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兩年沒見到王哲了,這小子今天倒是老老實實的樣子,看來臨來之前沒少挨王叔罵。
“王叔你來了…”
我站起身來先跟王叔打了聲招呼,隨後又拍了拍王哲的肩膀,從小玩到大的默契,自然讓他知道現在不是寒暄打鬧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王蕊兒,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連衣裙,修長白皙的大長腿露在外面顯得身材格外的好。
王蕊兒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直在偷偷的看著的大長腿,也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了一下。
王叔倒是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繼續跟我說:“唉,闖兒啊,節哀,年輕的時候我經常到你家,和你父親一起聽你爺爺講他年輕的故事,簡直驚為天人吧,你爺爺也算是一代梟雄了,沒想到如此了不起的人物,也經歷不過歲月的蹉跎…可惜了老爺子…”
王叔的話沒改說完,突然前廳傳來了一陣摻雜聲,好像有許多人正在爭吵,而且居然有外國人的聲音。
白色的門簾挑來,竟然走進來六七個身材健碩的外國人,那體格子那肌肉絕對不是普通人。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黑西服帶著一副墨鏡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模樣。
門口王叔安排的保鏢搶步走了過來對王叔說:“王總,他們突然闖了進來什麽話也不說,也沒有吊函外面好幾個兄弟給他們動手還吃了虧…”
王叔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說了,自己徑直走向為首的那名外國人有流利的英語和那人打招呼。
可是那名外國人好似沒看見王叔似的,根本不搭理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伸出右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你好,你就是劉華的孫子吧,果然你們爺孫倆長的可真像。”
我並未沒有伸出手,畢竟不給王叔面子的人,我也沒有必要給他面子。
那人似乎很識趣,看我面露不善的面前,便拍了拍手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哦,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詹姆斯,是你爺爺的朋友。”
詹姆斯?我心裡不經打起了鼓,在我的印象中爺爺跟我提到了唯一一個詹姆斯,就是三十多年前把他和他兄弟綁架到迷島的詹姆斯上校。
諾艾爾?雷利?詹姆斯!
可是那人現如今應該已經十七多歲了吧,面前這男人才上去絕對不超多四十!難道他是詹姆斯上校的兒子?
“對不起,我爺爺並沒有一個叫詹姆斯的朋友,如果你沒我吊函,請你離開這裡,謝謝不送。”
我盡量將語氣說的很平靜,不露出一點情緒,好像真的聽說過一個叫詹姆斯的人似的。
詹姆斯明顯有些失望:“唉,我的老朋友還是那個樣子,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一點也沒變呢?”
王哲這兩年生活在美國,身上本來就有些痞子氣,看見這個洋鬼子無視自己的父親本來氣就不打一出來,而且我請他出去,他還在那裡喋喋不休,更是火上澆油指著詹姆斯的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
“你個死洋鬼子,裝什麽裝沒聽見我兄弟讓你滾嗎?耳朵塞驢毛了?會兩句中文顯白什麽呢?爺我念課文的時候,你“阿波次得”都沒學全吧!”
王哲就是嘴上不饒人,如果她姐是散打王,他就是散講王!
詹姆斯摘下墨鏡,冷冷的看向王哲,還沒等他發話,他身邊的一名金發壯漢伸手就抓向王哲的脖子,那大巴掌比王哲的臉都要大!
雖然自從我父親去世之後,爺爺就不再教了那些薩滿家族的本事,
但是強身健體的手上功夫還是多多少少學了一點,雖然這都是在王蕊兒的壓力之下練成的。 我伸手抓向那名巨漢的手腕,哪成想他卻虛晃一槍,反手一巴掌朝我的臉扇了過來。
我心裡一涼,心想完了人家本事在我之上,這巴掌要是挨上,我這一嘴牙算是保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條白花花的玉腿在我眼前一晃,那名壯漢的牙齒夾雜著血沫便撒向了空中。
其余外國佬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一個丫頭一腳踹飛,立刻想要衝上前來。
詹姆斯卻擺了擺手,讓他們停下,笑著說:“不好意思,我的手下莽撞了,我為他的行為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請你把你的人抬走,立刻離開這裡!”
詹姆斯卻環顧了下四周,一眼瞥見靈台前公案上的那個紫檀木匣,似有意似無意的微微一點頭轉身離開了。
經過王叔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您就是王慶偉王先生吧,非常高興認識你,我們之前還合作過呢,哦,不對,是以前我這個位置上的人跟你合作過…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王叔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明顯一愣,不可思議的仔細端詳起面前的外國人。
詹姆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靈堂。
看著那群人終於走了,我媽卻跑過來,她居然沒有先來看看他兒子的情況,卻一把抓住王蕊兒的胳膊打量起來。
“乖媳婦你沒事吧,他們傷到你了嗎?”
王蕊兒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我…我沒事,娘娘。”
“我靠,闖哥,什麽時候的事?”
“閉嘴吧,就你事多…”
我看著還呆在原地的王叔有些好奇,一張名片有這麽大的魔力?
再說王叔可是合法商人又怎麽會跟那些人有過來往呢?
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王叔的肩膀:“王叔怎麽了?你認識他們?”
“嗯…你看這個…”王叔將詹姆斯遞給他的名片交給我,名片一面印著一條鮭魚,而另一面印著公司的名稱。
“航美船運公司?”
“嗯,這是一家美國的船舶運輸公司,我以前跟他們做過幾次生意,半年前我的會計發現他們公司的帳目有些不對,經過調查原來這家公司打著貿易運輸的幌子偷偷做著走私的生意,我便報了警。”
“走私?走私什麽?”
“都是一些文物,還有甲骨銘文的拓片。”
我心裡暗想,沒錯了,他們肯定就是三十多年前綁架我爺爺的那一幫人,什麽“天上人”組織,也不知道這幫人怎麽想的名字,天上人不都是死人了嗎?
“那結果呢?”
“沒想到,我報警的第二天,他們公司原先的負責人便在家中自殺了,臨死前寫了一份遺書,說一切走私活動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跟公司沒有一點關系。”
“自殺?不會這麽巧吧!太假了!”
“哼,還有更假的…那人身上有十幾處刀傷,一個自殺的人怎麽會捅自己十幾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