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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天下之朱雀志》第14回 化身雲遊故作惡,1路苦行為鋤奸
  南下天竺國必經河西走廊。

  十二月初四晚間,鳩摩羅即將穿過河西走廊時收到了宗門傳信。信言:天魔外道“雙身佛宗”的敵首“雙宗”已經失蹤在西域失蹤,佛宗月初已將其肅清,其下門人均已逃散。“雙宗”之師-宗巴已被除去佛職,但尚未抓到其人。據說此人北上尋徒,西域斷罪可自行除之。

  鳩摩羅早年在西域仍接引使,負責教化民眾,後因故開殺,佛宗並未問罪,轉授斷罪一職。斷罪使,便是負責佛宗授權滅殺外道之人。鳩摩羅自問手中沾染無數鮮血,但卻也自信沒有錯殺過一個人。

  他合上書信,心想:以“雙宗”身手,紫鳶一行應該無法與之抗衡。如今“雙宗”失蹤月余,大漠茫茫難以著手調查,只能先前往商隊終點烏孫,也可調查紫鳶一行行跡。

  近年鳩摩羅住在中原,穿慣了了一身簡陋的僧袍,早已無早年那副華麗打扮。因中原佛教凋,這身中土僧人打扮在西域太過奇特,為免引人注意,他打算在廢棄的破廟裡過夜。

  夜風凜凜,寒風從殘垣斷壁、破舊的屋頂鑽了進來,攪得鳩摩羅面前的火堆隨時都可能熄滅。殘破的廟門嘎吱作響,鳩摩羅閉目端坐入定,如同一座佛雕。

  “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瓦片掉落的碎裂聲,廟門衝破了屋頂,在漆黑的夜空中不見了蹤影。

  鳩摩羅並不驚慌,反而合掌歎道:“閣下何必與死物計較?”

  門口一道枯瘦的身影聞言也合掌道:“想不到中原也有如此定力的僧人!”

  那人踏了進來,一股勁氣激得火光突然衝天而起,原來是個精瘦的比丘僧。來僧太陽穴深深凹陷,眼冒精光,雙手卻形同乾枯的樹枝,顯然習得一身強橫的密宗內功。鳩摩羅輕甩衣袖,護住了即將熄滅的火堆。

  “如今法師是要與貧僧計較了嗎?”,鳩摩羅語氣平淡,卻夾帶著一絲嚴肅。

  來僧也看清了鳩摩羅的樣子,笑道:“想不到中原和尚生得如此俊俏,竟有一副女兒像。更奇的是,如此年輕還有如此修為!”

  “法師過譽,不知可否透露法號?”

  那僧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答道:“不過一個苦行僧罷了,並沒有什麽法號?”

  鳩摩羅笑道:“如此修為卻是個苦行僧?”

  那僧卻反問道:“那先請教法師名號?”

  鳩摩羅答道:“我不過是個雲遊僧罷了。”

  兩人言罷相視一笑,心頭卻是各有一番打算。一僧正是佛門敗類“雙宗”業師宗巴,一僧卻是西域斷罪使鳩摩羅,現在同在一間破廟,可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宗巴擔心行跡暴露,本想摸清鳩摩羅底細再施以毒手,卻發現鳩摩羅修為精深,如果動手反而暴露了行跡。

  鳩摩羅本也想出手製敵,卻發現敵手實力強勁,自己並無把握。他心知密宗法門眾多,宗巴必有辦法尋獲紫鳶下落,不若暗中隨行,到時與紫鳶等人合力殺之。

  宗巴隔著火堆坐到了鳩摩羅對面,將鞋帽裡的沙子倒了出來,隨口說道:“雲遊僧現在想什麽呢?”

  鳩摩羅歎道:“我在想怎麽殺你。”

  宗巴聞言心中一驚,便笑道:“實不相瞞,那我現在也會考慮如何殺你了。”

  鳩摩羅邪魅一笑,輕聲問道:“你可是犯了事了?”

  宗巴不假思索反問道:“你又是犯了何事?”

  鳩摩羅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結印,

整個人透出一股血腥氣,膚色變得殷紅,竟如同一個血海修羅。  “說,你可是鳩摩羅?”,鳩摩羅凝招不發,怒問宗巴道。

  “哈哈哈,血海修羅印!你竟然修煉佛門禁招!哈哈哈......”,宗巴絲毫不懼,反而大笑起來。

  “你不說,今日便讓你領教‘血海修羅印’!”

  宗巴笑聲未盡,卻變得越發妖媚起來,半張臉漸漸變成了妖媚的女子。

  鳩摩羅收招,也笑道:“‘雙宗’是你什麽人?”

  宗巴張口答話卻已變了女子聲音,“我便是那二人的業師,看來大家都是被佛宗追殺的人了!”

  鳩摩羅坐下笑道:“那日見‘雙宗’,本以為是一男一女功法詭異,沒想到功法精深到最後竟能男女同體。”

  宗巴一聽鳩摩羅見過自己徒弟,便恢復到正常面容說道:“還請和尚告知劣徒去處。”

  鳩摩羅笑道:“既然同是亡命人,舉手之勞罷了。我聽說佛宗斷罪使鳩摩羅把我盯上了,不如我帶你去,你我也可聯手抗敵。”

  宗巴一聽此言,正求之不得,當即答允。

  第二天天亮,兩人一宿都未入睡。宗巴見鳩摩羅神態也不似休息過,反而更放心起來,便催促鳩摩羅上路。鳩摩羅便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半真半假告訴了宗巴,準備和宗巴沿著洛城到烏孫的商路搜尋。兩人一路同行,以“雲遊僧”“苦行僧”互相稱呼。

  次年一月,兩人沿著商路還真找到了“雙宗”屍身。女屍已經化作一堆雪白骨架,身旁也散落著飛禽走獸的發黑的屍骨,想必是啃噬女屍中了劇毒。男屍卻是銅皮鐵骨,金剛不壞,依然保持著殞命時的樣子。鳩摩羅心想:“雙宗”屍身竟然都如此邪門,宗巴絕不能輕視。

  宗巴跪在“雙宗”面前,時而哀歎,時而如同女人般哭哭啼啼。

  “羅撒尼、阿蘇羅,叫你們在我保護下好好修行,卻非要來西域闖蕩。看這傷,終究遇上高手了吧!”,宗巴男體說道。

  “雲遊僧快看看,阿蘇羅這是什麽死的?竟能貫穿我徒弟金剛不壞體!”,宗巴女體焦急地問道。

  鳩摩羅檢視一番後,也不隱瞞,答道:“這腹部的貫通傷和手臂上的傷必不是同一人所為。傷了手臂的這道劍氣並非由劍而發,這般手段據我所知江湖中只有中原一人使得出來!”

  女體嬌滴滴地打斷鳩摩羅道:“好和尚,你說是誰?”

  鳩摩羅頓感頭皮發麻,愣了一下答道:“儒門‘斷橋主人’慕容白。”

  宗巴也感覺到尷尬,說道:“我們雖然肉身融合,神識卻並沒有統一。剛才是情急之下女體意識主導。這慕容白是何人?”

  鳩摩羅暗中發笑,卻也一本正色答道:“慕容白我與他交過手,此人早年也是縱橫西域,與西域斷罪使鳩摩羅有舊。不過這傷口如此淺,想必是他門下所為。至於貫通阿蘇羅這道劍氣倒有可能是慕容白所發。”

  宗巴點點頭,說道:“那這兩人現在何處?”

  鳩摩羅道:“這慕容白現在隱居,不知蹤跡。但他門下此人必是在為今年‘儒門考學’遊歷西域。我們到烏孫去打聽,必定能有所斬獲。到時候連徒弟帶師父,一並殺了。”

  宗巴女體突然笑吟吟道:“和尚好算計!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早知道就不和這宗喀魯雙修了,與你合修,也不負我傾世容顏。”

  宗巴突然神色一震,低頭致歉。

  鳩摩羅卻道:“若報了此仇,苦行僧如何報答貧僧呢?”

  宗巴笑道:“我可護持雲遊僧安全直到風平浪靜!”

  鳩摩羅含笑擺擺手,直直盯著宗巴的雙眼說道:“你這雙修的本事便教給我如何?”

  宗巴的臉突然變得扭曲,隨即整個身體也開始畸變,成了一個目含春光的婦人。她摟上了鳩摩羅,讓鳩摩羅覺得有些惡心。

  女體貼著鳩摩羅耳朵說道:“好啊,到時候我便教你。美和尚犯了淫心變得更可愛起來了。”

  突然,女體的背上又伸出了一雙手,反掐住了女體的脖子。不一會兒,男體的頭也長了出來,罵道:“巴瑪,你知道我們合修為什麽一直不能到達空行圓滿,就是因為你始終不滿意我!”

  女體轉頭親了男體一下,笑道:“別生氣,宗喀魯,我們會成功的。報了仇以後,我們便覓個徒弟和這和尚修行。我們躲到其他地方修行圓滿去,好不好?”

  本來的劍拔弩張突然歸於平靜,宗巴的身體恢復到了男體的樣貌,只是呼吸聲中還帶著些許憤怒。

  鳩摩羅說道:“儒門考學在九月,貧僧估計他們四月就會返回中原。到時候報仇可就難了。我們便去烏孫國打探消息!”

  宗巴聞言收斂怒意,鳩摩羅踏上趕往烏孫國的路途。

  紫鳶一行因護國之功受到烏孫國王昆毗厚待,在烏孫逗留了一月有余。趙清月借洛冰商隊需返回洛城,帶一行人面見昆毗辭行。昆毗便不再強留,並贈送親筆簽署的通關文牒,讓眾人方便出入精絕、樓蘭等國。趙清月正覺此次歷練“驚險雖足,見聞卻少”,恰好洛冰也想在返程時補足貨物,於是一行人又在西域諸國耽擱一月。

  轉眼到了二月份,趙清月出於安全考慮,決定不再北上繞道而回,改為原路返回,並且撤下了“安西鏢局”和“洛家”的旗幟。

  鳩摩羅與宗巴剛踏入樓蘭,便開始偷偷找商隊的管事打聽消息。在西域,商隊都是樂於交換信息的,但消息往往也是滯後的。鳩摩羅與宗巴將打聽來的消息已核對,隻得出洛家商隊仍在烏孫的消息。宗巴有些窩火,便準備晚上劫走幾個美人、俊男發泄一番。趙清月正巧騎馬路過,宗巴瞄了一眼,心想:這女子雖美,可惜歲數大了些。當宗巴再度在人群中搜尋目標時,趙清月為了避讓商販,勒馬險些跌了下來。

  “叮”的一聲,鬧市中清脆的響聲很快被蓋了過去,但瞞不過絕頂高手的耳力。鳩摩羅,循聲望去,見玉佩便知曉了趙清月身份。宗巴回頭瞄了一眼,卻看到了趙清月凹凸有致的身段,淫心大起,卻仍做四處打望的樣子,心中卻想:這女子既然歲數雖大了些,我便吃吃虧吧。

  鳩摩羅在人群中穿梭,暗中跟蹤趙清月,準備晚上與紫鳶相見,並商量如何誅殺宗巴。突然肩頭被人一拍,鳩摩羅反手一肘卻似打在了鐵板上。

  “雲遊僧,你如果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我今晚便教你雙修之法?嘿嘿...”,宗巴狡黠地說道。

  “現在人多眼雜,我等先跟蹤她,晚上再將其擄走?”,鳩摩羅打算將計就計。

  “苦行僧喜歡搶,雲遊僧偏偏喜歡偷,你如果學了我的本事,指不定禍害多少人呢!”,宗巴笑道。他心裡卻越來越覺得這個雲遊僧和自己對路子。

  二僧日落時便潛入驛館,宗巴幾次想強擄走趙清月,都被鳩摩羅勸住了。鳩摩羅一則擔心宗巴濫殺無辜,其次也想尋覓機會給趙清月一行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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