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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葉開始逃亡》不要說了,下1章免費
下一章免費,之前好像也犯過相同的錯誤,感覺虧了一個億……
 “茶點放這裡了。”
 “知道了,就放這裡吧,老媽。”
 鹿丸扭過頭,對著送茶點進房間的年長女人說道。
 可能是因為平時保養很好,所以從外表看,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實際年齡是三十六歲。
 奈良吉乃,便是女人的姓名。
 是木葉上忍班長,奈良一族奈良鹿久的妻子。
 也是鹿丸的母親。
 “謝謝伯母。”
 在房間裡的井野與丁次則是很有禮貌的說道,感謝吉乃在這個時候送來茶點。
 尤其是丁次,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流著口水了。
 “你起碼也說聲謝謝吧。”
 吉乃很不滿意鹿丸這散漫的態度,似乎有讓她快點放下茶點,攆她出去的意思。
 “謝謝老媽……這樣行了嗎?”
 鹿丸嫌麻煩說道。
 “和你父親一個德性,等他回來一起教訓。”
 雖然是這麽說著,但吉乃的眼睛裡還是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對丈夫幾日未回消息的異常狀況感到擔心。
 “老爸他知道輕重,沒那麽容易就倒下。”
 鹿丸雖然也很擔憂父親鹿久的安危,但是在父親離開後,他現在就是家裡面的一家之主,不能露出任何的膽怯。
 要像父親說的那樣,成為一個讓女人覺得可靠的優秀男人。
 吉乃歎了口氣,放下茶點離開了這裡。
 “吉乃阿姨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井野忍不住道。
 “她就是太在乎老爸了,所以才會是這個樣子,只是表面上嚴厲罷了。”
 鹿丸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呢?”
 井野問道。
 隨即她看到丁次自顧自品嘗著茶點,沒心沒肺在那裡吃著東西,立刻眉頭一豎。
 “就知道吃,現在是享受下午茶的時候嗎?”
 然而,面對井野的苛責,丁次卻滿不在乎笑道:
 “井野,你和吉乃阿姨一樣,就是太在乎了,所以關心則亂。父親他們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會有事的。”
 “可是有個萬一呢……”
 “那種事情,是大人們該去處理的事情。現在,還輪不到我們來插手。我們在這裡安靜的等著,就是最好的支持。”
 雖然丁次說的話很有道理,可在井野聽來,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在裡面。
 “丁次說的不錯,井野,我們的工作就是安心在這裡等待。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該插手的。”
 鹿丸也拿著茶點吃起來。
 “怎麽連你也這樣……”
 “外面局勢這麽混亂,我們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而且,連鳴人那個麻煩的家夥都牽扯進來了……”
 鹿丸頭疼說道。
 “不是吧,難道說鳴人是火影之子的流言……是真的?”
 井野眨了眨眼睛,充滿不可思議。
 想到鳴人以前在忍者學校種種不靠譜的行為,井野不敢想象他竟然會是火影之子。
 還是那位具有傳奇色彩的四代火影。
 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種事誰知道呢。在忍者學校的時候,老爸就不止一次暗示過我,希望可以和鳴人好好相處,不要將他孤立。之後,我也暗中調查過鳴人的身世。”
 “那結果呢?”
 “保密級別十分之高,即便是上忍也沒資格查看。而且,你不覺得鳴人在中忍考試的表現,十分異常嗎?就和那個砂隱的我愛羅一樣,體內有著什麽奇怪的東西。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妖狐’了。”
 井野回想著當時的場景。
 “那個樣子,的確有點像狐狸。”
 聽著鹿丸和井野一言一語交流著,丁次突然說道:“那麽,現在要去看望鳴人嗎?”
 鹿丸將雙手放在腦後,直接躺在地板上,無奈說道:
 “那也得能出去再說,家族已經給了限足令,就算看望鳴人,也只能等限足令過去。”
 “就是說啊,那家夥從小就沒心沒肺,現在應該能自己一個人撐過來吧。”
 井野也擔憂鳴人的狀況,但在限足令之下,她只能在奈良一族待著,無法離開這裡。
 去看望鳴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希望這場風波快點過去……”
 鹿丸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即使他的頭腦相對於同齡人要聰明,但面對如此情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心中祈禱自己的父親,能夠平安歸來。
 ◎
 “真是無聊……真想出去修煉,但無論是色狼老師,好色仙人,還是卡卡西老師都不在啊。”
 趴在獨居公寓房的床板上,腦袋陷入軟乎的棉質枕頭中
,想要以此來掩蓋外面那些根本稱不上事實的流言蜚語。
 但越是遮掩,心裡的落差,就越是讓鳴人感到難受。
 父母那種東西,自己真的有嗎?
 要去向火影爺爺索要答案嗎?
 可是,如果外面傳播的流言是真的話……
 鳴人內心反而怯懦了。
 他不敢相信這些年一直相信的火影爺爺,會是流言裡傳播的那種形象。
 咚咚。
 敲門聲傳來。
 讓鳴人從思考中中斷。
 他下床穿著拖鞋,去打開門。
 “是卡卡西老師……”
 鳴人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是我,鳴人。”
 “伊魯卡老師?您怎麽來了?”
 過來敲門的並不是他希望中的卡卡西,而是許久未見的伊魯卡。
 鳴人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感受到久違的安心。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所以過來看望你。還有這個,給伱。”
 伊魯卡將手裡的便利袋放在鳴人面前,微笑說道。
 “這是……”
 鳴人從便利袋中嗅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一樂拉麵!”
 “你應該餓壞了吧,快點趁熱吃吧。”
 “真不愧是伊魯卡老師,實在是太感謝了,我的確餓壞了!”
 鳴人毫不客氣接過便利袋,將裡面打包的一樂拉麵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打開。
 “我開動了!”
 說完,鳴人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頤,用全力填飽自己饑餓多時的肚子。
 拉麵入肚,名為充實的幸福感包圍著鳴人,讓他臉上都洋溢著充實的笑容。
 看到這樣子的鳴人,伊魯卡露出會心的笑容。
 鳴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喜歡一樂拉麵這點上,沒有任何變化呢。
 “外面的事情,我聽說了。”
 在鳴人快要將一樂拉麵消滅乾淨的時候,伊魯卡像是下定了決心,突然對鳴人說道。
 “是嗎……伊魯卡老師是來特意安慰我的嗎?”
 聽到伊魯卡這句話,鳴人吃拉麵的動作輕輕停頓,臉上故作輕松的嬉笑著。
 但在這嬉笑的背後,則隱藏著鳴人此時複雜無比的心境。
 這一點,伊魯卡能夠清晰感覺出來。
 “有這方面原因……不管那些流言是真是假,對鳴人你而言,都很難去認同吧。畢竟堅持了這麽多年,突然要接受這樣的事實,無論是誰,都很難去接受。”
 伊魯卡無法判定外面的流言是否真實,但是卻很清楚這樣的流言,一定會對鳴人的內心造成巨大的創傷。
 他是鳴人忍者學校時期的老師,可以說是看著鳴人長大的忍者,鳴人內心的敏感纖細之處在哪個位置,他同樣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啊,突然之間多出一個火影的父親……的確會感到不習慣,更準確的說,是無感。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樣其實也不壞,崇拜的偶像是父親什麽的……”
 鳴人依然在笑著。
 只不過這種笑容,在伊魯卡看來十分的勉強,就好像是從臉上硬生生擠出來一樣,並不是發自內心。
 他心中還在期望,外面的那些流言只是虛假的存在,是某個人編造出來的事實,而非真相。
 “我能夠理解,一直以來你都很拚命的去做了……”
 伊魯卡將鳴人的身體擁入懷中,讓他的額頭貼近自己的胸膛。
 “伊魯卡老師……”
 “老師我過去也和你一樣,為了排解心中的孤獨和寂寞,喜歡扮成傻瓜,不惜以小醜的方式,以此來吸引人的注意,融入集體之中。但事後得到的是更大的空落……”
 “但是伊魯卡老師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妖狐……”
 鳴人眼神一黯。
 “老師不早就說過,那種事已經無所謂了嗎?比起那個,你現在的實力說不定已經超越了我……所以,鳴人,試著認可自己吧。”
 伊魯卡松開鳴人,笑道。
 “認可自己?”
 鳴人抬起頭,看向伊魯卡那真誠的目光。
 “不必在意那些你不願意聽到的事情,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認可自己,也是每個人必然要經歷的事情,你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他人的‘認可’之下。你啊,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和看法,像個小笨蛋一樣。”
 伊魯卡笑著道。
 “這麽說的話,伊魯卡老師不也是笨蛋嗎?”
 “沒錯,我也是笨蛋,所以以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等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盡是苦笑和無奈。現在回想起以前的傻事,還真是有點羞恥……”
 伊魯卡用手指撓了撓臉頰,一臉尷尬的別開目光。
 “什麽嘛。
這種什麽都明白的說教口吻……”
 鳴人鼓起臉頰,微微不滿。
 “是啊,以後不能再對你說教了,因為你已經是真正的忍者了。優秀的忍者,從認可自己開始吧。至少三代目的事情,這件事恐怕另有內情,別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誤導了。”
 “這種事我當然明白!我也不相信火影爺爺會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仿佛找到了共鳴,鳴人臉上也逐漸恢復了元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怨氣沉沉,有著化不開的死結一般、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伊魯卡揉了揉鳴人的腦袋。
 “比起那個,伊魯卡老師,再幫我買一碗,不,再買兩碗一樂拉麵吧,一碗根本不夠吃啊。”
 鳴人搓了搓手,要讓伊魯卡請客,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伊魯卡愕然,隨即苦笑起來:“我說你啊……”
 算了,吃東西也算是一種減壓方式吧。
 “好吧,你在這裡等著,我再幫你買兩碗一樂拉麵……”
 伊魯卡這句話還未說完,冷不丁窗欞位置傳來咚咚的敲擊聲。
 鳴人和伊魯卡轉頭看去,剛好見到窗戶被打開。
 佐助和小櫻站在窗外。
 “那個不用了,我們已經買來了。”
 說著佐助和小櫻各自提著一個放有一樂拉麵的便利袋,站在窗外說道。
 “佐助,小櫻!你們怎麽來了?”
 鳴人驚疑問道。
 “我們又不是聾子,外面的那些流言都傳播如此洶湧了,想不注意都很難。當然是不放心某個喜歡鑽牛角尖的笨蛋了。”
 佐助和小櫻越過窗口,進到屋子裡面。
 “誰是笨蛋啊?”
 “當然是鳴人你啊,不然我們也不會過來了。”
 小櫻把拉麵放下,對著鳴人說道。
 “可惡,為什麽連小櫻都這麽說啊?”
 鳴人一陣唉聲歎氣。
 “好久不見了,伊魯卡。”
 佐助對著伊魯卡招呼起來。
 聽到佐助省略了‘老師’兩個字,伊魯卡頭疼說道:“佐助你還是老樣子,不喜歡見外。不過,你好像已經是中忍了,真是恭喜你了。”
 “這沒什麽,很簡單的事情。”
 聽到佐助這麽輕描淡寫發言的鳴人,眼裡的嫉妒之火再也掩飾不住。
 “現在火影大樓那邊全面進行了封鎖,只有少部分上忍能夠進入,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情況。我想問一下,卡卡西先生沒和你們聯絡嗎?”
 伊魯卡臉色嚴肅起來,詢問卡卡西的下落。
 佐助搖搖頭回答道:“這陣子都是上忍惠比壽在指導我們,至於卡卡西,我已經近將近一個月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他那邊具體是什麽情況。”
 “這還真是糟糕啊。”
 伊魯卡歎息著。
 雖然中忍在村子裡屬於中堅力量,但是想要參與到村子的大事件之中,基本都是以上忍起步。
 而且,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上忍就可以參與進去。
 他雖然多次請求與三代火影見面,但無一例外都被守在門外的人給回絕了。
 而硬闖,根本不可能辦到。
 那裡是火影辦公的居住地,還藏有諸多木葉的機密情報,守衛森嚴,厲害的忍者不知凡幾,毫無成功潛入的可能性。
 一旦被發現,還可能被當場處決。
 “眼下的情況,只能相信上面能夠妥善安排好了,趁著事態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的話,不用多久村子裡就會人心惶惶,到時候收拾起來就麻煩了。”
 因為這件事,佐助現在連修煉的空閑時間都沒有。
 可以說,木葉現在已經呈現了亂象之兆。
 “尤其是你,鳴人。”
 佐助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鳴人身上。
 “我?我怎麽了?”
 正吃著一樂拉麵的鳴人,不解的眨了眨眼。
 “有人利用你在作文章,打壓火影大人的威信……不管外面的流言是不是真的,只要火影大人沒有澄清,就有可能以假亂真。”
 而且,最擔心的一點佐助沒說。
 鳴人的身份很可能是真的。
 他通過卡卡西那邊的權限,曾經調查過鳴人的身份。
 加上漩渦一族這一個敏感身份,以及身份的保密級別,四代火影之子……這個身份恐怕不是虛構的故事。
 而偏偏三代火影在流言出現時,沒有澄清,保不準讓一些人胡思亂想。
 這讓佐助十分擔憂火影大樓那邊的情況,一定發生了什麽他們所不知道危急情況,被上面人刻意封鎖了。
 “接下來你就老實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要亂走。如果在家裡附近發現可疑的
人員,立馬發送信號彈,盡可能引發騷亂,讓暗中的敵人不敢輕舉妄動。夜晚睡覺時隨時備好忍具,進行戰鬥狀態。”
 佐助提醒鳴人。
 “那我白天和晚上吃什麽?家裡只剩下半盒牛奶,還有三個泡麵。”
 鳴人問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
 佐助一言不發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那半盒沒有喝掉的牛奶,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哇啊,你幹什麽?我的牛奶!”
 “已經快過期了。小櫻,買牛奶,還有每天送餐的事情,你來負責。我需要去調查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不過,佐助你那邊一個人沒有問題嗎?”
 小櫻擔憂問道。
 “我會小心的,眼下必須盡快和卡卡西取得聯系,否則的話,我們這邊會很被動。”
 老實說,現在的情況,佐助能夠相信上忍少之又少。
 而卡卡西又是暗部部長,他的職位可以很好的接近火影,可以說是火影的近臣。
 只要找到卡卡西,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而且,還有那個頻繁在流言中,出現的不知名長老——團藏,也是十分可疑的調查目標。
 “要我和你一起過去嗎?現在學校那邊正好停課。”
 伊魯卡自告奮勇說道。
 “比起我,鳴人這邊的處境恐怕更加危險。現在能夠相信的人太少了。”
 聽出佐助的言外之意,伊魯卡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佐助的考慮很有道理。
 鳴人作為輿論風暴的核心人物之一,就意味著,有人暗中盯上了鳴人,鳴人的處境十分糟糕。
 “那就拜托你們了。”
 說完,佐助走到窗口,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躍而下,消失在街道中。
 離開鳴人的駐地,佐助朝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返回,不過並不是朝著自己的家,而是位於族地附近的空曠樹林中。
 那裡地形復雜,更適合隱蔽。
 在找到了自己平時修煉的地點之後,佐助忽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一動,對著周圍的空氣說道:
 “出來吧,從之前在鳴人那裡就跟了我一路,你的目標不是鳴人,而是我吧。”
 莎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佐助立馬轉身,從忍具包裡掏出苦無,面無表情的指向來人。
 是一名中年男子,陌生的面孔,穿著木葉上忍製服,額頭上佩戴著木葉護額,其貌不揚的樣子,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上忍嗎?”佐助呢喃了一聲,隨即目光冷厲起來:“你是誰?跟蹤我有什麽目的?”
 中年男子絲毫未在意佐助手上的苦無,還有他眼神中警惕,只是笑著說道:“不愧是鼬的弟弟,你的實力,很快就可以達到上忍了吧。雖然比起鼬,似乎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你說鼬?你認識他?”
 佐助目光一凝。
 “什麽認識不認識的,他以前是木葉忍者,我認識他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我的名字是水無月柚木,聽說過嗎?”
 中年男子問道。
 佐助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
 水無月柚木,這個名字他的確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木葉之中還有這號上忍。
 畢竟木葉上忍這麽多,有的上忍常年駐守在外,他所見到的上忍,只是木葉很少一部分上忍。
 “說的也是,我還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啊。果然,我這個天才的指導上忍,根本一點名氣都沒有。”
 中年男子水無月柚木微微苦笑,像是在自嘲一樣。
 “天才的……指導上忍?”
 “啊,我是你哥哥鼬當初在木葉時期的指導上忍。”
 佐助聽到對方這麽解釋,微微驚訝起來。
 隨後,佐助臉色恢復鎮定。
 “就算如此,那和我有什麽關系?那種叛徒,我遲早會清理門戶,不用你來操心。”
 “是嗎?和鼬一樣,天真的有些可愛呢。”
 “什麽意思?”
 在樹葉旋舞之際,水無月柚木輕輕發笑:
 “這麽說有點突然,也可能會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不過,我還是說了吧,你想要知道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嗎?”
 “那實在不像是火影大人會說的話呢。”
 雖然站在台上的忍者與村民全部都聽到了日斬的宣言,因此在人群中引發一定的騷動也是肯定的。
 但是仍然有一部分忍者,並未相信這種話,是出自火影本意。
 紅正是其中一員。
 作為上忍的她,更是今年的畢業生的指導上忍,與火影接觸的次數並不算少,不敢說完全了解,但她絕不相信,那位老人會在這種時候來公開自己的失誤。
 “阿斯瑪,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紅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促使火影做出這樣的決定,但裡面陰謀的氣味,已經清晰被嗅聞出來。
 阿斯瑪嘴裡叼著根點燃的煙,拿下煙頭,隨口吐出一道煙圈,說道:“不,我最近也沒有怎麽和老頭子見面,老頭子的舉動,確實有一點奇怪。”
 “其余人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是當然的,身為火影,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失格的事情。實在是不成體統。”
 說這話的不是阿斯瑪,而是站在阿斯瑪右手邊的惠比壽,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低沉壓抑。
 即便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期間,因火影本人執行的綏靖政策而導致村子裡的很多忍者不滿,但之後的引咎辭職,也只是通過內部的上忍會議決定。像這種公開會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想到連你也來了啊。鳴人那邊如何?”
 紅問道。
 “有凱在那邊暗中保護,暫時沒有問題。但是卡卡西的下落還是不明,就連鹿久先生也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上面絕對發生了什麽大事。”
 惠比壽凝視著上方的日斬,隱隱感到些許的不安。
 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站在火影大樓天台位置,俯視下方人群的日斬,此刻再次出聲:
 “……其一過失,在逮捕大蛇丸當日,我未出全力,而致使大蛇丸成功逃脫放跑這件事,此事……千真萬確。而當時的我,確有力量將大蛇丸逮捕緝拿……”
 語調由平靜轉向沉痛,日斬所說的話,使得現場的氛圍頓時變得緊張不安。
 很多人都是不敢置信看向日斬。
 因為大蛇丸叛逃一事,致使木葉當初的木葉聲望遭遇巨大打擊。
 不僅如此,大蛇丸叛逃的罪名是將村子裡的忍者與村民,肆意妄為用於禁忌的人體試驗上。
 如今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依舊還在木葉這個村子裡生活,對大蛇丸這樣的叛逃者更是深惡痛絕。
 而事情遠不止這般,為了保證木葉的機密情報不被泄露,這些年來,木葉多次成立追擊大蛇丸的上忍與暗部小隊,但由於大蛇丸太過狡猾,使得追擊小隊每次都徒勞而返,並且多次因追擊大蛇丸出現傷亡。
 這些新仇舊恨,本該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結束。
 結果因為火影本人在事發當日未盡全力,導致更多人犧牲,並且未能給那些受害者家庭還一個公道……
 因此,在下方因大蛇丸而出現的受害者家人,更是震驚地看向日斬這位火影,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什麽意思?”
 “火影大人,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當初大蛇丸談判到底發生了什麽?”
 人群中這樣的聲音持續發出,他們無視了日斬臉上的沉痛與愧疚表情,紛紛進行質問。
 不僅是平民,就連忍者們也坐不住了。
 其中更有不少曾是日斬的支持者。
 他們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更多的還有武鬥派的煽動者。
 他們早已對日斬這位喜歡對外執行綏靖政策的火影心生不滿,這樣的不滿,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就已經埋下。
 此時他們看到了日斬有倒下的苗頭,自然不願意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畢竟如果日斬本人不站出來聲明,他們也只能在暗地裡小聲抱怨罷了。
 “……其二……”
 日斬依舊一臉沉痛的樣子,繼續進行發言。
 下面的聲音再次變小,看向日斬的目光充滿了複雜與質疑。
 由火影親口承認的事情,總不可能是虛假。
 正因此,他們這些曾對日斬堅信不疑的人,心情才如此低落。
 “我必須澄清一件事,那就是有關於十二年前九尾襲擊木葉一事,我並未故意延遲救援時間,致使四代目在與九尾的戰鬥犧牲……”
 否認了自己陷害四代目的不真實流言。
 這樣的話語,讓不少人感到安心。
 只是,還未等他們松一口氣,日斬再次說道:“不過,村子裡的下忍……漩渦鳴人,的確是四代火影之子。也是我親手隱瞞了漩渦鳴人英雄之子的身份……”
 目瞪口呆。
 下
方的人們目瞪口呆看著日斬。
 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有反轉。
 由火影本人親自證實的事情,自然有著極高的信服力。
 也就是說,被他們厭惡和鄙視了這麽多年的鳴人,的確是真正的英雄之子,並非虛構。
 曾經咒罵過鳴人的村民與忍者,一時間手足無措,愣愣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在說著‘自己都幹了些什麽蠢事’。
 “為什麽會這樣?”
 “火影大人,為什麽要隱瞞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真的是您想要重新奪權……”
 “既然如此,未曾陷害四代大人這種證詞,不也是充滿了謊言嗎?”
 “……”
 質疑,憤怒,茫然,不解,質問……總之,各種各樣的聲音都傳了出來,使得這裡的一切都處於嘈雜吵鬧的氛圍中,令人感覺到無比刺耳。
 接下來,無論現場的工作忍者,在如何調解,下面人群的情緒再也無法壓製下來了。
 甚至一些地方直接失控,引發了踩踏事件,幸好有忍者眼疾手快,阻止了這樣的事情,否則還要在今天鬧出不少慘劇。
 面對下方的騷亂,日斬一言不發,只是彎腰鞠躬,如同謝罪的姿態,久久沒有抬頭。
 “日斬……”
 在後方,注視著日斬的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想要上前阻止,不忍心自己的老友受到這樣的恥辱,但察覺到旁邊傳來的冷意,還是將手掌放下,閉目歎息起來。
 “團藏,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不要再折磨日斬了!”
 水戶門炎知道,接下來的公開會議,根本沒辦法召開了。
 群眾的情緒鬧到如此地步,幾乎處於失控的邊緣。
 無論是大蛇丸,還是揭露四代火影之子這種事,每一件都足以讓日斬下不來台。
 而現在兩個一起爆發,後果可想而知。
 木葉的天,變了。
 “當然,我本來也沒打算取他的性命。以後日斬安享晚年即可,不枉同僚一場。”
 團藏面色鎮靜。
 對於周圍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音,完全不予置評。
 事實上,揭露到這裡已經足夠。
 因為,只有這兩件事,的確是日斬所做過的。
 雖然事情的起因,還有更多複雜的構成,比如根部的介入等等,但是憤怒的人群,早已經開始了無限的聯想。
 而這種聯想,會把虛假的東西變成真實,將各種沒有提及,甚至日斬沒有犯過的過失,一股腦兒朝著日斬身上按去。
 即便不是真的,也會變成真的。
 將根部徹底從中摘除。
 畢竟,有些事情如果說得太過詳細,就有可能出現破綻。
 “希望你說到做到。”
 水戶門炎無法判定團藏的話語是真是假,但此時也只能如此相信他了。
 隨後,他轉向不遠處的暗部,命令道:“中止這場公開會議,疏散人群。”
 “是。”
 得到命令的暗部紛紛行動起來,盯著群眾仿佛要吃人的壓力,開始進行疏散人群的工作。
 ◎
 “原來是真的啊……我是……”
 背靠著牆壁,鳴人整個人被牆壁的陰影籠罩起來,望著掌心的紋路,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在來之前,他幻想過他所敬重的火影爺爺,能夠澄清這些不真實的流言,還他一個公道。
 然而,這次真的變成還他一個‘公道’了。
 盡管這種‘公道’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鳴人,你在這裡啊。”
 鹿丸的聲音從旁邊出來,從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來看,是奔跑著過來的。
 “是鹿丸啊……抱歉,我有點事情。”
 鳴人轉頭看了鹿丸一眼,隨即轉過身,朝著自己的公寓方向返回,身影十分落寞,像是受到了什麽十分嚴重的打擊。
 “鳴人,等等——”
 鹿丸想要追上去。
 “不用理會,鳴人他沒有這麽脆弱,現在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最好。你現在過去,只會適得其反。”
 佐助出現在鹿丸的身後,背靠著牆壁說道。
 鹿丸回頭看了佐助一眼,苦惱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看來的確是這樣,不過,沒想到是真的啊。這下子事情好像有一點麻煩了。”
 “算不上麻煩,只是鳴人有時候喜歡鑽牛角尖,他冷靜之後,自然會回復過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從剛才火影大人的公開發言來看,恐怕……”
 佐助話到這裡中斷,像是預測到了什麽。
 “啊,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鹿丸兩手一攤,像是放棄思考。
 不僅是大蛇丸,而且加上鳴人這一個重擊,可
以說,他們的這位火影大人,可以說火影的位置,已經做到頭了。
 “接下來,高層那邊不難看出會有巨大變動,從而決定第五代火影的人選。這可不是小事。我是不知道那個叫做團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他給我的感覺十分不好。讓他當上火影,感覺會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鹿丸從現有的情報開始分析,並說出自己對團藏的觀感。
 “話雖如此,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我們還屬於被教育的一方,想介入高層之間的會議,是不可能的。”
 鹿丸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充滿了悲觀。
 佐助沉默下來,不發一言。
 他的想法和鹿丸差不多。
 雖然對今天的事情很是遺憾,感到可惜,然而這種事情屬於不可抗力,即便自己已經成為中忍,在村子裡的話語權依舊顯得微不足道。
 而宇智波一族遺孤這個身份,在這種時候,也完全沒辦法利用起來。
 “感覺就像是天災一樣,讓人無法抵抗……”
 鹿丸無奈笑道。
 “就算是天災,也是有辦法抵抗的。之所以無法抵抗,是因為我們太弱了,還是小孩子罷了。”
 佐助反駁道。
 “還真是自信,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回去了。小心點,在事情未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佐助雙手插進褲兜裡,甩動著一頭飄逸的黑發,扭頭背對著鹿丸離開。
 “啊,我會的。”
 ◎
 “……有鑒於火影本人的諸多過失之處,給村子帶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經過高層決議,目前關於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職位,進行停辦處理。”
 被中斷的公開會議之後,緊接而來的是上忍們必須參加的上忍會議。
 坐在階梯會議室最前方的有五人。
 除了之前出席公開會議的四位高層,消失多日的鹿久,以上忍班長的身份,也加入了決策層之中。
 在轉寢小春宣讀這些言論的時候,鹿久坐在一旁默默無言,從他的氣色來看,並未受到什麽虐待。這讓坐在前方座椅上的丁座與亥一二人見到,不由得松了口氣,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因此,接下來有關於五代火影的選舉,必須盡快提上日程。”
 看著上忍們議論紛紛,轉寢小春恍若未覺,繼續用平靜的話語發表台詞:
 “鑒於大名和火影這邊,隻給出了兩位候選人名單。所以,接下來五代火影的選舉,在志村團藏和綱手兩人之間進行選拔。而五代火影的選舉會議,會在三天后的上午九點進行。屆時,需要兩位候選人全部到場。以上,便是此次上忍會議的內容。諸位上忍有什麽疑問的地方嗎?”
 轉寢小春看向面前坐著的上百名骨乾上忍。
 對於這個決議,上忍們並未感到意外。
 以日斬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已經給沒有能力和資格,繼續擔任火影的位置,必須讓出這個職位。
 而新的火影,自然是從木葉的眾多上忍之中選舉。
 名望,品性,實力,都在重點考察范圍之內。
 在這樣的言論之後,一位上忍舉起手,站了起來,問道:“我想問一下,綱手大人在什麽地方?”
 “目前正在派遣同為三忍的自來也尋找。”
 轉寢小春回答。
 “那如果到時綱手大人來不及參與這次的選票呢?”
 這名上忍繼續詢問,似乎心有不甘。
 很顯然,比起團藏這個人,他更相信綱手的能力。
 實力上不好比較,但無論是名望還是品性,都是綱手更值得他信任。
 轉寢小春還未開口,作為上忍班長的鹿久率先說道:“如果到時綱手大人未能及時抵達,只能當做棄權處理。”
 “棄權?這樣的話,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嗎?不如先找到綱手大人,再進行這個選票會議。”
 上忍繼續說道。
 不少人也在點頭,同意這個做法。
 鹿久聲音微沉,用冷靜的語氣回應這些人:“不行。經過這些天的胡鬧,村子這邊的管理系統已經出現了混亂源頭,而且,其余村子也差不多得知這邊的情況了,在看我們這邊的笑話。因此,必須盡快確定五代火影的人選,集中所有人的力量,度過這次危機,重新獲取信任。現在的我們,缺少的是時間。若是綱手大人屆時不能及時抵達,那只能說一聲遺憾了……”
 “怎麽會這樣……”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木葉不能缺乏火影,現在越快決定火影,村子的危機就早一步解除。如果因為遲遲未決定火影,而導致別的村子和國家趁虛而入,我等就是木葉的罪人了。”
 鹿久的態度十分堅決。
 雖然他不喜歡團藏這個人,但此時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他也是騎虎難下。

否則,團藏也不會在這時將他放出。
 至於綱手的下落,恐怕……只有團藏知道在哪裡了。
 以團藏的精明程度,不會對綱手狠下殺手,浪費這樣一個優秀的醫療忍者……但是絕對會將綱手控制起來,讓她無法和外界進行任何聯系,從而錯過這次的投票選舉。
 等到塵埃落定,即便綱手返回,也不可能更改什麽。
 現在無論是從家族的角度,還是從村子的角度來出發,盡快讓團藏上位五代火影,是鹿久認為的最佳方法。
 “還有疑問嗎?”
 水戶門炎這是開口道。
 一些上忍面面相覷,想說什麽,但最終因為顧忌,還是坐了下來,沒有發言。
 “既然如此,那麽,解散。五代火影的選舉,之後也會在村民之間進行選拔,村子裡的治安,就暫時拜托各位上忍幫忙控制一下了。”
 相比起中忍和下忍,上忍們無論是管理還是戰鬥經驗,以及在危機時的冷靜心態,處理方式都要比中忍與下忍優秀。
 有著眾位上忍的協助,警備隊和暗部的工作,也會順利輕松許多,不至於到時手忙腳亂。
 而一旦火影人選確定下來,村子就會重新恢復過去的安定。
 ◎
 鐵之國。
 空曠無人的森林被大雪覆蓋,氣溫十分之低,到處可見冰冷的蒼白。
 在冰天雪地之中,一名佩戴著色彩豐富的動物面具的根部忍者,站立在綱手面前,和她進行對峙。
 “怎麽樣,綱手大人考慮清楚了嗎?如果答應的話,我們會立刻矽歸還靜音小姐,不會傷害她一根汗毛。”
 “給我閉嘴!你們這個樣子,還算是木葉的忍者嗎?竟然拿人質危險自己村子的人!”
 綱手對這名根部忍者咬牙切齒,握緊拳頭,很想將眼前這個根部忍者直接一拳打飛,但最終顧慮什麽,終究克制住自己動手的衝動。
 可見她內心的憤怒和無奈。
 而面對綱手那殺氣騰騰的姿態,根部忍者身體裡的神經也是全部繃緊。
 雖然眼中毫無懼色,但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內心警戒不已。
 不管怎麽說,單獨面對三忍這個級別的忍者,他一個人根本毫無勝算。
 尤其是眼前的綱手,還是個怪力無雙的可怕女人。
 至今木葉的澡堂,還流傳著她年輕時候不朽的神話傳說。
 比如一拳讓同為三忍的自來也生命垂危……足見這種怪力的恐怖之處,絕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住的強大攻擊。
 “我們根部對尾獸藥物的研究,已經達到了瓶頸。需要更加優秀的忍者,才能夠打破僵局,製造出效果更強的尾獸藥物。這離不開綱手大人的幫助。”
 “我說了,我不會幫你們根部做這種人體試驗!識相的,快點把靜音給我交出來!”
 綱手怒氣衝衝閃到根部忍者的身前,用手掌狠狠抓住他的衣領,不費力的將他單手拎起。
 “這是為了村子的未來……我們必須依靠這種藥物,才能製衡鬼之國……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術,是必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環。”
 根部忍者仿佛沒有感受到綱手身上的殺氣,毫無情感的說道。
 “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會聽明白?”
 “請綱手大人加入研究,是團藏大人給予我們至高的任務。即便是死,也必須完成。”
 根部忍者機械般回應,仿佛沒有自己的情感。
 “你們真像是沒有靈魂的人偶。那我也告訴你,無論你們威脅多少次,我也不會跟你們根部合作!”
 綱手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將根部忍者粗暴的仍在雪地上,扭頭就走。
 “咳咳。”根部忍者咳嗽著將嘴裡的雪吐出,看著綱手離去的背影說道:“這樣真的好嗎?靜音小姐是加藤上忍的侄女,也是綱手大人您最重要的人吧……”
 只不過,他的這番威脅,只是讓綱手在雪地上停留了數秒時間,隨後更加堅定的離去,仿佛毫不在意這種威脅一般。
 根部忍者從地上站起,拍打著衣服上的雪花。
 “辛苦你了。”
 聲音從身後傳來,是一名沒有佩戴面具的根部忍者。
 扎著橘黃色的馬尾,身後背著一把忍刀。
 他凝視著綱手遠去的方向,面無表情。
 正是團藏的親信護衛上忍——山中風。
 “看來她沒有起疑,至今都在以為,我們是在逼迫她參與尾獸藥物的研究,沒有聯想到村子那邊出現了問題。”
 根部忍者小聲說道。
 “就這樣把她吊在這裡,讓她察覺不到我們真正的動向。這裡渺無人煙,她接觸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那自來也那邊……”
 山中風嘴角一勾,胸有成竹。
 “已經借用三代火影的
名義,通過暗部,將他勒令調回村子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團藏大人成為火影即可。吾等多年以來的夙願,很快……”
 四代火影之子?
 妖狐?
 殉職?
 英雄?
 他們在說誰?
 站在街道的中央,鳴人聽著從四面八方人們口中匯聚而來的各種話語,陷入到一種無比茫然的狀態中。
 本來的打算,也只是想要出來享受一頓一樂拉麵罷了,然而村子的風向轉變,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以至於,他一路走來,都下意識的未曾將自己視為輿論風暴的中心人物。
 因為太奇怪了。
 畢竟一直以來都被村民視為‘妖狐’的他,好不容易借助中忍考試這樣的機會,稍微改變了一下村民對他的看法……但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他是那位封印妖狐而犧牲的四代火影之子……
 崇拜的偶像是自己的父親?
 自己並不是妖狐?
 而是英雄的兒子?
 這開什麽玩笑?
 那麽,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在過去所遭受的那些白眼,還有什麽意義?
 自己在忍者學校扮演小醜的角色,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又是為了什麽?
 無數個日日夜夜自己享受一個人的孤獨,用小狗般眼神,羨慕巴望著那些可以依靠父母的同齡人……這麽做的自己,豈不是像個真正的傻瓜?
 所以,這一定是假的!
 這本來就很奇怪吧!
 自己怎麽可能是四代火影的孩子?
 鳴人心中充滿了自我否定。
 “就是那個孩子啊……沒想到他竟會是四代大人的……”
 “我以前那樣對他白眼,要是四代大人泉下有知,肯定會怪罪死我的吧……”
 “是啊,誰能知道他會是……”
 村民們的竊竊私語,還是斷斷續續傳入到鳴人的耳朵裡面。
 語氣裡充滿了懊悔與自責,全然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惡言相向,恨不得將美好的一切全部給予他。
 然而,這在鳴人聽來,比以往那些惡言相向的言語,更加令他心情複雜。
 他情願這些人們還是用對待‘妖狐’的態度對待他,而不是像這樣……美好到不真實的地步。
 “這都要怪三代吧,聽說是他封鎖了鳴人是四代大人孩子的消息。如果早把這個事情宣布出來……”
 “難怪我看鳴人怎麽和四代大人這麽像,就連頭髮也是……”
 “你也覺得是這樣嗎?我也覺得是這樣,兩人果然很像……”
 “不止是這樣,四代大人英年早逝,也是三代大人陷害的呢……”
 “完全看不出來,那樣慈愛的三代大人,竟然是害死四代大人的……”
 “當年看兩位火影大人好像很合得來,結果三代大人……唉……”
 這樣的言論繼續灌輸到鳴人的耳朵裡。
 一路走來,到處都充斥著這樣的言論,仿佛這已經成為了木葉村最為流行的飯後談資。
 只要不討論這種事,似乎都會被孤立似的。
 而這些村民雖然如此交談著,但沒有一人敢上前來和鳴人搭話。
 眼神之中,也以敬畏與悔恨居多。
 這樣的突然轉變,讓鳴人感到十分不習慣。
 果然自己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些都是虛假的。
 根本不是真實的事情。
 自己根本不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他所敬愛的火影爺爺,也絕不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鳴人不想要再聽到這樣的詆毀言論,像是逃避這樣的言論一般,飛奔著向自己所在的公寓方向趕回。
 然而剛才村民們所討論的話語,像是跗骨之蛆,抓住他不放,不停在他腦海裡回響,一遍一遍不斷重複,迫使他接受這樣的事實。
 讓鳴人開始對現實世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質疑。
 這是夢。
 ◎
 火影大樓。
 聽著從下面族人傳遞回來的情報,丁座與亥一臉上的擔憂再也無法掩飾,知道日斬和鹿久那邊肯定是出現了意外。
 否則早該返回主持大局,不會任由外面的流言擴張到這種程度。
 “失敗了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看來那位忍者之暗,比我們想象中更要果決,行動迅速……”
 利用流言將火影逼迫前去談判,然而談判本身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盡管詳細過程,丁座和亥一無法推導出來,但團藏大體的策略已經了然於胸。
 可是,現在明白有什麽意義呢?
 在他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意味著事情的走向,已被根部主導。
 他們輸了。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命運的裁決即可。
 
他們的生死,都要看那位忍者之暗的臉色來決定。
 就在他們如此想的時候,忽然過道的轉彎路口,走出一道人影,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火影大人!?”
 看到這道人影的真面目,正是他們心心念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見到這一幕的丁座與亥一,臉上又驚又喜。
 然而還未等他們上前問候,在日斬的身後,突然又冒出數道人影。
 是根部的忍者。
 二人上前的腳步猛地一頓,神色一變,驚喜的臉上浮現疑惑與迷茫。
 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身為火影的日斬,會與根部的忍者一同到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二人腦中一頭霧水,理解不能。
 不僅如此,卡卡西、鹿久以及另外四名隨行的暗部上忍,卻神秘的不知所蹤。
 他們去了哪裡?
 談判如何了?
 是誰勝利了?
 根部追隨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麽?
 太多的為什麽充斥著丁座和亥一的大腦,茫然無措。
 “辛苦你們了,丁座,亥一,我沒事。”
 看到在這裡等候自己歸來的丁座與亥一,日斬露出祥和的笑容,以示安慰。
 “火影大人,請問這是……”
 丁座與亥一意有所指,警惕看著日斬身後的根部忍者。
 “哦,這件事啊,放心,我與團藏已經談妥了,村子裡的那些鬧劇很快就會平息。”
 日斬笑著說道。
 笑容很祥和,感覺上來說,和平常的那位火影大人,沒有絲毫區別。
 但是……這種讓二人感覺到有著絲絲違和的詭異感,怎麽也無法從心頭上散開。
 亥一更是有些失禮的在日斬臉上掃視著。
 發現日斬神色較之平常略顯得蒼白,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大戰之中,消耗體力和查克拉過度,其余地方一切正常。
 “亥一,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火影的身份是假的嗎?”
 日斬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溫和慈愛的笑臉,態度平和。
 “不敢。”
 亥一身體一顫,低下頭去,不敢與日斬對視。
 他剛才用山中一族的感知秘術,仔細感知了一遍日斬身上的查克拉,發覺這的確是日斬原本查克拉的氣息,絕不是他人用變身術偽裝的。
 也就是說,這的確是火影本人。
 可是……這異常的違和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請問,火影大人,鹿久和卡卡西……”
 丁座開口詢問。
 然而還不等說完,一名根部忍者走上前來,冷聲打斷道:“火影大人不是你們有資格去質疑的,快點讓開!”
 丁座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盯著這些根部忍者,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查克拉,與根部忍者針鋒相對起來。
 “不要胡鬧,全部給我停手,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火影嗎?”
 日斬突然神色一肅,厲聲質問。
 他的身上爆發出更強大的查克拉,壓製住了丁座以及身後的根部忍者,讓他們的氣息瞬間一滯。
 丁座與根部忍者隻好彼此冷哼一聲,收回了查克拉,不敢在這裡放肆。
 “因為事出突然,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我派出去,執行一個機密任務了。等任務完成後,自會歸來。這樣可以了嗎?”
 日斬看向丁座,似乎因為丁座的質問,語氣裡透露出不滿的意思。
 “可是——”
 心憂好友安危的丁座,想要再次發問時,忽然袖子被人扯動了一下。
 丁座扭過頭,看到對自己輕輕搖頭的亥一,隻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讓開道路,讓日斬和根部的忍者過去。
 日斬一行人很快從前方的過道轉彎口消失。
 丁座猛地揮出一拳,在旁邊的牆壁上砸出一個坑洞,臉色鐵青,以此來發泄內心的屈辱。
 “團藏那家夥——”
 亥一能夠察覺到日斬的不正常,他自然也能感覺出來,日斬較之平時的不正常表現。
 “這樣生氣無濟於事,看來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他們控制起來了……火影大人的那個狀態,是被幻術控制了吧。”
 亥一歎息一聲。
 “你說幻術?怎麽可能,火影大人可是忍術博士,怎麽可能會被區區幻術控制?哪怕是寫輪眼的幻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丁座失聲。
 “我只是懷疑,究竟是不是幻術,讓日向一族的人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那位忍之暗的手段,還真是令人害怕啊。”
 亥一眼裡閃過凝重之色。
 “既然如此,我去日向一族那裡,這邊就交給你了。”
 “路上小心,多帶一點
人過去。”
 看著馬不停蹄飛奔出火影大樓的丁座,亥一只能祈禱他此行順利。
 ◎
 根部總部的一間房室之中。
 “……事情就是這樣。”
 根部忍者匯報完消息,便一絲不苟站在一旁,等待團藏發號施令。
 “也就是說,秋道丁座與山中亥一兩人,還不打算放棄嗎?”
 團藏陰沉的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只是那陰沉的氣息,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是的。”
 根部忍者試探問道。
 “他們倒是對猿飛一族忠義……忍族……忍族……”
 團藏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不停念叨著這句話。
 “團藏大人,是否需要將他們……”
 根部忍者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如今大業將成,任何擋路之人,都要毫不留情的除掉。
 “不用,這些都是木葉寶貴的底蘊,即使死掉,也要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敵人。”
 僅憑武鬥派的力量,是無法徹底運轉木葉這個巨大的忍村機器的。
 盡管團藏不太喜歡忍族這種抱成一團的勢力,但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忍族對木葉的重要性。
 “可是,如果他們暗中搗亂的話……”
 “寺井,不要隻關注眼前的得失,要想想未來。”
 “未來?團藏大人的意思是西邊的鬼之國……”
 名為寺井的根部忍者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一凝。
 “能夠博弈的棋子越多越好,現在還不到清理他們的時候。相比之下,這也是我比千葉白石更加溫柔之處,會給他們留有喘息的空間。”
 團藏睜開眼睛,閃過一道凌厲之色,意味深長說道。
 “原來如此。”
 寺井明白了過來。
 鬼之國那邊給予的壓力,的確不容小覷。
 隻考慮木葉這個大環境,趁早將忍族的勢力連根拔起,雖然短時間會讓木葉陷入無比虛弱的狀態,但從長久角度來看,對木葉的裨益更大。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木葉這一個忍村。
 錯綜複雜的國際形勢,不允許他們如此針對忍族勢力下手。
 一旦下手,木葉會有覆滅的危機。
 尤其是鬼之國,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忍族可以限制,甚至接下來可以削弱他們在村子裡的話語權,將更多的權力收束於火影手中,但絕不能將他們逼入死路。
 至少現在不能,需要他們為木葉貢獻有用之軀。
 “下去吧,繼續監視目標,沒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另外,叫卡卡西過來。”
 “是!”
 寺井微微低頭,身影從房室中消失。
 燭火在燭台上靜靜燃燒著,持續為昏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在房間裡大約坐等了三分鍾時間,直到敲門聲傳來,團藏便開口道:“進來吧。”
 推開門,一身暗部服裝的卡卡西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反手將門關上。
 “團藏大人。”
 卡卡西微微低頭,恭敬行禮。
 “暗部那邊情況如何?”
 “大部分人員已經被控制起來了,留待處置。剩余的人,還在抓捕之中。”
 卡卡西沒有感情波動的回答。
 “那就好。接下來,你有新的任務。”
 “請團藏大人吩咐。”
 卡卡西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帶領第三以及第六小隊的人,前往猿飛一族,監視他們的動向。”
 團藏聲音冷硬。
 “猿飛一族?”
 “火影,暗部,還有豬鹿蝶三族,在我的安排下,現在都已經構不成威脅。唯一剩下的威脅,就是猿飛一族。他們這些年來,依靠日斬得了不少好處,必然不會甘心被我奪走火影之位。”
 “是。”
 “再過幾日,就是老夫繼任火影的日子,這件事不允許搞砸。去吧。”
 卡卡西鄭重點頭,轉身走到出口的位置,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正要開門。
 噗嗤!
 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
 鮮血毫無征兆從卡卡西胸口噴濺而出,傾灑在門板和牆壁上,宛如一道血月。
 燭台上的燭火,延遲的搖曳了一下,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不少,帶著猙獰之色。
 卡卡西瞳孔睜大,不敢置信轉動著眼睛,向後看去。
 看到的是團藏那一面纏有繃帶的陰森臉孔。
 透露著決然而冷厲的殺意。
 “團……團藏大人……”
 “我本來是打算用寫輪眼將你控制
起來的,但是可惜,別天神還在冷卻之中,沒辦法短時間內使用第二次。只能出此下策了。”
 “為……為什麽……我……”
 卡卡西咳嗽出血,越是壓抑,從嘴中泄露出來的聲音越是痛苦。
 “根據我安插在大蛇丸那邊的間諜匯報,你在中忍考試期間與大蛇丸多次偷偷會面,眉來眼去的策劃著什麽陰謀。而這些,你並未向根部匯報。”
 “可……可惡……大蛇丸大人……是不會放過……”
 卡卡西想要掙扎。
 團藏轉動了一下手裡的刀刃。
 卡卡西身體一僵,心臟被絞碎,眼神黯淡,失去了神光。
 “我早就多次暗示你,不要這樣腳踏兩條船。這樣的後果,是你咎由自取,卡卡西。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啊。”
 將刀刃從卡卡西的身體中抽出,失去了刀刃的支撐,卡卡西朝著側邊倒下,一動不動。
 “可惜了,不過既然是叛徒,那就沒辦法了。大蛇丸……哼。”
 團藏毫不憐惜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卡卡西屍體,露出冷笑,對大蛇丸的謀劃感到不屑。
 “想要算計老夫,你還早了一百年,大蛇丸。”
 工具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用完就可以舍棄。
 依照著這條準則,雖然可惜卡卡西這樣的人才,但團藏還是下定決心鏟除,以免夜長夢多。
 這時,兩道人影落下,是一直守護在暗中的根部上忍。
 “團藏大人。”
 “將卡卡西的屍體送往解剖室,進行解析。還有將兜抓起來,留著他已經沒什麽用了,讓他和野乃宇一起去下麵團聚,這是老夫給予他最後的慈悲。”
 團藏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火影之位已經唾手可得。
 那麽,這裡的黑暗全部都要進行掩蓋。
 與大蛇丸的一切聯系,也都要毫不留情的斬斷。
 卡卡西,兜……借助根部力量,安插在村子裡的大蛇丸間諜,全部要一個不留的斬殺殆盡。
 “接下來,該去那裡一趟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團藏冷酷的眼中,浮現一道複雜之色。
 ◎
 在數名根部忍者的陪同下,團藏來到了木葉村中的僻靜一角。
 相比起外面已經風起雲湧的環境,這裡至始至終都維持著樸實的一面,不為外人所知。
 而這裡也是團藏最初的根。
 志村一族。
 將他養育成人的家族。
 這個本該借助他長老身份,能和猿飛一族扳一扳手腕的龐大家族,如今門可羅雀,到了幾乎被木葉除去忍族之名的艱難地步。
 入眼可見,老人,孩童,上了年紀的婦女,除此之外,青壯年幾乎不可見。
 “老爺爺,你來這裡做什麽?”
 聽見跑到跟前的男孩,睜著天真的眼睛向自己詢問來意,團藏下意識伸出手,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柔一些,可是無論怎麽努力,臉上的笑容都充滿了冰冷。
 仿佛身體上失去了微笑這樣的功能一樣。
 “別碰他!”
 婦女厲聲阻止了團藏的行徑,快速抱起這名男孩,像是逃避瘟神一樣,躲避到屋子裡,將門狠狠關緊。
 看向團藏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和恐懼。
 “團藏大人……”
 根部忍者似乎想說什麽。
 團藏搖了搖頭,收回了頓在半空中的手,臉上那‘慈愛’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恢復了平時的陰沉。
 這裡大人的反應在他預料之內。
 因為他的鐵血政策,不但沒有使得志村一族,獲得類似於猿飛一族那樣的地位,反而在戰爭時期,不斷將青壯年送入戰場,或者吸收入根部,完成九死一生的任務。
 這也就導致在建村初期,勢力龐大的志村一族在這個時代徹底沒落。
 但是團藏不覺得這樣是錯誤的。
 為了木葉而犧牲,這些族人死得其所。
 身為武鬥派的領袖,他只能選擇背負這些人身上的黑暗,繼續前行。
 “團藏。”
 老邁而顫抖的聲音響起,一名老者擋在了團藏等人前進的道路中間,阻止他們前進,深入志村一族的腹地。
 團藏認識這名老者,對其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裡已經沒有你需要的工具了,你難道連這些孩子也想要吸收進你的根部嗎?”
 “外面的聲音,你應該聽到了吧?”
 團藏不答反問。
 “看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這樣一來,志村一族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得到火影的支持,我們一族很快就可以超越猿飛一族……”
 年邁的老者感慨道,心中松了一口氣。
 “該屬於志村一
族的撫恤,會一個不少的送到這裡。但我也希望,不要奢望那些不屬於志村一族的東西。”
 不等這名老者暢想那些美好的願景,團藏冷不丁打斷。
 “什麽意思?”
 老者身體一顫,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團藏,心中產生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些年來,日斬深陷於忍族的平衡之道,無法脫離泥潭,我不想變成他那樣,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火影。忍族的力量太強大了,必須削弱。”
 “……那志村一族這些年的犧牲又算什麽?”
 老者顫抖著問。
 “補貼下來之後,安分守己即可,可以安全延續一族的血脈。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族人,是為了村子而犧牲,他們光榮而驕傲。對他們家人的撫恤金,我也從未虧待過。”
 團藏語氣平靜。
 “可他們姓志村!”
 “不,他們是木葉忍者!”
 “如果我說不行呢?是不是你會像對待宇智波一族那樣,用同樣的方式針對志村一族?”
 老者壓抑著聲音中的怒火,像是要活吞掉團藏一樣,眼中充滿了怨毒。
 “如果你希望事情變成那樣的話。”
 團藏聲音不冷不熱,直視著老者。
 “團藏——”
 “言盡於此,希望三思而行。”
 “團藏,你——”
 老者正要怒罵出聲,猛地身體僵硬。
 團藏那不帶感情的眸子冷冷注視過來,老者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恐怖一樣,被掐住脖子,嘴唇隨之囁嚅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事物了。”
 團藏說罷,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
 根部忍者緊隨其後,逐漸遠去。
 老者失神望著團藏離去的背影,變成了失去靈魂的木偶,呆滯不動。
 失去一族崛起的希望,對志村一族的老者而言,這是再殘忍不過的打擊。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正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團藏,沒有比這個更加絕望的事實了。
 走在回去的道路上,遠離志村一族的偏僻族地,團藏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抬頭看向頭頂那輪太陽,因為陽光的照射,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他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這區別於黑暗的光景,讓他無比的向往。
 曾經多次渴望而不得的光明,如今唾手可得。
 沒有比這,更加令他感到喜悅的事情了。
 “今天的陽光,比前幾天要刺眼許多啊……”
 “不只是這樣,之後幾天也是晴天。”
 “是嗎?真是不錯的消息,簡直是在為老夫的勝利而慶賀一樣。原來在陽光下走路,是如此的身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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