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昨天晚上的鬧劇,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論家世,王勇與李凱有不小的差距,同樣是公子哥,但其底蘊決定的地位。
王勇本就是李凱的跟班。
主子受了羞辱,當跟班的沒有上去拚命,王勇自己就有些心虛,生怕李凱因此而記恨在心,所以剛剛吃過午飯,便急匆匆的約李凱見面。
他要補救兩人之間的友誼,盡管這種友誼原本就很廉價,可他依然要去補救。
以後,王勇還得在燕京城混下去。
而要在燕京城混下去,直接或間接得罪了李凱,都會很難混,李凱就是他繞不過的一個人物。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李凱頭也不回的道。
他不敢回頭,因為他的臉還腫得老高。
王勇趕緊苦笑道:“李少,我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哪敢看你笑話啊,我這是——”
“好了,說正題吧。”李凱不耐煩的打斷王勇的話。
王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看樣子,李凱果真對他很不滿啊。
不行,得補救,一定要補救!
王勇趕緊道:“我中午和杜震宇一起吃飯了。”
“嗯?”李凱臉色一變。
王勇又接著道:“李少不要誤會,是這樣的,我馬子是四川巴南市人,而杜震宇與她是同鄉,正好杜震宇和我馬子的家裡人關系不錯,所以這次過來,他們要在一起吃飯,我是了解到杜震宇的一些情況,所以特來向李少報告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我知道李少一定會有辦法對付這個家夥,但能多了解一些情況,也不是壞事嘛。”
“說。”李凱陰森森的問。
“他是來燕京讀書的,燕京大學,聽說他還是一位內家高手,醫術也很高明,我馬子的侄女害了一種怪病,就是被他治好的。”
“內家高手?”李凱臉色微微一變,心裡竟是平衡了許多,道:“難道這麽厲害,原來是內家高手。”
“李少現在有什麽打算?”王勇連連點頭,又問。
李凱道:“你有什麽建議?”
王勇討好的笑道:“李少一定是心中早就有計劃了吧?這是要考驗我嗎?”
“你能不能少些廢話?”李凱皺眉道。
王勇討了個沒趣,沒再賣關子,道:“李少不是與西門家的二少爺關系不錯嗎,如果能找他出面,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有問題,咱們燕京四大古武世家,那武功可不是蓋的,要收拾那小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凱心中一動,他一時心急,還真沒想到過找古武世家幫忙。
“我也是這麽想的。”李凱道:“這樣吧,這幾天我和西門霸聯系一下,到時候一起出來談談,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王勇大喜過望:“好好好,我一定去,一定去。”
……
陪女人逛街,一直就不是杜震宇喜歡做的事情。
可甭管他喜不喜歡,今天都得陪。
答應過秦寶寶的事情,他怎麽敢失約?
只是逛了兩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杜震宇就覺得這事情實在是無聊透頂。
他現在有錢,也願意為秦寶寶買些東西,問題是秦寶寶享受的是與他一起逛街的過程,而不是購物的樂趣,這就讓他頭大了。
兩人雙手空空,在街上閑逛。
看到不遠處的啃德雞,杜震宇立即有些心虛,正要提議到別的地方轉轉,秦寶寶卻已經驚喜的叫了起來。
“啊,啃德雞!”
杜震宇汗顏。
左右都是雞肉土豆和麵包,用得著這麽驚喜麽?
“相公,我要吃啃德雞。”秦寶寶拉著杜震宇便走。
杜震宇差點一頭栽倒。
“你不是剛剛吃過飯了嗎?”杜震宇不甘心的道:“而且,你剛才不是已經吃過好幾種小吃了嗎?”
秦寶寶不依,非要拉他一起上樓,杜震宇沒辦法,隻好跟著他一起上去。
進了店,兩人排隊訂餐,秦寶寶一次性叫了好多吃的,雞腿雞翅漢堡可樂薯條一樣沒落下。
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杜震宇完全沒有味口,只能坐在一邊發呆,順便看秦寶寶吃得津津有味。
秦寶寶的食量原本不大,可一旦進了啃德雞,那就完全是兩個概念,胃像是會見風漲一般,能吃下許多垃圾食物。
是的,對於杜震宇而言,這裡的東西原本就是垃圾食物。
“慢點吃,別咽著了。”杜震宇好心提醒道。
兩人坐在中間位置,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周圍不少人都注意到秦寶寶,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可愛太漂亮,所以自然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杜震宇覺得秦寶寶吃相真難看!
可更多的人覺得秦寶寶一點也不做著,好真實,好可愛!
隻一會兒時間,秦寶寶的面前就已經堆了不少垃圾,一張餐桌,幾乎快擺不下了。
正好,一位女服務員在附近清掃垃圾,這服務員也注意到秦寶寶,一直偷眼瞧她,滿眼的喜愛。
“哦,大姐,過來幫我把這個袋子和這些紙巾收一下好嗎?”杜震宇對服務員喊道。
服務員興匆匆的過來,一邊收拾桌上的殘余,一邊看著秦寶寶,對杜震宇羨慕的道:“先生,你女兒長得真漂亮,好可愛啊!”
噗!
杜震宇正喝可樂呢,差點沒噴到秦寶寶臉上。
他大張著眼睛盯著服務員,委屈的道:“我說大姐,我有你說的那麽老嗎?”
服務員一愣,明白杜震宇的意思,頓時有些汗顏,正要道歉呢,不想秦寶寶已經發作。
秦寶寶狠狠的瞪著服務員,一下子站起來,雙手叉腰,作潑婦狀,很不服氣的道:“我說大媽——”
大媽?
服務員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很委屈啊!
她其實還三十不到,才剛剛結婚。
叫大媽,是不是把她叫得太老了?
“我有你說的那麽小嗎?”秦寶寶把胸脯挺起老高, 她的胸脯原本就正在發育期,現在已經初具規模,對任何男人而言,那都是一對殺器。
殺器不見得要大,但一定要挺。
她就很挺!
所有的客人都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不少人笑出聲來。
杜震宇隻恨地上沒有地縫了,要不他一定鑽進去,打死也不出來。
趕緊向服務員道歉,然後杜震宇拉著秦寶寶出了啃德雞。
出了門,秦寶寶依然憤憤不平,貌似還很委屈,她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又與杜震宇比了比身高,然後不甘心的道:“相公,我看起來真有她說的那麽小嗎?”
杜震宇不敢回答了。
他有些迷糊,不知道秦寶寶所說的笑,究竟是指胸脯,還是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