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揭了佛帖,山下的孫悟空又嚷嚷著讓唐僧劉伯欽趕緊下山遠去,說是他出山動靜忒大,恐會驚了二人。
二人依言離山二三裡遠,就要停下。
這時跟在一旁的朱安說道:“再遠些吧,這山如此之大,一旦傾倒崩裂,這點距離怕是不太安全。”
朱安話音剛落,孫悟空的喊聲隨即響起:“師父再走!再走遠些!”
一行人複又行了五六裡遠近,這才停下。
身旁的劉伯欽滿臉驚疑道:“這猴子還真能把山掀了不成?”
朱安呵呵一笑,取出手符對準五行山,說道:“能不能掀了這山,等下自會知曉。”
劉伯欽深吸口氣,睜大眼睛看著那大山,下一刻,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在耳邊炸裂,又好似驚雷在身前落下,連帶著地面都劇烈晃動起來。
好在劉伯欽身體反應夠快,一個厚實的屁股礅便解決了底盤不穩的問題。
蹲坐在地上,劉伯欽眼看著那兩界山崩裂開來,有無數山石更是衝天而起,整個聲勢真真是山崩地裂,石破天驚。
正拿手符錄製的朱安,耳邊下意識的響起了悟空出世的BGM。
有碎裂的山石崩來,朱安伸手劃出一道水紋屏障,將唐僧劉伯欽兩個凡人護住。
不多時,在空中連續翻了幾個跟頭的孫悟空穩穩落在地面。
接著,他便像隻被關了一整天的哈士奇一般,呲牙咧嘴的狂奔而來。
在其身上,有兩條長短不一的尾巴正隨著他的自由奔跑而甩動。
打消了水紋屏障,朱安立刻從唐僧身前撤步,下一瞬,孫悟空直接來到跟前拜下。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委實激動的孫悟空足足拜了四下,這才停下。
等站起身,孫悟空又朝劉伯欽朱安等人挨個打了招呼。
“多謝大哥送我師父過來,又替我薅了身上的雜草。”說畢,孫悟空眼光灼灼的看向朱安,直盯的朱安尷尬摸鼻。
來到朱安跟前,孫悟空連連在他肩膀上拍了數下,說道:“俺老孫這五百年承蒙你關照,這才熬了過來,今日你又不辭萬裡過來接我出山,啥也不說了,朱兄日後但有所求,隻管尋我!”
忍住肩膀震痛,朱安同樣伸手拍了拍孫悟空肩膀,笑道:“你我兄弟,何須如此,今後你若有難事,也可尋我。”
說罷,朱安拉來一直不吭聲的朱涵虛,介紹道:“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孫兄日後可莫要欺負他,要幫我護好他才是。”
看著朱涵虛,孫悟空笑嘻嘻道:“即是朱兄弟的兒子,那就是我侄兒,我這做叔叔的自然會照應他。”
眼看著朱涵虛臉色拉下,朱安連忙解釋道:“不不,這是你師弟,也是經菩薩指引,要隨取經人一起前往西天求取真經。”
“我師弟?”孫悟空一臉懵逼的看著朱涵虛,又看向笑呵呵的朱安。
他是我師弟,那我豈不矮了你一輩?
許是看出了孫悟空所想,朱安笑道:“你喊他師弟,他喊你師兄,你我則還是兄弟朋友,咱們各喊各的,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
拉過朱涵虛的胳膊,孫悟空將之拉到唐僧跟前,說道:“師父,這是你又一徒弟,是我這兄弟家的兒子,也是經菩薩點撥,來護送你的。”
“師弟,這便是師父,你快快拜下。”
朱涵虛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跪在地上,給唐僧敬了拜師禮。
待被唐僧攙扶起來,朱涵虛言道:“我本是天庭天蓬元帥轉世,渾噩度世許多載,今幸逢觀音菩薩指點,這才有了贖罪之機。自今日起,西行路上但憑師父驅使。”
唐僧看看孫悟空,又看看朱涵虛,隻覺得驚喜來的太多,他都快要被幸福砸暈。
這兩個徒弟雖然長的有些差強人意,但這本事卻絕對不低。
一個是能掀了兩界山的神猴,一個是天神轉世的神將,有這兩位徒弟護衛,他又何愁到不了西天。
扶起朱涵虛,唐僧欣喜的看著兩個徒弟,問道:“你們都有甚麽名號?為師今後該如何稱呼你們?”
孫悟空言道:“我姓孫,名悟空。”
朱涵虛也開口答道:“我俗家姓朱,取名為涵虛,後菩薩又給我指身為姓,取作豬悟能。”
聽罷兩個徒弟的回答,唐僧思慮片刻,言道:“今你二人拜我為師,為師自當再給你們取個法號,也算入得我門。”
看向孫悟空,唐僧說道:“我看你這模樣,就像個小頭陀一般,我便給你取個混名,叫行者如何?”
“孫行者,行者孫,此名甚好!甚好!”
見孫悟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唐僧也心生高興。
取罷孫悟空的名號,唐僧又看向朱涵虛。
瞧著一身錦衣,滿身肥膘,一看就家境不錯的朱涵虛,唐僧稍作思慮後,說道:“我看你一身福態,不如就叫作豬洪福,如何?”
此時,身側一直期待八戒出世的朱安直接石化當場!
神特麽豬洪福!
頭皮發麻的朱安連忙打斷唐僧的話,說道:“唐長老,我這兒子雖有福氣,卻有些好吃懶做,對佛門戒律也不大遵從,依我看,不如長老給他取名叫作‘八戒’,意為時刻謹記戒律,長老意下如何?”
唐僧聞言眼前一亮,這名字卻是頗合他的心意。
“好好,甚好,那便叫做八戒吧。”
朱涵虛無所謂的點頭應下,無論洪福也好,八戒也罷,不過是個混名,只要不太難聽,都可以接受。
等唐僧給孫悟空朱涵虛取罷名字, 朱安忽的開口道:“長老,這白龍馬也算得上是長老弟子,卻不知長老可曾給他取過名號?”
唐僧聞言臉色微紅,不好意思道:“還未取過,待貧僧好好想一想。”
來到敖烈跟前,唐僧撫摸著敖烈的鬃毛,自言自語道:“你不辭辛苦要駝我翻山涉水走過那十萬八千裡,若是沒有個好的名號,豈不顯得為師沒有好歹之心。”
捋著馬毛,看著敖烈同樣歡喜的模樣,唐僧斟酌半晌,說道:“西方為白,我便給你指色為姓,取名為澄心如何?”
白澄心,寓意心思澄澈,一路向西。
聽到這名字,朱安暗自點頭,這倒真的適合敖烈,在他印象裡,取經一行人裡,也只有敖烈沙僧兩人一路沒有怨言,可見其心確實澄澈。
一旁的白龍馬不知朱安所想,不然定會反駁一番。
他被菩薩用大神通點化為馬,若不取得真經,豈不得當一輩子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