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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大小姐》八十一.服部,輪到你了
  在半澤吐槽著兩隻鬼是老色胚的時候。

  彼時的東京都,千代田區一處高檔別墅前,好幾輛警車已經把一處別墅給圍的水泄不通。

  服部平次停下車走向的目標亦是那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存在。

  他踱步來到別墅前仔細打量一番後,服部發現這次的命案現場是一家半開放式別墅。

  別墅有一半是可供人參觀的展覽館,有一半是拱人居住的高檔別墅。

  刻著“椎名”的大門斜斜開著,此刻正不斷有警察出入其中。

  同時整個別墅的外圍,已圍滿了記者和圍觀的人群。

  時不時從人群中還冒出了一些藝術世家慘遭滅門,有人被殺的議論。

  從人群的議論看,今天在這座名為椎名的高檔別墅裡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

  服部無視了路人們的議論,經過店前,右轉,打算先觀察觀察別墅的周圍,並給圍觀者拍照。

  這是他作為偵探時留下的習慣——根據某些教科書中提到過的,行凶者大概率都會在發生命案後回命案現場的規律。

  他的辦案習慣是,每次如果出了命案,他都會對圍觀者進行拍照。

  拍完了照,正欲到周圍在轉轉。

  從別墅的藝術館區域走出了一個高個男子。

  雖然黑暗中無法辨清那人的臉,但是從那印有“古典文學部”的傘推測,服部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

  來人是關東搜查一課的最年輕警部——折木奉太郎。現年23歲。

  這些年自打服部平次不跑現場後,他在前首相秋元才加的示意下給了這孩子特別多鍛煉的機會。

  雖然這狗屁小子總是嘴上說不行不行,但這些年儼然成為了他手下最好用的兵,幫助服部破獲了不少大案和要案。

  “前輩,您好。”

  見到服部平次竟親自到現場督陣,折木對後者敬禮示意。

  “不必多禮。”服部拍了拍折木的肩膀,低聲道。“什麽情況?這次是本人作案還是模仿作案。”

  能讓服部平次在百忙中再次現場督陣,這案件必然也是大到了極點。

  而今次服部之所以又一次親臨現場還是因為那起案件——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滅門殺人案。

  經過甄別,上周那起發生在台東區的滅門慘案已經告破,經服部和折木等警員一起核實,那起案件模仿的是七年前的殺人案。

  但模仿的並不到家,模仿的犯人少了一個關鍵的信息沒模仿出來。

  因為已經抓到了那起案件的模仿犯,服部平次今日才會那麽空和半澤建一等人應酬。

  沒想到的是他中午剛送走了半澤父子,下午四點開完會,東京的千代田區又發生一起滅門慘案的!並且依舊是模仿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滅門慘案!

  不僅如此而且被害的對象是著名藝術世家椎名家全家!

  無法,感覺犯罪分子估計是和他杠上的服部親臨現場確定到底是模仿作案,還是那個不開眼的頂風作案。

  並且這種公眾藝術家被殺害的事情影響相當惡劣。他在場也有穩定軍心的作用!

  “感覺這次真的可能是七年前那位,前輩,你還是自己看吧。這回真的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太殘忍了。”折木抿了抿嘴,面露不忍。

  “真的是他?”

  服部呢喃著,心臟的跳動速度明顯加快,七年了!那個一直沒抓到的家夥要浮出水面了。

  沒等服部確認,一個驗屍官打扮的女孩這時忽然從屋子裡跑出。

  她雙手捂嘴狼狽的跑到牆邊開始翻江倒海的嘔吐。

  服部平次蹙眉看著這女生,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

  自打秋元領袖拍了《非自然死亡》,日本的法醫從事者的確越來越多。

  可是說到底,驗屍這種事還是男性來乾比較好,女驗屍官總在現場吐這也太不專業了。

  他歎了口氣帶上白手套隨著折木的指引踏入今次的案發現場。

  一進現場,饒是服部見慣了大場面還是湧起了一陣強烈的惡心,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以致五髒六腑都有反應,胃裡一陣抽搐。

  映入眼簾的是6具赤果的屍體,三男三女!

  服部的目光下意識的從女性屍體移開,集中在一具男性身上。

  那具屍體橫亙在地上,雙目圓睜,浸血的牙齒凸在唇外,臉上,身上的大部分皮膚已經被剝去露出白色的肥膩脂肪。胸前的傷口深可見骨。

  屍體旁邊有一個白色托盤,上面整整齊齊的放置著男屍身上割下來的肉塊。每一塊的尺寸都非常均勻,麻將牌大小,有皮有肉。

  “其他幾個受害人的面部表情是不是也這樣的?”

  服部平次捏緊拳頭,指著受害者的臉沉聲說道。

  七年前的那起案件中,有一條細節警方沒有和記者透露,而這個細節就是死者的表情。

  就仿佛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一樣,七年前去世的一家四口。每個人都是怒目圓睜,牙齒被凸在嘴唇外。

  爆凸的雙眼,怒眥的牙齒,以及切成麻將狀的皮肉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樣。

  “是的,驚人的一致!”

  折木奉太郎臉色沉重的對服部平次報告道。

  “把責任法醫給我叫來,和我具體說一下屍體情況。”

  服部平次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卻盲目相信。他需要在確認些具體細節從而確定是不是那個家夥。

  在服部的要求下,責任驗屍官立即報道。

  他的年紀三十幾歲,長得瘦瘦小小,但人很機靈,翹鼻子、眯縫眼、元寶耳,一副滑稽相。

  由於服部的身份是警示監,驗屍官在匯報初步屍檢報告的時候格外恭敬。

  “一共有六名受害者,死者分別是一名45歲和一名70歲左右的男性,兩名40歲左右女性和兩名未成年女性,一家人死狀都是全身赤果,三名女性沒有性侵痕跡。死亡時間初步判斷為在昨晚10點到凌晨4點這段時間內。”

  服部平次點點頭到目前為止這些細節和七年前的一模一樣。

  “犯人的作案手段非常殘忍,六名死者的四肢被打斷、咽喉被割斷,臉上和身上有多處創傷,每具屍體被割下的皮肉都有120塊,由於入刀不深,每一處都不是致命傷。初步判斷,死者臨死前曾遭受長達數小時的凌辱和折磨,導致流血過多而死。”

  “看來就是他了,這家夥這回真的回來了。”

  聽完法醫的報告,服部平次仰著脖子沉重的宣布道。

  “六名死者遭受的都是是凌遲處死,這是古代刑罰中最殘忍的一種。把死者四肢打斷,是防止死者反抗;把死者咽喉割斷,是防止他呼喊求救;而用120刀把人活活割死,符合凌遲刑罰規定的刀數。這個變態,這什麽消失了這麽多年後為什麽又出來犯案了!而且還是找這麽出名的家庭。”

  服部平次呢喃著,說到最後卻是用力的錘了錘空氣。剛才看了家屬資料,這家人是為英國皇室繪畫的禦用畫家。

  每年六月才會聚在一起祭祖。

  這犯人擺明了是瞅準了時機故意犯案!

  “你們現在和其他刑警一起在現場周圍找一找,也許有凶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對了,這裡不會昨晚又下雨了吧。”

  感慨完畢,服部平次又對法醫們問道。

  折木面露苦澀,感慨道:“前輩,趕到現場後我立即就讓鑒識科去搜尋,不過兩個小時下來都徒勞無功。您猜的沒錯這裡昨天的確下了大雨。把所有犯罪痕跡洗刷得乾乾淨淨。”

  “得了,連雨天也對上了。”

  服部平次用手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在室外的現場勘查中,歷來有著‘刮風減半,下雨全完”的定律,那個犯罪的家夥在殘忍之外,又有著過人的奸猾。

  這注定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七年前,還只是警部的他就是差點因為這個案子沒有升職!

  “屍體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為什麽到下午才有人報案。然後周圍有監控攝像嗎?”把大致的案情細節又回憶了一遍,服部平次發現了一個不是疑點的疑點。

  “報案人是這家人的獨生女。”折木回道,“在國外讀書,國中二年級。”

  “還有活口,她昨晚沒在家裡?”

  服部平次愕然,能在那個惡魔手下活下來的人他表示很有興趣。

  “剛剛見過,據她所說,她昨天晚上臨時有事是在一家漫畫屋夜宿的。因為她夢想是成為漫畫家,今早起床後也在漫畫屋繪畫稿件,所以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因為她聯系不到自己的父母也聯系不到外祖父祖母,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然後結果她回來開了門就看到了面前這副場景,哎。”

  折木奉太郎說這段話的時候面露不忍,隻覺得為這個遭遇不幸的女孩感到可惜。

  服部平次抬手忽然打斷折木:“你等一下,你說這次案件案發的時候門是鎖起來的。”

  “是的,鎖起來的。那個女生很明確的告訴我是鎖起來的。”

  “有區別了,之前那起案件房門並沒有鎖。還故意拉開了一條縫,為什麽要故意鎖起來,這不是他的作案風格。那女孩現在在哪兒!我現在要問話。”

  服部平次的眼前劃過一道閃電,偵探出身的他告訴自己這或許是本次案件的突破口。在對犯案人做心理側寫的時候會有大用。

  “還要在問一遍嗎?她現在狀態並不好,剛才都失控尖叫了。我現在讓一個女警和她在二樓的房間外休息。前輩,要不還是等一會?”

  “哪個房間?”

  “二樓的。往左拐第一間,是她自己的房間。”折木用傘指著樓上說道。

  服部順著傘的方向望去,那兒是一處略顯狹窄的樓梯。

  “確認過了嗎?她的不在場證明?”

  “昨天漫畫屋有監控攝像,並且店長也證明了這個女孩前輩您不會以為她是……”

  “既然是查案,就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畫漫畫?為什麽不在家裡畫?真的有可能這麽巧?”

  “聽女孩自己說,她家人並不想她成為漫畫家,說那有辱門楣。”

  服部點著頭繞到後門。那裡有條狹窄的通道,通道上面朝後門的那扇門開著,有光線從中漏出來,隱約還可以聽見鑒證人員的聲音。

  後門旁還有一間倉庫,屋頂是巴洛特式樣的。

  服部平次順著屋頂往上看,不禁嚇了一跳

  二樓的一個窗戶外正站著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一頭金發她似乎並不在意下面的刑警, 出神地凝視著還未放亮的天空,淚水正從其眼角滑落。

  “真白。”

  站在身旁的折木奉太郎如斯低語。

  “嗯?”。

  “這姑娘的名字。所有親戚全部遇難。”邊看著記事本邊說著的折木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真可憐哎。”

  “收起你的憐憫心,折木。做刑警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單純的憐憫會妨礙你正確的判斷。然後我警告你哦,這次少對你的那個記者女友千反田吐露案情。要在吐露,你給我去北海道釣魚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犯同樣的錯了。我自己去北海道。”

  說話間,折木對服部再次行了一個警官禮,

  與此同時,案發現場的驗屍官忽然在屋內招呼起來。

  聽到好像有新發現,服部和折木兩人立即再次進入現場。

  此時六具屍體已經被搬開裝進了斂屍體袋,現場的地板上隻留下一灘血泊,血泊周圍可以看到幾條成條狀的滴落狀血跡,和少量的噴濺狀血跡。

  驗屍官正拿出勘察箱,在血泊、噴濺狀血跡和滴落狀血跡中各取了一部分。

  血泊的正中央地板上好像有什麽字跡印在地板上。

  因為不溶於血所以這些字跡隱約可見。

  一一辨認

  服部和折木毛骨悚然。

  “服部,輪到你了!”

  六個滲血的大字怎地板上若隱若現,服部的眼前頓時閃現出妻兒的音容樣貌。

  這句話是和誰說的!是對別人!

  還是對他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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