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看著活的羅貫中。
他忍著站起來的衝動,對他說道:“施先生呢?”
“啟稟太子,我師父說他要去找有水泊的地方,安靜的寫自己的故事。”
“想不到,施先生還有如此閑情雅致,連寫故事都要找有水的地方。”
“我師父說太子殿下聰明仁厚,是大明的福氣,百姓的期盼。”
羅貫中此刻一本正經的拍著馬屁。
“你知道三國演義不。”朱標看著羅貫中道。
羅貫中茫然的看了眼朱標後搖了搖頭道:“啟稟殿下,臣十分喜歡三國,但並不知道三國演義這本書。”
看來這個羅貫中還沒有開始寫自己的那本《三國演義》,如今他被自己請到大明科技院裡來做官,會不會對他人生有些影響和改變?
不,這個問題以後再想。
朱標讓沐英打開自己面前的酒壇,聞起來酒味濃鬱,就是時間有些短。
陳年烈酒,要是放的和女兒紅時間一樣,絕對是天下獨有的酒。
半炷香後,朱標道:“這酒味道不錯,孤可賞你,想要什麽東西。”
羅貫中猶豫幾息後對朱標說道:“啟稟殿下,臣羅貫中有一事相求,關於前元朝廷的一些工匠。”
“前元朝廷的工匠?”朱標想了想說道:“那就一起請來,除了大明科技院,還有大明的司天監和司農寺,都是在前朝的一些官員,可喚來,讓劉先生和宋先生安排。”
羅貫中看太子殿下這麽的通情達理,急忙道:“謝殿下,臣先告退。”
朱標今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建設大明,讓不該死的人活著,讓該死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大明產生些變化而改變。
晌午時分,朱元璋讓於一過來傳話,說自己要北上,讓朱標過去一起說說話。
帶著沐英去時,老朱正和李善長還有胡惟庸他們幾個喝酒說話,旁邊是朱樉和朱標。
看到朱標進來,老朱對朱樉道:“朱樉,往邊兒坐,讓你大哥坐這邊,咱有話和他說。”
朱樉最敬佩的人就是大哥朱標,平時那種無法無天的脾氣也沒有發作,把自己的椅子讓給朱標,起身坐到朱棡身旁。
“父皇,兒臣也想隨父皇一起北上。你就帶兒臣去吧,求求你了。”朱樉可憐巴巴的看著朱元璋。
“不成,待在南京,和李丞相還有朱棡,一起輔佐你大哥處處理政事。”
朱元璋嚴肅道。
他們做兒子的都知道自家父皇決定的事,怎麽都拉不回,除非大哥幫他們求情。
胡惟庸和李善長笑盈盈的朝朱標敬酒,朱標接過酒喝了幾口就放下。
嘖,滋味和自己釀的五糧雪曲差遠了。
旁邊的朱樉道:“父皇,這酒味淡的如水一般。”
知道朱樉在發脾氣,老朱啪的放下酒杯,瞪著牛眼睛問朱樉道:“你幹啥呢,朱樉?是不是又想讓咱拿鞋底子抽你。”
旁邊的李善長立即站起來勸阻道:“陛下,今日是高興的日子,可不要動肝火。”
朱樉轉過頭不滿的看了眼朱元璋,低頭不說話。
“父皇,二弟是想北上為大明出力,所以才頂撞父皇,請父皇不要怪罪二弟。
兒臣東宮有幾壇好酒,父皇可以讓於一取來。”朱標夾在父子中間做和事佬。
“酒?標兒,喝酒誤事。還是少喝些最好。”朱元璋臉色緩和下來。
朱標點頭,
解釋道:“這酒是兒臣自己釀的。還給它起了名字。” 正說話的胡惟庸和李善長轉過頭來,有些差異。
殿下飽讀詩書,要是說他做了幾首詩出來,他們還信。
釀了幾壇酒出來,這事怎麽可能。
朱元璋放下筷子:“起的什麽名字啊?”
標兒還會釀酒,讓他做父親的十分新奇,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啥時候他會釀酒。
估計又是為了這幫熊弟弟開脫,才這麽說的。
“標兒,你怎麽會釀酒,好好的吃飯,咱兒子咱自己是知道的。朱樉胡鬧,你是大哥就要收拾他,不能跟他一起玩鬧。”
朱標百口莫辯,看來他們都不相信,說道:“兒臣給這酒起了名字,叫五糧雪曲。”
大明國酒那幾個字是他自己封的,所以也就沒有說出來。
看兒子又說了一遍,朱元璋道:“好,你拿一壇,咱們今日嘗嘗。”
李善長心裡自然不相信太子殿下會釀酒,但表面和胡惟庸一樣笑道:“那臣今日可有幸嘗到太子殿下釀的酒了。”
……
……
片刻後,沐英抱著一壇未開封的酒罐子進來。
“父皇,您請用。”
“李丞相。”
“胡大人。”
“二弟,三弟,你們也嘗嘗五糧雪曲的味道。”
朱標讓於一給幾個人都滿上後,又給自己身邊的沐英也倒了一杯。
眾人閉眼,仰脖,一杯酒見了底,把朱樉嗆到了。
“咳咳,這味道辛辣,但入口纏綿醇厚,不妖不俗,味道好極了。”朱樉如實說出自己品嘗的味道。
住棡道:“二哥,你這是在描述女子,哪裡是描述大哥釀的酒。”
他們喝了大半輩子寡淡如水的酒,今天嘗到朱標這五糧雪曲後,頻頻點頭。
剛才心裡不屑一顧的胡惟庸也眼睛亮起來。他經常在府中去招待寫客人。
好酒對他來說就是如虎添翼的,沒想到喝了半輩子寡淡如水的酒,今兒這酒簡直就是天生人間的瓊漿玉露。
“好酒,好酒。”李善長原本還想,就算這酒不好,他也要誇讚。
卻在喝了這酒後,入口的甘醇還在他喉間。
朱元璋則是連喝了幾杯後的對朱標道:“你幾時釀的。”
“稟父皇。在去年除夕前不久,原本想讓父皇品嘗,但當時時間尚短,便直到今日。”
“好,好酒,這是咱喝過最好的酒了,咱要把它帶給徐達他們,讓他們嘗嘗。”
朱標笑道:“稟父皇,兒臣也這樣想。”
想著過幾日就要和徐達他們匯合,老朱心裡激動又喝了口說道:“好酒,好酒,就是酒喝多了誤事,還太少了。”
朱標聽明白了,這是老朱變著法誇自己,便道:“若是父皇喜歡,在釀幾壇也是小事。”
“五糧雪曲?這個名字好。”
“不如叫大明春。”老朱默念了幾句又覺得不妥,搖搖頭。
李善長覺得好喝,又端起多喝幾杯。知道老朱勒令他不準再喝了,他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