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
陸白回過神,面前是那個大小姐的房間,這小妞深更半夜不睡覺幹什麽呢。
好奇下,他還是湊過去貓了一眼,就是這麽一眼,手裡的電風扇吧嗒掉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聲音,裡面在床上的女孩嚇壞了,瞬間並緊了腿,目光中,看到了緩緩打開的門,一個白色體恤的眼鏡男生,他儒雅帥氣的臉上,凝固了太多太多的表情。
二眼對一眼。
寂靜中,急劇的赤紅瞬間彌漫上她的俏臉,倉促中,陸白扭過頭,無動於衷:
“你繼續.....”
“站住!!”
這一刻,大小姐憤憤跑出來,用床單捂著下身,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你偷看我!混蛋!我要跟我哥說!”
“你門沒關。”
陸白指了指門,他哪知道這大小姐深更半夜不睡覺,自我慰藉,還叫他的名字。
月光下,他的臉已經泛起了一抹紅潤。
這時候林偉走了過來,看到他們的樣子,尤其妹妹光溜溜的腿,嘴角的香煙凝固了:
“你們....在?”
林嘉怡氣壞了,圓嘟嘟的漂亮臉蛋上羞憤彌漫:“是他偷看我!哥!他偷看我睡覺!”
小姑娘快要哭了,清清白白了十多年的身體,居然被看光了,眼裡淚汪汪的。
沒等陸白說話,林偉這貨咳嗽了聲:“看就看了,又不是外人,你哥都被看過了,行了,你們玩兒吧,我去睡覺了。”
臨走前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林偉腳底抹油溜開,這下,巨大的委屈湧上來,林嘉怡哽咽著,淚水從她的臉上滑落,陸白終於苦澀了起來:
“話說是你門沒關。”
“嗚嗚嗚。”
這大小姐的哭聲更大了:“色狼,混蛋,我要去告你,我要起訴你,嗚嗚嗚,混蛋.....”
陸白哭笑不得,十六歲的女孩了都,再過兩年都要成人禮了,怎麽這麽能哭。
不過貌似真是自己的錯,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烤腸,遞給她:
“諾,嘗嘗吧。”
“你走開!嗚嗚嗚.....”
哭聲更大了,索性陸白就這麽看著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這個小淚壇子終於不哭了,一抽一抽的吸鼻子,陸白趣味:
“哭餓了沒,嘗一根吧。”
“不吃。”
“嘗嘗吧。”
.......
漫天繁星,明月懸照。
柔和的月光如同母親的雙手,溫柔的撫摸著整個房間,而在門口,陸白默默地靠著牆,看著面前還在氣頭上,卻一口一口吃烤腸的大小姐。
“吃飽了?”
聞言,齊肩的黑發一甩,扭過頭不看他,陸白樂了:“好了,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再說了,我當時什麽也沒看到啊,你房間太黑了。”
這一回,大小姐扭過頭,漂亮的臉蛋上還有未擦乾淨的淚痕:
“真,真的。”
“當然了,給,把眼淚擦擦。”
遞給她一張紙巾,林嘉怡一把拿過來,擦著自己的小臉:“別,別以為這樣就算了,我還在生氣。”
好嘛,真是難養啊。
陸白看著窗外,頓了頓,隨後歎了口氣:“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你說的!今天事情誰都不需告訴!馬上給我忘在肚子裡!給我忘掉!”
“好好。”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陸白扭過頭:“對了,我可能明天就走了。” 林嘉怡頓時氣呼呼的道:“關我什麽事,你不回來才好!我才不要見到你!”
“好吧。”
陸白笑了下,目光中,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樓道中。
回到了宿舍中,林偉在床上等他,看到他回來後笑眯眯:“陸哥,我妹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身材嘛,怎麽樣,要不要娶了她,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陸白無語,林偉抱著被褥睡得跟個死豬,他看著外面的星星,看了挺久。
第二天。
他早早的醒了。
對面床位是空的,大清早的人上哪兒了,陸白打了個哈欠,從林偉懷裡拔出腿。
這時候,劉睿西裝革履的走進網吧,皮鞋踩著鋃鐺作響,這時候吧台前煙霧繚繞,王帥他們正興奮的聊天,見到他樂了:
“劉哥,懷裡什麽東東啊。”
劉睿沒說話,抱著箱子上了樓,碰巧看到穿衣服的他,臉上算是擠出了點笑:
“起來了。”
“嗯。”
“來,看看怎麽樣。”
劉睿把箱子放在地上,裡面是一個黑色的大拉杆箱,還有一件件嶄新的衣服。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試試看。”
“給我買的?”
“廢話,快穿上讓我看看。 ”
褲子,外套,鞋,簡直買的全全的,他看到箱子裡面,還有一個嶄新的電風扇。
陸白受寵若驚,秉持著無功不受祿的樣子:
“劉哥,這是不是有點.....”
“唉,哥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買的多了點,海城那地方比較熱,這個你周一二穿,這個你三四五穿,還有這個,你周六日想出去了,就穿這個,這麽帥的小夥,可不能再像網吧裡這麽邋遢了,小心女孩子喜歡的。”
喋喋不休的話,陸白笑了:
“劉哥。”
“還有這個。”劉睿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這裡有個幾萬塊,你先湊合用著,不夠了隨時打電話,咱網吧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這個不行,這個真不行。”
“讓你拿著,跟我客氣個,小兔崽子。”劉睿抽了他一巴掌,突然咳嗽了下,用力吸了吸鼻子:
“劉哥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吧,看著給你點什麽,行了,你先看看吧,我再出去弄點東西。”
他直接扭頭離開了宿舍裡,他想叫都叫不住。
宿舍裡陷入了寂靜,停頓了一會兒,陸白終究歎了口氣,將銀行卡放在了他的床墊下,撓了撓頭,然後走出了宿舍。
清晨的風湧入,樓道裡風輕七爽,陸白揣著兜,一步一步走的不快也不慢,之前也不曾發現過,他已經熟悉了這個味道。
深呼吸了下,陸白下了樓,網吧靠窗的綠景欄杆下面,幾個阿姨正在墩地,看到他日常的笑了:
“小白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