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盧小天在老頭這裡待了個把月,自從那次止血以後,盧小天就沒有再出現七竅流血的事情,甚至連鼻血也沒有再流,只不過他卻發現,任憑他如何入定,再也沒有那一次的情況發生。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他確定了當初自己七竅流血應該跟那一幕有關。
但話說回來,自己入定不會進到那種情況還是好一點,畢竟第一次都七竅流血,要是再嚴重一點,那不得小命涼涼,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難不死的穿越“重生”者,都還沒開始裝叉,就練功而亡,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不過就算他說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人信,但這段時間下來,它的收獲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為他發現以前的“他”這麽多年修煉的,居然還真的可能是一門修仙的功法。
當然,這是他自己覺得的,但從記憶中,“他”師父只是說這是一種特殊的功法,可以讓人快速的修煉到所謂的先天境界。
不過這所謂的先天境界,是作為他們武林人士的一種說法,盧小天個人覺得,還是用修仙來解釋,更為貼切,畢竟以前的他,仙俠小說可沒有少看。
至於什麽仙人的這個概念,他也跟救他的老頭有過一些交流,他發現,老頭對於仙人的說法,那個態度有點耐人尋味,但對於仙人是否存在,老頭卻是直接搖頭,因為他覺得那是虛無縹緲,隻存在於神話中的東西。
不過說到所謂的先天,老頭卻知曉不少,不僅如此,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練家子,只不過有一次遭人暗算,武功盡廢,但卻僥幸苟活了下來,所以老頭就在這隱姓埋名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而盧小天也從老頭那裡了解到了那個所謂的先天,就是人在練武的時候,練到一定火候,便可能在體內形成少許內力,內力可以讓人身體素質獲得巨大的提升,而內力高深者,甚至可以調動內力,催發出化勁,讓攻擊達到爆炸性的提升。
而在這基礎上,再精進一步,就是借用內力,對自己進行洗髓伐經,到了這種程度,就可以做到祛除百病,永不得病,當然,這是正常情況下,而下毒什麽的自然是另算。
不過對於這些,在盧小天的腦袋瓜裡,他有著自己的見解。
而這見解,底氣就來自於如今的他已經到了老頭所謂的先天境界。
而到了這個境界,他甚至可以做到對自己身體的內視,不僅如此,他還可以調用體內“內力”來針對性的提升自己各部位的能力。
當然,對於第五肢的提升,他可沒有試過,畢竟他害怕威力太猛,把自己搞成個泰日天就麻煩了,而且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他覺得,可能在開始的時候,保持童子之身應該還是有助於修煉的。
言歸正傳。
說到盧小天這先天境界的修為,說到底,盧小天還是多虧了以前的“他”自己。
畢竟在進入先天境界之後,借著內視,他也弄明白了自己為什麽能夠如此快速成長的原因。
完全是靠以前泡的藥浴和喝下去的湯碗,一點一滴,在那所謂的《天機訣》的運轉下,通通成為了他身體的原始力量儲存在體內。
不過說到這裡,他還是有些同情以前的“他”自己,不僅舔,還因為功法的特殊,做了十二年的“無用功”。
畢竟說句心裡話,如果換做如今的自己,喊自己泡藥缸裡十二年,
喝十二年的湯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是這樣過的話,自己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但以前的“他”卻做到了,而最終卻成就了如今的自己。
如今的盧小天,修為還在快速精進,即便到現在,他也隻煉化了三分之二的藥力,還有三分之一,還在體內。
但話說回來,這《天機訣》是真的變態,不僅需要那麽久的時間醞釀,同時還要拿那麽多的草藥來砸,而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恆心,毅力。
這麽多的條件,不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就更別說是綜合在一起了。
盧小天揮出漂亮的一拳,帶著拳風,隨後隻聞一陣鼓掌聲響起。
“好!小子,厲害啊!短短一個月就把我教你的全部練會了,甚至還有模有樣,不錯,真不錯!”
盧小天笑了笑,對著老頭道:“大爺謬讚了。”
“你小子就是謙虛,你比大爺有出息,不過作為過來人,大爺我還是有話想跟你說。”
“您說!”盧小天坐到老頭身旁,喝了口水。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不過你這天賦,只要你這輩子好好練,還是有很大的可能,達到先天境界的,那個才是你應該有的目標,至於好勇鬥勝,我希望你不要輕易的上頭,畢竟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調點總歸是好的。”
盧小天聽著,點了點頭,畢竟老頭所說的他都懂,也能夠清楚老頭是真心待自己的。不過很顯然,老頭卻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修為,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到了先天境界,而自己,也正是借著內力的特殊性,加持在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學習的速度加快了數倍,而借著內力加持,不僅可以在練武的途中加快體內藥力的煉化,更是可以增加他自身的肌肉記憶,所以他練起招式的時候,可遠不止事半功倍那麽簡單,那簡直就是小母牛坐火箭,老牛逼了!
“小天啊!大爺問你個事,假如你以後真有機會突破到先天境界,能不能回來這山哢哢來看看大爺,如果大爺我還活著,大爺還是想看一下先天境界是什麽樣的。”
盧小天聽著,淡淡一笑,對著老頭道:“大爺,要不跟小子我聊點以前的事情如何?”
老頭沉思了一會,緩緩道起了過往的往事。
“當年………”
這一說,就是足足一下午,直到阿狗喊他們二人吃飯,老頭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話。
直到末了,老頭一聲歎息,對盧小天道:“小天啊!大爺我跟你說這麽多,不是想炫耀大爺以前有多麽的瀟灑,多麽輝煌,而是想告訴你,還是那句話,謹慎,低調,別上頭,別想著什麽快意恩仇,也別心慈手軟,知道嗎?”
盧小天點頭,“放心吧大爺!這一個多月下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為人,至於以後的事情,小子我可是清楚的很,反正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而此時阿狗卻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吃飯了吃飯了,要我喊幾遍才聽啊!你個死老頭,一說起以前那點破事就能叨叨一天,啥也不乾,你真這麽大能耐,你怎不教我武功。”
“去去去!大人說話,你一毛孩嚷嚷啥,沒大沒小,我是你爺爺,還老頭,你是不是活膩了!”
阿狗被老頭一頓數落,欲言又止,氣呼呼的走了回去,而老頭則笑著對盧小天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吧!”
說話間,二人起身拍了拍屁股,朝著房中走去。
飯桌上,看著老頭出去補飯,阿狗對著盧小天道:“小天哥,我跟你商量個事。”
盧小天點了點頭,道:“你說!”
“小天哥,你學武天賦這麽好,現在我爺爺的那些,你也都學會了,要不你教教我!”
盧小天聽著,不由一愣,畢竟平時他也是常常看到阿狗自己一個人在院裡練武的,現在突然喊自己教他,他怎麽可能不懵。
就在此時,老頭聲音響起。
“小天,別理這小子。你就當他放屁就行了。”
望著已經盛完飯回來的老頭,阿狗哼了一聲,抱起碗便走出了房間。
這一幕,讓盧小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他不是什麽大仙,也不會掐指算命。
而此時,老頭卻長歎了口氣。
“唉!”
望著那臉上寫滿故事的老頭,盧小天知道,老頭有話說,便開口問道:“大爺怎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那臭小子練武嗎?”
盧小天搖頭,表示不知。
老頭則繼續道:“這小子,跟他爹一個德性,都不是安分的種,當年我在這裡娶了他奶,生了他爹,我教了他爹武功,但那家夥,年紀不大,就一個人離開出去闖蕩去了,後來回來了一趟,帶回了這小子,然後又出去了,如今過了十來年,音訊全無,多半是死在外面了,我不希望這小子以後也那樣,就沒教他練武,只是教了一些基礎的東西,讓他強身健體的同時,有個保命的手段就行, 畢竟要是教多了,腿也長在這小子身上。”
盧小天點了點頭,道:“道理我懂,兒行千裡母擔憂,為人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但真要選,只要平安就好,更別說你和阿狗這隔代親了。”
“誰說不是呢!唉!!!”
老頭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臉上帶著疲憊。
盧小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遞給老頭。
“大爺,您的救命之恩和授藝解惑,小子銘記在心,這個木牌雖然只是普通的木牌,但上面刻的圖案卻是獨一無二的,以後不論何時,只要我或者我的後人見到了這木牌,我和我後人便會無條件幫他一次,當然,前提不是那種傷天害理之事,不過對於阿狗和您,若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只要我知道,也會全力滿足你們。”
老頭聽著,笑了笑,也沒跟盧小天矯情,只不過在看了看木牌上的圖案以後,他卻有些不解的對盧小天問道:“這是狗頭?”
“咳咳!!”盧小天尷尬的咳了咳,道:“畢竟要是一些普通的圖案,萬一搞混了也不好,而且這狗頭,您仔細看,是不是別有一番神韻!”
老頭摸了摸狗頭,仔細看了看,不由的點了點頭,道:“你還別說,這仔細看下來,還真的別有一番風味,只不過這東西看久了,怎麽感覺讓人有點……”
“沒事沒事,大爺您就別在意這些細節了,這種東西,畢竟越特殊,才越好,不是嗎?”
老頭聽著,點了點頭,收起狗頭木牌對盧小天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