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張君浩在辦公室接見吳笛和徐宏圖,李莉和吳笛坐一起。
吳笛前來,張君浩特別開心,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笑容。
吳笛告訴張君浩溫州至麗水甌江運輸線已經完全恢復,很多中國產商品正通過甌江源源不斷運出去,大量國外生產的中國急需產品正運進來。尤其是大公子需要的縫紉機等貨物已經運往了贛州。在溫州,她與父親見了面,父親希望張君浩能盡快收復金華,他很想在張君浩收復金華後,立即替張君浩和吳笛完婚。他很想在祖籍地向先祖禱告,祈求列祖列宗能保佑中國驅除韃虜,消滅日寇。
張君浩看向西北方向,一臉嚴肅說:“吳笛,你父親的祈願,也是億萬中國人民的祈願。接下來我張君浩就會再赴前線,和日寇作堅決的鬥爭。我才完成了最低目標,即收復武義,現在我還有更高目標需要實現,即消滅日軍22師團。日軍22師團一旦被消滅,金華蘭溪等地就會自動收復。就象武義一樣,武義一收復,螢石礦也就自動收復了。下次見到你父親時,請轉告他,在今年秋天到來前,我一定要打敗日軍22師團,勝利收復金華。”
吳笛激動得臉都漲紅了,用力點頭,笑說:“看來下次見到父親時,我要他趕緊替我們籌備婚事了。”
徐宏圖匯報了相關工作後,跟張君浩說:“隊長,我請人做了一百枚大手榴彈,每顆重達兩公斤,這種手榴彈爆炸威力足夠摧毀日軍的鐵甲車。由於外殼需要使用鋼材,而鋼材非常短缺,只能做這麽多。”
吳笛說:“我已經跟父親說,請他下次為我們國家采購鋼材的。”
張君浩點頭說:“以後不必為我們生產地雷和手榴彈了,國家既然緊缺鋼材,現有鋼材先給國家使用。”
徐宏圖點頭說是。
張君浩說,剛繳獲一部完好電台,吳笛可以帶在身邊,便於聯絡。停在永康的汽車吳笛可以開往麗水,徐宏圖可以想辦法買一輛汽車開。
吳笛在童廬住了三夜,因為要到贛州去,不得不離開。而張君浩馬上也將前往赤岸方向,兩人不得不依依惜別。
吳笛離開後的第二天晚上,張君浩騎棗紅大馬率領警衛隊前往赤岸方向。天亮前到達平峰山,隊部已經先期到達這裡,用帳篷搭建了龐大蔭蔽營地。平峰山的北側斜亙著馬鞍山,保安團就駐扎著山上,馬鞍山的北側是通往赤岸的寬闊山谷。
隊部營地既是住宿地,也是特混戰隊的物資儲備中心。
警衛隊到達隊部的第二天下午,羅忠率領主力也來到了,主力暫停於峽谷中,羅忠上校和三位分隊長騎著馬來到隊部。
張君浩在隊部大帳篷中主持召開會議部署下一階段行動。
張君浩講了三點,一是奪佔塘山和石塘山,清除掉通往東陽江方向障礙。把保安團一個營移防赤岸,留一個營保衛隊部,一個營保衛主力營地。主力駐防於塘山為核心山中,前線指揮部建立在塘山山頂。這種駐防法,擺出的狀態具有攻擊性,是向日軍正式宣告,我們來了,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和日軍22師團決戰的。二是用地雷封鎖北側所有進山之路。那一帶是破碎丘陵,山體矮小,峽谷寬廣,可以通行山路非常多,不便於防禦。要張貼告示,提醒百姓埋設有地雷,任何人不得通過。以防敵特滲透,和防止老百姓被地雷炸了。三是一旦奪佔塘山,就立即派出狩獵小隊,狙殺日軍,狩獵時間為半個月。派出偵察兵,在義烏和金華兩個方向建立監視站點,二十四小時監視日軍動向。派出人員前往石牛山中,把警衛隊原先藏在那裡的繳獲全都取回。
李保民團長問:“我待在那裡?”
張君浩說:“待在前線指揮部。”
李保民笑問:“日本女人能不能也為我們的官兵服務?”
張君浩點頭說:“一視同仁。”
張君浩看張伯良笑問:“服務隊隊長選拔出來沒有?”
張伯良歎氣說:“我們的人都是男人,還沒有選拔出來,現在是我擔任著隊長呢!”
張君浩問:“有沒有後備人選?”
張伯良說:“有一個女人特別漂亮,也特別凶蠻,只是她是原來駐武義日軍大隊長的老婆,沒有人敢碰她。她假如當隊長,必然能把隊伍管好。”
張君浩點頭說:“會後我來回回她,跟她好好談一談。”
張君浩看著謝新明笑說:“我們上次過來,四面都是日軍,每一次行動都非常緊張,現在想來,那些情景歷歷在目。”
謝新明笑說:“是啊!這次過來我感慨頗多,形勢已經發生了極大變化,打了仗後,我們不必再逃走了。而是扎下根來,對任何來犯日軍都敢堅決予以殲滅。”
羅忠上校笑說:“警衛隊竟然能把龐大赤岸據點都給炸了,想想那情景都令人神往得很。”
張君浩笑說:“是不是感覺攻佔塘山和石塘山,是小仗,不過癮了?”
羅忠上校笑說:“偵察兵早就摸清了那裡的情況,日軍總共只有一個小隊,隊部駐在石塘山,這仗您就不用管了,我親自指揮。”
張君浩點頭說:“行!這幾天我就在隊部遊山玩水,靜候你們得勝消息。”
會後,羅忠上校便率領兩個步兵分隊和傑克炮兵分隊,前往塘山和石塘山,做攻擊日軍準備工作。
李莉跟隨羅忠上校他們一起去打仗,她想記錄下特混戰隊到這一帶來的整個過程,一個小仗都不想落下。
張君浩在自己住的帳篷中接見日本婦女。
張君浩的帳篷中有一張行軍床,一個大的木頭箱子,一張小方桌,四周擺著小竹椅。
張君浩請日本婦女坐小椅子上,親手為日本婦女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
張君浩看日本婦女,日本婦女五官端正,圓臉,有兩個酒窩,兩顆大門牙。個子不高,一米六不到。
張君浩用日語問:“叫什麽名字?”
日本婦女答:“雨宮櫻子”
張君浩點頭說:“讓你當隊長,你為什麽拒絕?”
雨宮櫻子說:“你們殺了我,我都不會為你們服務。”
張君浩點頭說:“很好!我們現在對你們奉行了基本的人道主義精神,你假如不服從我們的安排,我們就會改變策略。”
雨宮櫻子小聲問:“你們會怎麽對待我們?”
張君浩笑說:“三種方法,一是把你們送給山民,為山民傳宗接代,二是采用強製措施,奴役你們,三是殺了,把你們拋屍荒野。”
雨宮柵子嚇得一哆嗦。
張君浩繼續笑著說:“我從來都沒有跟你們這類人說過話,你是特例,因為我希望你能站出來,擔任服務隊隊長一職。你只要肯當隊長,而且能把隊伍管理好,你可以享受特權,不必為官兵們服務,而且我會給你珠寶,漂亮衣服,吃好住好。你假如不願意擔任隊長,我現在就可以對你采取強製措施,讓你先為我服務。然後把你扔給山民,讓你從此到死都只能待在大山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宮櫻子渾身顫栗,小聲問:“您是張君浩隊長?”
張君浩點頭。
雨宮櫻子歎氣說:“沒有想到, 您還會親自找我談話。”
張君浩點頭說:“擔任隊長後,假如能把隊伍管理好,你什麽時候想和我談話我都會歡迎。好好想一想,你其實別無選擇,當隊長是上天對你的眷顧。我跟你交個底,打敗22師團後,我就會離開這裡,到非常遙遠的地方去打仗。服務隊員中有相當一部分我不會帶走,到時你假如不想跟我走,我會給你自由。”
沉默!
張君浩端茶杯喝茶,在心中冷笑:“你能不答應當隊長嗎?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你真的沒有選擇余地。”
雨宮櫻子思前想後,猶豫再三,大約五分鍾後,抬頭看住張君浩的眼睛,小聲說:“我當隊長的話,我是不是真的不必為他們服務?”
張君浩點頭。
雨宮櫻子說:“好吧!我當這個隊長。”
張君浩笑說:“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服務隊隊長了,先給我好好乾三天,三天后過來向我匯報你的工作。這三天是試用期,假如乾不好,我換別人當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