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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葉開始逃亡》第77章 責問
“有趣,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裡了?”

 建造在崇山峻嶺之間的建築物中,在這裡擔任管理人員的水木,見到卡卡西來找自己,多少有些意外。

 這裡是大蛇丸所屬勢力的東方據點,距離音隱村,徒步行走,大約需要四天的路程,奔跑的話,不用半天時間就可以抵達。

 由於還是冬季,大多野獸都沉眠在自己所在的巢穴之中,顯得這片山嶺無比空曠冷清。

 因為建築物也建造在山嶺間較為隱蔽的地方,不會被人輕易察覺。只要不是太過倒霉,這裡基本上不會碰到什麽戰鬥。

 而且,誰也不會沒事做,專門來這裡不毛之地找茬。

 “只是過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最近的忍界可不太平。”

 卡卡西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就好像他才是這裡的管理者一般,絲毫沒有在意水木那略微不爽的眼神。

 “椿,你先出去吧,這家夥交給我來招待就行了。”

 驅走了在客廳裡面逗留的未婚妻,水門在卡卡西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看來你在這裡的日子過得不錯。”

 卡卡西這麽掃視了周圍一圈說道。

 “哼,只是一個被徹底荒廢掉的據點而已。關押在這裡的都是普通的囚犯,或者說被大蛇丸遺忘掉的家夥,連上大蛇丸那家夥手術台的資格都沒有。”

 水木冷嘲熱諷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連暖氣裝置都沒有的這裡,連享受的空間都沒有。

 被拋到這裡,就意味著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大蛇丸幾。更多的時候,是大蛇丸派遣使者過來視察一遍,看看管理有沒有出現問題。

 唯一能見到大蛇丸的時候,就是四面據點負責人,前往音隱村向大蛇丸述職之際。

 但由於東方據點屬於遺棄性質,所以,在據點管理者之中,他是最沒牌面的。

 相比起其余據點管理者,他在大蛇丸這裡的資歷最淺薄。

 雖然自信在實力上,並不輸於另外的據點管理者。

 “所以這裡的人才能撿回一條小命。”

 “那麽,你呢?在大蛇丸那裡探查到了什麽?”

 水木繼續問道。

 被大蛇丸安置在遺棄據點,意味著他的工作,或者任務,會完成的異常艱難。

 因為據點管理者,在沒有傳喚的情況下,基本上是無法離開據點,進行自由行動。

 雖然位高權重,但同時也失去了自由行動的便利。

 “已經探查出了一點東西,但這家夥挖‘洞’的能力,比起鬼之國我們效忠的那位,一點也不差。或者說,這就是上位者慣有的通病吧,狡兔三窟。還未離開木葉的時候,就喜歡到處挖洞,以備不時之需。”

 卡卡西感慨了一句。

 想要短時間內探查出大蛇丸所屬勢力的所有分部據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據點相隔遙遠,而且不分國家與環境,誰也不知道大蛇丸離開木葉的這些年,到底挖了多少洞。

 有些據點不在名單上,但卻比東南西北四個據點更加重要。

 那些據點裡面,隱藏的秘密更加重大。

 “沒關系,到時把我的名字也添上去好了……比如說,‘在我竭盡全力、不顧生命安危的配合下,探查出了大蛇丸大半的秘密’,類似於這樣的述職報告,我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水木點了點頭,如此要求卡卡西。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卡卡西有些無語。

 “沒辦法,我作為忍者的天賦只能算是平庸,也沒有什麽血繼限界,想要爬上高位的話,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了。而且以你的能力,說不定有資格爭一爭那個位置……我這是在提前投資。畢竟你的身邊,太過勢單力薄了。”

 水木笑了笑,給人一種陰險的討厭感。

 正確思想,完成任務,努力奮鬥,一直是他的人生格言。

 木葉那邊的升職道路已經告吹了,接下來的道路,只有卡卡西才能扶持他更進一步。

 否則,以他這高不成低不就的能力,走到這個程度,基本到頭了。

 但是還有大半輩子的人生,他可不想要一直處於尷尬的境地。

 不斷奮進,為自己的人生而戰鬥。

 他也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價值觀可恥。

 “說這種事太早了。而且,這還要看左助那邊的進度。”

 卡卡西悠然給自己泡著茶,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感覺不到緊迫。

 “說起來,你不在左助那邊看著行嗎?大蛇丸那家夥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水木詢問道。

 左助關乎他的升職可能性,他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他也不是小孩子……而且,這一年來的,他的實力進步異常迅猛,連我現在碰到他,都覺得十分棘手。還是讓他有自由空間一點比較好。”

 畢竟,他不可能時刻盯著左助。

 在沒有危機感的情況下,左助成長的速度,也會隨之降低。這可不是卡卡西希望見到的,同樣,左助可能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相比起剛畢業那會兒,左助如今早已是能夠自主決定自己後續人生的獨當一面忍者了。再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小孩子,已經不太適合。

 “這樣嗎?真不愧是繼承了‘宇智波’名號的忍者,血繼限界,真是一種令人羨慕的力量啊……為什麽我的祖輩們,就沒有研究出血繼限界呢?”

 水木歎息了一聲。

 無論是秘術還是血繼限界,都是忍界中十分強大的傳承。比起平民出身的忍者,擁有更多的底蘊。

 雖然前者可以相對普及,不需要相對應的血脈來施展,但也能拔高一名忍者的上限。

 大多數忍者,都還是在底層苦苦掙扎,無法寸進。

 “這種事,比較看緣分。你如果想要血繼限界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說自己融合兩種屬性查克拉,自行創造,又或者去自願參加木遁實驗。無論哪一種成功,都會令你的實力突飛猛漲。”

 前者作為血繼限界的獨立開辟者,相當於血繼限界的源頭,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忍者,不可能是弱者。

 後者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這個技術鬼之國已經相當成熟,沒有了生命危險……只不過誕生的概率,會讓人有些絕望。

 木葉這麽多年來,也只是天藏這一個覺醒者,鬼之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從根本上改變一名忍者的力量源頭,甚至能夠傳承給自己的後代……百年之後,就是一個微型的血繼限界家族。成功的概率,自然不會太高。

 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算是高的了。真實的概率,比這個更低。

 繼續聊了一陣,卡卡西起身告辭。

 “最近小心一點,雲隱的忍者盯上了大蛇丸,之前已經毀掉了好幾個大蛇丸的據點,想要以此為突破口,揪出那個組織的情報,找回失落的二尾。”

 說完,卡卡西拿出一個卷軸,還有一隻金屬製的白色藥盒。

 水木接過卷軸和藥盒,掂量著其中的分量。

 “準備的還真周到。”

 水木笑了笑。

 雲隱的行動他也略有耳聞,已經有一些大蛇丸的據點遭了災,幾近全滅。

 只有看守據點的管理者,見勢不妙,死裡逃生,但也受了重傷,最後不治而亡。

 這段時間,大蛇丸的勢力,因為雲隱的緣故,可是削減了不少。

 雖然他這裡環境隱蔽,但難保不會被雲隱的暗部調查出來。

 可不能夠小覷這些大國忍村的情報力與行動力。

 大蛇丸的威名,也只能嚇唬一下那些小國家而已。

 “你這個管理者要是死了,事情也挺麻煩的。另外,隨著大蛇丸勢力的縮水,不少管理者也被雲隱忍者清繳,說不定今年年底,你就有在這裡升職的可能性。”

 卡卡西說出了這個可能性。

 雲隱進攻,讓大蛇丸手底下的能人死亡不少,只要水木能夠穩住,之後升職,前往重點據點看守的可能性會很大。

 “那就祝我好運吧,也希望雲隱的進攻再激烈一點,最好除我之外的分部據點管理者全部死掉。”

 水木將卷軸和藥盒收起,呵呵笑了起來,詛咒著那些管理者同僚。

 ◎

 坐在公園小路的長椅上,鳴人的右手臂上纏繞著繃帶,定定看著前方的斜面坡道,還有那一條貫穿公園,延伸向樹林的河流,此時已經結冰。

 因為被囑咐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都不能夠進行修煉,任何的高強度動作,也都不允許,所以鳴人這段日子過得相當枯燥。

 每次一有空閑,他都會忍不住通過修行,來讓自己變得更強。

 現在閑置下來,無事可做的情況下,一時間,心中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左助,卡卡西老師,小櫻……

 熟悉的人影不斷從腦海中掠過,越是想起這些人影,他的表情就越是沉默,臉上積攢著一股陰鬱的氣質。

 就連頭髮原本黃燦燦的頭髮,似乎也變得暗澹下來,沒有了活力。

 就在這時,一隻水杯靠近了過來。

 “給。”

 聲音從旁邊傳來。

 鳴人抬起頭。

 “是鹿丸你啊。”

 他沒有客氣的接過水杯,裡面是熱飲品,鳴人只是放在手裡,沒有立即打開喝。

 他低下頭,望著水杯開始繼續愣神。

 “你就打算一直這麽沉悶下去嗎?”

 鹿丸坐在了鳴人的旁邊,雙手搭在腦後,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

 鳴人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是這麽說的。

 “唉……小櫻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只能說造化弄人。我聽火影大人說,你想要將小櫻,如同左助和卡卡西老師那樣帶回木葉……先不說你自己的用意,就做法而言,實在是夠愚蠢的。”

 聽到鹿丸這麽說,鳴人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仿佛在害怕鹿丸這樣的言詞。

 “如果你要以火影為目標的話,那就把這群人全部忘光。不要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其實你心裡是清楚的,想要將他們帶回木葉的難度,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鹿丸毫不猶豫的打擊,也不管鳴人是否能夠接受。

 他繼續說道:

 “天藏上忍應該和你說過卡卡西老師的事情吧,你覺得卡卡西老師,和村子此時的關系,真的有回頭的道路嗎?”

 “……我沒有這麽想。”

 鳴人小聲的回答,怎麽看都是在狡辯。

 “是不是這麽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立場在哪裡?是那些叛逃的家夥,還是木葉這個村子?”

 鹿丸這麽問道。

 “……我……”

 鳴人隻說了一個字,卻怎麽也無法將剩下的話語吐出。

 氣氛就此沉默了下來。

 “你好好想想吧。”

 鹿丸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鳴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鹿丸。”

 “嗯?”

 “告訴我左助的事情吧。”

 鳴人的語氣充滿了認真。

 “左助的事情……”

 這下子,輪到鹿丸沉默了下來。

 他似乎沒有想到鳴人會這麽突然詢問,有關於左助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通過體內的那頭妖狐,明確感受到了左助內心強烈的恨意,強大的負面意識,讓我感覺到左助的內心,無法的冰冷和痛苦。他為什麽要離開木葉?當時又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說,只是一個勁的罵我笨蛋?左助不是這麽不講理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是那種為了力量,可以踐踏他人感情的人。”

 鳴人站起身,認真和鹿丸對視。

 鹿丸定定看著鳴人,一時間有些無法開口。

 “你們總是說我什麽都不知道,罵我笨蛋,但就是不和我說出事情的真相。無論是我的身世,還是卡卡西老師的事情,我都是事情發生後,後知後覺才知道一些。這一次,我想要更清楚了解事情的經過。拜托你了,鹿丸!請告訴我左助他離開木葉真正的理由!”

 鳴人彎下了腰,對著鹿丸懇求。

 他知道,鹿丸這麽聰明,肯定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左助離開木葉的真正真相。

 如果要去問綱手、自來也這種知道真相的人,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告訴他真相。

 到頭來也終究是白忙活一場。

 因此,他只能依靠鹿丸這位不屬於他們陣營的知情者。

 除了鹿丸,他不知道該去向誰傾訴這件事,向誰尋求答桉。

 在這件事上,那些大人們肯定不樂意告訴他真正的實情。

 望著鳴人如此誠懇的請求,鹿丸也陷入了兩難之際。

 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要想得那麽深,還手賤拿走了放在根部之中的卷軸。

 如果不是這樣,他這時完全可以說一句,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他現在無法回避。

 眼下的鳴人,不是那麽容易搪塞的。

 這個家夥是個笨蛋,但即使笨蛋,也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笨蛋。

 一件事沒出結果之前,絕不會輕言放棄。

 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絕對意味著麻煩。

 良久,鹿丸才緩緩輕吐了一口氣,無奈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將了我一軍呢,鳴人。也對,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即使是笨蛋,也會想方設法弄清楚事情的本來面目。”

 鳴人目光灼灼看過來,希望鹿丸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好吧,敗給你了。我就和你說一說吧。”

 鹿丸撓了撓頭,嫌麻煩的坐回了長椅上。

 鳴人也坐了回來,一副認真聆聽的姿態。

 “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一句,你應該知道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是被誰給消滅的吧?”

 鹿丸這麽問道。

 鳴人鄭重點頭。

 “我知道,是左助的哥哥——宇智波鼬。他之前襲擊過木葉忍者,把左助打傷。”

 “既然知道這一點就好辦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左助離開木葉這件事,大抵和這件事相關。”

 “什麽意思?”

 “按照正常的發展,左助會借助木葉的力量,來向宇智波鼬這樣的滅族者復仇。但真實情況是,左助在得知真相後,卻反而離開了木葉。這一點怎麽想都很奇怪吧。”

 “沒錯。如果左助要向鼬復仇的話,我也可以幫助他一起行動。”

 鳴人堅定說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鼬消滅宇智波一族這件事有很大問題,作為一個血繼限界家族,家族的力量十分可怕,在木葉之中,全族被人一夜之間消滅……這怎麽看都很異常。尤其在那個團藏的據點裡面,發現了大量左助同族的屍體,他們的寫輪眼也全部被人挖取,而我從父親那裡得知,根部首領團藏的身上,有著不少寫輪眼……”

 鹿丸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鳴人也陷入了思考,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沒有讓鳴人自己琢磨,鹿丸直接告訴他答桉:

 “這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消滅宇智波一族的凶手,不只是宇智波鼬一個人,可能團藏也加入了其中。”

 “!?”

 鳴人張大嘴巴,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已經逝去的三代目火影,包括如今所有村子的高層,很可能也都是知情者。宇智波鼬……只是他們手裡的一把刀。真正主導木葉宇智波一族滅亡的,恐怕是村子的高層。”

 “這……這不可能……”

 鳴人無法相信這一切。

 消滅宇智波一族,殺死左助的同族,是木葉的高層。

 那個叛離木葉的惡徒——宇智波鼬,只是他人手裡的一刀。

 真正的凶手,是村子的高層。

 這讓鳴人無法相信。

 “這是我通過各種邊角情報,推測出來最有可信度的真相。也許有部分有出入,但宇智波滅族事件,必然有村子高層的介入。也因為這樣,左助在得知真相之後,才會毫不猶豫離開木葉。他的心中,對殺死宇智波族人的高層,充滿了恨意和怨氣。”

 鹿丸繼續說著。

 鳴人表情完全木然,震駭到無以自拔。

 這個真相,讓他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無法思考。

 “知道這些,鳴人,你還希望左助能夠回來嗎?”

 鹿丸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鳴人的心口上,讓他的心肺都差點停止跳動。

 “我……我不知道……”

 鳴人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掌,目光呆滯,語無倫次。

 ……

 “還是說出來了啊,你這個臭小子。”

 與鳴人分別,鹿丸路過公園的樹林時,歎息的話語,在耳畔邊響起。

 他的父親鹿久,背靠著一棵樹木,雙手插在兜裡,面無表情盯著自己。

 由於前線的事情解決,他也有空閑返回木葉。

 他雖然在小聲罵著,但語氣裡並無太多的責怪之意,只是覺得這不像是鹿丸會做出來的事情,為此感到頭疼吧。

 想不到那個無比聰明的兒子,會做出這麽有失偏頗的事情。

 鹿丸停下腳步,用相同的表情面對父親鹿久的‘指責’,眼中毫無懼意,他開口用懶散的語氣回答:

 “我只是不想活成你這個可憐的樣子罷了。”

 “……”

 鹿久的表情微微一滯。

 “你們因為他是火影之子,是九尾人柱力,還是什麽預言之子,對他進行關注,對他進行照顧……但我會把當做漩渦鳴人這個‘個體’。”

 “……”

 鹿久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鹿丸的這番話。

 理智上告訴自己,鹿丸的做法,不符合木葉的利益,太過感情用事。

 這樣會造成人柱力內心感情的激蕩,導致尾獸的查克拉泄露。

 “你們賦予了他太多的意義,但卻從未問過,這是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你現在也在想著,我的那番話,會不會使得鳴人的力量再次暴走吧。”

 “……”

 鹿久避開了這個問題。

 被鹿丸戳中了心事。

 “我不想讓這份友情充滿各種算計和利益的因素……而且,鳴人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他的心性並不軟弱。只是缺乏認可……但你們的行為,表面上是為了他好,結果卻以為他好的名義,操弄他的人生。讓他在你們的安排下,成為你們期望中的那個樣子。你們從未認可他的一切,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們賦予他的。”

 “這是因為……”

 “作為大人的你們都辦不到,卻把所有的希望賭在一個脆弱的孩子身上。想讓他成長,卻選擇對他什麽都不說,將事情隱瞞。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老爸,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種人的?你們大人的做法,還真是卑鄙。所以你們無論是戰爭,還是對人柱力的教育,都失敗的一塌湖塗。”

 被鹿丸說得眼眉低垂,鹿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鹿丸,早已離開這裡,一時間表情有些恍忽。

 好像被自己的兒子給說教了。

 鹿久歎了口氣,望著還坐在道路旁長椅上的鳴人,一時間五味陳雜。

 接著,他看向樹林的另一個角落。

 一道人影也在默默關注這一切。

 根部的忍者——左井。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鹿久對他問道。

 左井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對著鹿久眯著眼笑了笑。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哦,鹿久先生。”

 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仿佛從未來過這裡一般。

 “真是的,現在的小鬼還真是可怕。”

 也許你未來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吧,鹿丸。

 鹿久既是煩躁,也很欣慰鹿丸這些年的成長。

 懷著如此複雜的心情,向著家的方向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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