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x4)!”
朱安站在洞府門口,朝著空中飛來的幾個孩子招了招手。
雖說一直有手符聯系,但許多日沒和親爹在一起,幾個尚且年幼的孩子終究還是想念的緊。
接住乳燕投懷般掠來的小兒子,朱安拿臂膀稱了稱,笑道:“又重了,可見這些天沒少吃好吃的。”
挨個親昵了番,朱安對追問娘親在哪的朱燃說道:“娘在舅舅舅母那兒,過些時候就回來。”
揉了揉二兒子的頭,朱安轉身看向木得感情的大兒子。
若不是腦海中有奶爸積分+200+200+200+200+50的提示在,他差點就忽略掉了話語極少的大兒子。
此時大兒子朱涵虛正面色淡然的走到洞府門口,然後取出了一口盛滿水的玉缸,用木盆舀了半盆後,遞給了小綠。
這麽多年下來,經常做飯的朱涵虛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喂養小綠。
凡是有吃剩的,用剩的,朱涵虛下意識就會想到那個經常跟在自己屁股後頭乞食的大花苞。
與轉世之後的親族相比,小綠帶給他的感覺更加輕松一些。
將自己在靈潭順來的泡澡水遞給小綠後,小綠幸福的扇動起葉片,而後噸噸噸噸噸的就是一頓狂飲!
“嗝~”
半盆靈液下肚,小綠整個花苞都冒起了霧氣。
朱安看見這一幕,臉龐露出一抹輕松笑意。
雖說朱涵虛數年以來都沒再喊過他爹,但在態度方面卻比剛開始時好了不少。
至少對他尊敬了許多,其中或許有臆測他與天庭有關聯的成份存在,但起碼結果是好的。
晚些時候,白念自白景白元霜那裡歸來,瞧著她眉梢的喜悅,朱安便知道她有多高興了。
也不枉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裡走一遭。
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擺上仙酒,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飯。
至於餐桌上與幾個外甥爭魚吃的白棠,朱安直接選擇性無視。
任由他們鬧騰,朱安則一邊給白念夾菜,一邊與之談話。
確認白景已經對她說過他要去天庭的事後,朱安伸手在桌下握住了白念的柔荑。
白念粲然一笑,手掌翻轉間十指緊扣。
注視著妻子的音容笑貌,不知為何,朱安心頭竟升起了類似牛郎即將與織女分別的憂桑情緒。
決定了!
去天庭之前的這段時間一定要把打擾他倆美好生活的小姨子攆走!攆的越遠越好!
是夜,朱安和五個孩子住在了一起。
盤腿坐在地面鋪的氈墊上,朱安腦中還回映著剛才小姨子泫然欲泣的模樣。
以及他頹敗放棄時對方突然回首對他露出的勝利邪笑。
果然,會哭的女孩子運氣都不會差。
說好的把小姨子哄走,結果小姨子一哭,白念立馬就對他倒戈相向。
去天庭之前就剩這幾天相處機會了,你就不能用身體思考一下?
幽幽長歎,朱安取出了證道棋盤。旁邊,早就等不及的幾個孩子興奮的圍了過來。
......
......
翌日。
面容陰沉的白朔登上門來。
在洞府門前,白朔背對洞門,眉心皺起惆悵,臉上滿是沉凝。
朱安兩次相邀無果後,便也陪著老丈人站在了洞府門前。
“你那破山哪處能比得上白虎洞天?老夫就不明白,
念丫頭被你騙去還說得過去,可白煜那小子怎麽也一去不回?” 瞪向一臉乾笑的朱安,白朔打斷他開口,繼續道:“方才我用手符與他聯系,讓他在我離開白虎洞天這些日子,回來幫元霜管理洞天,你知道他怎麽說?他說你的山頭治理得井井有條,有許多可以借鑒的地方,他打算在那裡再學習幾年。你告訴我,你那破山有什麽好學的!”
看著嶽父氣急敗壞的模樣,朱安輕咳一聲,說道:“這我還真不清楚,二舅兄從未跟我說過要學什麽。在書祉山,就見他整日窩在藏書閣裡...”
頓了頓,朱安猜測道:“或許是愛看書吧,我那裡收錄了不少典籍書冊。”
旁邊,白朔沒好氣道:“讀書?我那偏殿裡存放的書,灰塵能有一指厚,也沒見他翻看過一次!”
擺擺手,白朔直接道:“行了,你別再為他開脫了,等下我親自去把他帶回來。”
說到這裡,白朔話鋒一轉,忽然問道:“你那手符裡除了總群,是不是還有一個地方神的群?”
朱安聞言一愣,雖然不明白白朔為何會有此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是有,除了伯父加的總群,還有一個地方神交流群和一個書祉山內部的交流群。”
白朔唔了聲,道:“你那群還不錯,有時間的話,不如多做些手符,給我白虎洞天也做一個群。”
蛤?
朱安嘴角一抽,硬著頭皮問道:“做多少?”
“唔,不多,四五百個就差不離了。”
朱安額角筋脈跳動,四五百個,都抵得上書祉山內部現有的手符數量了。
“伯父,建群需要在陣基上進行,可陣基在書祉山,除非去書祉山才能建。咱這過些天就要去天庭......”朱安開始嘗試拖延。
“有這回事?”白朔扭頭問道。
“嗯,確有此事。”朱安篤定道。
“那就好辦了。”
白朔忽然展露笑顏,拍了拍朱安的肩膀道:“正好伯父要去找白煜那兔崽子,你跟我一起去,等辦好了群,再去天庭不遲。”
“......”
這才是您找我的真實目的吧?白煜什麽的只是附帶的吧?
沒有過多思慮,朱安直接點頭。
誰讓對方是自家老婆的父親呢。再者,只是多建一個群再弄些手符而已,也費不了多少心力。
“那伯父我們何時動身?”
“現在!”
“現在?”
朱安還未多想,就見白朔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一瞬,光暈流轉,有玄之又玄的青氣籠罩住朱安。
朱安下意識想要開口,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耳邊似乎有颶風衝擊著耳膜。
也許是一個呼吸,也許是很漫長。
此時書祉山上空,朱安踉蹌的想要栽倒下去,卻被身旁一道渾厚的力道拉住。
等朱安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瞳孔重新恢復聚焦,四處察看後,他瞬間驚愣當場。
山旗、陣基、低空中載著妖修緩緩飛行的紙鳶......
朱安看了看腳底下的書祉山,又扭頭看向白朔,一臉問號。
你為什麽會如此清楚書祉山的位置?
這飛遁的速度以及準確的落點,沒有兩次以上親臨,絕不會這麽熟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