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麻煩了。”
杜震宇靠在沙發上,朝曹虹影抱怨道。
“你以為你不幫我,陳飛就會放過你?”曹虹影遞給杜震宇一杯水,白了他一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杜震宇翻了翻白眼,道:“他只是叫人警告我,對了,那個殺手你調查出來沒有?”
“瘋刀。”曹虹影直接道。
杜震宇嚇得一下子跳起來:“你說那個耍飛刀的人是瘋刀?”
“你不是說了嘛,他可以同時射出十六把飛刀,這不就是瘋刀嗎?江湖上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曹虹影似笑非笑的道。
杜震宇的表情有些難看,更是有些後怕:“他居然是瘋刀,怪不得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可沒聽過瘋刀只有那麽高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曹虹影道:“對了,我們把阿力抓了,一會兒陳飛肯定要來見他,據我所知,他們兩人的感情非常深厚,接下來,你可要小心瘋刀的報復了。”
杜震宇苦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得找人保護我。”
“保護你?”曹虹影撇撇嘴:“好啊,你要多少人保護你?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可要想好啊,我的這些手下,雖然也有能打的,可沒有誰會是瘋刀的對手,到時候不要拖了你後腿。”
杜震宇曬笑道:“上次在茶館碰到的那個呢?”
曹虹影臉色一變:“原來你是想打他們的主意,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小氣。”杜震宇鬱悶的道。
“他們是我的底牌,現在還不到用他們的時候,再說,他們也是我為別人準備的,現在拿出來,就失去價值了。”曹虹影耐心解釋道。
杜震宇其實很清楚,若瘋刀前來,就算是曹虹影那支特殊秘密王牌,也根本不是對手,他不過是開句玩笑,就是對曹虹影的身份來歷有些感興趣罷了。
“好吧,最好瘋刀別來找我,否則,我就和他拚命。”杜震宇突然嘎嘎的怪笑道:“我真要拚起命來,他要殺我,也要負出沉重的代價。”
“他要真敢找你,他就會死在你手上。”曹虹影很肯定的道。
杜震宇一怔:“為什麽?他可是瘋刀啊?”
“可你是杜震宇。”曹虹影笑道:“我對你有信心,你可比瘋刀可怕得多。”
杜震宇無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員突然進來,說陳飛果然來了,要求見見阿力。
“見,馬上安排他們見面。”曹虹影精神一振。
……
“是我害了你!”
陳飛看著阿力,有些激動的道。
阿力給陳飛打了個眼色,然後擠出一絲笑容,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你,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事情,他們想把你拖下水,想要陷害你,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會想辦法為你請律師的。”陳飛猶豫了半天,終於道。
阿力搖搖頭,道:“師兄,你要好好活下去。”
陳飛臉色一變,脫口道:“不——”
“巴南城這潭水太深,現在社會治安太亂了,需要平靜一段時間。”阿力道。
陳飛似乎聽懂了阿力的話,眼眶紅紅的,苦聲道:“還沒到那一步啊,我答應過你,等我有錢了,我帶你回去,回咱們一起住了很多年的村子,你還答應別人的事都沒有辦到呢。”
“活著,便是機會,便是希望,我所想的,你懂,我沒有做成的,你可以替我做。”阿力笑了起來:“這次進來,我就再沒有出去的可能,誰都救不了我,師兄也一樣。”
陳飛的嘴唇顫抖,久久不曾言語。
臨走時,他終於吐出一句話:“誰害的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
“瞎忙活了!”杜震宇攤攤手。
曹虹影看著監控畫面,臉色倒是很平靜:“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最後一句話,好像是說給我們聽的吧?”
杜震宇聳聳肩:“我隨時恭候!最好不要來得太晚。”
兩人聊了一會兒,杜震宇便告辭離開。
曹虹影送杜震宇離開,在刑警隊的門口,正好遇到陳飛,後者將車停在杜震宇身邊,將頭伸出車窗,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杜震宇,神情很平靜,但眼神裡卻有深深的恨意。
“他好像很恨我是吧?”杜震宇覺得心裡有些發毛,等陳飛離開了,他轉過頭對曹虹影問。
曹虹影也學著聳聳肩,攤手道:“好像是吧!”
“曹姐,不好了,出事了!”
突然,龔兵跑了出來,一臉的緊張。
“什麽事?天塌下來了?”曹虹影瞪了龔兵一眼,問。
龔兵哭沮著臉道:“阿力自殺了!在房間撞牆自殺了!”
曹虹影臉色大變,立即帶著杜震宇一起回到關押阿力的房間,此時房間圍著幾名警員,一看到曹虹影,便趕緊退到一邊。
阿力倒在牆角的一灘鮮血中,腦袋歪在牆角,頭上正在沽沽的冒出紅白之物,那紅的是血,白色的是腦漿。
現場很慘烈,阿力的表情卻很安詳,似乎死前沒有多少痛苦。
杜震宇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阿力太狠了,居然在這個時候自殺。
死在刑警隊,那曹虹影便有責任,而且他死前還受了重傷,這件事情想捂可能都捂不住。
陳飛剛剛來過。
到時候陳飛會要求法醫驗師,會將這件事盡可能的捅到媒體,然後將事態擴大。
正如阿力所說,陳飛現在需要時間調整,他死了,陳飛便是少了一隻臂膀,如果曹虹影再繼續追查,繼續挖掘線索,局勢會對陳飛愈加不利,到時候馮家兄妹再推波助瀾,陳飛在老城的地位就會崩潰。
這不是阿力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他要用死,來為陳飛爭取時間。
橫豎都是個死,他要死得有價值。
在很久以前,阿力就想過有一天為陳飛去死,他這次倒真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問題嚴重了,事情麻煩了。”杜震宇小聲對曹虹影道。
曹虹影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阿力會自殺。
原本以為抓住了阿力,不管阿力會不會供出陳飛,都可以借此機會對陳飛進行打壓。
但現在看來,阿力也看清了她的企圖,不惜以死來為陳飛爭取時間。
阿力的死,沒有被刻意隱瞞,這件事情想瞞都瞞不住,因為僅僅是兩個小時之後,陳飛便找了個借口來見阿力。
得知阿力的死訊,陳飛當場就哭了,然後就開始質問曹虹影的不作為。
就算阿力販毒該殺,那也該由檢察院來判刑,由國家來執法,而不應該死在刑警隊。
按陳飛的說法,刑警隊濫用私刑了,因為阿力的身上有許多處傷。
再接著,下午便有許多聞訊而來的記者,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媒體報端。
當天,全城嘩然,不少市民都開始以各種方式給政府辦公室打電話,控訴刑警隊濫用私刑知法犯法,更有不少人到市政府請願,刑警隊出來解釋清楚。
曹虹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媒體面前,刑警隊據理力爭,可惜輿論的力量太過龐大,刑警隊的聲音太小。
第二天中午,曹虹影便被通知到市公安局局長的辦公室。
孔正文是巴南市的公安局局長,也是一位幹了三十多年刑偵工作的老刑警,當初曹虹影請調到巴南城,便是他一手操辦的。
可以說,孔正文與曹虹影的關系很深厚。
坐在辦公室,曹虹影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與她毫無關系,這讓孔正文相當頭疼。
孔正文當年也是從部隊下放到地方的,這次曹虹影來巴南城,便是孔正文當年的老首長親自關照,所以他知道曹虹影的來頭有多大。
可現在的問題很嚴重,他就算想不管也不行啊。
“小曹啊,你看現在這事兒該怎麽辦吧,我的辦公室外面,已經圍了好多人了,還有不少記者也進來找我,我現在是寢室難安啊,上面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你說,我該怎麽辦?”孔正文苦著臉道。
曹虹影有些不耐煩的道:“孔局長,我上次給你送的材料中已經寫得很清楚,巴南城的黑道勢力太過猖獗,已經到了必須治理的時候,阿力販毒數量龐大,死十次都綽綽有余了,他死了和我們也沒有關系,他是畏罪自殺的。”
“這些我都知道,可他不該死在刑警隊啊,而且媒體說了,阿力死前,曾遭受暴力,這一點你又怎麽說?”孔局長苦笑道。
曹虹影冷哼一聲:“他拒捕,而且意圖殺人,他與我搏鬥的時候,難免受傷,那我也受了傷呢。”
“你敢說這些傷都是你們在抓捕過程中留下的?”孔局長有些不高興了,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打電話調查過了,你還不承認錯誤。”
曹虹影將頭歪到一邊,有些漠然的道:“對付這種人,就不能講什麽法律,沒錯,我是在刑警隊打過他,誰叫他不識相不招供啊。”
汗!
孔正文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是刑警隊隊長該說的話嗎?
幸虧這裡沒有外人,否則要是讓記者聽到這番話,那還不鬧翻了天啊!
“小曹,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這種做法是錯誤的,而且錯誤還很嚴重,你的認識就有問題,你是警察,是人民警察,不是土匪,國家早就說了,不允許嚴刑拷打,你以為你那裡是渣滓洞?還是集中營?”孔正文語重心長的勸道。
曹虹影辯解道:“好吧,就算我有錯,那我問你,局長,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記者,還有那些來鬧事的,幾乎全都是陳飛花錢雇來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向你和上面的領導施壓,好給他喘息的機會,因為他知道,我很快就能找到他是幕後主使人的證據, 到時候他就要完蛋!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我當然知道。”孔正文趕緊道:“可就算知道又怎麽樣?咱們代表的是政府,政府就該有政府的態度和氣量,所以這件事情,你還是有責任的,至於該怎麽辦,其實省委那邊已經電話通知了,讓我們暫時停止對陳飛的打擊,不準再查下去,先等這段時間風聲過了,再繼續開展工作。”
曹虹影冷笑道:“你們就答應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能怎麽辦?”孔正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曹虹影騰的一下子站起來,一字一句的道:“政府居然被這些社會上的混混耍得團團轉,那真是政府的恥辱!”
編輯說,這書算是撲了,到現在才六百個收藏,讓我上架,我好說歹說,最後定在下周之後上架,估計後面還有十多章,便是第一卷結束,到時候上架試試吧。
不管怎麽說,這書是我最用心的一本,很舍不得夭折,所以希望大家能盡快量的支持我,到時候先充十塊錢,訂閱一下,如果平均訂閱達到800以上,便算勉強及格。
當然,市場才是檢驗好壞的唯一標準,盡管我一直覺得這書我寫得很好,可到時候真要讓我百萬字就完本,我也沒辦法,不過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和網站溝通,我寧可減一半的價錢,也想把這書寫完。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真正喜歡本書的朋友,到時候一定要訂閱,老魚的生死,全在你們手上了,下本書不會再寫都市,這也算是最後一本都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