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看到金角銀角高絕的煉器技藝,朱安直接沉默。
以他目前的能力,煉製一枚相同質量的手符怕不是得多花數倍以上的時間!
看到二角超高的煉製效率,朱安只能感歎太上老君育童有方。
一分能力辦一分事,雖然他煉製不了相同質量的手符,但卻可以煉製次一點的手符。
金角銀角現在所煉製的,是在天庭體制內任職仙神的手符,各方面的用材和煉製手法明顯要好上許多。
除卻這些,非體制內用戶使用的手符就可以差一些。
當然,這個差僅相對於給天庭供應的手符,若拿來和朱安在下界煉製的初代手符相比,卻好了不知多少倍。
經過他的設想,再由大法師無數次在腦海中推演出的煉製方案,絕不會差!
即便遜一些的,拿到下界也是極好的。
在靠近丹爐處,朱安尋了個空地,也準備開始煉製手符。
不過在正式工作之前,他還得和身在白虎祖地的妻兒們視頻一下才能放心。
兜率宮外的陣基布好後,原先的通訊方式依然存留了下來,並且經過玄都的改良,原先的手符也可以與最新煉製的手符互通。
不過由於原先手符的品質原因,其功效方面仍然有些欠缺。
此時,皓庭宵度天,白虎祖地。
一身天藍色裙裳,腰束淡紫色飄雲帶的白念,正與她的生母在樹下閑聊。
樹是十裡桃花林中的一棵靈桃樹。
透過桃枝花杈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遠邊天空中有幾座懸浮著的仙山。
在雲氣繚繞的仙山之上,又有宮殿樓閣隱隱綽綽。
桃樹下有一方矮桌,矮桌上有溫酒一壺。
壺嘴,盞口,霧氣嫋嫋。
桃林,樹下,片片桃花瓣隨著醺風飄落。
白念倚靠在白汐的肩膀上,雙腮微紅。
幾個孩子在前兩日被長輩帶去了靈淵,接受血脈傳承。
沒了孩子鬧騰,白念難得的和母親一起來到了記憶中的桃林。
抬起素手拂了拂白念的米色長發,白汐思緒飄遙,似乎又回溯到了初次帶女兒來到這裡的時候。
“你小時候頭髮還很短,沒想到現在比娘的頭髮還要長了。”
笑看著白念,白汐有些揶揄道:“也有了孩子,當了娘。”
白念聞言一頭扎進白汐的胸懷中,有些嬌悶的聲音傳出:“哪有,我還是娘的孩子,小著呢。”
聽到這話,白汐不知想到了什麽,嗔怪道:“知道自己小,還給那負心漢生孩子,你說你是不是傻。”
從母親溫熱浩瀚的胸懷中仰起如畫的容顏,白念瀲灩著水光的淡藍色眸子看著白汐,嬌聲反駁道:“娘,他很好的,哪裡是負心漢了!”
“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
伸手一指懟在白念的額頭上,白汐似笑非笑道:“若不是負心漢,他能這麽久都不和你聯系?即便不與你聯系,也總該記掛著孩子吧?”
冷哼一聲,白汐繼續道:“天庭上到處都是好看的仙子,說不定...”
“他敢!”
白汐話未說完,白念便直起了身子,俏臉含煞。
瞧著女兒對那‘狗賊’在乎的模樣,白汐心頭隱隱泛酸,養了幾百年的女兒,終究還是便宜了別人。
正當兩母女心思各異時,一道微弱的靈波從白念的寬袖中蕩起。
取出手符,白念酒意瞬間醒了三分。
“是夫君。”
“夫君?”白汐虎眸眯起。
“就是您女婿。”
“......”略微語滯,白汐哼了聲,說道:“接通,讓我和他聊一聊!”
看了眼滿臉煞氣的母親大人,白念吐了下舌頭,伸手將手符遞給了白汐。
醜女婿早晚都要見老丈人,如今老丈人見過了,丈母娘也不能落下不是?
接通手符,一張比白汐想象中要俊朗許多的臉出現在玉屏上。
此時,手符另一側。
身在兜率宮中的朱安有些茫然的看著手符,手符上面投影過來的美婦人他並不認識。
“你是?”他試探道。
白汐看著他,目光不善道:“我是白念的母親,你膽子倒還真大,以豬妖之身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
感受著隔著屏幕都能透過來的寒意,朱安立馬清醒過來。
連忙見禮打過招呼,朱安拘謹道:“還望嶽母娘勿怪,若小婿膽小些的話,恐就錯過了這般絕好的女子。實不相瞞,小婿現在最慶幸,最感謝自己的,就是當初敢於和您的女兒在一起,那是小婿此生修來的最大的福份,也是小婿最大的幸運。”
白汐聽聞此言,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側的女兒。
此時,她的女兒白念正在癡癡的笑著,眼睛裡全是光彩。
瞧見女兒不爭氣的模樣,白汐額頭冒出了幾縷黑線。
她忽然有點明白女兒為什麽會被這豬妖拐走了。
對方這張嘴,忒會舔白虎了!
將目光轉回手符,白汐暗自氣惱道:“既然你這麽在乎她,為何這麽久都不與她,還有孩子們聯系?”
聽到白汐質問的聲音,朱安解釋道:“小婿先前已經打過招呼,是太上老君邀請小婿去離恨天重建通訊陣基,就是您手中這個手符的陣基。重建之時,手符便失了效用,所以才一直沒有聯系。”
“這不,通訊陣基建好後,我就先與白念聯系了。”
聽罷朱安的解釋,白汐面色稍霽,又問了問太上老君為何會與他有牽扯。
聽到朱安一字一句的回答, 白汐這才放下心來,她倒沒想到,自己這女婿竟然會入了那等人物的眼。
到最後,警醒一番朱安,告訴他日後要照顧好白念後,白汐便將手符交給了白念。
這邊,看著手符中的女子換作白念後,朱安長出了一口氣。
抬起袖子擦了擦莫須有的汗,朱安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想夫君沒有?”朱安騰出一根手指隔著屏幕拂了拂白念的發梢。
“嗯,想。”白念低聲回應。
白念身旁,拿著酒盞正啜著溫酒喝的白汐險些嗆到。
自己這女兒就不能矜持一下?
站起身,不願再當電燈泡的白汐提著酒壺去了遠處。
等下這對年輕夫婦指不定還會說些什麽,做些什麽,所以她還是趁早騰地,給女兒女婿獨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