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某城市的村子,來了一個像落荒的男子。當地人看著可憐,施舍了飯食。
我姥爺家因為有三個女兒,其中大女兒出嫁到外省,我姥因為身體原因無法下地乾活,家中田地人手不夠,便詢問男子願不願意幫忙務田,可以管吃管住。
過了幾年,男子憑著老實,勤快,娶了我姥爺的小女兒,也就是我媽,而這個男子是我爸。
二十多年以後,我在北京上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京工作,忽然有一天接到警察給我打的電話,說我家裡發生了變故。
我媽被人殘忍的殺害,心被掏了出來,心臟並沒有找到,而我爸也失蹤了。
我媽心口處的傷痕,經判定是被鋒利的刀所致。但我不經意中聽見法警說,這個傷口其實更像某種野獸的爪子造成的。
說來奇怪,我家住在3樓的301,事發時,竟然沒有一個鄰居聽到異常的聲音。要知道,這可是個老小區,隔音效果並不好。
刑偵大隊展開了全面調查,屋子裡用各種先進的儀器探測,硬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家附近的所有監控都查了遍,連我爸的身影都沒有拍到,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人間蒸發。
我家素來與人交好,沒有和誰產生過恩怨。當時不少人都猜測說是我爸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殺害了我媽。
但我知道,他不可能這樣做的。我爸是個老實沉默,有愛心的人,一天中不會開口說幾句話,經常喂食小動物,有的時候看樹上的小鳥兒,都能看一天。
那段日子,我真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
後來的9月末晚上,外面正閃著雷電,下著暴雨,我在家中擦拭著書房裡的書架,很久沒有整理過,書和書架都落了很多灰,我拿出第三層倒數第三本書擦拭後,抹布伸進書架裡擦拭,忽然裡面的牆壁出現了個小的暗格,裡面有一把黑色的匕首,還有一張泛黃色類似牛皮紙式的長手稿,裡面記錄很多密密麻麻,有些傾倒的鍥形字體,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但我一眼認出這是我爸的筆跡。
接著看手稿,發現繪了很多類似地圖的畫,旁邊還有數字,貌似是經緯度。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並不簡單,發生的事情或許就與我手中拿著的手稿有關,這裡面一定存在著什麽。
我的發小蘭霖,綽號“蘭叫獸”,比我大一歲。我5歲的時候,他全家搬到了我們村,和我家隻隔了一道牆,我們倆自然而然成為了好朋友。
這些年他家裡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偶爾幫忙照看,除此之外,愛泡妞,喜歡槍械,就連玩遊戲都隻玩槍械遊戲,穿著時尚,左右耳朵分別扎了耳洞,戴著耳釘。
知道我心情不好,他一直都有來找我,陪我解解悶,舒緩我的心情。
發現手稿後的第二天傍晚,蘭叫獸找我去喝酒。我喝的有些五迷三道的,和蘭叫獸講起了我的發現,以及我的直覺。
蘭叫獸表情有些異樣,不確定的問我:“這東西能和那事有關聯嗎?在哪裡呢,一會給我看看。”
“好,等一會咱倆去我家看看。”我說。
蘭叫獸買完單後,我們起身回去。到了家門口後,我發現房門有些虛掩著,我邊拉開門邊嘟囔的說:“我記得走的時候,關的好好的啊。”蘭叫獸聽完我說的話,趕緊拉住我,閃到一邊的扶梯。表情嚴肅的向我示意,我這時候也清醒了,家裡肯定有人進來了,或者是小偷。蘭叫獸在樓道找到一把破爛的拖布,
然後我倆一塊衝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客廳一片狼藉,沙發被劃開,海綿都漏了出來。電視機像被人摔倒在地,就連冰箱都歪了,冰箱門開著,我看裡面的一些即食品連包裝都被咬開吃了。
我倆小心翼翼的查看兩間臥室,臥室內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還剩下書房沒有查看,我和蘭叫獸一鼓作氣的踹門而入,看到書房內的書架倒下了,灑落了一地的書,書桌和椅子被人翻了個底朝天,書房裡牆壁上的幾個相框,被人打碎正安靜的倒在地上,其中有一張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相片上還有著些許玻璃,我望著有些出了神,多希望回到那個時候,和家人團圓,無憂無慮的。
我有些頹廢的來到窗台上,拿起煙抽。蘭叫獸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小偷不會把房間弄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再找什麽東西,你說會不會是你說的手稿?”
我猛地驚醒,手稿!手稿我昨天看完就放回了暗格,我趕忙掐掉煙,來到書架的牆壁上,用手探索著。暗格打開了,我取出手稿和匕首,好在這兩樣東西都在。難道真有人為了這兩樣東西而來?
蘭叫獸湊到我的身邊,盯著我手裡的兩個物件,我把手稿給蘭叫獸看,他看了一會並沒有看出什麽,但有一點我倆觀點一致,那就是手稿裡的圖樣,旁邊還有數字的標注,絕對是個地圖!蘭叫獸提議我去他那裡住一陣,這裡暫時並不安全。我撿起我們一家三口合影的相片,拿了些衣服,還有筆記本電腦跟蘭叫獸去了他家。
到了他家後,蘭叫獸拿著電腦打開谷歌查詢著地圖,發現數字真的是經緯度。我們看著手稿的圖樣,對比谷歌地圖,發現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度,雖然不是完全的相似,但是有很多都能參照的上。蘭叫獸提議我們應該去上一趟,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麽,為什麽會被記錄在這張手稿上?這張手稿和我的父親有著什麽樣的故事?難道我爸曾經去過?但是不可能,他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唯一出的遠門,還是送我到北京上大學。
第二天,我照著手稿上的字,拿紙記錄了一些,來到了曾經就讀的高中。我過去的歷史老師對古文字有著濃厚的興趣,曾經上課的時候還講過他研究過很多甲骨文,我心想著也許歷史老師能夠看出一些端倪。我找到歷史老師後,說明來意,這位禿頂的歷史老師仔細的端詳鍥形字,很久才放下若有所思的說:“這很像蘇美爾人的文字,但不是,我也看不出來。”
告別老師後,我聯系大學時關系特別好的學長,譚根,問他認不認識一些研究古文字的學長,老師之類的。他告訴我學校有這個專業,可以詢問一下老師。
當晚,我和蘭叫獸商量好,準備先去一趟北京,研究一下手稿的文字,然後從北京去往手稿中記載著的長白山原始森林。
到了北京後,譚根陪同我們找到了學校的專業老師,老師是名女性,戴著金絲眼鏡,而且歲數並不大,三十幾歲的樣子,她看了後說也不清楚,建議我把這張紙,放在她這裡,等她研究出來再告訴我。
譚根了解到我們要去長白山原始森林,他按捺不住心中的遠方,強烈要求和我們一起去,我無奈隻好答應了。我回到北京的消息,小魔女肖靈九知道了,也來找了我。她隱約的知道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但並不清楚什麽事,當她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後,以為是要去探險,拉著我軟磨硬泡很久,最後蘭叫獸出面說情,帶著她一塊去,我才答應。此外,還有一個網友,這兩天就會到達北京,和我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