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楓翻了翻白眼,這個暴力女人還真是胡攪蠻纏,明明的是她自己連續兩次都掛在他的脖頸上,現在居然倒打一耙。果然女人是不講道理的,這樣的歪理也能夠扯得出來。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現在就居然賴起他佔便宜了,這個女人,誰娶誰倒霉。心中的緩緩升起的不爽快,讓李慕楓沒有去注意聽馮雨欣對他稱呼上的變化。
“哎,隨你怎麽說吧,反正呢,我是清者自清。”李慕楓斜瞥了她一眼,譏誚的說道。
馮三貴與他們兩人有一段距離,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卻能夠清晰的聽清楚兩人鬥嘴的內容,不過對於女兒情緒的變動,馮三貴還是了解很清楚的。
當他聽到女兒馮雨欣對李慕楓的稱呼有了細小變化時,心裡不由的嘀咕道,“女兒啊,看來你以後還真是陷入了李慕楓這混小子的陷阱了,真不知道為你感到高興還是……哎,兒女自有兒女福,還是由你們去吧。我老了,也折騰不動了。”
旋即腦袋裡又是靈光一閃,喜上眉梢,“女兒,你要是嫁給了李慕楓,那老爹我可就沒有做虧本買賣了,以後等馮氏堂門做起來了,你就把它繼承下來了,那也算咱們馮氏後繼有人。”
馮三貴的目光閃爍,有些激動,依舊站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們兩人,就如同在欣賞一段精彩的戲劇吧。
原本是想繼續看看這走道四壁上有沒有機關,或者暗門之類的東西。如果不認真的觀察一番,還真的會在這密道走道裡迷失方向,有了第一個拐角就有其他拐角的存在。
綢布上的地圖僅僅只是指示了密室的存在,卻沒有詳細的密室走道分布圖。綢布上的文字記載經過幾百年的歷史積澱,現在也變得模糊得辨認麻煩。從綢布上很難得到更多關於密室走道分部的信息。
李慕楓根據從電視劇上看來的經驗,又結合在監獄裡從那些摸金校尉口裡得來的信息,估計道,“古人設計的密道如此精妙,元明時代的能工巧匠又多,馮氏先人又那麽有錢,他們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防火防盜防師兄的問題。”
雖然綢布上地圖顯得很模糊,也沒有標示地道的分部,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地道分布圖可能就藏匿在某個暗門之後。
李慕楓說完之後,沒有再理會馮雨欣,拿著蠟燭隨意的照射著走道四壁,目光隨著燭光移動而遊動,有些懶散的打量著,突然眼前一亮,洞壁上居然有壁畫。
“老哥,壁畫,牆壁上。”李慕楓有些興奮的喊道。
李慕楓的聲音很正常,卻在走道內被擴大幾倍,所以與他們隔著一段距離的馮三貴也能夠輕易地聽見,扭頭往洞壁上望去,果然,洞壁兩邊都有壁畫,“慕楓,你說的還真對呢。”
聽到李慕楓的話,俏臉氣鼓鼓的馮雨欣從李慕楓身上收回目光,轉移到了牆壁上,看到洞壁上的繪畫時,瞳孔急劇收縮,驚駭的捂著嘴,屏住了呼吸,似乎害怕驚擾了壁畫上的人物般,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牆壁之上。
壁畫繪製極為精美,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完好的保存了下來。洞壁之上,黑色的線條勾勒著先人生活的那個時代面貌,人物在畫工的素描下栩栩如生的躍然牆面,如果足夠仔細的話,還能夠看到他們的面部豐富的表情。
就在馮雨欣激動的打量著走道牆壁上的精美壁畫時,李慕楓舉著蠟燭行至馮三貴面前。當然他不是吃多了沒事乾,直接走了過去,而是牆壁上有一副長卷壁畫正繪製的是當時建造馮氏堂門時的情景。
一般出現這樣的壁畫,必然在壁畫的開頭或者收尾處有明確的文字記載,詳細的記錄當時建造這座馮氏堂門的過程。思索到這裡,李慕楓循著壁畫尋找著,跟隨者壁畫上的內容倒推,他行至到馮三貴面前。
燭光雖然弱小,不過在這漆黑一團的走道中也顯得特別的明亮,借著亮光,李慕楓能夠清晰的看清楚洞壁兩邊上繪製有壁畫,這壁畫似乎跟那副綢布地圖記載有些關聯。
進來這麽久,還沒有看過這洞壁上的壁畫的,光顧著和暴力女人吵架去了,實在是不應該,李慕楓微微搖頭。手上拿著的蠟燭,燭光閃閃顫動,洞壁也被照耀的通紅。
望著李慕楓朝走到自己的身邊,馮三貴不解的問道:“慕楓,你怎麽過來了?”
“老哥,你看壁畫上的人物背景。”李慕楓抬高蠟燭,使燭光能夠照射更大的面積。
尋聲望去,眼前的這幅壁畫果然是一副工地場景,包括開基建造,許多工人還在幫著板磚,砌牆,挖土,栩栩如生,仿佛是再現了先人們建造馮氏堂門時的繁榮景象。
“慕楓,你認為這個跟我們進入密室有關系?是不是出現什麽差錯了?”馮三貴皺著眉頭打量著牆壁上的壁畫,心中卻被外面九陽乾坤陣牽掛著。
李慕楓盯著馮三貴,微微點頭道:“老哥,我剛才也認真的看過了,這通往密室的密道可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好走,你應該看到了前面的拐角吧?那是一個分叉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啊,怎麽會這樣?那我們豈不是在陣法消失之前趕不到密室了?”馮三貴大吃一驚,隻感覺背後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如果要真的在陣法消失之前趕不到密室拿到修補陣法的方法,恐怕以後就不存在馮氏堂門,更加不會存在二江市這樣的一座美麗的城市了。
李慕楓明白馮三貴擔心的是什麽,淡淡的笑了笑,安慰道:“老哥,你就不用擔心太多了。凡事自有定數,咱們只要好好的努力,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哎, 算了。我們還是不談這些了,我有些腿腳不方便,現在體內的毒素也沒有徹底清除。還是你來尋找吧,我就在這看看。”馮三貴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李慕楓微蹙眉頭打量了一下馮三貴,燭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然是長時間忍受毒素煎熬的反應,再加上陣法沒有得到補救,他的壓力大,加重了馮三貴身體的承受負擔。
“好,那你就在這裡休息下吧。我去看看。”李慕楓說著,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剛抬起腳,邁了兩步,李慕楓就折返回來,對著正在癡迷的欣賞洞壁上壁畫的馮雨欣喊道:“雨欣,過來照顧你爸爸,我要到別處看看,咱們不能夠在這裡迷路。”
馮雨欣從壁畫上很不爽快的收回目光,氣憤的白了眼李慕楓,卻轉身朝馮三貴行了過來。
循著洞壁上壁畫的印記,李慕楓仔細的打量著,一路慢慢的搜尋到了離地道入口處不遠的地方,牆壁上的壁畫在那裡戛然而止,看上去似乎是開頭。
舉高蠟燭,借著灑落開來的燭光,李慕楓仔細的打量著牆壁上的壁畫。半晌之後,當青年收回目光時,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在這開頭的壁畫上,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娘希匹的,難道我們要被困死在這裡麽,怎麽還不出現文字解釋呢,就算是出現一則小廣告電話那樣也是好的啊,為什麽非要這麽折磨人呢?”李慕楓望著牆壁上消失的壁畫,喃喃自語道。
牆壁上,這幅壁畫如果按照現代繪畫流派來劃分的話,屬於寫實派,遒勁的筆力,在壁畫的每一處都張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