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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帝L雲》第67章 航海的男人多苦逼
哥倫比亞街頭,汙水四溢,將酒瓶和飲料罐衝進了下水道口。{首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不少人,對於蘇哲這個亞裔青年投來好奇的目光。

 按照孫新的描述,蘇哲很快找到了街角的那間酒鋪。

 “哦,我的朋友,你想要點什麽?”大鼻子看著蘇哲,堆起職業性的微笑。

 蘇哲搖了搖頭,側過身來,給大鼻子展示自己的背包。

 大鼻子臉色瞬間變了,他朝左右看了看,以極快的速度,將蘇哲拉進了酒鋪後的房間。

 穿過一條陰暗的走廊,蘇哲看到不少肩上有紋身,穿著背心露出發達肌肉的青年,正在站在一旁,朝他露出惡意的目光。

 走廊的盡頭房間內,大鼻子快步走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名高個男子,嘰裡咕嚕說了一頓。

 那名高個子男子,聽到大鼻子的話後,眉頭緊皺,眼神露出陰鷙,他舉起雙手,似乎在抱怨著什麽,相當不滿。

 蘇哲愣神的瞬間,感到左側一陣冷風,一個酒瓶向自己砸來,他本能地閃避了下。他怒目而立,對面的高個子男人雙手一攤,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又似乎在肯定蘇哲的反應還挺快。

 蘇哲講明自己的來意,說自己的下屬員工一時犯了錯誤,並且表示這生意,自己真的做不了。

 “我的朋友……”大鼻子連連搖頭,臉上露出失望,“我們已經跟阿根廷那邊聯絡好了,現在你們這邊反悔了,這樣不是做生意的方法。”

 蘇哲見大鼻子眼中漸露寒光,又看著沙發上高個子身後的兩個男人對他怒目而視,心中暗叫不好。

 高個子男人坐在沙發上,又用西班牙語嘰裡咕嚕跟大鼻子男人說了不少話。

 大鼻子男人轉述給蘇哲,“我的朋友,要麽,你把包裹拿走,繼續替我們完成任務,要麽,你就留下一根手指,算是賠罪。”大鼻子男人邊說,邊朝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努了怒嘴。

 場面有些僵持不下。

 蘇哲心中卻琢磨著現在危機關頭,怎麽用桌上的那把水果刀解決問題。房間內有四個人,全部戴著槍,自己只能用刀解決了最近的一人,其他只能看時運了。

 此時的蘇哲,面色冷峻,大腦飛速的旋轉,準備跟對方拚一個魚死網破。

 “我的朋友……”出於意料之外,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高個子男人發話了,“你走吧,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別對別人說。”

 “哦?”蘇哲有些意外,他點點頭,將背包放在地上,慢慢退了出去。

 趁著對方還沒有改變主意,蘇哲快步離開了房間。

 直到走出了那棟陰暗的建築,他才大口喘著氣,後背已經濕透。

 他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也許是自己運氣足夠好吧。蘇哲實在不願在這個地方多呆,他現在想盡快離開哥倫比亞。

 而等蘇哲離開之後,那棟陰暗的建築內,大鼻子不滿地問著高個子男人,“你怎麽放他走了?”

 “這家夥,很危險。”高個子男人若有所思。

 “危險?”大鼻子男人不相信地問道。

 “剛才那一瞬間,他避開我的酒瓶,我就知道他有功夫在。中國功夫,非常出名的,。而且你在跟他說切手指的瞬間,他的那個眼神,我十分清楚,就是一個殺手的眼神。”

 “那我們也不用怕他,我們這麽多人在。”

 “別急,還是想想別的方法……”高個子男人對著大鼻子教育道。

 蘇哲回到散貨船上,有些不放心擔心毒梟反撲,還召集水手和海員開了一個會,讓大家做好防禦準備。七八名船員手持魚叉在甲板上巡夜。

 所幸,一夜無事。

 收錨起航,駛向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港。

 船上大多數時間,非常無聊。沒有通信訊號,不能跟外界接觸,而工作又有限,大體上下午三四點就沒有什麽活兒幹了。大家躲在艙內喝喝酒,抽抽煙,發發呆,吹吹牛。

 孫新和姚胖,也進入了漫長的無聊期,該說的話,都說盡了,該鬧,該打,也都試過了,只剩下談戀愛一種方向沒嘗試。

 沒事情況下,孫新和姚胖愛拉著胡偉聊天,他甚至冒充蘇哲的命令,讓船長別給胡偉派活兒,專門給自己講故事。

 而胡偉對自己集團最大老板蘇哲的經歷也很好奇,碰上孫新和姚胖這兩個說書先生添油加醋地描繪,讓他更加感到自己老板絕非凡人。

 船員底艙內,浪花不時拍打著圓形窗孔,船身有節奏地輕微晃動著,桌上幾瓶啤酒,兩袋花生米和茶葉乾。

 胡偉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說道,“這麽說,老板現在還沒結婚?”

 “是啊,我估計老板也不知道選誰比較好。”孫新應道。

 “哎,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我們船員,十個有九個都保不住家庭。”胡偉歎道。

 “小胡,這是什麽意思?”

 胡偉苦笑道,“你沒聽過海員當中流行的一個玩笑嗎?如果遠航中突然歸來,半夜到家,敲敲門,說一句我回來了,不要急著進去,外頭逛逛,轉轉再回來進家門,妻子會開門接你回去的。每次我們有兄弟準備休假的時候,都有人跟他開玩笑,到家記得敲門哦。我們海員,長期在海上,沒法照顧家裡,老婆出軌幾率,比正常家庭要大得多。”

 胡偉講到此,表情有些苦澀,“我的女朋友,就是前兩個月跟我下了最後通牒,讓我不要乾海員,否則就散。”

 “你答應了?”孫新問道。

 胡偉苦笑道,“我要是答應了,還能在這裡嗎?我做了四五年海員,已經適應了這份工作,別的活兒,說實在的也乾不了。不過我這還算好的,畢竟沒結婚。結了婚的遇到這種挫折,更加慘。我們船上有一個二副,當時船靠在荷蘭,有信號了,他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結果家裡沒人接,一直打了三天,都沒人。後來過了二十多天,我們船到意大利了,二副火急火燎的積蓄打電話,還是沒人接。這個二副徹底絕望和崩潰了,開始發呆,飯也不吃,班也不上。後來廚師告訴政委,說廚房裡的兩把菜刀沒了。政委一個激靈,衝到二副的房間,果然菜刀就在那裡。我們政委嚇死了,天天守在二副房間裡,只能通知總部換班。後來,我們政委親自送二副回家,在新加坡轉機時,發現二副又不見了,飛機起飛時才在廁所裡找到他。我們政委說,打開廁所門,他看見了一副淒慘景象:二副坐在地上,表情恍惚,靠著馬桶,滿地都是撕碎的美金和人民幣。”

 胡偉咚咚喝了幾口啤酒,歎了口氣。

 “兄弟,你們這行真是不容易啊。”孫新舉起啤酒瓶,與胡偉碰杯。

 “這個還算好了。還有一個事情更加畜生。”胡偉說道,“我們船上原來有一個船員,是做輪機工的,上船後,我們單位人事處有一個經理以探望家屬的名義,經常去機工家裡。那個輪機工家裡比較窮,老婆沒工作,所有的收入,都靠機工一人。我們單位上船有遠洋和近洋之分,遠洋掙的錢是近洋的兩倍最少了。那時人都想上大船,上遠洋船。這個人事主管就以讓這個機工上大船名義要挾這個機工老婆就范。機工老婆無奈,就從了那個人事的主管。機工始終不知道,還每次回來的時候給這個人事主管送煙送酒。人事的人為了能長期和這個機工老婆通奸,讓這個機工一出去就是十幾個月……”

 孫新摸著啤酒瓶自言自語道,“這人事處的職位,倒是也好……”

 胡偉笑了笑, “孫哥,你就愛開玩笑。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不好了。後來,兩人通奸時間一長,有人就告訴了這個機工。機工在廣州偷偷跑回來,當場就抓住了老婆和那個人事通奸的現場。機工啥也沒說,把人事那個人打了個半殘。下身好像說是踹爛了,不能用了。當時這個事反響很大,好像說那個人事睡的人不止一個,他專門找機工,水手,木匠,大廚這些靠勞動力吃飯的人的老婆睡。”

 “還有一個水手,也比較可憐,整天想著給女兒買這個買那個,掙的錢全部花到女兒身上了。後來有一次單位弄個什麽事說要戶口本,船上一個實習生比較多事,就看他的戶口本和他說:你血型是A型,你老婆是B型,你女兒怎麽可能是O型啊?他忙問怎麽回事,那個實習生還一頓說。他回去逼他老婆一問,他老婆忍不住說了,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當時,他的女兒已經24歲了啊,都快結婚了。可憐的他還給他女兒買了一套房子。”

 孫新和姚胖聽了唏噓不已,心想這海員,果然不是人乾的,拿再多的錢,想到在湛藍的大海上,這些海員穿戴整齊戴著綠帽喊號子向前衝鋒的樣子,就讓人感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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