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村的使者離開房間,位於房間內的雨隱忍者,臉上的皮膚突然開裂,緊接著化為片片白紙,以旋渦的形態開始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名藍色短發女子的樣貌。
正是小南。
作為雨隱行政重地,這裡隱藏著眾多秘密,也是作為曉行動的總根據地所在,為了保護雨隱的安全,不會對雨隱忍者開放。因此,安插在這裡,接見外來使者的雨隱忍者,都是小南以紙分身術和紙變身術代替,造成假象。
而這種以秘術分散出去的分身術和變身術,即便是尋常的感知忍術也無法分辨真假,不會輕易被人看穿。
牆紙內的人影從地面上站起,人影仿佛在紙面上走動,隨後從強之後面走了出來,露出一位淡黃色長發的疤痕老者。
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輪回眼中,毫無感情,宛如死屍一般。
「這樣一來,就暫時瞞過去了。」小南這樣說道。
借由山椒魚半藏屍身改造成傀儡的天道,卻是搖了搖頭。
「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他們,不會就此罷休,很快會有新的使者過來。不過,下馬威這種事,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蒼老而冰冷的聲線從天道口中說出,整個人上下透露著凜冽的寒氣。
「黑絕和白絕已經過去安排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新的收獲。」
小南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把鬼之國牽扯進來,已經太遲了。」天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會盡快處理好魔像那邊的事情,之後會親自前往霧隱,將三尾與六尾回收。看來千葉白石那邊已經開始起疑,再等下去可能會有麻煩。」
「那麽,之後的八尾與九尾···...」「屆時兵分三路一起抓捕!」
天道輪回眼中眸光冷冽,語氣如切冰斷雪般堅定。
小南眼中出現一抹擔憂之色,想說什麽,但看到天道的態度,歎息了一聲,還是什麽都沒說。
不管怎麽說,剩下來的人柱力,都是忍界一等一的強者,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尤其是三尾與八尾人柱力,是十分罕見的完美人柱力。而木葉的九尾人柱力,似乎也成長起來了,超乎預料。
唯一比較容易抓捕的,便是六尾人柱力了吧。
但是,即便是最容易抓捕的六尾,也是在霧隱重重保護之下,難以接近。
「接下來再有使者過來,你安排人和他們接洽,放開雨之國,只要不去擾民,就讓他們搜索。而且,只要他們沒有切實證據證明尾獸在我們手上,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隨意胡來。你只需要利用這一點即可,小南。」
天道留下這一句不帶情感的話語,通過側門走向黑暗之中消失。
....
「雨隱首領佩恩,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僅憑混合了殺氣的查克拉,就差點把我們給殺掉似的。」
在向下的樓梯間,天藏等四名使者依舊心有余悸,臉上還殘留著驚懼之色,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濕,說話的是岩隱使者,苦笑著搖頭。
另外三人低頭不語,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會被對方以這樣的方式給'回絕'掉。
那個時候如果硬來的話,他們很可能走不出那間屋子,血濺當場。
「佩恩······到底是何方神聖?擁有如此強大的查克拉也就罷了,但是那歷經百戰才能錘煉出來的殺氣,我過去只在村子裡的千代長老身上感受到過。」
砂隱使者滿臉驚疑不定。
忍者釋放出來的氣勢,並非完全依賴於自身的查克拉,經歷過戰爭的忍者,會將殺氣融入查克拉,以此來對敵人造成精神威懾。
但是佩恩製造出來的
殺氣,卻十分異常。
如果不是身經百戰,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忍者,絕對無法磨練出那種等級的凜冽殺氣。
能用殺氣運用到這種程度的忍者,當今忍界之中,屈指可數。
而這同樣也是天藏等人的疑惑地方。
佩恩正式出手的記錄,只有雨之國獨立戰那一次。
而那場戰鬥,老實說,在忍界大戰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麽。
「確實有點可疑,這股殺氣恢弘磅礴,只有在經歷無數生死血戰的忍者,才能磨練出來,充滿了殺伐銳利之氣。而那位佩恩,恰恰出手的記錄很少。」
天藏思考著。
他並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忍者。
鬼之國的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木葉的三代目火影,三忍,其余村子也不少·····但縱觀這些忍者的戰鬥史,練就這樣的殺氣,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通過大量的戰鬥與廝殺。
天藏揉著腦袋,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個佩恩到底是什麽人物。
難道是過去雨隱中隱姓埋名的忍界老前輩?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
如果雨隱除了已死的山椒魚半藏,還有這樣實力強大的忍者,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
「總之,我們此行的計劃破產了,還是想一想之後要怎麽辦吧。」
岩隱使者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還未從那股殺氣震懾中徹底恢復過來,但好在不至於身體酸軟,話語也充滿了力量感。
「想要在雨之國展開搜索行動,先得經過雨隱的同意,否則之後肯定會生出許多亂子,使得調查進度緩慢。而這位雨隱首領佩恩······不像是一個容易相處的忍者。」
不再去計較佩恩的真實身份,對砂隱使者而言,找到一尾的下落才是當務之急,其余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下。
其余人心頭也開始沉重起來。
雨隱有這樣的態勢強硬的首領,如果不想要發生大***的話,即便是他們村子,在雨之國,也必須得按照對方的規矩辦事。
眾人來到原先高塔的入口處,拿上之前放在這裡的雨衣,重新給自己披上,走向高塔的外面。
雨聲瀝瀝,跟隨而來的四村忍者,都在外面站定,即便是在風雨之中,也沒有半點動搖。「回去吧。」
天藏等人發號施令,沒有說談判的結果如何,畢竟被人狠狠教訓一頓後拒絕,實在是沒有臉面說出來,只能重新打道回府,讓村子上面以合適的手段,來與雨隱展開外交。
吃軟不吃硬,這個村子已經把自己的態度展示出來。
。
窗戶上反射著耀眼的日光。
綱手來到辦公室背陰的沙發上坐下,與他一同坐下的,還有奈良鹿久,以及佔據木葉長老之職的日向日足。
在失去顧問二人組之後,木葉的高層會議參選人員,包括火影在內,只剩下三人。
而在選出新的顧問之前,匯聚在這裡的三人,便是最為主要的決策層。
「看看這份情報。」
綱手在二人面前敞開一份卷軸,讓鹿久和日足能夠一同看到。
大約過去了數分鍾,他們兩人才將這份情報掃閱完畢,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火影大人,我想問一下,這份情報是·····」鹿久忍不住問道。
這份情報上記載的東西,都是一些鬼之國安插在木葉內部的間諜信息。
上忍兩名,中忍十六人,下忍二十三人,平民若乾。
有的內容詳細,給出詳細的證據鏈信息,有的只是推測,並未確定。
但即使如此,這也
是一份極具價值的情報。
當然,前提是這份卷軸上的情報是真的,而不是有人故意偽造,混淆視聽。
「半個小時前,有人通過暗部送到我這邊的。現在這份情報上記錄的人員,我已經派遣暗部進行了監控。」
綱手這樣說道。
鹿丸點了點頭,雖然情報來源有些不可信,但也不妨一試。
不過,也不能因為一份來源可疑的情報,就直接將名單上的人進行審問。
需要暗部去掌握證據之後,才能動手審訊,而不是偏信上面的一面之詞。
萬一這是敵人的陷阱,就有點得不償失。「說來有點巧,在我們突然掌握那個組織的一些信息時,這份情報,就直接通過暗部到我手裡了,就像是故意在給鬼之國添堵一樣。之前自來也在給我的回信中,也提到過,得知那個組織在雨之國行動的情報,也是因為一場偶然,才加大了對雨之國的懷疑。」
綱手如此笑了笑。
鹿久摸著下巴道:「火影大人是說,這份針對鬼之國的情報是那個組織送來的?」
「有這個可能性,不然怎麽會在這麽短時間內,出現這麽多巧合。而且,鬼之國與那個組織有所聯系,在我們這裡也不是秘密。說不定是鬼之國暴露了那個組織的行蹤,然後那個組織立馬送來了這份情報,報復鬼之國。讓我們這邊把重心轉移到別的地方。」
「但是這樣一來,不是意味著,雨之國這個地方的問題更大了嗎?」
鹿久滿臉疑惑。
「是啊,所以我有點懷疑這份情報的可信性。而且,也不一定這份情報的到來,和那個組織有關,說不定是別的好心人送到木葉的。」綱手搖頭苦笑著。
鹿久也是皺眉沉思,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古怪,讓人搞不清楚幕後之人是什麽意圖。「日足長老,你怎麽看?」
鹿久將視線轉向一直沉默寡言,淡定喝茶的日足。
日足輕輕放下杯子,表現出良好的族長涵養,不慌不忙回答:「兩位所言,都有道理。」鹿久覺得他說了,又好像等於什麽都沒說一樣。
就在三人愁眉不展時,敲門聲響起。
一名暗部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卷軸,說道:「火影大人,這是有人剛剛送來的情報。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上面沒有陷阱術式。」
說著,便把卷軸放下。
綱手示意鹿久打開卷軸,圍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看向卷軸,紛紛愕然。
因為這又是一份關於鬼之國間諜人員信息的情報文件。
而且上面有幾個人的名字,與上一個卷軸重合。
三人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愕然與疑惑,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情況。
綱手看向暗部,問道:「看清楚是誰留下這個卷軸的嗎?」
暗部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卷軸是突然出現的,上面沒有任何指紋和查克拉,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因此無法分辨出是誰留下的。」
綱手也知道希望不大,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暗部退下。
「說一說吧,這兩份情報怎麽處理?」背靠著沙發的軟墊,綱手頭疼了起來。
鹿久沉吟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其中一個卷軸,很可能是敵人在故布疑陣,而另一個有極大概率是真的。」
綱手點頭,她也是這個想法。
「的確,但現在我們無法分辨出哪一個是假的情報,但兩份情報重合起來的人員,需要重點跟進調查。另外,兩份情報先後送達,說明不是同一撥人·······至於雨之國,也需要重點監視起來。」
最近的事情,來的太過
巧合,讓綱手很難不懷疑其中有人在做暗中推手,利用木葉、雲隱、砂隱、岩隱四個村子的力量。
至於誰是那個幕後推手,綱手不得而知。想到這裡,綱手看向日足這個一直低調不語的高層長老。
「日足,你的看法是什麽?」「火影大人所言甚是。」
日足淡定捧著茶杯,繼續喝茶。「.....」
這位族長是來火影辦公室喝下午茶養性的嗎?
綱手嘴角一抽。
她知道由於團藏過去做的一些事情,導致村子裡的忍族人人自危,深怕自己所在的家族成為下一個像宇智波一族那樣的犧牲品,日足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綱手還真的無法對人說什麽。
不管怎麽說,這個高層長老位置,也只有日足這樣出身名門,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擔任。
就當是安插在高層裡搖旗呐喊的吉祥物了。
綱手這麽一想,心情瞬間好受多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等天藏回來再說了。另外,鹿久,以我的名義,去詢問其余村子的影,看看他們手上是否也得到了這樣的情報。」
綱手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下達這個命令。鹿久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是,我這就去傳信。」。
雨隱,高塔。
隨著天道佩恩沉寂,管理整個雨隱村的,便是小南這位神使。
不過,剛有打算下去安排給村子裡忍者一些任務時,黑絕和白絕便從前方的道路上鑽了出來。
兩人融合的身體,一如既往的詭異陰森。「行動失敗了。」
黑絕沙啞著聲音。
「被人搶先一步了呢。」
白絕似乎在取笑什麽,有點沒心沒肺。
小南聽到二人的回話,有些皺眉問道:「什麽失敗了?你們不是去揭發鬼之國安插在各村的間諜人員信息了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還未等我們布置完畢,這些村子的影,已經提前拿到了情報。」
黑絕的語氣多少有點無奈。
小南則是大腦一頓,有點沒反應過來,對著黑絕和白絕眨了眨眼。
「什麽意思?」「鬼之國。」「鬼之國?」
「嗯,肯定是他們。他們先一步把自己間諜人員的信息,故意泄露給這些村子,而且是故意做出前後兩份不一樣的情報。讓這些村子的影,
意識到有人在以他們進行幕後角鬥。而角鬥的舞台,正是雨之國。」
小南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的意思是······」
「雨之國接下來會被這些國家的忍者,重點監視起來。」
.....」
小南想罵什麽,嘴巴蠕動了兩下,卻罵不出口。
「不僅如此,那兩份由鬼之國發送到各村的情報文件,多半是假的,裡面間諜人員的信息,都是瞎編的,說不定是木葉、雲隱、砂隱、岩隱這四個村子互相安插在對方村子裡的間諜,讓他們狗咬狗。」
「.....」
小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內心冷靜下來,不能發火。
「那麽,我們手裡的這份情報··....」
「估計來不及了,那些真正屬於鬼之國的間諜,多半已經以各種名義離開,前往鬼之國的路上了。」
小南一時間頭皮發麻。
沒想到鬼之國會用出這麽意想不到,陰損十足的詭計,破解他們的行動。
雖說沒有充足的證據,木葉這些村子不敢直接拿人,而所謂致命的證據,都在雨隱村內。
但這也意味著,若是雨隱成為
了這幾個村子的重點懷疑目標,不用多久,雨隱就會被四個村子一同滲透,到時什麽秘密都沒辦法藏住。「我們現在手上還有什麽關於鬼之國重要的機密?」
小南決定和鬼之國魚死網破。
必須把注意力轉移掉,把鬼之國放在火架上燒烤。
不然這樣下去,雨隱根本承受不住四個村子同時施與的壓力。
尤其是長門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分身乏術。
要是四個村子發動大軍攻入雨隱,光是想想,小南便不寒而栗。
「還有和我們一同謀害木葉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一事,然後是隱藏瀧隱七尾,最後就是一些關於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以及日向綾音三人的八卦信息。」
黑絕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微微轉過了頭,不敢於小南對視。
「······傳出去。」小南沉聲道。「呃······」
「傳出去!只要是對鬼之國不利的東西,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小南知道,下一次木葉這些村子派遣使團過來,不會那麽輕易被打發掉。
而且,下一次他們拜訪雨隱,時間不會太久。
稍有不慎,就可能讓雨隱這艘小船說翻就翻。
雨隱很強大,但也很弱。
強大的是長門和她,即便是在數萬忍者包圍下,脫離也不是問題。但是雨隱不行,這個村子的忍者和村民,會被戰鬥波及。
弄不好,不需要鬼之國發動第五次忍界大戰,木葉這四個村子直接以雨之國為切入口,讓這裡重新淪為混戰之地。
第二次與第三次忍界大戰,雨之國便是主要戰場之一,當時這個國家經歷了什麽樣的屈辱和血淚,小南至今都記憶猶新。
必須阻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冰冷的手術台上,伸手按向自己的眼睛,將上面白色的布條扯開。
佐助緊閉著雙眼,也許是許久沒有開眼的緣故,在燈光的照耀下,眼皮有些刺痛的顫抖了起來,隨即佐助用力推開眼皮,視線與外界重新相連。
一雙鮮紅色的眼眸中,映照著手術室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繁複無比的黑色花紋,在紅色的瞳孔呈現。
相比起萬花筒形態時的花紋,似乎多出了
另外的一種未知變化。
「看樣子融合成功了,感覺身體怎麽樣?」輕柔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佐助從手術台上爬起,坐在上面,目光掃向一側,棕色短發的女子外面套著白色大褂,正一臉微笑著看向自己,眼眸裡充滿了某種好奇與期待。
一連幾天躺在手術台上,佐助的身體變得十分僵硬,期間沒有吃任何東西,只是依靠營養液維持生命機能。
過了片刻,才緩過勁來,佐助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瞳孔裡綻放出豔麗的紅光,開口說道:「狀態簡直前所未有的好,我可以感覺到,鼬的萬花筒力量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即便是第四階段的須佐能乎,也能夠輕易使出。」
之前以萬花筒寫輪眼形態,施展第四階段須佐能乎,還有些勉強,但現在通往第四階段須佐能乎的道路,卻是一路平坦,沒有絲毫阻塞。
甚至,佐助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那就是名為完全體須佐能乎的破壞神力!
一想到這個,佐助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感到興奮不已。
體內的鮮血也不由得沸騰起來,想要找一個人,來試驗一下這全新的力量。
「是嗎?看來是沒什麽問題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過來做一個檢查吧。」
琳對於佐助的心理狀態毫無興趣,只是這樣說道。
「不,那種東西已經不需要了。」
從手術台上走下來,佐助擺了擺手,拒絕了琳的要求,向著手術室外走去。
琳無奈搖了搖頭,宇智波果然都是一群性格古怪的家夥。
包括家裡面的那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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