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其他人,張孟隨便找了家離衙門不遠的客棧,住了進去。
剛半天的功夫,藥幫幫主身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藥城,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此事,張孟在一樓喝茶,順便談聽一下消息。
“哎,聽說了嗎,藥幫楊幫主被害了,聽說被人下毒致死,凶手也逮住了!”
“什麽啊,我聽說那是楊幫主至交好友,不可能是凶手!”
“我兄弟說其他幾大派的門主,幫主都去祭拜楊幫主,還說定會替楊幫主討回公道!”
“得了吧,這麽多年幾大幫派明爭暗鬥,怎麽會那麽好心!”
張孟一邊探聽消息,一邊思考局勢,以便做出應對。
“看來藥城並不像看起來那麽平靜!楊幫主之死只是個引子,幾大幫派也不知會不會落井下石!
而且楊幫主之死略有蹊蹺,應該和其他勢力有關,暗地裡肯定有人會阻止衙門或者藥幫查出真相,蒼先生一個人在衙門監獄略有不妥,雖說衙門不會虐待蒼先生,但如果有人被買通,就很難說。”
張孟以現代人的思維暗推了一番,打定主意晚上趁天黑,混進監獄確保蒼先生安全!
……
白天藥幫來來往往很多人前來吊唁楊幫主,其中五大幫派幫主一個接一個的前來,藥幫所有人忙著接待,一直到天色將晚,才得以休息。
李副幫主拜別其他人,先回房休息。
過了一會,只見房門慢慢打開,李副幫主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施展輕功避開幫內弟子,朝西邊而去,伴著夜色很難讓人發現!
城中一家成衣鋪後門,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每敲一下,便停頓一下,仿佛暗號一般!
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來,先是聽了一會敲門聲,然後又從暗孔看了一下外面,才去掉插銷打開後門。
門外之人正是悄悄離開藥幫的李副幫主,他對著中年男子問道:“幫主來了嗎?”
“來了,正在客廳等你!”
“好,你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說完,李副幫主前往客廳尋找口中的幫主。
之後客廳隱隱約約傳出說話聲,大部分是李副幫主在敘說,另一人從頭到尾都在聽,最後傳出沙啞的聲音“我會派人殺了他!計劃開始以後見機行事!”
一炷香的功夫,客廳談話完畢,李副幫主又從後門悄悄地趕回藥幫。
……
藥城監獄門口,張孟趁著天黑,進行了臉部易容,換成了一副不認識的臉面,然後敲了敲監獄大門,躲到門後。
不一會大門便朝外打開,從裡面走出一獄卒,來到門外左右觀望。
張孟從門後飛出,一個巴掌拍暈此人,然後拖到隱蔽之處,把獄卒的外衣帽子脫掉穿到自己身上。
低頭看著赤裸裸一條內褲的獄卒,張孟略感抱歉,就撿了一個破麻袋蓋在身上,又掏出珍藏已久的破碗放在手邊。
“兄弟,哥哥給你換了個有前途的工作,躺著睡覺還有錢賺,不用謝我…………!”
壓低帽簷,略微低著頭,張孟大搖大擺的走入監獄。
監獄設有兩層,上層關押臨時犯人,下層關押長期重犯。
張孟剛進監獄,右邊房間就傳出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叫道:“老三,外面是誰在敲門?打擾兄弟們喝酒!”
“是個乞丐,打發走了”
張孟支支吾吾的沒敢說的太清楚,怕被聽出聲音不對,然後也不管聽沒聽到,
順著通道邊走邊用余光查看關押的是不是蒼先生。 “老三怎麽了?凍感冒了?”
“別管他,有酒不喝是傻子!來,再來一碗!”
“來……來!”
大概走了幾十步,張孟在右手邊的牢房發現了蒼先生,由於是臨時關押,牢房內部雖然簡單,但很乾淨。
蒼先生此時正坐在床上沉思,張孟靠近牢門,張嘴咳嗽了一聲“咳!咳!”
蒼先生抬頭看向牢門,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獄卒,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張孟低下頭,臉部一陣變換,再抬起頭笑著說道:“蒼先生,早啊!”
“張孟!你怎麽進來的?快出去,被人發現你就出不去了!”
“嘿嘿,沒關系的蒼先生,我擔心你的安全,等天亮我就走!放心,我要走這幾個人根本攔不住我!”
蒼先生想起剛剛張孟臉部的變化,颯然一笑,道:“這才幾天,你越來越厲害了!隨你吧,不過不要隨意殺人,各為其主,各位其職!”
“我曉得,放心吧蒼先生,我就在附近守著,天一亮我就混出去!”
說完,張孟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大部分牢房還是空的,就挑了一間蒼先生隔壁的,走過去脫了獄卒服飾,變換了另一張臉, 坐在床上修煉內力。
牢房不見天日,恍然間也不知幾時,張孟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聲音極其細微,顯然有輕功在身。
張孟側耳傾聽,自從“九天煉體術”入了門,耳力一天勝似一天,在細微的腳步聲,於張孟來說也聽的一清二楚,還能根據各種聲音在腦海裡勾勒出來人的大致方位!
“哢嚓”
張孟聽出此人打開的正是蒼先生的牢門鎖,於是慢慢貼緊牆壁調整方位。
腦海中一個人影緩步走入牢房,抬起手中的兵器往蒼先生床邊移動。
張孟在牆壁另一邊一邊聽著聲音,一邊暗運內力護住全身重要部位,聽著那人一點點靠近,
“在近一點,在近一點!就是現在!”
“咚!”
張孟一拳砸碎牆壁,在來人錯愕的眼神中一個頭錘撞在那人頭上,只見那人頭部瞬間鮮血飛濺,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暈倒在地!
聽到巨響的蒼先生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張孟像巨獸一樣,蠻橫的製服對手,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就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張孟打暈來人,來不及解釋便衝出牢門奔向出口。
只聽遠處傳來“碰!碰!”幾聲倒地聲響,不一會張孟便返回牢籠。
蒼先生此時才出口發問:“你把剩下的獄卒都打暈了吧!想好接下來怎麽處理了嗎?”
“早就想好了!”
低頭看了看被打暈的可憐的家夥,一身黑衣,面帶黑布,手持長劍。
可惜家夥事挺全乎,就是沒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