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眉頭一皺,“都這麽晚了,怎還有男人來找你呀?真是煩死人了!”
阿芳的柳葉眉微蹙一下,趕緊披上一件外套,然後下床。
王新在她奔向門口時,不由敦促一句,“你快趕緊打發他走。”
“我知道了。”
阿芳把身子停在了門口,然後朗聲衝門外詢問:“誰呀?”
“是我!”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阿芳瞪起了好奇的目光:“您是哪位?”
“阿芳真是健忘呀,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阿芳猜測一下,便試探問道:“您是老裴?”
“你怎麽說話呢?誰老(賠)呀?我剛才在前面贏了很多錢,所以才來找你消遣一番。”
阿芳感覺自己貿然認錯人了,顯得很慚愧。她對外面男子的話並不奇怪。因為來的客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地下賭場的賭徒。
“您別誤會。我不是咒您‘老賠’,而是以為您是一個姓裴的客人呢。”
“切,天下還有這樣晦氣的姓?老子白天做生意,晚上在牌桌上贏錢,就是最忌諱這個‘賠’字。你別再囉嗦了,趕緊開門吧。”
阿芳還是沒有弄清楚門外來人,但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為門外無論是誰,都不能放進來。
“對不起,我不能接客了。”
“哦?這是為什麽?難道屋裡還有別的客人?”
“不···不是。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不方便接客。”
王新一聽她還是用相同的理由回絕對方,不由搖頭苦笑。
不料,門外客人顯得很關切,“你的身子要緊嗎?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阿芳的臉頰有些發燒:“我是犯了女人的毛病,上哪門子醫院呀?”
“哦,那請你把門開一下,我看你一眼就走。”
“我···已經睡了,不方便開門。”
“唉,難道你連我都忌諱嗎?你的身體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了,快一點開門。我要送你一點驚喜。”
阿芳的尷尬眼神裡又射出一絲貪婪,“什麽驚喜呀?”
“我在來的路上,特意路過金店為你購買了一個小禮物。”
“什麽小禮物?”
“哈哈,你一開門就看到了。”
“不好意思,我今晚身子真的不方便。”
“沒關系,我不進屋了,只在門口親手幫你戴上,然後再去前面搏幾把。我今晚的手氣簡直太好了。”
阿芳顯然抗拒不了誘惑,不由回頭向坐在床上的王新使勁做手勢。
王新心裡雖然不情願,但看出阿芳如果不開門,還真不好打發了這個家夥,隻好躺下來,並用被把自己緊緊遮蓋住,就是預防門外男子的目光會掃進來。
阿芳一看王新乖乖配合自己了,這才滿意一笑,再轉身打開了房門。
她的殷切的眼神頓時化作了驚愕。
原來敲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而站在他身後的卻是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
“你是誰?”
男子似笑非笑:“你既然不認識我,為什麽要給我開門?”
“我···我···”
阿芳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由張口結舌。
男子詼諧一笑,“你是為了小禮物吧?我決不食言,馬上讓你過目,並親自為你戴上。”
男子說罷,立即從褲兜裡取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你要幹什麽···”
阿芳話音未落,男子已經麻利地把手銬銬住了她的兩隻白嫩的手腕,並朗聲調侃道:“對我的‘小禮物’還算滿意吧?”
“我犯什麽法了?你們為什麽要抓我??”
阿芳扯大了嗓門,一是為屋裡的王新示警,同時要提醒住在附近的保護神楊哥。
王新知道情況不對勁了,但他被堵在屋裡,實在無路可逃,只能把身體蜷縮在床上,希望過來掃黃的警察(他認為是警察突擊掃黃)會疏忽自己這一點。
可是,警察銬完了阿芳,並沒有離開,而是徑直闖入屋裡。
那個敲門的男子一眼就看出床上的被子裡還躺著一個人,便毫不猶豫地掀開了被子。
王新頓時以平生最狼狽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瑟瑟發抖。
敲門男子和其他警察冷冷注視著他的醜態,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王新,請你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新慢慢起身,愕然望著眼前出現的警察,“您···您們認識我?”
敲門男子鼻孔一哼,“豈止是認識?我們是特意來‘請’你的。”
“啊···是不是我老婆出事了?”王新隨即臉色一變,為自己的脫口而出而懊悔不已。
敲門男子鼻孔發出冷笑:“你是不是巴不得她出事呀?不過你現在最好祈禱她別出事。否則,你的謀殺罪就被坐實了!”
王新駭然了,“不不不···我沒有想害我的老婆呀···這完全是一個意外。”
“什麽意外?”
王新愣住了,“難道我老婆沒發生意外嗎?”
“哼,對你來說,算是‘意外’嗎?恐怕是‘意料之中’吧?”
“你···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要拿出證據來。”
“哼,如果不想讓我們這樣帶你走,就趕緊穿衣服。我們會給你申辯的機會。”
王新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穿起衣服。
另一名警察等他穿好衣服下床,果斷地為他戴上了手銬。
王新在這段時間讓自己穩定下來,並一副不屑的口氣:“我不就是泡個妞嗎?你們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嗎?”
敲門男子冷冷一笑,“如果單憑這件事,就不需要我們刑警出馬了。你必須要為剛才說的話負責。”
王新又故意裝起糊塗,“什麽?難道你們不是’掃黃’的嗎?”
“當然不是。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清楚什麽?你們要為這樣冒失的行為負責。”
敲門男子又冷笑一聲,“我是黃冶市北城分局的宋警官,會對今晚的抓捕行動負責。 你如果是無辜的,將來可以投訴我嘛。”
其他警察不由他再辯解,便把他帶出去了。由於胡同裡開不進警車,警察們只能押著他步行出胡同。
現場的女警等男同事帶走了王新,也架住了阿芳的胳膊,“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阿芳這時心懷僥幸,“警花妹子,姐姐我平時只是靠色相混碗飯吃。你們既然不是來掃黃的,就放過姐姐一碼吧。我跟剛才那個男人除了這種交易,決沒有其他關系。”
女警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囉嗦。這裡已經不是你們胡作非為的天堂了。接下來,我們要對這裡展開大規模的清剿行動。”
阿芳黯然歎氣,被女警推出了房門。
當她走在外面的胡同裡,這才發現胡同裡已經布滿了警察,正在對所有的房門進行敲打,如果長時間不開門的,甚至要破門而入。
她豁然明白了,這就是女警嘴裡的清剿行動。不過,她跟那些女人有明顯的區別,單獨被刑警們帶走了。在走到這條胡同的口時,她不由回頭瞥了一眼,發現已經被警察押出了不少男男女女,其中就有那位八面威風的楊哥。
她心裡一沉,這個窩徹底被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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