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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朱標》第一百一十四章 以死明志
“回到明朝當朱標 ()”

奉天殿。

文官很氣憤,他們可是飽讀詩書的文人。有才學,是百家之首的儒生。

讓他們和那些大字不識的粗俗百姓一起納糧,是對自己的蔑視,對儒家的侮辱。

朱標站在一旁,聽著這些文臣叨叨。

真佩服他們,把官紳納糧上升到對儒家不尊重,也是夠了。

官紳納糧,只有開國最容易實行。

等到了明後期,江南士紳成了十分頑固的土地主。腐敗和混亂的賦役制度,百姓成了士紳的農奴。

士紳依靠免稅等特權,兼並吞吐土地,政治上以“社”,結黨營私,成為朝廷與地方的政治聯系。

入可做官,出可做紳,互相成一體,以此乾預朝廷與地方的政策。最終朝廷財源枯竭,賦稅嫁接百姓,引起起義。

開國萬事待立,手段強硬野蠻些,經濟改革也需要一條明朗的主線,抑兼並,均田地。

滿清成功實行士紳一體納糧當差,是他們用野蠻強硬實現了儒家平均主義的經濟理想。

每件事都有好處和壞處,這樣下來,農戶土地抗天災能力會差,灌溉維護賑災的主要任務就是朝廷。

這個,朱標覺得不是問題。

“陛下,臣有奏。”

“說!”老朱聲音如鍾,直直看著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周清。

周清咽了口唾沫,梗著脖子說道:“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的事十分不妥,請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城中有人說……說陛下是殺富濟貧的強盜農民,不可不顧天子顏面啊,陛下。”

說話的是個淮西文臣,他咳嗽示意李善長,但李善長此時跟入定一樣,什麽話也不說。

老朱哈哈大笑,眼神冰冷掃了文武百官一眼:“說的好,咱原本就是個布衣,還有跟咱打天下的武將,都是農民。

咱這是天命所歸,咱受天命打天下,受天命劫富濟貧。”

李善長觀察情形,淮西武將都沒吭聲,就連劉伯溫這個老家夥也沒動靜。

以他對陛下的了解,前幾日幫文官說話已經仁至義盡,這會兒還是悄悄地。

汪廣洋這會兒也軟了下來。

“臣有東西給陛下看。”

聽到聲音,眾臣側頭向後望去。

正看到穿官服,戴紗帽的文官從眾臣隊伍走出來,下一秒就腳下打滑,匍匐在地。

這人朱標認識,叫孫庸,是個孔家支持者,就是他找人去宋濂老家請宋濂。

孫庸連滾帶爬,聲音帶著哀號,比死了老娘還難過,咚咚咚的磕頭。

老朱看都沒看他,連眼皮都沒抬。

朱標說了聲:“孫庸,你又怎麽了。”

“陛下,太子殿下,不可壞了聖人禮法啊。”孫庸看向朱標道:“若官紳納糧,臣……臣只有以死明志。”

看沒人搭理他,孫庸十分羞憤,他從袖中抽出一卷畫像,嘩啦展開。

文臣嘩然,武將看半天沒有反應。

“孫庸,你把孔夫子請出來是什麽意思?”老朱臉色變了。

這個老孔家是天下讀書人的老師,所以孫庸搬出孔子像的時候,文官都要向孔子像跪拜。

孫庸的意思很明白,誰敢動儒家的文臣!

看老朱臉色變了,孫庸以為奏效了。

徐達看到老孔畫像,也開始不滿起來。

朱標明白,孫庸惹禍了。

元末明初時,這個當代衍聖公是兩頭討好,又想要巴結北元朝廷,又想要靠著大明。

等吳軍(明軍)到了他們門口,孔子五十六世孫,襲封衍聖公孔希學聞大軍至。

曲阜知縣一直是由孔家子孫世襲的。

但是面對大軍,孔家並沒有和社稷共存亡的意念。他們,貨賣多個帝王。

老朱眯起眼睛,當初他因為仲尼之道,廣大悠久,與天地相並的原因,主動向孔家示好。

為了表達誠意,還讓在山東的徐達親自跑去曲阜,勸說衍聖公去南京見駕。

衍聖公孔克堅想著元順帝還在大都。雖然主動向北伐明軍納款,但心中並不想和老朱有過多的牽扯。

孔家人覺得,元朝還沒敗。

徐達看到老孔的畫像,也是很生氣。

他當初親自去見,可這個孔克堅說自己病了,只是讓兒子孔希學去和自己匆匆見面。

他狗娘的孔克堅,那些花花腸子自己還能不知道。

就親自把那個孔希學送南京見駕,讓狗娘的這些孔家人領教一下,大明開國皇帝的威嚴。

裝什麽蒜!病了,真病還是假病?要是裝病,老子送你去南京,病絕對好的快。

孫庸還要說話,老朱黑著臉大步走到面前,一腳把孫庸踹出老遠。

老朱牙咬的緊緊的,臉上帶著難以形容的輕蔑,對孫庸微笑著道:“這十個儒家,也比不過咱的天命所歸,何況你這是哪一朝的儒家!”

其他的文臣臉色大變。

孫庸大叫著說道:“各位同僚,你們說話啊,你們昨天都是怎麽說的,誓與共存亡。”

眾人都咳嗽兩聲,低頭不再說話。

“民為貴誰講的?”老朱走到李善長跟前說道:“李丞相,你來說說。”

“咳咳……咳。陛下,臣今日有些不舒服,頭暈眼花。”

老朱拍拍李善長肩膀,關切的道:“一會兒讓戴思恭給你瞧瞧病,有病就得治。”

“謝陛下關心。”李善長呵呵笑道。

孫庸趴在地上,這會兒瑟瑟發抖,剛才以死明志威脅取消官紳納糧的事情,這會兒嚇得不敢再提。

老朱看了眼孫庸,對眾官說道:“誰還要說?”

文官沒有一句言語。

徐達和常遇春他們幾個齊聲說道:“陛下,官紳納糧,攤丁入畝一事,對百姓是好事,臣讚同。”

周清說道:“陛下不該當朝對孫……”

“周清,你說上癮了?是誰給你的臉這麽做。”朱標逼視著他。

“太子殿下,你這……”

朱標示意沐英,隨後拿到幾張紙,看了眼孫庸,開始把紙上的事念了出來。

“孫庸,你去年二月做刑部主事時,收了南京城東李員外家一副文房四寶,名硯名筆,隨後又購置大宅,價值三千四百六十兩。

去年五月,你兒孫和在秦淮河的拈花樓,死了名妓子,被你悄悄擺平。

你父親孫大堅,強買人家十幾歲的女子。哦,你身上的玉佩昨天南京有名的玉器店老板給你送的,他為什麽要送你呢?”

朱標把紙呈給老朱。

原本中氣十足的孫庸這會兒越聽越心涼,後背都是汗,殿下怎麽知道的。

老朱臉色鐵青,把紙揉成一團扔在孫庸面前,說道:“把孫庸押下去,等候發落。”

“陛下,饒命啊,陛下。”

孫庸哭喊著被拖了出去。

奉天殿外。

朱標叫住周禦史:“聽說你愛溜鳥,你那鳥可不便宜啊~孤先走了。”

周清看著朱標的背影,大口喘著氣,他得趕緊回去把寵物鳥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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