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跌進了一座石室之中。
我穩住呼吸特意不讓自己慌亂起來,要不然很容易就會中了敵人設下的陷阱,鬼知道石板之下的石室有什麽陷阱機關。
趁著冷煙火的火光還沒有消失,我仔細打量石室的周圍,當務之急是先看看有沒有出口。
一股涼風從我身後吹過,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座石室並不是間密室,在我身後的斜上方,便有一道向上蜿蜒的通道。
那兩個人剛才也跳下來了?之後又從那裡上去了?
我抬頭看向頭頂,那裡確實有一塊已經傾斜了的石板,我趕緊向旁邊閃身,心想這家夥如果要是砸下來,我的腦袋非得被砸進腔子裡面不可。
我環顧四周找我剛才丟出去的東西,果不其然我剛才抓到的東西就是一個骷髏頭,看似已經有些年月了,令我驚訝的是地上還不止那一個!
放眼望去整個石室中,一共有大大小小不下上百個骷髏頭。
有些骷髏頭每十個一組摞成三層塔的樣子,而有的則是隨意的散落在地上,還有的被嵌在了石壁中。
這些骷髏頭無一例外全部面向著我站的位置,我感覺自己好似被無數眼睛盯著一樣,那些骷髏頭的靈魂可能還在這座石室中遊蕩。
這些骷髏頭有大有小,有四五個頭顱特別的醒目,因為它們的個頭要比正常人類的頭顱大整整一倍,而且它們的頭上居然還有兩隻三寸左右的角!
我出於好奇心拿了起來,感覺死沉死沉的特別重。
我心想這是什麽東西的頭骨啊?長的像人的但是為什麽這麽大?頭上還長了兩隻角,嘿嘿,這個頭!當頭盔帶帶著都行了。
也不知道是我腦子哪根弦搭錯了,我竟然想將那顆巨大的骷髏頭帶到自己頭上。
正當我舉起手的時候,發現面前還有一座石台。
我正對面的牆壁下面有一座平整的石台,上面擺放著一些石碗石盤,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容器,這些東西的做工都很古樸,沒有一點花紋裝飾通體都是黑顏色的,應該就是用島上的黑色岩石加工而來的。
不過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很大!特別大!
比如那個石碗就有普通轎車輪胎那麽大,我心想這他娘的還是給人用的嗎?
我又看了看懷中抱著的那個巨大頭顱,如果這些石碗石盤是給這家夥用的還有些可能。
我將骷髏頭放在石台之上,轉頭看向剛才發出金屬聲響的那個方向。
那裡居然堆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有石器、瓷瓶、陶罐、還有腐爛不堪的兵器,長劍、長矛、盾牌、弓箭。
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竟然還有幾個破了洞的橡膠救生圈和一台破損報廢的數碼攝像機!
我拿起數碼攝像機,仔細檢察一遍,可以它已經完全報廢了,不過我驚喜的發現裡面的存儲卡還沒有損壞,我趕緊將存儲卡拔了出來,用防水密封袋封好,之後塞進了防水攜行袋帶中。
我看著那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感到納悶,怎麽看怎麽覺得怪怪的,一點也不搭啊,什麽年代的也有,上至上古的石器陶器,下至現代的電子設備,這都哪跟哪啊!
結合我在石頭海灘上,看見的那些各種年代的沉船來看,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自從有了這座石頭島的存在,便陸陸續續有來往的船隻,在附近海域遇到海難,被洋流帶到這裡,擱淺在附近岸邊,
這些東西都是被人搜刮來堆在這裡的。 不過是什麽人要收集這些東西幹什麽,我就想不明白了,更想不通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麽可能還有人生活在這裡?
而且看到那個破損的數碼攝像機,恐怕最近十幾年的時間,這裡還有人來過,那麽那些人呢?現在還生活在這座島上嗎?
我手中的冷煙火漸漸信號,沒辦法我隻好又打亮了一根冷煙火,繼續查找四周有用的線索。
剛我手中的冷煙火,剛剛靠近那塊石台時,我發現它後面的牆壁上面居然還繪製有岩畫!
因為岩畫的位置實在是太高了,我剛才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
這種岩畫並未我們日常在敦煌啊,莫高窟啊一類的景點上看見的那些顏色炫麗、美豔絕倫的壁畫。
石壁上的畫工更加簡單樸實,只是在一面比較平整的黑色石壁上,用一些天然的顏料簡單的塗抹。
人物的造型也很簡單,人頭是一個點, 身子和四肢只是幾條細細線而已,不會繪畫的工藝非常傳神,讓人一看就明白了。
上面沒有什麽順序,是一張整幅的岩畫,好像描述這一場祭祀活動。
岩畫的最下面用白色顏料畫出三道波浪線,應該是形容大海,而大海之中有數隻長著人臉的海怪,看上去好像是類似寄居蟹一類的甲殼生物,那張人臉就長在它們背著的海螺上,而下面則探出幾根長長的巨螯,正在攻擊來往的船隻。
那些船隻畫的非常簡單,一個碗狀的小船上立著一個桅杆,連帆都沒有。
再上面的岩畫中我簡單掃了一眼一共出現了三類人。
前兩種也都是用白色的顏料畫的,第一類人的身材體型比較矮小,而第二類人的身高卻要比第一類人的整整高出兩三倍,而且繪畫他們的線條也更加粗獷些,顯得這些人格外粗壯。
我猜那些高個子的人,應該就是島上龍伯國的原住民,因為他們在岩畫上的形象都是高高在上,有的人手裡甚至拿著一些類似長矛武器。
龍伯國人被天帝詛咒之後,雖然體型逐漸縮小,但是在東晉時期郭璞備注的《河圖玉版》中依然有記載,曰:‘龍伯國人,長三十丈,生萬八千歲而死。’”
一丈為3.33米,三十丈那得有一百米了,不過可能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們的身高也越來越矮了吧。
岩畫之上那些身材矮小的人,應該就是那些遇到海難的難民,或者說是抓來的奴隸,他們大多數都是跪伏在地上,好像再乞求那些龍伯國人放過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