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有好狗會主動攬責任。
白切雞其實是桂嬤嬤放的,但是向來喜歡欻奸賣快的劉嬤嬤走到錢淵錢澤對面的空地上跪下來:“請大老爺二老爺責罰奴婢吧,這件事不是二夫人的錯,是奴婢看三小姐這幾天……那個,怕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偷偷給三小姐加了點好吃的!”
“本來可以明面上加,但是怕……”看一眼錢錦棠她聲音低下去道:“二夫人給的銀子不多,只夠買一個雞腿,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偷偷放了!”
錢錦棠冷笑道:“劉嬤嬤看我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會阻止嬤嬤照顧老三是嗎?
這麽多年,我和老三爭搶過嗎?”
劉嬤嬤一愣,她竟然聽出來了。
聽出來還敢當著二夫人的面說出來?
何氏也留意到,錢錦棠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呢?
這絕對不是好事。
劉嬤嬤忙道:“奴婢不敢!”
“你敢!”錢錦棠放下筷子道:“你明知道我對珠珠什麽樣子,還是要這麽說,無非就是為了在人前抹黑她,在夫人面前賣乖!
看看吧,你知道二夫人不喜歡我,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去踩我,踩的是那麽順手,毫無負擔,你哪裡不敢!?”
錢淵皺眉看向何氏!
何氏急的叫道:“棠姐,我哪裡不喜歡你?你是我生的,你怎麽突然說出這麽讓人傷心的話!?”
錢錦棠以前一直以為何氏會看眉眼高低,其實這種人就是太自信了根本也沒個眉眼高低。
“哦?母親喜歡我?那為什麽吃個飯都要厚此薄彼!?
白切雞的飯碗其實是從老三那裡拿的,只有老三有,我也沒有不是嗎?”
“母親的奴婢又那麽說我,我好歹是主子,並沒有在家裡表現的要搶妹妹的東西,我不信嬤嬤會那麽想我,是不是有人給她授意的,讓她挑撥我和妹妹直接的關系並且汙蔑我的人品?”
劉嬤嬤不是要當替罪羊嗎?那就讓她跟她要替罪的人去掰扯吧。
別忘了,錢淵在她身邊呢,當著錢淵的面挑撥他們姐妹關系,還汙蔑她的人品,真當錢淵是泥捏的嗎?
錢淵聽的俊臉一沉,雖然還是十分好看的,但是很少發脾氣的人一旦沉下臉,後果讓人難以捉摸,會十分忐忑不安。
何氏就怕錢淵想到是她慫恿的。
說起來錢錦棠這話說的真是誅心,劉嬤嬤是她的得力婆子,而沒有她的授意劉嬤嬤敢做什麽呢?
分明就是在暗示別人是她指使劉嬤嬤做這些事。
如果是別的母女自然不用怕,可她和錢錦棠偏偏不是一般的母女!
難道錢錦棠真的知道了什麽?
任是誰養了十年的已經摸透了脾氣秉性的狐假虎威的狗,都不會認為這隻狗會咬人,還專挑主人咬。
何氏心中,錢錦棠當她的狗都排不上號。
但是現在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狗確實咬了她一口。
之前她已經在錢淵面前失了威信,這次如果不好好解釋,怕事難以善了。
何氏心裡暗罵劉嬤嬤不會說話的多事,冷聲呵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個下人敢對二小姐那樣說話?陰奉陽違,看來是我平時太縱容了你!”
劉嬤嬤不知道何氏罵的是真實際,瑟瑟發抖!
委委屈屈道:“並沒有人指使,是老奴一時豬油蒙了心,想差了二小姐的脾氣秉性,請夫人責罰!”
何氏心裡松口氣,不管怎麽說,劉嬤嬤自己把罪過攏在身上,錢淵再不滿意,也不好遷怒她。
等錢錦棠被嚴家抓走,沒了這個礙眼的,她再和錢淵同舟共濟過了這個難關,什麽疙瘩解不開?
想通這些,何氏看劉嬤嬤又順眼了。
能為她衝鋒陷陣的人不多了,不能再傷來人的心,她是當家主母,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就是。
“你也太放肆了!”何氏色厲內荏道:“做錯事了就要接受懲罰,就罰你……”
“就罰你把你賣掉,贖老爺子回來!”
何氏話還沒說完,錢錦棠就開口下命,打斷了何氏的話,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