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撤離!」
隨著大地與森林開始震動,一股不妙的預感竄上一姬的心頭,來不及多想,她就轉頭對著周圍想要上來助陣的荊棘小組成員大喊。
接下來的戰鬥,絕不是他們能夠參與進來的。
所謂的支援,不過是上來送死罷了。除了能拖延一下敵人的進攻步伐,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作用。
而現在她並不需要他們拖延敵人步伐,因此,這是無謂的犧牲。
聽到一姬的命令,荊棘小組成員沒有猶豫,快速向後一跳,撤離戰場中心。
然而還未等他們撤離出戰場,一股強大的吸力,自天空的黑球內產生,使得他們的身形一滯。
任由他們如何用力,都無法擺脫這股強大的引力。
哢哢!
先是一顆顆石子浮上天空,隨後地面撕裂,一塊塊岩石向上凸起。
扎根於森林的參天巨樹,也是不安分震動,底部的根莖開始被人用力向上扯動,拔出地面,露出其中的一角。
一姬看到這一幕,深知不能這樣下去,任由天空的「黑球「發力,荊棘小組除了她本人,估計得全軍覆沒不可,能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不再遲疑,一姬在體外召喚出熔岩武士,進入到須佐能乎的第三階段,滾熱的氣流在周圍湧動,將撲打而來的雨水蒸發一空,抬頭凝視向空中那顆持續爆發引力能量的黑球,熔岩武士燦如烈陽的眼眸中,遍布森寒的冷意。
嗡!
空氣震動,熔岩武士直接以弓的形態,將武器幻形出來,左手握住弓臂,右手捏住弓弦,極力向後拉伸。
一支沒有劍格的火焰巨劍化作箭矢,在弓弦拉成滿月的瞬間,其巨劍末梢恰到時機的被捏在右手指間,劍尖直指天空的黑球。
錚!
火焰巨劍如流星飛馳而出。
轟!
起爆誕生的閃光與火浪,刹那間將黑球吞噬殆盡。
待得暴風與火光消失,黑球卻安然無恙漂浮在天空,毫無受損的痕跡。
但是一姬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火焰巨劍雖然沒有破壞掉黑球,但爆炸引發的巨大動靜,卻讓黑球形成的引力場發生混亂。
原本在引力下凝滯身形的荊棘小組眾人,腳步飛快的脫離引力控制,向著森林的另一邊深處飛奔逃離,片刻不敢停歇下來。
那顆指頭大小的黑球,帶給他們的恐懼太大了。
被卷入其中,哪怕是查克拉鎧甲也無法抵擋其威力。
一姬見到荊棘小組成員逃離了戰場,便收起了熔岩武士,避免查克拉浪費。
腳步飛竄出去,準備脫離引力控制。
她的查克拉和肉體足夠錢強大,足以比肩尾獸,這種引力雖然麻煩,但不至於束縛住她的行動。
哪知,她剛要脫離引力,一道從側旁的引力頓時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拉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後撤。
「萬象天引!」
已被製成傀儡的山椒魚半藏,雙手張開,掌心瞄準一姬,兩隻掌心之中,出現小型的黑色旋渦。
和之前的斥力不同,這是與之相反的吸力,以此來牽製一姬,讓她無法脫離控制。
哢!
一姬正要震散這股吸力,腳下的大地突然崩碎,形成一塊岩石,向著天空飛去。
不只是她的腳下,周圍的大地同樣沒能幸免於難,一塊接著一塊如房屋大小的岩石脫離大地,向著天空的黑球匯聚。
嗞嗞!
一姬低頭看去,一道人影在下方的森林中閃爍。
他三兩下跳到了森林的樹梢頂端,身輕如
燕立住身形,他穿著和傀儡半藏相同的黑底紅雲大衣,雙眸為輪回眼,身形壯碩且高大,他的右手掌抬起,指向天空。
只見他那隻抬起的右手掌,頓時血肉蠕動,哢哢哢的機關響動,一枚收小型金屬導彈從蠕動的血肉中探出。
這些小型導彈尾巴噴射火光,在空中留下火焰尾痕,筆直衝向天空中立於岩石上的一姬,發起進攻。
轟轟轟轟!
小型導彈的爆炸威力極為可怖,灰塵與火光在空中彌漫,周遭的岩石僅在余波中便被粉碎成粉末。
然而,一陣颶風吹拂而過,吹散開縈繞在身體周圍的灰塵與火光,一姬背後閃耀著孔雀開屏般的查克拉羽翼,振翅飛翔。
身上除了衣服上沾染了少許灰塵,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雖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她來說,只是撓撓癢,連擦傷都算不上,但一姬還是心頭火大。
手掌虛握空氣,雷電閃耀,一枚枚苦無從忍具包中飛出,苦無的表面蓄滿電光,形成一個雷電光圈圍繞著一姬的身體懸浮。
發射導彈的輪回眼男子急忙後撤。
晚了。
蓄滿電光的苦無武士大氣與引力的層層阻礙,化作一道道藍色激光爆射大地。
轟轟轟轟!
承受雷電苦無炮擊的森林,直接被剜去了一大塊,暴露出十數米方圓的巨型坑洞。
之前發射小型導彈的輪回眼男子一動不動倒在其中,衣服殘破,頭蓋掀飛,露出腦內的機械零件,全身上下只有暴露出來的軸承還在緩緩轉動。
「嗯?「
解決完發射小型導彈的輪回眼男子,一姬突然察覺到不對,驚愕的看向下方的大地。
相比起此刻的場景,之前只是房屋大小的岩石漂浮,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在一姬的驚訝眼神中,她看到了下方的大地在移動。
一塊足有上百米長的巨大陸地從大地中脫離,急速飛向天空,向著黑球匯聚。
懸崖的邊緣,淪為傀儡的半藏,雙手匯聚引力旋渦,那樣子無疑是在告訴他人,這塊上百米長度的巨大陸地,是他以忍術剝離出大地的。
「喝!「
隨著查克拉的進一步爆發,足以用遮天蔽日形容的巨大陸地,以更快的速度衝向高空。
轟隆!
轟隆!
巨大陸地所過之處,所有路徑中的岩塊都被碾壓,卷入其中。
隨即,這塊巨大陸地開始從中間撕裂,向上翻卷,將黑球夾擊。
轟隆!
兩塊山體轟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
但出奇的是,沒有一塊岩石和砂礫從天空降落,全部被黑球的吸力凝滯在空中,無法降落。
越來越多的岩石衝向天空,與不斷擠壓的巨大岩山混雜,磨合。
不過數十秒的時間,岩石不再漂浮,一顆碩大絕倫的石球在天空形成。
雷光早已從烏雲中消失,風雨也被衝散,露出一輪皎潔的滿月,以潔白而溫柔的光輝照耀大地,寧靜而祥和。
「捕捉完……」
老者凝視著天空巨大的石球,足以用遮天蔽日形容,呢喃出聲。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響從石球內部發出,打斷了他的發言,讓他毫無情緒的輪回眼不可思議瞪大。
只見高達上千米的高空,石球表面猛地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岩石。
一隻套著黑色手套的手掌探出石球的表面,皓白如雪的手腕,沒有絲毫劃痕,接觸到外面的空氣,微微握緊,又松開,像是在做伸展運動似的。
轟!
恐怖的氣息在石球內部醞釀,一瞬間爆發出來。
攜帶龐大能量的火焰光柱衝破囚籠,掃開外界的大氣。
緊接著,火焰光柱的外層,匯聚一道道密集的雷電,使得雷威彌漫擴散。
天地間一片肅殺。
灰塵散盡,被剜出的缺口邊緣,一道纖細的身影穩穩倒立於石球表層。
「竟然壓斷我兩根肋骨,感覺已經好久沒受傷了,不愧是輪回眼,差點以為自己出不來了呢。」
倒立於石球表層的一姬,臉色如常,只是用拳頭輕輕捶打著自己的肩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筋骨。
圍繞著黑球產生的引力場已經消失,一姬的身體恢復自由,腳掌的查克拉松開,頭朝下直墜向上千米之外的大地。
在快要接觸到地面時,一姬背後展開查克拉羽翼,排開氣流,身影再是一閃,穩穩立於地面,隻引起腳邊的些許灰塵輕揚。
一姬掃視了一眼周圍,最近的森林距離自己這邊有數百米的路程。
一側的坑洞以層層遞進的方式向下凹陷,荒蕪一片。
「那個輪回眼的家夥,已經逃掉了啊。」
沒看到其身影,一姬知道敵人已經撤離了。
這個時候再追上去,想來已經晚了。
於是,一姬沉吟了一下,就離開這裡,尋找荊棘小組其余成員匯合。
不管怎麽說,這次任務總算是頗為圓滿的結束了。
赤砂之蠍,飛段,大蛇丸,迪達拉,宇智波鼬……曉組織截至目前為止,已經損失五人。
這一次甚至連輪回眼的傀儡都派遣出來了,足見曉的人手,已經嚴重不足了。
……
遠離戰場十幾公裡外的山洞之中。
一根根黑棒倒插在地面,形成陣印,岩壁燭台上的燭火搖曳了一下。
一道身影從黑棒的包圍中站立起來,身穿黑底紅雲的大衣,半黑半白的軀體外,包裹著長滿荊棘的籠草。
「失敗了呢。」
說話的是白絕。
「啊,沒想到連天道都沒辦法對付她。雖說由我們來操控六道佩恩,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但保守也有原本七成的力量。結果對方破解地爆天星後,幾近無損……就算是長門大人親自主導六道,恐怕也……」
黑絕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明確。
即便是完全的六道佩恩,也未必能夠拿下對方,最多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甚至六道佩恩全滅,對方只會是重傷。
六道佩恩,已經是曉除了首領長門之外,最高級別的戰鬥人員了。
如果連六道佩恩都無法拿下對手,那只能由首領長門親自動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她的查克拉和身體,已經是尾獸級別的了。接下來,投入再多的棋子也沒有意義了,會被一個個給獵殺掉的。「
白絕無奈的歎著氣。
黑絕拔出地面上的一根根黑棒,隨後控制著身體離開。
「他們的目的是逼迫長門大人提前走到台前,用以代替鬼之國,吸引五大國的火力,他們好當最後的那隻黃雀……在情報的戰鬥上,我們已經輸了。」
這次行動說是戰力的比拚,但本質也是情報戰。
林之國早已被鬼之國操控,就連最精銳的荊棘小組都提前在這裡進行埋伏,結果他們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及時調遣出佩恩六道前來助陣,恐怕在這裡的組織成員,會全軍覆沒。
「接下來等長門大人完成準備再說吧,這段時間暫時不能輕舉妄動。要不然還會被鬼之國狙擊,又或者他
們透露情報,讓五大國和我們兩敗俱傷……」
有著情報上的絕對優勢,黑絕毫不懷疑鬼之國做不到這一點。
◎
雨勢激烈。
天空與大地都被鮮血染紅。
到處彌漫著硝煙與火光,是名為戰爭的序曲。
在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中,在苦無與手裡劍形成黑色暴雨之間,在血肉橫飛的場景之中,無數的忍者前仆後繼向前飛奔,拿著苦無,拿著忍刀,施展忍術,面孔猙獰而殘暴,用最暴力的手段,撕碎眼前的敵人。
前一刻殺死敵人的忍者,剛要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即被苦無淹沒,倒在血泊中。
忍者們呼嘯而過,留下一灘灘踐踏形成的肉泥。
放眼望去,俱是堆積如山的屍體。
沒有一具屍體面色安詳,麻木,扭曲,痛苦充斥他們的臉龐。
不只是忍者,被破壞的村莊,被躁躪的城市,在忍者武力到處流離失所的流浪者,他們在哀嚎,倒在逃難的路上,在血雨中哀嚎。
無數的生命在逝去。
戰場的邊緣,男孩還未長開的稚嫩臉上滿是震驚和恐懼,想要逃離。
但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原地,名為‘父親,的存在,用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對他說:
「你要記住,鼬,這就是戰爭!和平是不會到來的,舊的戰爭結束,新的戰爭就會孕育。遲早有一天,你也要踏入這樣的戰鬥。」
緊接著,是安寧靜謐的森林。
同族的少年對他伸出友情的手掌。
「你好,我是宇智波止水。你就是宇智波鼬吧,我聽說過你,宇智波的天才,要不要和我一起修行呢?」
立於門前的少女雙手負背,眼眸眯成了美麗的月牙兒。
「鼬君,謝謝你送我回家。明天的話,有沒有時間呢?我想和你…」
懷揣著羞澀與忐忑,少女的眼眸裡滿是愛慕與溫柔。
「哥哥,今天的考試我又是第一名哦。果然,哥哥比爸爸還要強大。」
還在上學的弟弟,堅定而毫不迷惘追逐他的腳步,眼神之中盡是憧憬。
「抱歉,鼬,請再爭取一點時間吧,我一定會盡快想出辦法解決村子和宇智波的糾紛,至少不能……」
滿是皺紋的老者,苦悶的抽著煙杆,滿是頹廢和愁容,以鄭重的口吻向少年懇求。
「鼬,高層已經不再信任家族了,我已經累了,什麽都改變不了。殺死我吧,用我的生命,來讓你開眼……就算最後是一個人,也要……」
唯一的摯友,臨死前的囑托,眼神之中滿是絕望和掙扎。
「如果宇智波一族政變,三代目會是第一個消滅宇智波的人。他就是這樣的人。是消滅一族,留下弟弟,還是你和弟弟跟著所有人陪葬……這條路怎麽走,你自己選。」
黑暗中,陰沉著臉的老者,聲音如切冰斷雪,冷酷至極。
「委屈你了,鼬,我會在村子裡照顧好佐助的。團藏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將他牢牢看住。但那個組織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唉……」
燈光下,慈祥的老者對陰影中的少年保證。
「這位是新加入組織的鼬,從今天開始,他就是組織的一員,請好好相處吧。」
漆黑的溶洞中,紅發的青年向身穿黑底紅雲大衣的眾人開始介紹。
失去情感的輪回眼,以莫名的意味盯著新人少年。
「鼬君,我聽說了,你的弟弟,好像被大蛇丸帶走了。你現在的樣子,果然也是擔心的吧。」
鯊魚怪人看著瞭望天空圓月,有些失神的青年
,呵呵笑了起來。
「鼬先生,我覺得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跟人戰鬥了,否則就算是再好的藥物,也沒辦法讓你痊愈。還是說,你有什麽不得不去做的使命嗎?」
慈悲的醫者,對前來求藥的青年,發出歎息的聲音。
黑暗中,閃耀著猩紅之眼的青年,默默坐在石椅上,開始閉目休息,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
睜開眼,佐助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並不是醫院,也不是山洞,而是一間僻靜的木製屋子。
與此同時,佐助還聽到了海浪拍打岸面的聲響,是哪一個國家的海邊嗎?
林之國並不靠海,看來在自己昏迷的期間,已經被人轉移離開林之國了。
身上劇痛,仿佛全身的筋肉與骨頭都被撕裂了一般,額頭,胸口,手臂,緊緊纏繞著醫用繃帶,淡淡的藥水味撲入鼻孔。
看樣子,自己的傷勢,已經被人治療過了。
他慢慢坐起身子,目光無神的掃向房間,隨後看向窗外。
是一望無垠的平靜海面,海鷗飛翔天際,場景自然祥和。
回想著之前的夢境,佐助知道,那並不是夢境。
夢境的內容,不可能如此詳細,且有規律。
那是鼬的過往。
是鼬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從四歲上戰場開始,一直到二十一歲,他的一生都被鐫刻在這場夢境之中。
是鼬遺留下來的嗎?
也只能是這樣了。
也是他最後想要讓自己了解到的真相,然後讓得知這一切的自己,來確認以後的道路。
鼬的傲慢,孤獨,掙扎,背叛,溫柔,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實,仿佛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貫穿他的一生,都是圍繞戰爭和和平這個理想而展開。
年幼時,見證戰爭的殘酷,所以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以火影為目標。
但傲慢與孤獨的個性,讓他被根部的團藏引誘,在其余學生還在享受快樂的學校時光時,他早已提前踏入忍者的戰場,卷入木葉高層與宇智波一族的權力鬥爭之中。
成為一族和村子夾縫間的犧牲品。
他的所有選擇,看似有所選擇,最終都是被迫而決定。
如果挽救家族,就要支持家族政變,奪取火影之位,第四次忍界大戰必定圍繞木葉而展開,內憂外患之下,宇智波一族即便政變成功,四分五裂的木葉,在戰爭中只有敗亡一途。宇智波,也會跟著覆滅。
若是選擇村子,就必須要拋棄家族,製止戰爭爆發。以最小的代價,結束內部紛爭,避免擴大矛盾。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會伴隨著罵名和痛苦。
間諜。就是這樣無法見光的存在,宛如陰溝裡的老鼠,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殘喘。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鼬的一切,但是讀取完這部份的記憶後,佐助發覺鼬所遭遇的經歷,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許多。
村子,一族。
和平,戰爭。
千手,宇智波.
亙古已久的恩怨,哪怕糾纏千年,也未消失。
每一個選擇,都伴隨著鮮血和犧牲。
區別只是大小,犧牲多少的問題。
鼬選擇了犧牲最小的辦法,結束了木葉內部的紛爭,避開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爆發。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所以,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消失了。
木葉踏著宇智波一族族人的屍骨,重新奠定了和平。
他們的高層,肆意拿著宇智波族人的屍體,進行人體試驗,剝奪他們的寫輪眼,連他們最後的尊嚴都要踐踏。
陰冷,黑暗的感情湧上佐助心頭。
讓他的大腦,充滿了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
如同火焰的炙熱在血管中跳動,隨後一股腦兒湧向眼球之中。
下意識的,血色侵吞了佐助的雙眸,不屬於基礎勾玉形狀的黑色渲染在血色之上,勾勒出一朵神秘的黑色花紋。
佐助感受著體內急劇增強的查克拉,如煮開的沸水開始沸騰,將他身體上的冷意驅散一空。
這股查克拉,遠遠凌駕於和鼬戰鬥之時的查克拉。
即使不用照鏡子觀察,佐助也知道自己的寫輪眼發生了何種變化。
在這雙眼睛的觀察下,在海面飛翔的海鷗,其飛行速度是如此之緩慢,宛如龜爬。
摸著這雙嶄新的眼睛, 佐助嘴角肆意的揚起,發出低低的笑聲,宛如從九幽之下攀爬上來的惡鬼。
「選擇嗎……」
鼬的一生,是為了村子而行動。他背叛了家族,殺死了戀人,殺死了父母,殺死了族人,是以守護木葉為己任的一生。
哪怕至死,佐助都能感覺到,他並未後悔自己守護木葉這個決定。
他的溫柔與忠誠留給了村子,無法再許家族。
但是,木葉的和平,並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和平,而是建立在宇智波族人血與骨之上的和平。
他們享受著宇智波以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和平,心中不僅毫無感激,反而予以監視和警惕。
這樣的和平,要之何用?
全部……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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