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心裡暗罵著手中這顆倒霉的龍珠:“媽的,狗日的!雖然能瞬間恢復身體上傷勢,但是這該死的疼痛感卻沒有減輕一點啊!”
劇烈的疼痛會刺激大腦,並且釋放出大量的激素和活性物質,如果反覆經歷劇烈疼痛大腦就會崩潰,就是通常說瘋掉。
這龍珠雖然能夠神奇的快速愈合身體上的傷害,但是精神上疼痛卻一絲沒有減輕,劉華不禁懷疑這到底是他媽的神器還是魔器啊!
上校看著再一次跪倒在地上劉華,趕緊伸手阻止張老:“我的上帝啊!你是瘋了嗎?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要帶他倆一起走!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劉先生!別忘了,他救過你的命!”
“放屁!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放過他倆?咱們害死了他的兄弟!你以為他們能放過咱們嗎?”
“可是…可是…”上校也有些猶豫起來。
“我呸!上校同志!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什麽!請收回你的聖女婊吧!閉上你的嘴!這裡是華夏!讓上帝見鬼去吧!劉華!趕緊將龍珠丟過來!要不然…”
嘭!張老又一槍打在了臭雷子的大腿上,頓時綻放出一朵鮮紅的血花,臭雷子被劇烈的疼痛驚醒,捂著大腿不停的朝張老咒罵著。
“你媽的!你個老不死的!我要殺了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大哥你快走!別還我!”
大地的震顫越來越嚴重了,劉華和張老的附近四周的地面裂縫處已經開始向外冒出了一股股通紅的岩漿,好似一條條火焰毒蛇不停的朝四周蔓延。
直升機上的士兵不停的催促著下面的上校,如果火山噴發,滾燙的濃煙和火山灰頃刻間便會籠罩整片天空,到時候插翅難逃!
張老看著劉華還是一動不動,他擔心劉華一狠心一意孤行將龍珠丟下身後的懸崖,便又將手槍對準臭雷子的頭大喊道:“劉華!我數三個數!你再不把龍珠丟過來!我就讓這傻大個子死在你的面前!”
“一!”
“二!”
“我給!”劉華剛才其實是一直在等龍珠將他的膝蓋修複完成,此時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臭雷子,隻好一咬牙將手中的龍珠用力拋向上校。
上校一把抓住龍珠,仔細確認了一番後立刻揣進懷裡,看了一眼劉華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爬上繩梯。
張老收起了手槍哈哈大笑,一邊伸手抓向繩梯一邊用嘲笑的語氣朝劉華大喊道:“哈~哈~哈!小兔崽子們,你們就等著被活活燒死吧!”
突然,整座火山口的地面都向上鼓了起來,好像有頭怪物想要從火山中破繭而出似的。
一條條火龍般的熔岩噴湧而出,大量的火山灰湧上半空,救援直升機一陣晃動,繩梯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搖擺起來,張老本想伸手抓住繩梯,可是地面震動重心不穩一下子晃了一個跟頭手抓空了。
“死老頭!我操你祖宗的!”
原本倒在血泊之中的臭雷子突然大喊一聲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嚇呆在原地的張老用盡全身力氣,縱深一躍朝著面前的一道熔岩裂縫中跳了進去。
“臭雷子!”
劉華嘶吼著站了起來,想要奔向臭雷子落入的那條熔岩溝壑。
嘭!又是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直接射在他心臟的位置上,自動步槍巨大的衝擊力使劉華不由自主的朝懸崖的方向後退了兩步,腳下一踩空翻身墜入懸崖。
眼睜睜的看著臭雷子落入熔漿之中,劉華的大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自己下墜了多久,緊接著冰涼刺骨的海水瞬間將他吞沒。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了整座火山徹底的噴發了,一條巨大的黑龍扶搖而上,直衝九霄而後盤踞在空中,神龍見首不見尾,和他們在石殿內看見的最後一幅壁畫是那麽相似,那一霎的恍惚之後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好暖和…我死了嗎?死後也能感覺到溫度嗎?”
當劉華再一次掙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簡陋的木屋屋頂,耳邊還能聽見海浪擊打岸邊的聲音。
他的身邊正有一名年輕的女子,拿著蒲扇不停的扇著一個煮沸了的湯藥罐子。
聽我爺爺說那就是我的奶奶,我奶奶姓於,是個地地道道的漁民丫頭,奶奶的父親前幾日出去打魚,一網子下去沒成想到撈出個人來,一開始以為又是哪個倒霉鬼落入海裡淹死了,沒成想我爺爺居然還活著沒死。
於是就把他帶回了漁村,我爺爺一直發燒,最後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了過來,這段時間多虧我奶奶沒日沒夜的照顧。
我爺爺說當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有了龍珠愈合傷口,自己的胸口心臟處又中了一槍,根本不可能還活著,可是天意弄人…
在火山口上他去撿龍珠的時候順手將那張龍皮古畫塞入了自己的懷中,那張龍皮古畫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正是那張畫救了爺爺一命,替他擋下了子彈。
後來,爺爺便在漁村了生活了下去,他也曾經出去打聽過關於那批外國人的消息,但是那些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再後來爺爺奶奶結了婚,生了我的父親,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我爺爺的性格,還是骨子裡有薩滿家族與生俱來的冒險精神,再我爺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之下,我父親還是報考了考古學專業,毅然決然的投入到文物保護和發掘的工作中去。
在我十歲那年,父親發現了爺爺隱藏起來的龍皮古畫,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整天發了瘋似的的研究其中的秘密,直到我的出生父親才收回了心思老老實實陪我我母親的身邊。
我爺爺給我取名劉闖,希望我能夠像男子漢一樣有股子闖勁,做人坦坦蕩蕩。
本來一切都很幸福,可是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打破了。
再一次前往美國的考古交流中,我父親他們考古小組乘坐飛機在海上遇到了超強風暴,整架飛機解體墜入了海中,連同我父親隨身帶著的那張龍皮古畫也一並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本保存在單位辦公室保險櫃中的工作日記。
爺爺抱著我父親的工作日記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從那天開始爺爺就一直盯著我,永遠不讓我接觸關於考古一類的事情,就連薩滿祭司本當的本事也沒有教給我。
後來上了大學學了會計,本想著可以安安靜靜度過一生的我卻因為一個電話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