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簡單交代之後,這一男一女便出了會議室,通過走廊,走向去一樓的樓道口。
“身份不明人員入侵!身份不明人員入侵!”
“怎麽又響了?”
兩人到了走廊上,進入了監視范圍,警報再次響起,讓附近的安保們煩不勝煩。
好在這兩人離開二樓之後,警報聲立刻停止了。
這時有兩名安保正抬著一箱“催淚武器”武器從地下室搬運到一樓。
這些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一個的手榴彈。下部為銀色的鐵罐,上面是紅色的拉環。
裡邊裝的是大量的辣椒提取物。純天然,無毒害,附帶還含有豐富的維生素。
只要拉掉拉環,裡邊的氣體會迅速膨脹,放出大量刺激性的濃煙,引起雖然無害但強烈的刺痛。
這一箱玩意實在比預想的重太多了。
他們好不容易抬上了台階到了人擠人的一樓。其中一人有點兒踉蹌,另一人說道:
“你小心點別亂撞啊。萬一摔倒,東西砸地上到處都是也就算了,只要爆了一罐,屋子裡人全得被熏哭!”
另一個人好不容易站穩住,說:“這不會吧?這些東西內部都有安全機制,就算摔地上也不會爆的。”
“這可不一定哦。”
這時他們旁邊路過的一個身材瘦弱得像是一張紙、臉色比紙還慘白,卻還挺好看的女安保微笑著說道。
“什麽意外都可能會發生呀。”
“什麽意外都可能會發生……”
她說話的聲音溫柔又超級好聽,仿佛直入內心,引起了無窮無盡的回音。
兩名安保不知道為何,腦中的“意外會發生”的念頭從未如此強烈過。世界仿佛瞬間被不確定性充滿了。
任何一縷微風、一點聲音帶來的震動、任何一次心臟中電流的湧動、都會引起他們對身體控制的誤差不是嗎?所以摔倒幾乎就是必然的。
這讓他們的肌肉變得僵硬,接著果然轟一聲,箱子倒到了地上還恰到好處地側翻了。一箱子催淚彈滾落了出來,銀晃晃地滿地都是。
“防爆安全機制?那玩意兒也總是有失效的時候。”
另一個怪異的念頭也不斷地在他們腦海中翻騰,簡直不可遏製。
另一個身材高大,身材強壯的保安也戴著墨鏡,正在掃視擁擠在一樓大廳的人群。
他的目光中似乎有深紫色的光芒閃過。每個人無論目光是否投向他,都感覺眼前閃了一閃。
然後他們內心便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想法,目光無法遏製地投向那些地面上到處滾落的催淚彈。
“會自爆吧?”
“會自爆吧?”
“會自爆吧?”
每個人的意念都開啟了虛空中的混亂之門,熵值爆增,全部作用在了這些鐵罐頭上。
終於,隨著一連串的嘭嘭聲,催淚彈們就像被瘋狂晃動過的可樂一樣,一個個彈開了,開始冒出嗆鼻的濃煙。
一男一女兩名安保雖然也一樣吸入了濃煙,卻安靜得出奇。在濃煙中,那名強壯的男子拿出一支手槍大小的弓弩。
啾!
啾!
啾!
他一箭一箭地射出。每射出一箭,大廳裡就有一個人倒地。
驚慌、恐懼,混亂,如同瘟疫般在大廳中蔓延。
二樓的觸音和角井雖然並不需要,也戴上了防毒面具,這使得他們的容貌完全被遮掩。兩人直奔通往三樓的樓道口。
“情況緊急!情況緊急!”
那個入口處有多達四名持槍安保駐守,除了疑難中心的人,任何人都不允許上去。
“什麽情況?”
“一、二樓有恐怖份子混入,引爆了部分催淚彈!
“你們趕快戴上防毒面具,我們負責關閉三樓的防火門!
“戴好防毒面具之後你們繼續守在門口,嚴禁任何人進入三樓!”
角井用夾雜著梧桐口音的青芒通用語喊道。
“好!”
情況已經一片混亂,有一些刺鼻的味道順著樓道飄了過來。安保們驟然緊張,沒有人懷疑這兩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家夥的身份。
甚至多數人都認為這兩人中至少一個是個不小的頭目,否則不會這麽對他們指揮若定。
他們並沒有隨身攜帶防毒面具。但二樓走廊中的消防櫃裡就有。於是幾個人奔向消防櫃。
無人盯防的情況下角井和觸音輕松通過了樓道口,奔向三樓。然後他們一起將三樓的防火門,一扇厚重的鐵門推過來關上了。
角井旋轉門上的手輪,將門關緊。這樣三樓以下無論是人員還是濃煙都無法進入三樓了。
盡量在一樓和二樓製造更多的混亂,讓這座樓的安保力量都被牽製在一樓,他們則進入三樓以上找人。這正是觸音的計劃。
到了這一步她們就離成功不遠了。
本來三樓以上是異能部的異能者辦公的場所。在這裡他們有可能遭遇最危險的反擊。
但是北極星號吸引了對方的主力部隊。大多數異能者還在那艘幾千公裡外的郵輪上吧?
不管這裡有幾個人,反正他們要找的人一定在這裡。一個一個用“測溫槍”來測就行了。
在“網安與媒體”辦公室裡,因為唐雯雯不在,一個人的陳晗感覺更犯困了。
他渴望躺在宿舍的床上,而不是趴在這該死的辦公桌前。
但無奈的是,這一晚他的任務太過重要。他一直在密切注意著網絡上輿論的動向。
網絡上,幾乎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剛剛被刺殺的蓋德身上。
無論他身前有多少瑕疵,他現在已經成了真正的舍生取義的偉人。很多人甚至正在討論捐款集資為他修建雕像和紀念館。
這背後顯然有人在刻意引導。 而陳晗則在全力追蹤,試圖找到背後的無形之手。
他不喜歡喝咖啡。犯困就只能喝水了。喝多了水又很快不得不上廁所。
提著褲子從廁所裡出來,他看到一高一矮,兩個戴著防毒面具,穿著安保的黑色西服的人。
其中一個拿出測溫槍。他不由自主地主動把額頭伸了過去。對方“滴”了一聲,遺憾地說:
“沒問題啊。”
陳胖子心想,沒問題還不要?難道還非要爺有問題?他扭頭要走,忽然覺得很不對勁。
這種黑西服安保他是見怪不怪的。張力的手下全是這樣一身打扮。不對勁在哪兒呢?
安保們從來不上三樓。三樓以上從來沒有外人。
除了疑難中心辦公的人,專用的送水工、園藝工和清潔大媽之外,其他人一律禁止進入。
為什麽兩個保安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