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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布衣》第239章意難平也得平
  靜海縣距離天津城,不過百多裡路,比起一般的縣城來,因為沾染上了天津的繁華氣息,也算是要強上幾分。

  但是,對於騰驤四衛這些來自京城的禁軍兵馬來說,這裡依然是窮鄉僻壤一塊。

  這一次來靜海“演練兵馬”的騰驤四衛的精銳,差不多是每衛抽調了三個百戶,由陳太忠統領,這些人加起來七七八八的,也有一千多號,雖然是打著“演練兵馬”的旗號,但是到了靜海縣,這支兵馬就一直駐扎在靜海城外,然後所有人都圈在軍營裡,斷絕了和人的接觸。

  就連靜海縣得知這一支人馬駐扎在了城外,派人出來勞軍,也被陳太忠給謝絕了,這一支人馬一連大半個月的呆在城外,倒是讓靜海縣城的裡的百姓一個個紛紛泛起了嘀咕,好在這裡也算是天津三衛的轄區,要不然,不知道這些百姓們會恐慌到什麽樣子。

  陳太忠哪裡管得了這城裡的百姓的想法,就連這靜海縣的地方官他都不想搭理,每日裡軍營裡的生活,其實是非常的無聊的,他簡直是掰著手指在等待著許白的消息,這也得虧是他帶出來的這些人馬,是剛剛經歷過清軍整軍了的,要不然,就這樣趴在這裡不動彈還嚴令約束士兵,這些士兵們只怕早就開始不滿起來。

  但是,這些士兵都是精力充沛的年輕人,就這麽整日裡無所事事的關在軍營裡,不讓他們發泄發**力的話,遲早也是會出事的。

  “大人,大人!”

  又是一個薄霧彌漫的清晨,陳太忠被自己的近衛喚醒,接過自己的近衛遞給自己的命令,他精神突然一整:“傳令全營,即刻造飯,一個時辰之後拔營!”

  太陽慢慢的升起來,對於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這座軍營存在的附近的村民,突然發現原本軍營所在的地方,已經只剩下了一地的狼藉,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一個個開始歡快的呼朋喚友朝著空蕩蕩的軍營跑去,軍營裡那些被這些當兵的遺棄的木頭布料什麽的,對他們來說,都是好東西,運氣好的話,說不一定還能在裡面找到點糧食或者鐵器什麽的呢!

  一路上的風塵仆仆不說,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天津城已經遙遙在望了,而城裡駐防的兵馬,也已經發現了他們,不僅僅做出了戒備的姿態,更是派人快馬過來查看這是哪裡來的軍隊。

  當然,天津守軍得到的,依然只能是騰驤四衛“演練兵馬”的答覆,哪怕這支兵馬手續文書齊全,但是,天津方面並沒有得到這支兵馬來自己防區演練兵馬的知會,所以,天津城的城門,依然緩緩的關閉了起來。

  這是一個明確拒絕這支兵馬進城的信號。

  然而,這支兵馬的目的,根本不是進城,他們沿著城池繞了一個大大的彎子,而後直接奔著天津城外的西北方向而去,而城裡的守軍,也開始逐級上報這支兵馬的消息。

  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是在沒有緊急軍情的情況下,衛所裡得到城裡傳遞消息最快的速度了。半個時辰之後,三個衛所的指揮使,都已經接到了這個消息,而不出意料的是,他們紛紛派出了人手,朝著天津城外西北方向而去。

  天津城外西北方向,正是這支兵馬的停留之地,也是天津最為繁華繁忙的所在——漕運碼頭!

  漕運碼頭上,什麽時候都不會缺少官差和官兵的身影,但是,上千人的官兵隊伍就這麽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然後在一片混雜中強行接管這漕運碼頭,還是引起了一陣陣的混亂。

  更為嚇人的人,天津城的城門也在大白天的開始關閉了起來,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其他一些不好的事情。

  天津三衛在碼頭上,是有留守的軍營和人馬的,他們的軍官,想要和對方交涉一下,哪裡知道,這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兵馬,卻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直接下了他們的刀槍,請他們全部都回到他們自己的軍營裡去了。

  碼頭上的人,親眼看到一位百戶帶著自己的人,和這支官兵的頭領似乎爭執著什麽,然後,那位百戶的臉就腫了,騎在馬上的那個官兵頭領,根本不屑和這位平日裡在碼頭上威風八面的百戶大人爭執,他的回答很簡單,就是對著這位百戶劈頭劈腦就是幾馬鞭,而這位百戶身後的官兵,剛剛一嘩然,他們對面上百人就立刻刀槍出鞘,一副一言不合就要火並的樣子。

  這陣勢著實嚇到了碼頭上的很多人了。

  不過,很快就有各個衙門的人出來安撫他們(就是沒有天津三衛的兵馬),說這是京城裡來的禁軍,演練兵馬經過此處,讓在眾人不要驚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過,如果沒事情,最好就不要亂走亂動了,免得這幫驕橫的禁軍大爺們誤會。

  不要亂走亂動,這是客氣的說法,其實,當這支兵馬收拾了碼頭上天津三衛的衛所兵馬之後,立刻在各處就布置了人手,河道以及入城的道路,甚至周邊鄉村進出漕運碼頭的通道,都被他們派人把守了起來,這現在碼頭上的人,就是想要亂走亂動,也是不可能了。

  唯一讓人松一口氣的是,這支兵馬雖然蠻橫,但是貌似並不是打這碼頭上的店鋪倉庫的主意,無論是官船還是民船,無論是商人還是普通百姓,只要不去惹他們,他們基本不管,就好像他們真是只是來此暫時停留一下一樣。

  至少他們沒有縱兵洗劫這個碼頭。

  劉猛也在自家店鋪門外,探頭探腦的看著外面的士兵們,和碼頭上其他的商戶不同的是,他心裡並沒有多大的害怕。

  “小掌櫃,外面有好多人朝著咱們這邊來了,咱們要不要也關門啊!”

  在劉猛身邊的王全,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在劉猛身邊嘀咕著,眼光卻是忍不住瞟了一眼在他們後面坐著正在看著什麽的那位少東家,仿佛就是約定好了的一樣,這位少東家已經進城十幾天了沒回鋪子裡來了,這今天剛剛回鋪子來,這外面就來了這麽的的官兵。

  “咱們不怕官兵!”劉猛搖搖頭:“你忘記那位主事大人了,見了咱們後面的這位的時候態度是什麽樣子了的嗎?”

  “哎呀呀,真是衝著咱們來的!”王全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那一群官兵,心裡有些發慌,他是真正的軍余子弟,這不是本地的官兵在外面是什麽樣子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很多了,這位少東家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但問題是,當兵的不吃這一套啊!

  他們進了鋪子,要的就只有三樣東西,糧食,銀子,人,你敢不給,這刀子直接就拔出來了。

  “別丟臉!”劉猛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站直了身體。

  走到這鋪子門外的陳太忠,抬頭看了一眼鋪子上的牌匾,然後看到站在門口的王全,居然齜牙對著他笑了笑。

  王全也想回以對方一個笑臉,卻是發現對方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劉猛身上。

  “騰驤左衛陳太忠,應召前來!”

  劉猛側首,看著坐在大堂的許白,就聽得那邊傳來悠悠一聲:“進來吧,等你半天了!”

  陳太忠回頭:“你們在外面候著!”

  他身後一陣甲葉作響,齊齊抱拳:“是!”

  王全就這麽看著這位將軍,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後走到那位少東家面前,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啪的一下坐了下來。

  他有些想要問問小掌櫃,自家的少東家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但是,看著小掌櫃緊緊繃著的臉,他使勁咽了一下口水,將自己的疑惑也順便咽了下去,然後和小掌櫃一樣,繃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店鋪外面的這些官兵。

  在大堂裡,許白將手中的書放下,看著眼前的陳太忠:“你來晚了!”

  “十五個時辰,一百三十裡,速度不算慢,若是大人急用兵的話,騎兵也就兩三個時辰的事情!”

  陳太忠嚴肅的解釋道:“這也是騰驤四衛兵馬,若是其他兵馬,未必能到!”

  許白微微點頭,認可了他的理由,這次抽調出來的兵馬,騎兵並不多,真要先到的話,那一兩百號騎兵也未必能管用。

  “按照大人的吩咐,碼頭上已經全部控制住了,和城裡的聯系也被切斷,接下來如何行事,還請大人示下!”

  “不著急!”許白說道:“我備好了一桌酒菜,我是主人,總得有客人,你最多算個陪客,正主兒沒到,接下來要做什麽,我還沒想好!”

  “正好餓了!”陳太忠點了點頭。

  “那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有不少好東西吃,在京城裡,可是吃不到這麽新鮮的東西!”

  許白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哦,對了,告訴你的人,若是天津三位的人來了,直接讓他們到芙蓉樓來見你,不過,以你的身份,若是對方指揮使不親自來,是不是有些怠慢你了?”

  “我明白了!”陳太忠點了點頭:“我來邀請他們吧,這點面子,他們總是要給的!”

  漕運碼頭外,幾個前來打聽情況的軍官,被道路把守的官兵們攔住了並打發了回去,並各自帶回去了一張名帖,很快,天津三衛的三個指揮使,不管是心裡是何種想法,還是帶著人朝著漕運碼頭這邊而來了。

  這裡是他們的防區,哪怕是禁軍來這裡,也得給他們這些主人的面子,但是,禁軍指揮使在他們的防區裡橫衝直撞,總得給他們一個說法吧!

  三個指揮使幾乎是同時抵達了漕運碼頭,平日大家關系都不錯,如今突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疑惑是有的,但是擔心倒是沒什麽,只是三人在芙蓉樓下碰頭的時候,都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那一股不忿的意思!

  意難平,真是意難平啊!

  這特麽禁軍的指揮使太欺負人了,這擺出一副打仗的架勢,這是嚇唬誰呢?大家官職一樣大,真打起來,這禁軍未必就比天津三衛的兵馬能打。

  “要不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先看看他們是想幹什麽吧,我可是知道他們在靜海呆了一個月,什麽都沒乾,怎麽突然就跑這邊來了!”

  “這陳太忠是窮瘋了吧,來咱們這裡打秋風?”

  短短的幾句,交流不出什麽東西來,不過,三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輩,倒是也沒有腦子一熱就和對方翻臉的意思,說到底,禁軍的這個衛指揮使,比起地方上的衛所的衛指揮使,還真是不大一樣。

  “這位就是陳指揮使吧,果然是相貌堂堂,虎威凜然!”

  一陣哈哈打過,三人被引領進樓,坐到了陳太忠的面前,都是武將,自然一眼就看得出對方身上的裝束身份,但是,三人疑惑的是,為什麽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富家公子,而宴請他們的陳太忠,卻是坐在陪客的位置。

  “陳平,天津衛指揮使!”

  “勾南樓,天津左衛指揮使!”

  “戴朝暉, 天津右衛指揮使!”

  富貴少年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三位指揮使,請坐!”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終於有人開口:“陳指揮使,這位是……?”

  陳太忠緊繃著臉,沒有答話,這富貴少年手一翻,卻是露出一枚腰牌:“錦衣衛南鎮撫司,許白!”

  三人齊齊一愣,頓時感覺到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我想請幾位指揮使過來說說話,但是若是我請,我怕幾位指揮使不是軍務繁忙,就是身有小恙,所以才借了陳指揮的名義,正好陳指揮來天津演練兵馬,肯定是要和幾位指揮使大人親近一下的,索性就借了這個機會,幾位指揮使,可千萬不要覺得許白唐突了啊!”

  “這個……怎麽會,怎麽會!”三人中,有人勉強笑了起來,卻是有幾分言不由衷:“若是許大人相召,我等肯定是歡天喜地的來了,哪裡會有推脫的意思,許大人這是來天津公乾麽,若是有需要用到咱們這些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咱們這些人別的不說,對天津本地,還是比較熟悉的!”

  “好,就憑勾指揮這話,就值得喝一杯!”許白舉起手中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碰嘴唇:“說真的,我到天津來,還真是有幾位指揮使幫忙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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