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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布衣》第159章 臣給陛下遞刀子
徐有貞一件一件的說著石亨的事情,一邊說,一邊注意著朱祁鎮的臉色。

 要說石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三天三夜也未必說得完,而皇帝召他徐有貞而來,顯然不是想聽聽石亨這個忠國公當得是如何的忠於大明社稷,心憂天下蒼生的。

 “自陛下複辟之後,忠國公以功臣自居,朝堂之事,一言而絕,兩京大臣,被斥退貶謫者,不知幾何!”

 “忠國公大肆在朝堂之中,安插親信,僅僅臣知道的,在北鎮撫司,忠國公家人子侄輩,就有五十余人冒功,進襲錦衣衛,充任指揮僉事、千戶、百戶各要職,在錦衣衛裡,隻知忠國公不知道有陛下者,不知凡幾,更有甚者,尚在繈褓之中的石家後人,也居然世襲錦衣衛百戶一職,錦衣衛內陛下的忠勇之士,皆敢怒而不敢言!”

 “吏部那邊,每日都是車水馬龍,因複辟一事,忠國公部曲故屬得官職者,數不勝數,朝廷之中無人敢言忠國公之不是,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同僚,說不一定就是忠國公的舉薦才得到官職,哪怕不是忠國公的人,若是挾此事告知忠國公,告發者依然有功……”

 “具體有多少人得官!?”朱祁鎮依然是那一副木然的面孔,但是,眼底已經隱隱有凶光在閃爍了。

 “只怕不下三千之數,甚至更多,臣鬥膽說,這三千之數,隻少不多!”

 徐有貞很是肯定的回答道,他心裡很清楚,石亨的確很跋扈,做人如今也是肆無忌憚,但是,皇帝最關心的是什麽,他非常清楚的很,那些關乎銀錢、女人之類的事情,皇帝肯定不會關心,只要觸及到朝堂,皇權,這些敏感的地方,皇帝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看來,並非是龍三千,石八百,而是反過來,是他石王三千朝臣,我朱家八百官員……”朱祁鎮陰惻惻的說道:“繼續說……”

 連“石王”這樣的稱呼,都從皇帝嘴裡說出來了,徐有貞心裡微微一喜,看來這一次,石亨真是要倒霉了。

 “前些日子,忠國公又為其子侄石後謀大同指揮一職,這事情兵部那邊把本子送到了內閣,被臣打了回去,大同鎮是何等重要的地方,若是忠國公在朝堂裡安插點閑職,臣忍了也就忍了,但是,這關乎軍國社稷的大事,只要臣還在內閣一天,就不許他亂來!”

 朱祁鎮猛的抬起了頭,看著徐有貞:“這事情朕不知道!”

 “兵部和內閣都留有檔,陛下可隨時調閱,確認臣沒有虛言!”

 徐有貞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還說什麽呢?他這已經不是給石亨上眼藥了,而是在給眼前的皇帝遞刀子,但凡眼前的皇帝還有一絲的帝王覺悟,怕是他也容忍不了這樣的臣子吧!

 “錦衣衛,朝堂,軍隊……”朱祁鎮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朕複辟才幾日,連朕都還有些情況摸不清楚,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他倒是好,什麽地方都要伸手,什麽地方都敢伸手,他這是幫朕複辟呢,還是幫他自己不臣?”

 “傳錦衣衛代指揮使門達!”

 沉默了半響,朱祁鎮對著書房外面開口了。

 “陛下不可!”徐有貞低呼了一聲,朱祁鎮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著他:“門達也是那廝的人?”

 “臣不敢妄言,不過,臣以為,錦衣衛內如今大小要職都充斥著忠國公的人,這錦衣衛怕是信不過了,無論陛下要做什麽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用錦衣衛了!”

 徐有貞搖了搖頭:“錦衣衛內,忠勇之士肯定有,但是臣不清楚誰是,抑或誰不是,如此一來唯獨全部不用,最為妥當!”

 “哈銘我還是信得過的!”朱祁鎮沉默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可惜,北邊更缺不了他,要不然,朕的錦衣衛,豈能被此人弄得如此烏煙瘴氣!”

 朱祁鎮看了看看門外,門外的侍衛們悉數進入他的眼簾,他搖搖頭,將腦子裡的想法趕了出去---宮裡的侍衛自然是能用,但是,徐承祖和他的人,更是不能輕易動。

 東廠那邊,是曹吉祥在掌管,也不能動!

 他腦子裡盤算著,突然,一個面孔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拿起案頭的書信,果不其然,在書信裡,他再次看到了那個他都已經自己幾乎快忘記了的名字。

 “許白!”

 隱衛出身,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曾經夜進南宮,受自己派遣護衛自己的兒子。

 此人可信!可用!

 “傳旨!”他眼神微微一亮:“著錦衣衛南鎮撫司許白,護衛沂王火速回京,沿路不可耽擱!”

 徐有貞眼皮微微一跳,這個熟悉的名字,和沂王放在了一起,讓他想起了很多事情,這段日子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忘記了這個人了,沒想到,此人居然已經做到了南鎮撫司鎮撫。

 “臣為陛下擬旨!”

 他主動走上前去,朱祁鎮擺擺手:“不用,忠國公如此橫行不法,朕在宮裡一直聞所未聞, 朕的禦史們呢,都幹什麽去了,那些給事中呢,讀著聖賢書,拿著朝廷的俸祿,他們也坐得住?”

 “臣知道了!”徐有貞點點了頭:“朝廷裡還是有陛下的忠良的,臣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也讓他們好好的想一想,獨善其身對得住陛下,對得住朝廷嗎?”

 “知道了就好好乾,若是連話都不敢說了,還做什麽禦史!”朱祁鎮擺擺手,結束了這次召見:“告訴他們,這天下姓朱,還不姓石!”

 徐有貞躬身退出了禦書房,走到門口,冷風一吹,一陣寒意湧上身來,他覺得自己在皇帝面前,一直都很鎮定,卻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內裳早已經是濕透了一片。

 一直快走到宮門口,上了自己的轎子,他才突然反應了過來,陛下一直不知道石亨的這些事情麽?那也未必,但是,今日突然召自己進宮,又聽自己說了這麽多,只怕陛下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陛下突然覺得再也容忍不了石亨了?

 徐有貞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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