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夜寒聽罷,銀牙咬的嘎嘣嘣的,吐出幾句話:“很好,他們竟然敢這樣糊弄人,也算到頭了,把治病救人當真生意作,總有人給他們算帳的!我們先治病吧!”
趙靜聞聽,連忙又端過來幾盞油燈,並將燈撥亮了一些。
吳夜寒盡管不計較光線的強弱,但也不說什麽,省的他們多心,亮堂些也好。
吳夜寒取出針袋,放置在一旁。先扎住身體幾處要穴,控制住其身體痛覺,然後才給他們正骨,複位固定位,最後又施針,鬼神三針,調節,刺激身體肌能,使其恢復生長。
忙活到一個多時辰,總算忙完了,趕針收功。趙龍父子,終於舒服的沉沉睡去。
趙靜母女陪伴左右,只有趙靜禁不住誘惑,吃了點吳夜寒買來的食物。
“小妹,說說怎麽回事吧!怎麽就流落到這裡?”
趙靜聞聽,眼圈一紅,道:“夜寒哥哥,自從聽聞你出事後,麻煩就找上門來。事情是這樣的。”
趙靜娓娓道來,將事情一一向吳夜寒述說一遍。
原來,自從吳夜寒假死之後,便開始有人上門挑釁,各種奇葩的借口,無非是討點錢花。
後來又聽到趙虎,黃娟接連出事後,便有人打著黃娟家人的名義,三天兩頭過來鬧,說趙虎拐賣人口,將黃娟不知弄到哪裡去了。
敲詐勒索些銀子,還不滿足,又糾結了一幫人,將趙靜一家趕出來,生生霸佔了店鋪!
趙龍父子與他們理論還被打傷,沒辦法只能到麒麟鎮租房醫治。偏又遇到這種黑心的醫館,真是屋漏偏又逢連陰雨!苦不堪言!
“官府不管嗎?”
“他們說趙虎叛逃金國,其家人不享受官府保護,沒按律法處理,就已經開恩了!”趙靜氣憤的道!
吳夜寒聽罷,直搖頭,從懷中取出些碎銀,交給趙虎的母親道:“先買些日常用品,好吃點,給他們調理著,藥就先不買了,我來想辦法。天色已晚,你們先休息吧!等明天我再過來!”
趙虎的母親,猶豫一下,接過銀子道:“也沒法留你過夜,謝謝你了,趙虎有你這師兄,真是修來的福!”
“誰讓我們是師兄弟,別客氣了,小妹關好門!”
吳夜寒出了門,路上買了一壼酒,立馬回到客棧,衣服上酒氣很重,嘴裡也帶著濃濃的酒氣,在眾人厭惡的目光中,回到客房,一會就鼾聲如雷,沉沉睡去!
一會兒連聲音也沒了,店小二偷著去看,透過窗戶紙上的小洞,發現吳夜寒爬在那睡的正香。也放心了,只要不醉死都好說。
等到夜深人靜,吳夜寒一身夜行衣打扮,潛出客棧,消失在夜色裡。
吳夜寒先行趕到醫館,翻牆入院,院中喂有兩條惡犬,竟然一聲不吭,趴在那裡瑟瑟瑟發抖!
吳夜寒走過去,凌空兩指,兩聲悶哼,昏睡過去。
吳夜寒正欲找尋黃英住處,忽聽門吱嘎一聲響,後院廂房一間房門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向一旁的廁所快步走了過去。
吳夜寒隱身暗處,待那人回轉回來,瞬間移步其背後,一把冰冷的寒雨鐵劍架在其脖頸之上。
“敢喊叫,立馬結果了你!”吳夜寒出聲警示。
那人睡意全無,一激靈,忙小心地答道:“好漢饒命,我就是個打雜的。你想幹嘛,盡管吩咐!”
“院子裡共有多少人?黃英住在那裡?”
那人一聽衝著黃英來的,忙舒了一口氣道:“院子住滿人,
一十七人,今天有兩人外出未歸。這兩邊廂房住了十三人。共四間房。黃英和兩個女人住在正房。” 說著話,那人還指向正房,道:“門口外有一花盆的那間便是。”
吳夜寒聽罷,點點頭,道:“算你老實,與老夫接到的密報相同,先委屈你一下。”說完一手刀,將其砍昏。
吳夜寒早已探悉院中人數,只是並不確定黃英住所,吳夜寒從懷中摸出迷魂散,燃起分別注入廂房各屋。
吳夜寒最後來到那門外有盆花的正房門外,聽到屋內三人睡的正香,三人還靠的很近,莫非在一張床上,哼!還挺風流,倒省了事!
吳夜寒輕推房門,門內已上栓。吳夜寒也不怕驚醒旁人啦,一腳踹開。
“什麽人?”
“什麽事?何人敢不要命了!”
兩個女人們聲音,從床那邊傳來。
“要你們命的人!”吳夜寒陰森森回答。
“裝神弄鬼!去死!”一女說著話,也不顧自身是否走光,從床邊摸起一把刀,縱身向吳夜寒砍來。
“找死!”吳夜寒躲避過去,那女見刀走空,再想變招已晚。吳夜寒不再憐香惜玉,一掌拍在其後背,那人口吐鮮血,其臉與地親密接觸也顧不上了,昏死過去!
那落地聲“撲通”將黃英驚醒, “什麽人?怎麽回事?”
“是我,老朋友啦!”吳夜寒出聲道。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到底是人是鬼?”黃英嚇的半死,“快將他殺死!你可是來保護我的。”
旁邊那女本想侍機而動,黃英一說,隻好硬著頭皮,從被下取出一利刃,朝吳夜寒擲來。
吳夜寒聽聲辯位,避開凶器,寒雨劍一揮而就,那女子剛要欺身上前,競直摔下床,一動也不動了,身下流出一灘血。
“說吧?你回來作甚?敢不聽我的話?”
“是,是,盟主安排我恕罪的。上次辦砸了,要我……”
“這附近的分盟在哪裡?趙虎一家是何人授意?”
“就在鎮江,現就居住在趙虎家裡,由於分盟剛毀,所以就拿趙虎家開刀。分盟的當家是顧木梁,他是總部下來的,這全是他的授意!”
“全是他的主意,草菅人命,以假充真,坑蒙拐騙,全是他的主意,看來人還真不能心慈手軟,吃虧的往往是自己。”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走,少俠,這些銀票全送給你,饒我一命!”說著話,黃英從枕邊拿出個布包,遞過來。
沒等吳夜寒伸手去接,布包下一把匕首捅了過來,可惜伸到一半,就無力垂了下去!因為其脖子上的項上人頭與身體分家了!
吳夜寒將那布包抓在手中,順手裝入懷中,點亮蠟燭,屋裡四處搜尋一番,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本想一把火點燃房子,又恐傷及無辜。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