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樂成這樣?”劉旭忙活一陣,突然發現徐錦兒在在那偷著樂,不禁問道。
“旭哥哥,我發現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額,那你喜歡以前的我呢,還是現在的我?”
“我當然喜歡......額.......你壞死了?哼,都不喜歡”,徐錦兒這次反應過來了。自從劉旭被馬撞了,變聰明了以後,徐錦兒已經有好幾次這樣被劉旭吃豆腐了。
“呵呵,好了錦兒,不跟你鬧了,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順便給嶽丈帶上一壇燒酒,讓他老人家也嘗嘗這酒。”徐錦兒的父親徐彥信也是好酒之人。徐彥信以前在禁軍任過槍棒教頭,武藝高強,但為人耿直不擅鑽營,高梁河一戰受過傷,後又受到上官擠軋,於是憤而退伍回鄉,辦了家武館叫人拳腳槍棒謀生。
“一壇子哪夠啊,我爹肯定喜歡這種烈酒,喝完還得再讓我來拿,不如我直接拿兩壇得了。”
“好吧,孝敬我嶽丈義不容辭啊!”劉旭雖然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可是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的成果,大部分孝敬嶽丈了,心痛啊!
徐錦兒提起兩壇酒往外走,習武之人就是習武之人,兩壇酒劉旭提著都有點沉,徐錦兒輕輕巧巧就提著走了。
走到門口,徐錦兒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麽,回頭問道:“你今晚吃什麽?”
“魚香肉絲。”
徐錦兒歡呼一聲,又提著酒壇回來,催促劉旭趕緊做飯,自己要吃完魚香肉絲再走。大宋如今隻有蒸煮的菜品,從沒吃過炒菜的徐錦兒,自從吃過劉旭做的炒菜之後,便一直難以忘懷。徐錦兒來劉旭這兒,很大程度上也是被劉旭的炒菜吸引。
劉旭心裡嘀咕道:留住女人的胃,她就再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趕都趕不走啊,唉,這就是咱的魅力啊。
徐錦兒吃完魚香肉絲,美滋滋的拎著酒走了。
劉旭暗暗發誓:成親後自己要展現王八之氣,要逼著徐錦兒學會一百零八道菜,以後給自己做飯一百天不能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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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點涼,彎月如勾,靜靜的掛在半空,在院中散落一地銀輝。
月光照進屋內,映照出劉旭那張俊朗的面龐。
此刻,劉旭正躺在床上規劃著自己的賣酒大業。
其實徐錦兒說的對,劉旭真的變了,或者說已經不是以前的劉旭了。劉旭原本是後世天朝山東某地的一個小公務員,愛好古玩。劉旭有限的工資基本都用在了淘換古玩上,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沒娶上。一次偶然的機會,單位劉旭去青州開會。閑暇之余,劉旭出去遊逛,無意中在青州文化街的一個地攤上淘到一個宋代鈞窯瓷瓶。興奮的劉旭抱著鈞窯瓷瓶往回走時,悲催的事情發生了:一輛失控的轎車,把抱著鈞窯瓷瓶的劉旭狠狠的撞飛。劉旭隻記得落地的那一霎那,自己仍緊緊抱著那宋代鈞窯瓷瓶。
當劉旭醒來後,已經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千年之前大宋淳化四年的的青州,變成了跟後世自己同名的宋代書生劉旭。一陣困惑之後,劉旭知道自己穿越了。劉旭心想,或許是那個瓷瓶的原因吧,自己抱著一個宋代瓷瓶被撞,竟然回到了青州,不過這些都已無從考證了。劉旭在開始的一陣迷茫之後,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大宋劉旭年方十七,母親早亡,父親前年也去世了。父母除了給自己留下自己現在住的這個院子,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劉旭自小熟讀四書五經,這些年一直埋頭苦讀,但到如今,連個縣學癢生都沒考上。
父親在劉旭很小的時候,給劉旭定下一門娃娃親,就是比劉旭小一歲的徐錦兒了。本來徐錦兒已十六歲,在宋代也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可是因為前年劉旭父親去世,劉旭需要守孝三年,所以就暫時沒有成親。當然這些都是劉旭後來慢慢了解到的,自己這副身體並沒有保留這一時代的任何記憶。
被馬撞昏後,因為劉旭自己孤身一人,徐錦兒便經常過來照顧自己。劉旭二人早已定親,而徐父是習武之人,為人豪邁,不在乎那麽多繁文縟節,也不禁止徐錦兒往劉旭這跑。徐錦兒為人活潑開朗,劉旭機智幽默,二人很快便熟絡起來。後世連個媳婦的沒有的劉旭,來到大宋以後發現自己有個這麽漂亮這麽水靈的的未婚妻,不禁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大宋了。
眼看明年自己父親的三年孝期就滿了,明年可就得娶徐錦兒過門了。劉旭最近一直再想如何賺錢娶媳婦。
望著四壁空空的屋子,劉旭不禁有些鬱悶。據徐錦兒說,以前劉旭家家境算是不錯的,父親是個文人,在一家大戶人家辦的學院裡當山長,當時徐錦兒跟劉旭定親,徐錦兒家算是高攀了,在大宋文人還是很吃香的。
不過自從劉旭父親去世後,大宋劉旭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又讀書無成的書生,就隻能變賣家裡的東西過日子了。據說那天劉旭被馬撞暈,就是拿著家裡的一個瓷瓶想去當鋪時,只顧抱著瓶子,沒有看清路被撞的。劉旭當時聽到徐錦兒說到大宋劉旭也是抱著瓷瓶被撞,不禁有些感概,難道自己來到這裡真的是天意?!
不過劉旭穿越來到大宋後,也是暫時沒有賺錢門路,也隻能接著以前劉旭的步伐,繼續變賣家裡的東西以維持生計。如今家裡除了那一書櫃的書,就在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劉旭想到了造燒酒賣賺錢的點子,後世劉旭小時候在老家有個鄰居,自己在家釀酒,釀的酒很地道,四鄰八鄉的鄉親都打酒喝。劉旭小時候經常去鄰居家玩耍,經常見到鄰居造酒,大致流程還懂。於是一個月前劉旭把家裡僅有的也是全部的家當,幾件黃檀木家具和一直玉佩當了,換來了十石糧食和十幾隻大水缸。劉旭將糧食全部磨坊磨碎,加酒曲放缸裡發酵。
這一個月來,劉旭一直擔心自己技術不過關,造出來得就不好喝。這可是投入了自家全部的家當啊,如果造不出好喝燒酒,自己就徹底沒有退路,徹底沒了生計了。好在今天造出的燒酒還不錯,劉旭放下心來。
如今劉旭有了奇貨可居的高度酒,對於如何賺錢已經有了一些計較。
雖然如徐錦兒所說酒坊難辦,但劉旭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計較。後世當過基層公務員的劉旭, 自然知道辦個煙廠啊、酒廠啊這類暴利行業的廠子,是需要去什麽質監局啊、工商局啊等等無數單位去審批的。但此時的官府體制非常簡單,去官府拿酒坊文書,怎麽也比不上後世的手續繁瑣吧!先打聽一下衙門裡誰主管審批酒坊文書這事兒,到時重禮砸過去,不信辦不成。劉旭心道:後世咱也是搞仕途的,衙門裡這點事兒,咱還是知道的。
劉旭暗暗的想道:自己得努力賺錢啊。明年自己父親的三年孝期就滿了,如今自己窮成這個樣,不努力賺錢明年如何娶媳婦啊!
本來想規劃一下自己的賣酒大業的劉大公子,規劃著規劃著的,便規劃到自己娶媳婦那去了,很快流著幸福的哈喇子睡去了。
ps:關於文中寫得燒酒製作方法:山河小時候老家村裡有幾家三峽移民。南方人頭腦都挺靈活的,來我們這以後,很快都自己找到小生意做。其中有一家自己在家釀酒,酒挺不錯,四鄰八鄉的都有來他們家打酒的。山河家跟他們家離得很近,關系不錯,小時候經常去玩。大體記得他們是用糧食磨碎和著酒曲加水,放一個大池子發酵。等發酵好,把酒和酒糟裝進鍋裡蒸,蒸出來的就是原酒,當然如果度數太高的話還需要加蒸餾水勾兌。
至於山河小說中寫得製作燒酒方法,自然是簡易的,利用宋朝有限設備弄得,大家不要較真,畢竟是小說嘛。另外酒頭和酒尾上鍋再蒸一遍,就是二鍋頭的說法,也是聽移民大叔說的。具體是不是,山河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