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成感覺自己心臟一陣憋悶,好險有了心臟病,女兒是混蛋了點,但是著實讓他感覺年輕了十幾歲啊,天天跟她鬥智鬥勇的,樂在其中。
陛下既然留了旨,那麽秦王,現在的太子那裡肯定也是有旨意的,這事是跑不了的。
王嗣成呆呆的站立原地,把聖旨小心收起來後,就背著手看著面前的池塘發呆了,一站就是好久,而王宛婉,在一開始的驚愕呆滯過後,早就通紅著了跑回自己繡樓房間裡了。
王嗣成覺得吧,他也不是不願意,他一直覺得陳旭這家夥自己得防著,這只是對這個混蛋口不擇言,多次過於親密逾越的佔自家閨女便宜的不爽,以及身邊美女太多的不爽罷了。
可如果讓他真選一個女婿,他還真拿不定主意了。
雖說五姓七望裡有他們的子弟隻互相通婚的說法和傳統,以避免血統混雜,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凡事都有例外,何況王宛婉是女不是兒,沒有為家族傳承香火的責任,這方面受到的約束就更少了。
那些什麽崔家啊,鄭家的當代年輕人他都是知道的,以前不認識陳旭的時候吧,覺得將來女兒肯定就是嫁給其中之一了,現在的話,還是算了吧。
他覺得陳旭還是挺好的,別的不說,跟他這個年齡大他一輪的老家夥玩的來啊,老王老王的叫,那些後生誰敢這樣,誰敢拉著他,還是一介布衣的身份就闖皇宮?
誰能讓王宛婉去擋刀劍,誰有那本事像這段時間一樣祭他五髒廟?
反而那些其他人最看重的權勢財富背景之類的,老王並不怎麽在乎,這些東西他缺嗎,何況陳旭還都有,有些看似目前沒有,但以後卻多的要死的。
秦王登基,能忘了這貨嗎,到時候封什麽老王都不意外,說句不好聽的,那五大家族的公子哥們,不過是佔一個好出生罷了,從小被無數名師傾力培養,真論能力,提頭跟陳旭比,離了家族他們是什麽,什麽都不是罷了。
老王摸了摸下巴,突然眼前一亮:“老夫差點忘了,陳旭這貨就住在我家隔壁的隔壁啊,我老王在仕途上再乾二十年沒有問題,即便退休了也是要住在這裡的,陳旭家業也在這,估計是不會輕易搬家的,那不是娘家就隔了中間一個宅子?”
“到時候我把這中間的宅子一買,作為他們的新房,那不是娘家就隔著一堵牆,以這丫頭的性格,門都懶得走,要是有力氣翻牆估計就翻牆了,來往和其方便啊。”
現代女兒嫁人都是讓老父心痛流淚的事,別說交通不便的古代,那動不動嫁幾十上百裡都是幸運的了,一旦嫁個幾百裡上千裡,那真是這輩子都見不到幾次了,娘家夫家隔一堵牆,就算放在後世那都是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現在更不要說。
如果是這樣,那不是等於王宛婉出去串門一樣嗎,時不時就能回一趟家,沒準還能隔著一堵牆在對面氣自己呢。
一想到這裡,老王臉上鬱悶悲苦的表情漸漸消散了,撫須而笑,越想越得意。
五湖散人是真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事情竟然能發生這麽大的轉變。
最要命的就是李淵親口改立皇儲,這多要命啊,這等於太子的正統不保了。
哪怕李淵罷黜太子,不立傳位者,讓兩個人在他死了以後靠實力爭都行啊,誰知道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立了新太子,現在他們已經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不過這有什麽辦法,他五湖散人來到太子府以後,為了表現做了不少事,其中那毒殺陳旭一事就差點成功,雖然失敗了,但是李建成也沒怪他,
畢竟事後也被牽連到他頭上不是,所以很多事也很仰仗他。以至於現在是個台面上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太子的鐵杆心腹啊,他除非想隱居時代,一輩子躲避李二的追殺,否則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所以現在他又肩負起了一項差事,那就是奪取皇城以北玄武門的控制權,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而是李建成手下幾元武將,因為考慮到五湖散人那詭異超脫的能力,李建成希望他能夠在奪取城門的過程中發揮出特別的能量。
五湖散人於是就跟著這些武將前去衝擊玄武門,在路上他確實提前做了一些準備,加上他們是夜間奪門,也不知道這些兵士會不會被自己的戲法給糊弄到,五湖散人心裡擔心的想著。
像他這樣領了差事的人,雙方陣營各有許多,雙方在城中大打出手,早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李二揚言李建成反叛作亂,父皇屍骨未寒竟然就公然造反,李建成汙蔑陳旭毒死李淵,並且用了yao讓他下令臨死易儲,冒天下之大不韙。
雙方各有道理,隻為師出有名,任誰都知道李建成在胡攪蠻纏,可他現在只是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借口罷了,於是陳旭無辜躺槍。
城中兵荒馬亂和陳旭沒什麽關系了, 又是一早,他見到了方仕政等人,這些萬年縣的富家書生、殷實人家已經是陳旭家酒樓的忠實支持者了,因為陳旭幫過他們的大忙,又是萬年縣現在的父母官,許多人都願意大老遠跑去陳旭家酒樓吃個飯,然後在一路辛苦的跑回來,前後得折騰兩個時辰也甘之若飴。
“各位朋友,我陳旭是立志要做一番大事的,可不是只會開酒樓做菜而已哦,我又不是什麽廚子。”
陳旭這倒是頭一次無牽無掛心平氣和的和大家聊天,輔佐李二登基,否則壽命扣除十年,這最大的最艱巨的一個任務已經都執行完畢,往後就是他享福體現人生價值的時候了,當然不可能這輩子就做個酒樓掌櫃了。
當然,這個職業他是非常喜歡的,五髒廟這麽重要的地方還是自己祭奠為好,民以食為天,陳旭以前就是個吃貨,現在和以後也永遠是,他不勞心費力的把自己愛吃的東西都折騰出來,難不成靠大唐的廚子們嗎,那怕是要等他們發展一千多年了,到時候大唐都滅了好幾次了。
方仕政精神一震:“陳大人,真的可以說嗎?”
“那是當然,你們說,做的到的我就做,哪怕做不到我也會記下來,慢慢研究。”陳旭下巴微微一抬,很是有些傲意的說。
他是沒什麽本事,但他不是有系統麽,這層出不窮的任務,早晚有一天能讓他無所不能,前提是他能活那麽久的話。
但如果是一般的鋪路修橋,改善農業工具,建築亂七八糟的,這些東西不要他們說,他自己也會做的,這都是為了自己能夠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裡生活的更加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