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你沒事吧?怎麽了?可不要嚇婉兒啊……”
謝若寧本來正得意呢,教訓了這個間歇性神經錯亂的“小王爺”。
哪裡知道,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便被一道重力給撞倒在地。
她今天穿了華服,華服有個不好的毛病,那就是重,導致她行動不便。
再加上頭上戴的那套頭飾,更加壓得她脖子痛,腦袋疼,渾身上下不舒服。
再加上沒有防備,某人又是故意的,自然被撞倒在地了。
秋天的草地,再加上那套華服,倒在地上並不疼。
因此,她雙眼一閉,便“暈倒”了。
她身體弱嘛,暈倒很正常。
而且以謝老太喜歡掌控一切的毛病,應該有人在不遠處“監視”著吧。
那麽,應該馬上會有人來“抬”她回落霞小築了。
她今天是真很累,好想休息啊。
秋天的太陽照在身上還挺暖和的。
華服厚重,自己躺地上,也沒感覺陰涼。
唔,不錯。
周嘉梁哪裡會不知道謝若寧搞的把戲,有心想拆穿,可剛才的辣粉實在是嗆得他說不出話來。
他倒是不怕吃辣,可不怕吃辣和突然吸入辣椒粉那是兩回事。
他現在滿鼻腔的辣椒粉。
這個女人太毒了,太可恨,太太太討厭了……
他不住的咳嗽,不住的流淚,太太狼狽了。
最重要的是,因為被刺激得,咳得不行,搞得渾身無力,被謝若婉攙扶住了都沒辦法掙脫。
哪裡還有時間去管謝若寧啊。
謝若寧雖然雙眼緊閉,可耳朵可沒閑著,聽著二人的對話呢。
她可得“保護”好謝若婉的名聲。
要知道,她可也是快要嫁人了的。
可不能在成親前,有啥更加壞的名聲傳出去。
要不然,豈不是影響自家姐姐的婚配?
“四公子,你沒事吧,我扶你去我屋子裡歇歇腳吧……”
不是吧?歇腳?
那小王爺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會不會送羊入虎口啊?
由於謝若婉之前發生的事,雖說她是嫡出,再加上人家爹的官位。
可她匆忙訂婚的那位公子,無論是家世,還是才貌方面確實差強人意。
但人家家門是不錯的。
要不然,不會訂親之後,謝若婉的事捅破天了,人家也沒來退親。
說明人家還是很良善的,不想再給謝若婉來一刀的。
“四公子,你別嚇我啊,你這樣咳,咳得我好心痛啊……”
你堂妹被你推倒在地,怎麽不見你心痛啊。
再說了,那家夥也就是吸入了一些辣椒粉罷了,又不是得肺癆,你緊張個屁,心痛個屁啊。
“四公子你這樣咳,婉兒好心痛,你告訴婉兒,哪裡不舒服?
你看看,咳得臉都白了。
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還是剛才誰刺激你了?
或是,誰對你下藥了?”
要不然,怎麽會一直咳的?
以前沒聽說過四公子有這方面的毛病啊?
咳成這樣,肺都快咳出來了。
難道是那謝若寧下了迷藥?
或者是下了蠱毒?
聽說苗疆的女人最喜歡用這招。
這謝若寧老是古裡古怪的,說不定,也會用這招。
要不然,四公子怎麽會說對她一見情鍾這類的話?
也沒見過幾次吧?
更何況,還是個啞巴。
倘若沒用蠱毒,那四公子會喜歡上她,才奇怪呢。
謝若寧聽謝若婉的話感覺很奇怪。
那聞了辣椒粉,咳嗽會臉變白?
沒理由啊,不是應該臉會漲紅嗎?
哪怕是真生病了,咳嗽之後,臉一般情況下,也會漲得通紅的。
有心想偷瞄一下,不過,萬一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她好像有聽到腳步聲了。
不得不說,謝若寧的猜測,聽覺是沒有錯的。
謝老太雖說想讓小王爺和自己的孫女有個啥。
但她還是要點點名聲的。
真的不可能放任某些事。
她自然是命最最忠心的齊媽媽盯著。
在自家不吃虧的前提下,佔最大的便宜。
倘若真吃虧了,那名份必須得在今天落實了。
所以,當齊媽媽一見謝若寧被謝若婉撞倒在地起不了身。
那謝若婉攙扶著小王爺之後,她就急了。
立即一揮手,帶著身邊的幾個丫頭婆子衝了過去。
那塊肥豬肉可是自家……呸呸呸,說錯了。
那位玉樹臨風的小王爺,可是自家六小姐的。
怎麽可以被那西府的小姐搶了去。
還是已經訂了親的小姐。
倘若就這麽被搶走,她還好意思稱謝府第一媽媽嗎?
要論從別人手裡搶人過來攙扶,齊媽媽可是身經百戰的個中強手。
當年可也是從風林彈雨中過來的。
要不然,怎麽可能成為謝老太身邊的第一人的。
手一伸,胳膊一扭,屁股一撅,周嘉梁就落在齊媽媽的手裡了。
倘若謝若寧是睜著眼的,肯定會拍手鼓掌,可惜她無緣得見。
“婉小姐,這侍候人的活計怎麽能讓快要出嫁的新嫁娘來。
這不合規矩。”
齊媽媽攙扶著周嘉梁,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謝若婉道。
“春香,你趕緊扶六小姐起身,地上涼,六小姐才剛病好呢。
可不能再受涼了。”
現在六小姐可是香餑餑了,可不能有一絲的閃失。
“潤香,你趕緊扶婉小姐回西府。
這快要出閣的姑娘,哪有老往親戚家竄門的道理。
這不合規矩。
幸好小王爺也不是外人,想來小王爺是不會說出去的。
婉小姐,您放心吧。”
齊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架著周嘉梁往松鶴堂走。
潤香那身板和力氣,別說謝若婉了,哪怕是謝若寧這樣平時老在練身手的,估計也掙脫不開。
因此, 謝若婉眼睜睜地看著周嘉梁和謝若寧被帶走,離自己越來越遠。
“婉小姐,你看你是自己回西府呢?還是奴婢恭送您回西府呢?”
潤香雖然得了齊媽媽的示意,不過,能不得罪西府的嫡出小姐,她還是不願意得罪的。
因此,她見齊媽媽們消失在視力范圍了,便開口詢問謝若婉。
在她看來,謝若婉倘若是個上道的,應該是自己走回去。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惜,謝若婉哪裡是那種有眼力勁的人哪。
只見她迅速的摘下了手中的鐲子,塞進了潤香的手裡道,“你懂的。“
潤香一見,在心裡歎了口氣。
然後把那手鐲利索的塞進了懷裡,然後扛起了謝若婉,大步流星的往西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