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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剛讀完了這封近似遺書的書信,這才恍然大悟,眼睛也不禁濕潤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發愣的林雨,然後繼續翻閱。最後,他發現了鄭偉民預先留給林雨的信,也可以算是為她留下的遺言。
宋剛幾乎屏住呼吸開始閱讀——
小雨,我親愛的女兒,當你讀到這封信時,你的養父,實際是你親生父親的我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當你看到你媽媽留給我的信,也就不奇怪為什麽養父突然變成了生父了。
小雨,我生前不敢把這個秘密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沒有勇氣,甚至是羞於告訴你事情真相,那是因為我做了一件對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結果讓她抱憾去世,也讓我抱憾終身。所以,我即便對你再好,也不配做你的親生父親。你也許感到很奇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知道是該告訴你事情真相的時候了····················································
宋剛讀完了鄭偉民的遺書,又是一陣扼腕歎息,表情很沉重地把這些文件親手遞到了林雨的手中。
林雨還認識韓麗穎的筆跡,這時看到媽媽的手筆,不由熱淚盈眶,書信的內容卻讓她淚水像斷線的珍珠往下掉落,並一發而不可收拾。
宋剛看著這個女孩在閱讀這些文件時的表情變化,不由黯然搖搖頭,並跟情緒表現激動的保姆交換一下目光。
“爸——”
林雨當讀完鄭偉民的親筆信後,精神上頓時崩潰了,聲嘶力竭地呼叫一聲,身體也軟綿綿地往地面癱倒···
宋剛手疾眼快,不等她的膝蓋彎曲九十度,就及時扶住了她虛弱的嬌軀。
保姆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架住她的另一側身體。
“小雨,你沒事吧?”
林雨滿臉蒼白,依舊以淚洗面,並發出哽咽的語音,“我對不起他···親手把他送上黃泉路···我沒臉再活下去了···”
宋剛趁機表示道:“你雖然有錯,但還不是懺悔的時候,快告訴我們,現在旅行團的情況,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登上那輛大巴車的?”
事到如今,林雨再無半點隱瞞,先把因為鄭偉民一聽她提到媽媽時就態度失常的情況,去問診於心理醫生的經過,詳細地對宋剛講述一遍。
宋剛聽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覺得這位心理醫生真不簡單,不僅僅得到銳達公司的早期檔案,甚至還用很符合邏輯的推理去炮製出一個混淆視聽的結論。當然,最可怕的就是他能夠在一輛旅遊大巴上製造險情。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蓄意策劃的嗎?
他思忖片刻,便進一步追問:“你們是怎樣策劃謀害鄭偉民的?”
林雨一聽到‘謀害’,不由打一個冷戰,因為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跟這個詞匯掛上鉤,而且謀殺的對象還是自己生父,,即便事先不知情,但想到之前的養育之恩,也足以讓她無比的懊悔。
宋剛一看她處於無比的糾結中,便進行開導,“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事到如今,只有講出他如何利用你的細節講清楚,才能盡快揭露他的罪行,有利於對他的抓捕工作。只有這樣,才能給那輛大巴車上的數十名遊客一個交待。”
林雨再也不顧之前跟心理醫生達成的協議,於口坦白道:“當他問我需要復仇嗎?我說當然想復仇,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告訴我說,只要想辦法把我的乾爹騙到一輛駛往靈妙峰的;旅遊大巴車,他就能幫助我復仇。
我當時腦袋徹底懵了,完全按照他的旨意行事。”宋剛思忖一下,繼續追問道:“那他對你提出什麽報酬沒有?”
“他···說只要我乾爹一死,我作為鄭家的養女,起碼可以繼承一半的家產。到了那個時候,我要付給他一百萬的酬勞。我清楚他在要挾我,我並沒有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因為我也登上了那輛大巴車,目的是與爸爸同歸於盡```”
“目前旅行團的情況怎樣?”
林雨擦了擦眼淚,便把旅行大巴車途經那座危橋的細節,詳細講述一遍.這正是翟啟賢尚未匯報的結果.
宋剛不想再追問下去,因為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是通知上級部門立即對出事的旅行團進行緊急搜救,同時緝拿本案重大嫌疑人心理醫生歸案。他立即撥通了陳耀先的電話
陳耀先得知旅行團的人可能都生還,自然無比興奮,並交待宋剛立即拘捕那個心理醫生.
宋剛不由深吸一口氣,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心理醫生才是本案的幕後指使,必須要逮捕他歸案!
他帶領刑警在林雨的帶領下,徑直奔向心理醫生的診所——
可是,診所大門居然上鎖.他毫不猶豫破門而入,並進行一番搜查,當發現一本病歷,那雙眼神雪亮.原來,尹劍春的名字赫然在列.這也可以證實心理醫生為什麽可以斷定那輛旅遊大巴會出事.
他心裡一沉,又聯系到當地的片警.
片警到達現場後,從宋剛嘴裡獲悉一切情況,顯得錯愕萬分.
宋剛隨即指使片警,“請你立即聯系嫌疑人呂海峰。”
片警一愣,“我該怎樣對他講?”
宋剛思忖道:“你就說他的診所失竊了,請他立即過去查點損失的情況。”
片警顯得很迷茫,“這···他能相信嗎?”
宋剛淡然一笑,“那就看你如何編造合乎邏輯的理由了。”
片警依舊沒有底氣,“就算我把他診所失竊的事情講得再逼真,但他還是不肯露面,甚至說正在外地旅行怎麽辦?”
宋剛沉吟一會,順手操起那本病例,然後露出自信的眼神,“我相信他就算為了這本病例,也會冒險來診所的。”
旁邊的刑警都很不解,“為什麽?”
宋剛從容分析:“呂海峰不會料到大巴車上會有刑警調查,認為我們警方不會對旅行團出事反應這麽快。所以,他沒有出現在診所,未必是為了躲避風頭。否則,他就會轉移這本病歷。如今,他記錄病人隱私的病歷本就在診所裡,這不能不讓他緊張。只要我們不要露出破綻,他就沒有理由不上鉤。”
片警聽了他的分析, 也沒有理由懷疑他的判斷,於是掏出手機,根據門牌上記錄的聯系號碼,很快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喂,您是哪位?”
片警從手機裡傳來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便即便認定他就是心理醫生呂海峰,於是顯得很緊迫的語氣:“您是呂醫生嗎?”
“我是呂海峰。請問您是?”
“我是負責步行街D座的片警老胡。”
“哦,您找我有何貴乾?”
“您為什麽不在您的診所裡?”
“我忙點個人私事,請問有什麽不妥嗎?”
“您在哪,知道您的診所出事的消息嗎?”
心理醫生發出驚訝的聲音,“我的診所出事了?這是怎麽回事?”
“您的診所在昨晚半夜失竊了,被清早掃街道的清潔工發現了並報警。我們派出所到達現場後,發現大門的鎖被撬開了,裡面別翻得一片狼藉。我們不知道到底被竊了什麽東西,隻好等您這位受害人出現。”
對方聽了片警的說詞,果然顯得無比的緊張,嘴裡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片警故意顯得不耐煩,“喂,你到底能不能過來?”
“我···能過去。”
“既然是這樣,我們再等你一會。”
“好的,我會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您最好快一點。我們可沒有充足的時間來等您。”片警撂下這句話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宋剛對片警編造的台詞顯得很滿意,“嗯,你編造的理由很巧妙,語氣也很到位。我相信那個家夥很快就會趕到心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