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益忙說道:“千萬不要,我剛才之所以沒有明著把這事情說出來,而是用短信發給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給他發短信的人是咱們三個。如果他一但知道發短信的人是咱們三個,他估計就找人來對咱們滅口了,那可是不小的麻煩。”
“本小姐才不怕他,他能把我怎麽樣?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哼。”阿雅不屑地說道。
梁書婷同意趙家益的觀點:“咱們現在還是先不要去惹他了吧,先忙自己的事情,等咱們以後壯大了起來後再說。現在咱們無權無勢,錢也沒有多少,沒有必要去拿雞蛋碰石頭。”
最後,三人都同意了暫時的臥薪嘗膽,先把自己的公司搞起來,最後再一點一點吞食掉盛氏集團。至少,目前來說,那個盛天明不敢再輕易來找他們的麻煩了,沒有了這個顧慮,自然可以放手去做了。
而受到了奇恥大辱的盛天明怒火燒身一般地衝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中,就跟吃了火藥一般,旁邊的那些人都不敢接近。“砰砰砰砰!”辦公室裡的東西被盛天明砸得粉碎,要知道,從小到大,只有他去玩別的人份,什麽時間輪到別人來玩他了。
對於睚眥必報的盛天明的來說,平時別人說錯一句話都會把他得罪了,今天這種讓他下跪的事情簡直是與殺了他全家外加把他女人強了一百遍沒有什麽區別。若是再年輕幾歲,他還真是什麽都不顧就抄起刀來殺人了。這些年出到了外面,特別是在澳門那邊吃了幾次蹩,倒是令他忍耐能力提高了不少。
盛天明一個人在辦公室裡足足砸了半個小時的東西,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最後還是瘦佬最先膽戰心驚地推開了那一道門。看到了滿屋狼籍的東西,就跟戰場沒有什麽區別了。而那個盛天明正坐在了沙發上埋頭。
瘦佬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到了盛天明的旁邊後,他輕聲地問道:“盛少,盛少!”
盛天明陡地抬了起頭來,把瘦佬都嚇了一愣,那張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湧上了瘦佬的心頭。
盛天明愣愣地看了一眼瘦佬,然後說道:“你去給我查一下這個號碼,無論如何,把對方查出來。”說著就把手機遞給了瘦佬。這令瘦佬有點驚訝,盛天明的態度竟然已經平複了下來,心中高興。且那隻手機竟然完好無損,這也是十分難得的事情。
“哎,好,我馬上就去做。”瘦佬急急接過了那隻手機,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正想轉身走出去時,盛天明又說道:“等會,還有,叫人去跟蹤那三個人,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記下來,有異常行為立即就告訴我。還有,千萬別讓他們發現,這事情辦不好你的雙手不用要了。”
“是……是……我知道了。”瘦佬才剛剛松下來的心此時不由得又懸了起來。
盛天明揮了揮手,然後瘦佬就急急地退出去了。
趙家益才剛從梁書婷的家中下來,然後就接到了嶽嬌鳳的來電。嶽嬌鳳先是在電話裡與趙家益寒喧了幾句,然後才提起了賀芝蘭的事情來,這時趙家益才有點訝異:“還有這事?我這幾天都忙於我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過偵探社那邊去,也不知道甄德帥他接了些什麽樣的單子,真是不好意思,我等會兒過去看看。”
嶽嬌鳳在電話裡說道:“賀芝蘭的父親留下的遺產不少,
兩個哥哥在父親還沒有走時就已經開始爭遺產,而真正替父親打理家業的賀芝蘭卻得不到一分錢。賀芝蘭是我的同學,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如果你可以幫她,請盡量幫幫他吧,有些事情我們警方不太好出面,我也不可以公為私用。如果你能幫她,錢都不是問題。” “你不用這麽客氣,如果可以幫我一定會幫她的,這會兒我還沒有了解到具體的情況,我得過去看看資料先,回頭我給你電話。”趙家益說道。
“好的,謝謝你。對了,這些天你都在忙什麽?你還有別的生意做嗎?”嶽嬌鳳又問道,似乎並不想這麽快結束通話。
趙家益笑了笑,一邊走一邊說道:“倒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在籌辦著一間廣告公司呢。畢竟偵探事務也不是長遠之計。”
“你要開廣告公司啊?那真是太巧了,賀芝蘭他們家的公司是做化妝品的,每年都需要與廣告公司有許多合作,我聽說她們的公司已經是那個什麽思達廣告公司裡的三大客戶之一了。”嶽嬌鳳說出了一個令趙家益感到有點意外收獲的信息。
“真的?那太好了,我正需要客戶呢。”趙家益高興地說道。如果能把賀芝蘭家的公司訂單搶過來,那自然就是一樁大買賣,一石二鳥,既給自己找到了訂單,又削了思達廣告公司的實力。對於一家公司來說,什麽最重要?當然就是訂單了。
“如果你可以幫她找到那位醫生解決了他兩個哥哥的爭鬥,我想芝蘭肯定會把她的定單給你的。”嶽嬌鳳說。
“那行,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情況先。”說著趙家益便道了聲“再見”然後就坐車前往星輝偵探社那邊去了。
趙家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這邊了,剛走進了偵探偵裡,就看到了甄德帥依然如故地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悠晃,看到了趙家益,立即就跳了下來:“喲,小哥,你可來了,這幾天想死你了。”
趙家益看了看這髒兮兮的屋子裡,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你丫打掃一下衛生會死啊!”
甄德帥嘿嘿笑,說道:“你不覺得這有一種頹廢的美嗎?憂鬱,放蕩不羈,最近很流行這一種審美的。”
趙家益瞪了他一眼,說道:“別跟我來這一套。你丫差點害死我了你知道嗎?算了,跟你說了也沒用。對了,這幾天你接了多少單子?有人跟我投訴了,說你丫亂接單,只收訂金不乾活。”
甄德帥尷尬地笑了笑:“這……這哪有啊,我這不是先把一些合適的單都接下來先嘛,等小哥過來就再做處理。畢竟,你也知道,這裡就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啊。”他這話毫無說服力。
趙家益本來就不打算著經營這家偵探社,只是圖一個名份。如果那邊的廣告公司一起來,他完全可以放棄這偵探社了。所以,雖然明知道甄德帥自己肯定從中貪了一些小便宜倒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那麽多。這小子雖然一副很欠揍的樣,但趙家益曾經無意中看到這沒心沒肺的小子的一張匯款單,知道他每個月還是會匯點錢給家裡父母,這倒是難得。
“賀芝蘭的文件拿來給我看看。”趙家益說道。
“行行,我這就拿給你看看。這事我正想跟你說呢,嶽大警官都親自登門來了。”一邊說著,甄德帥便匆匆地從那櫃子裡抽出了一個文件夾交給了趙家益。
趙家益拿出了文件夾看了看,整個事情倒也不是特別的複雜,卻讓他有點皺眉。要去到四川去找一個老中醫,只知道一個姓氏,除此之外什麽都不知道,這怎麽找?老中醫,也許都已經過世了也不一定,還是民間的,人海茫茫。再說趙家益也脫不開身。
“這種案子你也接,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趙家益向甄德帥問道。
甄德帥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處理,完全就是想著把那一萬塊的訂金吞了就行了。這時被趙家益問,立即就嘿嘿笑了起來,一臉的裝傻充愣的模樣。
趙家益說道:“一般的途徑肯定是不行的了,賀家那麽有錢,一般的方法,什麽登報紙,上網,上電視……肯定都用過了。要處理這件事情,得另辟蹊徑。 ”
“對對,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得倒小哥的。另辟蹊徑,高招。”甄德帥急忙應聲說道。
“噠噠!”也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趙家益與甄德帥兩人立即就轉頭望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站在了門口邊。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足宅男味的男生,估計二十歲左右,頭髮篷松,國字臉上長了幾個青春豆,戴著一雙厚厚的黑框眼鏡,身上穿的是一件毛衣,一條西褲,一雙藍球鞋的另類混搭,還背著一個背包,愣愣地望了進來。
“幹什麽的?”甄德帥在三人對視了兩秒鍾後問道。
“我……我是來應聘的。”那男生似乎連說這句話都要鼓足了勇氣,好像平時很少有交際活動,顯得很害羞膽怯。特別是給甄德帥那對女人很溫柔對男人很反感的一喝問後,他就更有點不安了。
“應聘?你走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招聘。”甄德帥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可是那個男生看了看門口上的那個偵探社的牌子,然後又說道:“沒有錯,我就是來這裡應聘的,我要當偵探。”他說得無比的堅定。
“嘿,我都跟你說了,我們這裡不招人,你聽不明白?”甄德帥再一次揮了揮手,示意那男生快走,他還要與小哥商量重大事宜呢,豈是那種毛頭小孩來這裡瞎胡鬧的。
“我要當偵探!”那個男生又一次堅定地重複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