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到後背有一股殺意…渾身不禁哆嗦一下。
想都不用想,王蕊兒那妮子現在肯定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你是誰?”我趕緊收回不爭氣的眼睛,盯著前面的路問道。
“給,自己看!”那名美女的車技不錯,在車流中穿梭不息,隨手從脖子上撤下一塊工作證丟給我。
我接過丟過來的工作證,仔細一看:“伊麗莎白?紐約時報記者?”
“我是這次中美古文化交流展覽會的記者…”又是一個急轉彎,我被逛的就快吐了。
她的中文很好,這是見到的第二個中文很好的外國人。
前面的那輛黑色的轎車一個右轉拐進了地下車庫中,我們緊隨其後跟了進去,還沒等進到車庫中,只聽見地下傳來咣當一聲緊接著傳來刹車和玻璃碎裂落在地下的聲音。
果不其然我們一轉彎,就看見一輛側翻的轎車倒在地下車庫的入口處。
我和王蕊兒立馬下車查看,車上的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一把自動步槍落在了地上,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直通往地庫之中。
我問向王蕊兒:“追?”
王蕊兒一點頭,二話不說跑在了最前面。
“喂!你們去哪?”伊麗莎白朝我倆大喊。
“你留在這裡!打電話報警!”我甩了這麽一句便跟在王蕊兒身後跑了進去。
地上血跡在一處分叉口消失了,應該是停在原地緊急處理了一下,這下我們懵了。
“蕊兒你去那邊我這邊,我進來的時候瞄了一眼車庫門口的地圖,這個地下車庫只有那麽一個出口,想去上面必須乘坐電梯,這裡是住宅樓,坐電梯必須刷卡,那個人一定上不去!這兩條路又都是死胡同,如果發現那個黑衣人先不要聲張,想辦法通知對方。”
王蕊兒點點頭:“嗯,你也小心點,還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別的武器。”
我應了一聲朝一面跑了過去。
地下車庫空間幽閉,稍微有點動靜,聲音就會被放大很多。
我為了不被黑衣人發現,於是輕手輕腳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我雖然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遇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凶徒,我是心裡沒底,從腳後跟到手指頭都是冰涼冰涼的,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到了心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真後悔自己一個人過來。
突然,另一面傳出了打鬥聲,看來是王蕊兒中獎了,那個黑衣人在另外一邊。
我急忙轉身朝那邊跑去,可誰成想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男人,突然從一側的石柱後竄了出來,和我撞了滿懷。
我們兩個人同時跌在了地上,我急忙爬起來一邊扶著那個男人,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可是我剛剛摸到他的後背,就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插在他的背後,我伸頭一看,一柄匕首刀刃整個都沒入了他的後背中血流不止,我頓時感覺手濕漉漉的黏糊糊的,抽出來一看居然是滿手都是鮮血!
我再仔細看那人臉,面色發白連嘴唇都是白色的,整個人很瘦腮幫子都熬了進去,看上去並不像是中國人。
那人口中一直支支吾吾的,我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好像在念叨擦…擦…擦…ca?
“擦什麽?”我四處打量他的身上,難道他是讓我給他擦血?這血已經流了一地了,可能沒那個必要了。
他又念叨了幾遍還是那個字,隨後從懷中艱難的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東西。
龍皮古畫!
我又驚又喜趕緊將龍皮古畫接了過來,那名男子看了看我手中的古畫一眼,終於閉上了眼睛軟倒在地。
此時王蕊兒從另一邊跑了過來,看著我渾身是血抱著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倒了我的身上。
“別哭了,這不是我的血,別弄到你的身上,你那邊怎麽樣?”
王蕊兒確定不是我受傷,便安下心來搖了搖頭:“跑了,那個人應該不是跟搶劫博物館的那批黑衣人是一夥的,手上的功夫不錯還帶了手槍,我沒敢硬拚讓他跑了…”
王蕊兒的表情有些自責,我趕緊安慰道:“人沒事就好了,把這個收好藏起來,一會兒警察就該過來了。”
我一把將龍皮古畫塞給了王蕊兒。
“龍皮古畫?”王蕊兒興奮的問道。
我點點頭讓王蕊兒趕緊先走。
沒兩分鍾只聽見一陣陣緊促的警笛聲從地下車庫入口中傳來。
警察局中,我獨自坐在審訊室中感到好奇,來了快兩個小時了,怎麽連個人都沒有?就把我這麽一個人鎖在了凳子上不管不顧了?
突然,咣當一下審訊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面露凶色的警察胳膊夾著帽子,手中拿著文件夾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還沒等我說話,他就把文件夾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搶劫博物館!那張古畫哪去了!”
啊?我一時間被問懵了。
“我們?我跟那些人根本不認識啊!警察叔叔,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冤枉?有人舉報!你在現場丟了什麽東西,弄出了大量黑霧,把那些罪犯放走了!”
“我靠!冤枉啊!”我趕緊喊冤,那些臭煙丸明明是用來阻止黑衣人的啊!
“好了,別喊冤忘了,我當警察二十多年了,什麽罪犯沒見過,你要是不想遭罪自己趕緊招了吧!還有!死在地下車庫裡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為了殺人滅口乾的?”
“我去!警察叔叔你貴姓啊!你怎麽不去寫小說啊!萬事講證據,你可不能真的冤枉人啊!小心我投訴你!”
“哼,嘴硬!我姓張!張隆的張…”
此話一出,我心裡便是透亮了,原來他是張隆張家的人!沒想到張家的手都伸進這裡來!那個舉報他的人不用想了,一定是張隆那個軟蛋!
這時,門外又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的我認識就是先前開車追趕的黑衣人的伊麗莎白,不過她現在換了一份正裝罷了。
“哇,英雄!你在這裡啊!”她剛說完這句話,門外又闖進來好幾個人,都是肩膀扛著攝像機,手中那些相機和話筒的記者。
狹小的審訊室,立馬就變得擁擠的起來。
那名姓張的警察一臉懵逼,看著隨著伊麗莎白進來的那名警官問:“局…局長,這是?”
張警官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