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想快點和蕭莫把婚事辦了,但是這樣的話玉娘是難以說出口的,除非是真急了。
蕭莫搖搖頭,然後往廳堂走去,路過側院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楊延琪懷抱著一柄劍,注視著演練招式的周魁,一副得意的神色。
“咦?這就是周魁的師父?”蕭莫驚訝地想著,不會吧!周魁成了楊延琪的徒弟?這可夠奇葩的了。
周魁在蕭莫病好之後,就成了蕭家的護院,這件事情蕭莫也和李季說了。
雖然驚訝,蕭莫卻也沒有去打擾他們演武,而是直接走到了廳堂。
李元,林、趙、周、錢四人,還有喬文軒,見到蕭莫來了,都站起身。
“子衡來了,呵呵……”喬文軒笑了起來,對李元他們說道。
李元怎麽會不認識蕭莫?這些天蕭莫可把李元想瘋了,蕭莫再不回來,只怕李元的‘相思病’會越來越嚴重,就差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今天是吹的什麽風?怎麽把諸位員外都吹到本官家裡來了?”蕭莫不苟言笑地問了一句,然後沉著臉,坐到了主位上。
就像是李元等人欠了自己千百萬似的,蕭莫坐在椅子上,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不滿兩個字。
看到蕭莫這幅表情,李元沉默了起來。
本來這些鄉紳都以李元馬首是瞻,現在李元不說話,鄉紳們一個個都疑惑地看了看別人,然後都閉上嘴。
還是錢員外沉不住氣,開口說道:“大人,這一次我們來是……”
“是想請大人賞臉,晚上我們幾個在賓滿樓略備薄酒,為大人洗塵,還望大人不要拒絕!”白了錢員外一眼,李元趕緊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這個二愣子,李元還真是怕了,上一次在縣衙,別人都沒有開口,就他在蕭莫面前,主動降價!
李元的話一出來,眾人心裡一亮,暗道薑還是老的辣,在這裡說礦產的事情,和在酒席上礦產的事情,肯定不是同一個概念。
只要蕭莫肯定去參加酒席,那麽成功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但是蕭莫卻搖搖頭,說道:“不會又是鴻門宴吧!”
還想跟我鬥麽?蕭莫心裡嘀咕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於這些鄉紳,蕭莫就沒話說了。
“不去!”蕭莫很直接地拒絕了李元的邀請。
“大人!”李元站了起來,說道:“大人言重了,上一次確實是老夫過分了,這回我保證,是誠心要請大人吃飯的!”
李元也急了,誰知道蕭莫這麽記仇呢?
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但李元還是決定在蕭莫做一回孫子,沒辦法,誰叫人家手裡,有搖錢樹呢?
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不是?
蕭莫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李元繼續說道:“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難道真不給我們這些鄉紳機會了?”
這句話說得很直白,蕭莫聽了,眉頭一皺:“李員外這是什麽意思?”
站了起來,蕭莫一臉怒色。“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且問員外,本官要饒你們什麽?你們又做了什麽亂法違紀之事?”
幾句話問得鄉紳們臉上火辣辣的,本來他們經商,
囤積糧食,發難民財,也只是昧良心不厚道而已,也沒犯什麽法紀,但是顯然蕭莫認為這是犯法,所以用了個‘又’字! 不過李元聽到蕭莫的話,卻是眼睛一亮,對蕭莫說道:“大人,我們都合法經商,當然不會亂了法紀,既然大人也說了,心裡對我們沒有嫌隙,就不妨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好款待大人可好?”
頓了頓,李元對著喬文軒說道:“晚上請喬大郎也一並前來,務必賞臉啊!”
喬文軒看了看蕭莫,卻是不好回答。
蕭莫不知道李元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是既然連喬文軒也請了,自己不去的話,不免被人說不通情理,便板著臉道:“既然如此,本官與家兄,晚上就走一趟吧!”
“多謝大人!”李元向蕭莫抱拳,然後就告辭離開了蕭家。
聽到蕭莫叫自己家兄,喬文軒心裡一喜,但是卻不動聲色地問道:“子衡,你怎麽答應了?”
不是一直躲著他們麽?怎麽這一次答應得這麽快?
蕭莫道:“且去看看,我估計李元是開竅了!”
“呃……”喬文軒不明所以,不過既然蕭莫答應了李元,自然有他的道理,喬文軒也沒有多問!
出了蕭家,錢員外湊了上來,對李元問道:“李員外,說說吧,你心裡是怎麽想的?”
雖然大家都對李元馬首是瞻,但是也不可能糊裡糊塗地任由李元做決定,有些事情,當然要問明白。
“唉!”李元歎了口氣,說道:“這個蕭大人,我們之前低估他了,從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就知道了,他看起來什麽也沒做,卻讓我們手握著糧食而處於被動的局面……這一次,看來我們得下一點血本了!”
“下血本?”眾人深思了起來。
下血本不怕,就怕血本無歸。
林員外道:“老李, 說清楚點!”
他和李元的關系比較近,所以稱呼李元為老李。
“說白了,就是這一次的糧食,只怕我們真要以八錢一石讓給衙門了,除此之外,我還打算,把喬正也拉進來,給他算上一份……這樣一來,只怕蕭莫就無話可說了,這也是為什麽我要請喬大郎一起來赴宴的原因!”李元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拉喬正入夥?
幾位員外聞言相互看了看,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如果能把喬家也拉進來的話,以喬家和蕭莫的關系,蕭莫那裡,就好說話得多了,只是,這樣一來,礦產的股份,就要多出一份了。
不過沒關系,以三鎮的礦產,就算再加幾個人進來也夠自己吃了。
但是,李元真舍得麽?
眾人又將目光轉到了李元的臉上。李元苦笑一聲,舍不得有什麽辦法?人家是大爺,雖然自己的侄子是太子身邊的人,但是天高路遠,這個身份,只能用來唬人,卻不能用來壓人,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去京城,讓自己的侄子想辦法了。
“喬文軒不是看上了我那賓滿樓麽?”李元咬咬牙,大手一揮:“給了他便是,這一次,一定要讓蕭莫開口,把礦產拿下來!
連賓滿樓也讓出去?幾位員外對視了一眼,都對李元的魄力感到佩服,同時,他們的心裡又在盤算了起來。
李元都下了這樣的血本,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