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見的森林深處——一個宛如迷宮般的巨大地下空間。
蛇形的燭台上燃燒著蠟燭,照亮迷宮的通道。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房間裡面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男性聲音:
“進來。”
手中拿著一個圓筒,頭上佩戴音隱村忍者護額,有著六隻手臂的少年走入房間。
房間裡面擺放著各種做實驗的設備和人體素材,浸泡在玻璃筒中的奇型生物,明顯還有著十分強烈的生命波動,並不是死物。
這裡顯然是一個無比絕密的實驗室。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每次看到被浸泡在圓筒溶液中的奇型生物,少年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據說,這是名為恐龍的遠古時代生物。
從古代化石中,提取出恐龍的DNA,再以禁術進行復活,召喚到當今時代。
在查克拉的供應下,這種生物,比起原本的古代恐龍更加凶狠殘暴。
“大蛇丸大人,水木把您要的東西帶回來了。”
少年向著實驗室的中心走去。
一名擁有蠟燭般透明肌膚的黑色長發男子佇立在那裡,一臉沉思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
“回來了嗎?那你去安排他一下吧,鬼童丸。”
大蛇丸轉過頭,看了少年一眼,對其命令。
大蛇丸沒想到當初的一個閑置的棋子,在今天也能發揮出這麽大的作用。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省下他不少的力氣。
即便是小角色,有一天也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何況,這個小角色還擁有著強烈向上攀爬的野心。
以沒有任何背景的平民來說,也算是了不起的家夥了。
既然對方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麽,他也不會吝嗇給予對方新的力量。
這種野心之輩,遲早有一天還會有用武之地。
“是。”
名為鬼童丸的少年臉色一肅。
說著,他把圓筒樣式的查克拉儲存器放到大蛇丸面前的桌子上,在儲存器裡面,儲存了一定分量的九尾查克拉,是十分重要的研究材料。
“除此之外,這是團藏委托水木帶過來的東西,似乎是新的合作內容。”
鬼童丸將一個卷軸也遞了過來。
“放這裡吧。”
大蛇丸沒有去接,而是很隨意的說出這句話。
“是。”
鬼童丸將卷軸放下,轉身離開實驗室。
大蛇丸將卷軸擱置在一旁,暫且沒時間去處理團藏的事情。
對於和團藏的合作,他如今已經不那麽熱衷了。
無論是他自己的轉生禁術研究,還是長門委托他的禁忌研究,以木葉手中所掌握的資料文獻,已經沒辦法再給他帶來什麽有實質性質的助力。
他的道路早已偏離木葉原有的軌道,長門委托他的研究任務,又和輪回眼、十尾等禁忌力量相關。無論是哪一種,木葉都涉及不深。
接下來的研究,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完成。
又或者去尋找類似烈陀國那樣的古老國度,從那種含有古代文明的國度中,獲取六道仙人時代的資料文獻,才能對他的研究有所幫助。
不過,在這種事情上,說不定鬼之國的研究體系,也能給自己帶來新的想法。
大蛇丸聽長門說起過,千葉白石可以把自己的靈魂分裂出來,融入陰陽屬性查克拉,以便製造出強大的個體分身。
這些分身思想獨立,擁有不同系統的術式之力,單一的分身並不算威脅,但是分身們一旦聚在一起,就會變得異常棘手。
在木葉情報體系中出現的赤子、天羽女等存在,被誤認為是來歷不明的忍者,殲滅上千名砂隱忍者的不明之物,也被疑為某種神秘未知的通靈獸。
但這些情報信息其實都存在誤導性。
那根本不是什麽忍者,也不是通靈獸。
那些存在,全部都是千葉白石的靈魂分身。一種類似於人類,但生命特征上又和人類存在很大差異性的未知生命體。
“靈魂……雖然都是在探索生命,和我走的道路截然不同。”
大蛇丸若有所思。
他從靈魂的奧義之中,領悟到的長生的真諦。
而千葉白石,在靈魂奧義中,領悟到的是生命的創造。
本質上都是在研究生命的核心。
不同的地方在於,他側重於生命的延續,想要達到長生久視的不老不死境界。
而千葉白石,更注重生命本身的自然發展。那一個個鮮活又獨立的分身,便是明證。
但無論是哪一種道路達到極限,都和所謂的‘神’無異了。
長生不死,生命創造,是只有‘神’才能夠辦到的事情。
大蛇丸眼神中閃過一道惋惜之色。
涉及靈魂、生命禁術的能力太過於詭異莫測,就如同他不可能和別人分享他的轉生禁術,從術式中研究出他轉生之術的弱點所在。
千葉白石也不可能拿自己創造生命的禁術,和他進行交換,彼此共融探討。
因為那等於將自己的弱點,毫無保留的暴露給外人知曉。
一旦對方起了異樣的心思,尤其是對方對生命之術還探索到了極深境界,那麽這種後果不堪設想。
這和陰陽遁那種奠基基礎的術不同,這種生命之術,是他們生死的源頭。
除非是可以托付自己性命的親近之人,否則這個秘密,就不能夠共享,也不可能用來和外人交易。
對於此,大蛇丸只能惋惜。
不過,大蛇丸也沒有氣餒,惋惜了一陣之後,就收拾好心情了。
他金色的蛇瞳轉向儲存九尾查克拉的圓筒儲存器,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舔,露出一抹見者驚悚的笑容來。
“陽屬性的九尾查克拉到手,現在可以正式開始那個實驗了。”
◎
很久沒這麽頭疼過了。
自從三年前雨之國會談過後,這幾年來,日斬頭一次這麽頭疼過。
喉嚨裡面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放下煙鬥,隨後坐在位置上,劇烈的咳嗽一陣。
水木失蹤了。
本該可以利用水木頭腦中的情報,釣出一條大魚,甚至處理掉木葉之中更多的‘釘子’。然而現在由於水木突然從拷問部隊的審訊室中神秘失蹤,水木身上攜帶的重大秘密,也因此不了了之。
不惜以九尾人柱力和封印之書作為誘餌,好不容易勾引出來的一條重要線索,就這樣消失在眼前。
要說不甘,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是相當的不甘。
同時也有憤怒。
清理了暗部的問題,結果拷問部又出現了問題。
接下來,是不是輪到對情報班和感知班的人著手調查了呢?
對於這一點,無疑讓日斬十分痛心,也十分無奈。
但即使如此,日斬也不能在臉上露出讓下屬擔憂的情緒來。
他調整好心情,忍著一肚子的屈辱,默然問道:
“……確定是大蛇丸做的嗎?”
“是,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是大蛇丸的忍術。殘留物質,也和大蛇丸的查克拉特性比較匹配。”
拷問部部長森乃伊比喜回答。
大蛇丸曾經是木葉的忍者,在木葉之中,自然也保留著大蛇丸的查克拉信息,只要將現場的一些殘留物質收集起來,拿到研究部門那裡配對一下,就可以知道那是什麽人留下來的查克拉痕跡了。
雖然也可能是某種術進行模仿,但查克拉的特性,是每一個忍者特有的專屬標記,即便是再高明的偽裝術,也不可能完全一致。何況,這一點,也由研究部門的人確定了。
“不僅如此,那種殘留物質中,似乎和禦手洗紅豆上忍身上的咒印之力,十分相似。”
為了確切給出這個答案,伊比喜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禦手洗紅豆,是木葉的特別上忍一員。
曾經是三忍之一大蛇丸的弟子。
大蛇丸離去之前,曾在對方身體上留下了咒印,木葉對此也研究過,但最終因為缺乏核心資料,所以只能使用封印術,勉強鎮壓對方身上的咒印之力,無法徹底根除。
日斬沉默。
他之前的猜測可以說是完全錯誤。
水木並不是鬼之國的間諜,而是大蛇丸留在木葉之中的班底,這件事和鬼之國無關。
因為太過忌憚鬼之國的緣故,所以導致對大蛇丸的防范上,有所疏忽了吧。
這一點,讓日斬內心頗為自責。
鬼之國雖然是木葉的心腹大患,但大蛇丸同樣也是對木葉知根知底之人,而且在木葉期間,比起千葉白石等人更加接近木葉的管理核心,從威脅程度而言,大蛇丸並不弱於鬼之國。
在某些方面,可能還要超過鬼之國。
就在這時,卡卡西在敲門後,進入辦公室之中。
看到伊比喜也在這裡,雙方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隨後,卡卡西沒有在意伊比喜是否在場,直接匯報道:“火影大人,中忍千繪椿不知去向。”
千繪椿,已經被列為B級木葉叛逃忍者水木的未婚妻。
也是水木唯一在世的親人,兩人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在少年時期就已相戀相愛。
在幾個月前二人訂婚,有打算在今年完婚。
和水木一樣,千繪椿也是木葉的一名中忍,不同於水木在忍者學校工作,對方是木葉醫院的後勤人員,懂得一些用藥醫理,但不是醫療忍者。
“她的上屬是誰?”
“藥劑部門主任淺美真澄。千繪椿在藥劑部門,負責送藥和器材搬運工作,是昨天夜裡值班時,突然失去蹤跡的。”
卡卡西回答。
“派遣暗部協助淺美真澄進行調查,水木那邊也派遣一個班的暗部,繼續跟進,如果實在不行此事就作罷。”
日斬無奈歎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再派遣暗部過去調查,已經不可能調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了。
但什麽都不表示一下,又顯得木葉對這件事的處理上,簡直是一敗塗地。
唯一得到的好消息便是,作為九尾人柱力的鳴人對木葉依然有著十分強烈的歸屬感,並未出現不可挽回的問題。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如果連九尾人柱力也在這場他一手故意放縱的騷亂中,出現不可控的問題,日斬不敢想象那樣的局面。
“是。”
“你們兩個都下去吧,善後工作你們自行決定吧。”
暗部和拷問部都有重要事情處理,日斬不想因此耽擱卡卡西和伊比喜的工作進程。
卡卡西和伊比喜沒有說什麽,似乎也知道日斬如今心情糟糕,隻好一同邁步退出辦公室。
到了外面,伊比喜歎息道:“總覺得火影大人身上的擔子越來越沉重了,如果能盡快決定出五代火影的人選,情況說不定會好很多。”
“那也只能看綱手大人願不願意了。對於這種事,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卡卡西回道。
五代火影的就位問題,的確是木葉的一件大事。
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上忍來說,多少是有一點自己的耳目,高層們在針對這件事上的想法,也不是什麽難以猜測的事情。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已經是木葉的敵人,自來也不理政事,負責在外為木葉收集情報。而且以對方那跳脫的性子,也不太適合火影這個位置。
無論是卡卡西,還是伊比喜,都不敢想象自來也那種人當上火影之後,會把木葉折騰成什麽樣子。
唯一有能力,也有名望擔任五代火影的人,三忍中只剩下綱手一人合格。
至於其余人,要麽太老,要麽太過年輕,資歷不足,不足以勝任火影之位。
“接下來就麻煩你了,卡卡西。調查間諜這種事,還需要你那邊搭把手才行。”
伊比喜轉過頭說道。
“啊,這件事你去跟天藏商談吧,接下來我有一段時間,會暫時離開暗部工作。”
卡卡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道。
“暫時離開暗部?這是怎麽回事?”
伊比喜臉上充滿了驚訝。
卡卡西是暗部部長,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拷問部的頂頭上司,因為拷問部屬於暗部的一個分支,就像是根部一樣。
對於暗部部長離職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之前卻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之下聽到卡卡西要離開暗部的消息,伊比喜的確有點驚訝。
卡卡西歎了口氣道:“唉,也不知道火影大人是怎麽想的……今年忍者學校的畢業生中,有一個學生比較特殊,火影大人希望由我親自過去帶隊,進行指導。”
伊比喜眉頭皺起。
帶隊上忍?這種事再怎麽說,也輪不到暗部部長的卡卡西親自上馬吧?
“特殊學生?”
“是宇智波佐助……不過,現在說不定還要加上一個更加麻煩的小鬼。”
卡卡西無奈搖了搖頭。
“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嗎?那確實有點令人頭疼。”
至於更加麻煩的小鬼……伊比喜稍微深入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這個更加麻煩的小鬼是誰了。
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聽說對方學會封印之書上的多重影分身術,借用九尾的力量後,打敗了水木。
在火影的默許下,算是‘補考’通過了,成功從忍者學校畢業。
想到這裡,伊比喜看向卡卡西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
這兩個,無論是哪一個,都是燙手山芋級別的存在,其余上忍唯恐避之不及,不敢招惹。
九尾人柱力還好說,而宇智波佐助……說不定會因此被鬼之國的宇智波一族給盯上。
伊比喜也明白火影為什麽要讓卡卡西暫時脫離暗部了。
木葉之中,目前能夠接下這個任務的,估計也只有卡卡西一人了。
“我天生就是個勞碌命。算了,不說了,調查拷問部內部的事情,你去拜托天藏,他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去當帶隊上忍的期間,就當是休假了。”
卡卡西用這樣的借口勉強說服自己。
“謝了。那麽,我先告辭了。祝你‘休假’愉快。”
伊比喜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笑了笑,用瞬身術從原地消失。
◎
鬼之國。
黃昏的森林中,充滿著薄薄的白色霧氣,將方圓數十公裡的龐大森林完全籠罩起來,形成了一片無人探查到的絕地。
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暗下來的天色,飛鳥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歎息了。
他的臉上和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的塵土,形象看上去十分狼狽。
這片方圓數十公裡的森林,便是鬼之國今年忍者學校畢業考試的考場所在。
而今年忍者學校畢業考試的課題——野外生存,情報解讀與收集。
所有參加畢業考試的學生們,要在這片巨大的森林裡面,野外生存一個星期時間。
考試之前,考官沒收所有學生的忍具,只允許學生留有一把苦無,還有給每一位學生分發簡易的生存道具,比如退燒藥、茶杯等等。
除此之外,學生不能攜帶規則以外的東西。
而且在測試期間,學生們還要面臨混入森林中的考官時不時的偷襲,如果不想在睡覺的時候被騷擾,就要躲在一個不會被考官們察覺到的地方休息。
一旦被考官察覺到蹤跡,就別想安心在森林裡休息。
直到被考官騷擾的不堪忍受,放棄考試為止。
第二項,便是頂著野外生存和考官騷擾的這些壓力,搜索藏在森林中屬於自己的三個卷軸。
每一個卷軸中都附帶一個考題,打開卷軸之後,要在原地進行解讀。
不巧的是,進入森林進行騷擾的考官,會不定時的在卷軸位置輪流蹲守學生到來。
因此,每拿到一個卷軸,就必須快速解讀卷軸中正確的情報答案,然後迅速脫離現場,避免被考官盯上。
在進入考場之前,每個學生攜帶一份地圖,每一份地圖上,會標記屬於自己情報考題的三個卷軸地點,便於學生尋找。
而且在森林的每一個區域,都會裝置大量的監視器,用於觀察每一個學生的動向,防止學生們在考試過程中出現什麽不可控的意外。
“還剩下一天……”
飛鳥疲累的喘息一聲,摸了摸忍具包中的三個卷軸。
上面的情報已經解讀出來,剩下來的,就是在森林裡待到考試時間結束即可。
如果只是情報解讀和收集工作,那麽,他此時直接可以離開森林,完成畢業考試了。
但情報解讀和收集任務,只是考試的其中一環。
野外生存一個星期時間,也同樣是畢業考試的必須步驟。
鑒於此,飛鳥雖然心中抱怨,但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放棄。
想到幾個月後,還有更加困難的中忍考試在等著自己,而且是所謂的聯合中忍考試,飛鳥苦笑一聲。
光是下忍畢業考試就這麽困難了,真難以想象,聯合中忍考試會困難成什麽樣子。
那麽多國家的精英下忍齊聚一堂,飛鳥心中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就在他哀歎幾個月之後的聯合中忍考試時,耳邊忽然傳來莎莎的聲響,有什麽人在快速接近自己所在的位置。
飛鳥臉色一變,動作乾脆的飛奔離開。
這群考官真是陰魂不散,鼻子跟狗一樣靈敏。
他可不想最後一天還過得如此不安穩。
……
次日。
當太陽的光輝照射在森林的邊緣之際,在森林裡接受畢業考試的學生,迎著朝陽按照一個星期前進入森林的路線返回營地。
營地的大門前,十多名忍者考官已經站在那裡等待多時。
“恭喜你們順利通過考試,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正式成為下忍了。”
一名考官笑著說道。
而走出森林的學生,像是放下了身上所有的擔子,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聽到考官宣布自己通過考試成為下忍,臉上沒有任何欣喜,只是躺在那裡喘息,疲憊的想要合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天,緩解身心上的疲勞。
在充滿迷霧的森林裡面,要一邊尋找卷軸,還要一邊防止考官們的騷擾,在森林裡野外生存一星期時間。
這對於忍者學校的學生們而言,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以至於成為下忍的喜悅,也要放在休息之後,再進行慶祝。
看著大部分走出森林的學生,都或倒或坐在營地前自顧自的休息起來,考官們也沒有在意。
畢竟他們過去也是這般一路走過來的。
現在的學生,不過是在重複他們過去經歷過的事情。
再怎麽說,這裡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比起其余忍村的忍者,要晚三年從學校裡面畢業,自然而然的,畢業考試難度也要隨之增加。
如果只是進行三身術之類的考試,那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而且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對於學生們此刻的疲憊,他們表示理解。
飛鳥並未躺下, 勉強保持站立的姿態,他來到和自己一同參加畢業考試的弟弟彩面前。
對方身上也有塵土,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臉上也沒有疲倦,精神飽滿。
“彩,看你精神這麽好,這幾天難道都沒有被考官騷擾嗎?”
看到精神飽滿的彩,飛鳥不禁好奇問道。
彩歪了歪頭,沉思了一下說道:“你說這個啊,一開始是有人過來騷擾我的,不過在我把過來騷擾的考官全部打暈掛在樹上後,身邊就安靜了許多。怎麽,飛鳥哥你不是用這種辦法通過考試的嗎?”
對飛鳥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感到困惑不已。
“……其實我個人比較愛好和平,不太喜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飛鳥臉上絲毫看不出尷尬,一臉正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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