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抱孩臉色一變:“我的小雲妹妹!”就連忙看著身邊他的二媽說:“二媽,你到城門洞那裡掩護!我上城去接下來我的小雲妹妹!”
殷素梅一陣緊張:“抱孩子,這機槍,這機槍怎麽打啊……”
“我摘你媽破頭……”郎抱孩哭起來:“二媽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的小雲妹妹……我的小雲妹妹跟你一樣也沒打過機槍……你看她剛才打得多好……”
“抱孩子你快告訴我!”殷素梅急得抽打郎抱孩急得也帶出了哭聲:“你快不要盡管地指責人盡管地說廢話了你快告訴我怎麽打……”
城上白小雲急得哭叫:“梅姨!這機槍跟其它槍一樣也是有準星有缺口三點成一線……這歪把子機槍上面有個裝彈機……那鐵皮箱裡的步槍子彈也是這歪把機槍使用的子彈……”
郎抱孩著急地向城上瞪眼:“小雲妹妹你別講那麽多了,我趕快手把手教二媽來得更快!”
白小雲不敢再吭氣。她靠在城牆跺上,著急害怕地看看這裡城下她抱孩子哥哥手把手教她的梅姨,再害怕地抬頭看看那邊階梯上是不是有日本人衝殺上來。同時,她也害怕地掏出來她的盒子炮……
……
那時候,白小雲跟著郎抱孩看完關於殷素梅什麽罪當槍決的告示,看到郎抱孩對於殷素梅真情實感的流露,她耍小孩子脾氣跺腳離開了郎抱孩,就再沒見郎抱孩追上她來。開始她很是生氣。生氣地就要真的獨自離去。後來她又覺得她的抱孩子哥哥救不下她的梅姨,連忙又彎回來尋找。結果就在另一處那什麽什麽告示的地方被看告示的人們的議論吸引,她再細看告示才知道落款時間是昨天。
白小雲明白了,那是她的抱孩子哥哥著急地救她的梅姨去了。
白小雲知道,解救梅姨是突如其來的行動,日本人猝不及防,她的抱孩子哥哥和梅姨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日本人聽到槍聲後必定會關閉城門封鎖城門,那時候,她的抱孩子哥哥和梅姨出不了城就相當危險了。她估計她的抱孩子哥哥和梅姨會就近從南門出城,所以,那時候她就連忙向南門這裡跑來了。
很快南角道戲台那裡就傳來了槍聲。很快那裡就槍聲大作。
街道上人們大亂。白小雲加快步伐在東跑西撞的混亂人群中穿梭。
白小雲跑到南門這裡的時候,兩個偽警察接到命令關好城門鎖好城門正往城樓上跑去。白小雲急得躲一下腳,就躲躲閃閃悄悄地跟在後面也向城樓上跑去。
她要搞到打開城門門鎖的鑰匙。她要悄悄跟到城上去,深入虎穴見機行事……
白小雲躲躲閃閃緊跟著那兩個人跑到城上來了。那兩個人往城門樓裡跑去。白小雲也躲躲閃閃靜悄悄地往城門樓跟前跑去。
城門樓裡,亂哄哄的,兩個日本兵正在踢打兩個偽警察。剛跑進城門樓裡的兩個人俯首站在一個日本兵跟前,拿鑰匙串的偽警察報告:“太君。城門鎖好了。”
這日本兵猛一甩手,偽警察手裡的鑰匙就被打落在地下。
這日本兵丟開正在踢打的身高馬大的偽警察,兩手又抓住這個偽警察:“大個子警察地飯桶!你地過來,使出你地全部全部地本事陪我摔跤!快快地!”
另個日本兵忽然停下來對他身前的那個偽警察的踢打看向這個日本兵:“宮本君,城門地上邊,是不是,再加一把大鎖?好像聽到下邊中國百姓地叫嚷,南角道作亂地,
正是消失一段時間地中國狼……” 叫宮本的這就狠踹一腳身高馬大的偽警察:“大飯桶地,你地,再拿大鐵鏈大鐵鎖,快快地下去,給城門再加固一道鎖!”又踹一腳大塊頭警察:“摔跤地大大地飯桶,加固門鎖地快快地!”
大塊頭警察吸著鼻子點頭哈腰,連忙抓起地下那串鑰匙,又抓了桌角上一把大鐵鎖,拿鑰匙打開,又拿了大鐵鏈,這就抱著那些東西抱著肚子跑出來。
白小雲連忙閃到一邊。
白小雲沉穩地站在那裡,急急地跑出來的大塊頭偽警察果然沒有發現她。
大塊頭向城下跑去了。拿著大鐵鏈大鐵鎖再加固一道城門鎖去了。
這時候,早已轉向別處的槍聲漸漸停止,正是郎抱孩和殷素梅緊緊擠在棺材裡面嘴唇蹭著嘴唇悄聲說話躲災避難的時候。
這時候,城樓裡,從槍聲中知道搶殷素梅的中國狼沒有到他們這裡來,兩個日本兵放心了,就更是肆無忌憚地踢打著讓偽警察跟他們摔跤。
這時候,白小雲就看著對面架在面向城外的城牆垛口上的歪把子機槍眼光閃亮:“如果, 拿這機槍,對著城門樓裡那兩個小日本一陣突突……”白小雲興奮地差點笑出聲來。
白小雲聽聽城門樓裡更加亂哄哄的踢打叫罵聲,就眼光閃亮地向對面歪把子機槍撲去。
白小雲趴在機槍上,動動這裡撥撥那裡地細細研究細細琢磨。
大塊頭加固鎖好城門上來了。
白小雲立即躲到機槍後面靜悄悄站下。
大塊頭抱著肚子夾著雙腿小跑快走。他著急撒尿,當然又沒有看到白小雲。
大塊頭站在靠城外的城牆垛跟前,將鑰匙串放在城牆垛口上,著急地解開褲帶著急地撒尿。
白小雲眼睛一亮:何不怎呼著,讓這傻大個警察……
白小雲走過來。十三歲的她經歷過不少。面對男人的撒尿她還是很有些害羞害臊。但是她必須這樣!必須這樣子地顯示她的狼性。
大塊頭還是沒有發現白小雲。那一陣,那小日本逼著讓他與之摔跤。他身高馬大卻被短小敦實的小日本一連摔倒三次。那小日本氣得踢打他,抽打他……那時候他早已尿憋難忍,就被小日本踢打得一股股尿液直向褲襠裡邊噴灑。直到兩個門崗跑上樓來,兩個日本人又嘰裡咕嚕叫罵了些什麽,他再被那小日本狠踹一腳跑出來加固鎖城門,他才有機會撒尿……
白小雲站在高出自己一個半腦袋的大塊頭面前,輕輕地笑了一聲:“老總,撒尿呢?”
大塊頭嚇了一跳。猛嚇一跳後接著就是害羞害臊。猛地羞臊一下後接著就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