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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帝L雲》第58章 佳人
蘇哲被楊光這麽一問,只是笑而不答。(首發)

 然而,看到蘇哲如此鎮定的樣子,楊光更是心中加以了肯定。他原以為自己是當上了集團副總,所以引起了企業家年會的注意,可是轉念又一想,在座的這麽多都是著名企業家,自己這個副總,放在裡面,根本就不出挑。

 這樣看來,也只有可能是蘇哲引薦了。

 楊光這時,已經感動得眼淚汪汪了,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位下屬,如此體貼細心,知道自己這項收集名片的愛好。

 自己孤獨了這麽長時間,終於碰到一位了解自己的人了,楊光心裡的感覺,好比伯牙遇到了鍾子期,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楊光背過臉去,控制住抽噎,努力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淚水。

 “好了,下面我們來進行大會下一章程。大家現在手上拿的,是阿拉善基金會的章程,是我前幾天擬定的。大家看一下……”

 在座的企業家們仔細地閱讀著章程,沒過多久,各種聲音便發了出來……

 “第二十五條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第八條的定義,有些模糊……”

 企業家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任懷遠原來覺得,這個章程就是象征性地走過場一下就行了,沒想到被提出了眾多不同的意見。他看著場面有些混亂,便提議,“我們是不是原則性通過一下?”

 不少人相應,陸陸續續地舉起手來,任懷遠連忙督促工作人員趕快點數。

 這時候,會場內,一個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部章程有很多條款,什麽叫原則性通過?到底是通過,還是不通過?”

 站起來說話的,是一位新銳互聯網公司名叫張朝,此時其他幾名從事互聯網和娛樂產業的也附和道。

 “我們又不是國企,什麽叫原則性通過?通過,就是通過。不通過,那就大家全部討論完章程再進行下去。”幾位企業家開始發揮自己在公司獨斷的決策力。

 “那……”任懷遠知道張朝在互聯網領域的話語權很大,之前剛剛在納斯達克上了市,在座的企業家,都是朋友,任懷遠不願意駁了對方的面子,隨即宣布把企業家們提供的每一條章程建議,都寫到白板上,然後,逐條進行表決。

 最終,進過逐條修改的章程,結果是18票讚成,12票反對。

 任懷遠看著結果,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章程,在眾多難伺候的企業家兄弟的審核下,總算通過了。

 “那麽……我進行下一個步驟……”

 “等等……”任懷遠的話又被打斷了,還是張朝,他又一次提出異議,“為什麽18票讚成,12票反對,就可以通過了?理事長,副理事長,以及各位理事的每一票的權重怎麽分配?這個章程應該規定重大決策的通議過程。”

 在爭論了一番之後,大會勉勉強強繼續舉行下去,可是,後面的事情,越來越混亂。

 大會的議程到了選舉環節,籌備小組拿出了一份早已擬定好的執行理事候選名單,說明是等額選舉。任懷遠原來以為還是讓大家對於這份名單象征性地過一下就算了,沒想到,現場卻炸開了鍋。

 “這五個提名,我們為什麽要選他們?”有人在下面喊。

 “籌備小組的提名權力,也是要經過大家同意的。”有人附和。

 沒想到,這些企業家聽眾,如此地“不配合”。身為地產大佬的任懷遠,反而有些懵了,索性蹲在一旁抽煙,生著悶氣。

 現場像是台灣立法議會一樣,亂七八糟。

 “大家靜一靜。”北航的劉新軍,終於站出來了。劉新軍在企業家協會多年擔任主要負責人,他的話,還是有十分的影響力的。

 “張朝啊,你要是這樣總是提意見,這個會,沒法開了……”劉新軍半開玩笑地說道。張朝和幾個互聯網公司的,幾乎把之前擬定的章程規定,全部都推翻了。

 “劉叔……”張朝見到劉新軍發了話,知道他是業界的前輩,語氣稍微緩和些,“劉叔,你們說的這套東西,我們適應不了。我之前都是在美國矽谷工作,從來就沒聽到過什麽原則性通過的這樣的東西……”

 劉新軍揮了揮手,“我知道,大家的個性都很強,在各自的企業,都是獨擋一面的。民企,外企,國企,私企,每一家企業都有不同的文化,所以在這裡,要互相配合。”

 張朝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如果直接就擬定了名單,那就是指定了內閣。國企本來就是任命製,我們現在參加社會組織,不喜歡任命製。”

 張朝的話,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有的人表示讚同,另外一些人表示反對。

 現場幾乎是有一些失控,參與的企業家們,都沮喪地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控場。

 劉新軍一看這場爭論,馬上就要演化成對於國企和私企的優劣性討論,有些頭疼,苦笑地問道,“張朝,我的意見你不聽,他的意見你不聽,總有一方的意見,你得聽一聽吧……”

 張朝作為一家蓬勃發展的互聯網公司,心高氣傲地很,一聽對方指著隱喻自己獨裁和不配合,有些擱不下面子,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說道,“我聽他的,你讓他來說說……”

 “他?”劉新軍看了一眼被張朝指著的那個青年,忍不住說道,“張朝,人家蘇哲是我們剛剛選進來的會員……這個……”

 劉新軍心裡想,在場的企業家,哪個手底下沒個幾百號員工,然而即使這樣,還是大家誰也不服誰,更何況一個新來的蘇哲呢。

 張朝就是想找個台階下,他露出有些狡猾的笑容,“劉叔,你說讓我聽別的意見,這不,我已經選定了對象了,你現在要是還追著我不放,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是這個會,確實沒法開。”

 “那……劉叔,我來說幾句吧。”蘇哲在一旁楊光擔憂的眼神中,站了起來。

 “行。”劉新軍想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蘇哲環視著會場,克制住自己微微的緊張,說道,“企業界的各位前輩,其實這個大會發生了這樣的局面,我們應該感到高興。”

 “高興?”有人嘟囔道。

 “對,因為大家抱著一顆做公益的心,並不是為了自己。所以每個人都很理直氣壯,如果為了個人利益,我想可能大家還要略微掩飾一下吧。”

 “對,對。”在座剛剛吵得面紅耳赤的企業家,聽了這話,都舒心地點了點頭。

 “小蘇,說得不錯,說下去。”劉新軍鼓勵道。

 “好的。”蘇哲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大家在企業裡可能都是一把手,決策能力很強,可能自己說的話,提的意見就是句號了。我是個新人,對於來內蒙治沙這個項目,說實話,並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想,大家既然費了這麽多力氣飛到這裡,肯定是想把事情辦好。那麽,我們就要尋求一個宗旨,一個共識。是什麽共識呢?我想,大家其實不自覺地都已經想到了。”

 劉新軍托著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小蘇,你說得是不是——民主?”

 “對!”蘇哲微笑道。

 在場的企業家都在低聲議論著,顯然蘇哲這次演講的內容,深深地吸引了他們。

 蘇哲的朗朗之聲在帳篷內響起,“這麽多的出色企業家聚在一起,身份背景各不相同,必須有一個處事共同的信念,一種共同語言。我想有一點,其實大家已經都基本上達成了共識,就是這個協會,不是某個人的組織,必須按照平等參與的某個原則來組建,章程要按照權力製衡的原則來確定。我是個新人,也是個俗人,治沙是外行,隻得就眼前的一些事情,發表自己的感想。我的話就是這些。”

 會場響起了掌聲,企業家們全笑容滿面,交口稱讚道,“小蘇,跟你比起來,我們才是新人和俗人。”

 “對啊,我們一把年紀了,連民主這個事情都意識不到,還不如你這個年輕人呢。”

 楊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頻頻在電視屏幕上的商界大佬們,對蘇哲熱烈地稱讚著。他心裡突然生出一種錯覺,蘇哲不是自己的下屬,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板。

 “小蘇啊,說得不錯,不錯。”劉新軍面帶鼓勵的微笑,蘇哲的這次演說,成功地切中了剛才混亂局面的要害,也贏得了眾位企業家的肯定,讓他這位推薦人,也很有面子。

 “我首先反思一下。”劉新軍說道,“我管理了北方航空十六年,然而在民主這個問題上,卻仍然是新手,是外行。辯論、選舉、表決,從小學、中學到大學,都沒有相應的訓練。以前開會,經常有人隨意打斷別人發言,談著談著就跑題了。我們老是說要民主表決,總是希望要民主表決,可是到底民主表決是什麽?大家其實並不知道。大家在一起,只能瞎吵……”

 在座的一位香港企業家,忍不住發言道,“是啊,哪有這樣開會的?應該先要有動議,再有人附議,然後表決啊。”

 於是在劉新軍和任懷遠的主持下,一份《治沙章程議事規則》被制定了出來。詳細規定了發言、辯論、動議、表決、選舉、會議議程等規則。

 到了晚上,終於大部分的規則事項都搞定了,企業家們不禁松了一口氣。

 企業家年會的成員們,來到了阿拉善的民宿中用餐。

 由於地處邊疆,早在建國之前,阿拉善蒙古族人民的衣著服飾,就形成了自己的風格。穿著傳統蒙古袍,腰間束綢帶,外套坎肩蒙古小夥們,在院中殺牛宰羊,來款待貴客。而套著套開襟坎肩,別著腰帶,腳穿蒙古長靴的婦女們則在廚房裡忙著擀麵,煮熱水。

 很快,香氣撲鼻的菜肴上了上來,手抓羊肉,烤全羊,馬奶酒,放了滿滿一桌,讓已經是饑腸轆轆的眾人,莫不拍手稱快。

 劉新軍看著蒙古族主人為了自己忙來忙去,很是感動,他頗為自豪地說道,“我們到這裡,就來為你們治沙的,等我們栽種好了防風林,就能緩解這邊漫天黃沙的氣候。”

 阿拉善淳樸的男女主人,知道這是花城來的著名企業家們,他們連忙信服地點了點頭。

 幾杯羊奶酒,五十歲出頭的劉新軍豪情萬丈,“不就是個小小的沙塵暴?我們三十位企業負責人聚集在一起,還不把這個沙塵暴給收服了?”

 “好!”

 “乾杯!”

 在座的企業家們,頓時生出一種梁山好漢的豪情壯志。

 吃飯,算是楊光最喜歡的環節,他覺得這頓飯,是自己被莫名其妙劫持到這個荒野大漠邊後唯一的期待。

 楊光邊撕嚼著羊腿,邊對蘇哲低聲說道,“做什麽公益?治什麽沙?不就是想少繳點企業稅嘛。”

 夜晚,雖然楊光極力想在主人家中留宿,可是遭到了其他企業家的強烈反對。所有的人,都希望在不遠處的沙山上扎營。

 “要是住在屋子裡,我們來這裡幹啥?花城不有的是酒店嘛。”

 “在阿拉善,還要住在屋子裡,簡直讓人笑話。”

 幾位有過戶外探險經歷的企業家們,紛紛說道。

 傍晚的夕陽,映紅了整個天空,也將眼前的幾座沙山變成了嫵媚的紅色,腳踏著還有些滾燙的沙地上,一行人緩緩朝沙山上行進著。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在這樣一片壯麗的景色下,企業家們不禁十分興奮,不少人將衣服甩向天空,大呼過癮。

 “你們看,對面的平地上,那片胡楊林旁邊,有人……而且不像當地村民。”任懷遠舉起望遠鏡,觀察道。

 在這樣一片自然界的瑰麗景象中,即使是三十多人的團隊,還是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種空虛和無力感。這時,如果還有能遇到同行者,莫不會產生一種欣喜。

 而對面胡楊林的那十多個人,似乎也發現了蘇哲他們,不停地揮著手。

 兩支隊伍,帶著喜悅,像是歷經長征的紅一和紅四方面軍,勝利會師了。

 當這些站在財富頂端,看盡一切的企業家們,見到了領頭的人,還是驚豔了一下。

 領頭的年輕女孩騎著一匹高大的棕紅色駿馬,頭戴黑白相間的馬盔,上身黑色皮衣,白色馬褲緊緊地包裹著臀部,顯現出腿部修長的曲線,腳蹬一雙馬靴。

 女孩長得頗有異域波斯女郎的風格,挺拔的鼻梁,如深藍水湖水清澈的眸子,在這樣一片荒漠中騎行而出,頗有氣場。她的身後,跟著十多個人,穿著統一的像是某志願者協會的服裝,拿著各種器械。

 劉新軍看到那個女孩,就朝旁邊任懷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小張,又要上了。”

 張朝看著這個女孩,本來孤傲的表情立馬變了樣,整個人殷勤了起來,“小蕾,累不累?怎麽跑到這裡來了?”

 在場和張朝相熟的企業家,都露出了會心一笑。張朝作為一家互聯網公司的,年少多金,身邊不缺美女,感情經歷也豐富,但是唯獨這個女孩,追了好幾年,也沒追到。也難怪,張朝普遍砸錢賣弄身份追女孩的做法,對於這位,可是不管用,人家的父親,掌管著全球前五大船公司,資產方面,是張朝互聯網公司的幾十倍。

 而馬背上的女孩,看見張朝過來,輕微地皺了皺眉頭,像是沒看見他一樣,一個漂亮的翻身,從馬背下來了。

 “任叔,劉叔。”林蕾禮貌地喊著。

 “呦,小蕾,你也在阿拉善啊,辛苦,辛苦了。”劉新軍對林蕾的口氣不僅親切而且尊重。林蕾不但是一位美女,而且是一位富家千金,更是一位勇敢的女孩,年紀輕輕就隨著各類公益組織,在全世界各國活躍著。

 一位富家美女,放棄了優厚的生活條件,一直奮戰在像烏乾達,利比亞,黎巴嫩這類條件十分艱苦的第三世界國家,整天在子彈橫飛,民情險惡的地方搶救傷員,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得到了劉新軍還有任懷遠這類商界大佬的青睞。

 劉新俊自己也有女兒,他是不知道林蕾的父親,到底是怎樣做到讓自己寶貝女兒就這麽到處尋死覓活的。劉新俊自己做不到,所以他對林蕾特別佩服和尊敬。

 “劉叔,你們是來觀光的?”林蕾取下自己的黑白相間的馬盔,散下如黑瀑的長發。

 劉新軍和任懷遠相視以後,哈哈大笑道,“我們啊,現在向你學習來阿拉善治沙。”

 “哦?歡迎,歡迎,正好我們也在這裡搞測量,也是想改善阿拉善的環境。”

 “哈哈,那你跟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咦,你也在這?”林蕾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隨即意識到了眾人正看著自己,又努力恢復了平靜。

 “恩,在呢。”蘇哲點了點頭。

 這兩人如此簡單的對話,卻給周遭的人一種直觀感覺,林蕾和蘇哲關系十分親密。

 這種感覺,讓在場的企業家都感到一絲新鮮,他們多多少少,都聽到過這位林家大小姐的一些生活軼事。林家大小姐,自從乾上公益之後,如同特蕾莎修女,如同聖女貞德,以及世界上所有偉大女性所作出的相同犧牲——即將自己的個人感情生活擱置一邊,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從來沒和哪位鑽石王老五傳過緋聞。

 而蘇哲一旁的張朝,更是妒意從心中起,他隱隱地感到,身旁的蘇哲,可能是自己最難對付的競爭對手。

 “劉叔,我之前已經在阿拉善陸陸續續呆了好幾個月了,就是在進行一些測量,現在,有你們一起加入,真是太好了。”

 劉新軍拍了拍胸脯,“小蕾,別怪你劉叔蘇醒得晚。現在劉叔把兄弟們都帶過來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沙塵暴,就是整個內蒙的沙化問題,咱們這三十位企業家,再去動員其他商會的企業家,兩三百個企業家一起來,還能有辦不了的事情?”

 劉新軍豪氣雲天,使得其他人紛紛跟隨著。

 然而,林蕾卻用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劉叔,不見得吧,阿拉善的沙化問題,僅僅憑我們這些人,是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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