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最後沒聽完半澤的《一直很安靜》就摁下了筆記本電腦。
他一臉的陰沉來到陽台反覆的做起了深呼吸!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聯想到騰達公關部被一大群揮著支票本的服裝企業,護膚企業給包圍的場景!
以眼下這半澤直樹的崛起之勢,他這是要虧死的節奏!
必須得想辦法把那小子的專屬協議分潤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除此之外,裴乾對明天的對弈結果是愈發感到了不安。
今天他都這麽為難半澤直樹了,但這小子依舊是邪門的說唱就唱!
而且還帶出了自己的悲情故事,賺足了現場女同胞的眼淚!
說他真性情也好,假裝的也罷,半澤直樹的抗壓能力和應對能力都讓他愈發的擔憂金忠國是否真的能贏過半澤!
這要是不能贏,那他可就徹底賠慘了!
該死的!
這該死的小子不會真成為秋元才加2.0吧!
在自家公寓的陽台上,裴乾又一次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了後悔……濃濃的不安感充斥在他心頭。
……
校慶結束後,蕾姆和拉姆一行人已在返程回家的路上。
半澤直樹沒有和他們同行,也沒有和半澤建一同行,在現場負責人孟暢的口中,演唱完畢後半澤就從後台獨自從學校後門離開了。
對於自己的單獨離開,半澤直樹也予以了微信解釋。
簡簡單單就一句:我想一個人靜靜,晚上11點前會回來。
回復的語言帶著一股子生硬……
坐在車裡,蕾姆一路上也顯得意興闌珊,完全無視了車裡自己姐姐對半澤如今造成轟動的誇耀。
蕾姆不是不為半澤的表現而不高興!恰恰讓蕾姆忐忑不安的是半澤的過於優秀。
每個女孩都會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優秀男人而沾沾自喜。
可是這一晚,蕾姆發自內心地希望,半澤直樹別再顯露其他領域的能力了,別再這麽拉風了。
今夜過後,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放風箏的小女孩,隨著風箏越飛越高,她手裡的線越繃越緊,似乎一陣風來,風箏就會脫手而去。
………………
………………
上海騰達國際酒店。
1320號房
金忠國此時正抓耳撓腮的想著破敵之策,研究著一切任何能打敗半澤直樹的方法。
和半澤直樹不同,金忠國現在已經被身上的重擔近乎壓垮。
不說別的,如果他輸了整個韓國怕都不會容下他。
而此刻他要背負的除了圍棋,還有國運和上百億的賭金。
雖然說從局勢看,他的壓力應該是小的一方,他只要不輸的超過15目,他就能穩坐釣魚台!
可問題就在於,明明是他是穩的一方,半澤直樹作為挑戰方卻淡定的可怕!
半澤直樹對待備戰的松懈,以及高調的嘲韓讓金忠國不能不擔心半澤直樹是不是早就準備了妙招等待自己入套。
眼瞅著這家夥能在近千人面前淡定的演唱,金忠國愈發的像一隻驚弓之鳥!
未戰先怯是此刻金忠國的大體心態。
正在此時,“gee gee gee”的手機鈴聲從金忠國的手機上響起。
金忠國掃了眼來電立即予以了接聽。
來電是他的老師,高勇夏。
現在的世界圍棋排名第二!
和李世石並稱為當世雙王的男人!
“老師,您有事找我?”
金忠國謙卑的開口。
話筒那邊隨著金忠國的問候,隨即傳來一個略帶磁性的嗓音:“打開你的郵箱,看一封文件。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好的……我這就打開……”
雖不知老師深夜來電是有何意,但十多年的師徒情讓金忠國無條件按照高勇夏的命令行事。
不多久,登錄郵箱的金忠國看到了一封新郵件被自己老師轉發了!
待看清了文件的內容後,金忠國不禁長大了嘴巴。
無他,這郵件裡面竟包含了幾十張棋譜和如何應對半澤直樹的出招方法。
裡面的棋譜包含了半澤直樹在騰達杯上的對弈,以及現在世面上找不到的和半澤直樹對弈的棋譜!
“老師,這是誰給你的……”
看了十來張,確認棋譜的真偽後,金忠國顫聲問道,聲音中隱隱透著興奮。
高勇夏語氣平靜的囑咐說:“我也是被轉發的,是從韓國棋院的官方郵件裡轉發過來的。我全部看了一下,都是很高明且很有針對性的教學。你好好參研一下。有不懂馬上電聯問我。”
“好的,老師,我這就準備!”
金忠國興奮的連連點頭,雖然不清楚這棋譜到底是由誰轉發,但想必一定是痛惡半澤直樹的同類。
好,很好,有了這棋譜總算是不缺半澤直樹棋路的參考資料了!
半澤直樹,你完了!
…………
…………
東京都
警視廳通信指令本部接到報警電話是在六月二十三日的晚上22點。
小林優子剛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出去休息一下的瞬間,電話來了。
無法,她只能回到座位戴上耳麥,同時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這樣的瞬間響起的電話,肯定是麻煩的事件。
近幾日在全日本鬧得沸沸揚揚的屍體麻將案件的報警電話就是在優子值晚班,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瞬間響起的。
幾年前,她突然肚子疼,想出去一下時也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來也夠晦氣,那起命案的接聽人也是小林優子。
小林優子是一位有著二十年工作經驗的老接線員。
“您好,這裡是一一零報警台。”
電話那頭沒有立刻說話,沉默壓迫著優子的耳朵。
“果然是個麻煩的事件啊”,行家的直覺這樣告訴優子,但她還是有些焦急地重複了一句:“這裡是一一零報警台。”
這次,一句出乎意料的話語從電話那邊傳來。
“是警察姐姐嗎?”
是一個男孩的聲音。
“我,看到了一起謀殺案,是一個叔叔試圖殺害阿姨的謀殺案。”
如果是成年人,那麽優子僅憑聲音就可以準確判斷他或她的年紀,但是小孩子的年齡卻想象不出來。六歲?十歲?
看到了謀殺?
惡作劇電話呢?
“謀殺案,小朋友你現在在那裡……你怎麽目擊到的謀殺案。”
“我在家裡的陽台用望遠鏡看到的,那個大叔試圖欺負那個阿姨,最後用榔頭敲了那阿姨的頭。我嚇壞了……”
“剛才我確認了公寓的對面那阿姨已經躺在床上一點沒聲音了!”
“好的,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柯南,江戶川柯南…”
“你爸爸叫什麽?家住那裡……”
“江戶川道爾。我爸爸是一個懸疑小說作家。”
“現在你在哪裡?家裡有大人嗎?家庭住址能告訴姐姐嗎?”
從男孩天真膽怯的聲音裡,優子聽出了深深的緊迫感。
從那稚氣的聲音裡能覺察出沒在撒謊!
“爸爸媽媽出去約會了,說不帶我當電燈泡。”
“小朋友,你知道你家的住址和電話號碼嗎?”
“在千代田區……幾號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家剛從大阪搬到東京。”
“你爸爸的電話號碼呢?”
“我剛才打過了,爸爸電話關機。我現在報給你……然後爸爸好像和我說過住在對面的阿姨叫什麽?”
“叫什麽?”
“叫衝野洋子,以前似乎是大明星……”
聽到這個答案時,優子已確定這不是玩笑,同時她有一點失去身為老手的冷靜。
她一向有可以冷靜應對一切報警電話的自信,但這樣的報警電話是她工作二十年來第一次遇到。
衝野洋子,那可是九十年代的天后啊?!
她被殺了,這是要出大事了。
“小朋友,你確定你爸爸說起過你們對面住的鄰居是洋子小姐?”
“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九歲,上四年級。”
男孩打斷了優子的問話。
這時他突然小聲地“啊”了一下,之後馬上說了句“來了,來了,我爸爸來了!你們快點來我家。我先和爸爸陳述案情”。
話音未落,電話就掛斷了。
優子敏銳的耳朵沒有放過小孩子發出叫聲之前電話裡傳來的開門聲,像是隔了一段距離。
優子隻猶豫了兩秒,直覺告訴她,這是一起大事件。一分鍾之後,千代田警察局的刑警撥通了優子匯報過來的電話號碼。
“您好,這裡是江戶川家。”
話筒裡傳出一位男士的聲音。 “這裡是千代田警察局,剛才有一位叫江戶川柯南、自稱是您家孩子的男孩打電話報警……柯南君現在在家嗎?”
“在家。他正在跟她的媽媽說剛才他目睹的案情。然後我這邊還沒有問明情況,您這邊就撥打來了電話。”
“您是柯南君的父親?江戶川道爾先生?”
“是的……”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這麽說柯南君說的目擊到衝野洋子小姐被殺害的事情的確是真的?”刑警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這件事可非同小可,藝人被殺這可是全社會關注的大案。
“我現在還在確認中,畢竟您知道的,這孩子說的實在有些聳人聽聞。”
“那我這邊在確認一下您這邊的地址,是千代田區……恰恰町……號是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