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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武修文》第11章 撲朔迷離
  殘陽如血,紅霞漫天。

  寧修文站在縣衙府宅的門欄外,望著夕陽,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公子,你傷勢未好,現在風大,小心著涼。”

  蔡東湖從身後屋中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羊絨大衣,披在寧修文身上。

  “蔡大叔,我自從來這縣衙後,就總是心神不寧的,總感覺要有什麽事情發生,驛站襲擊到現在已經過了半月之久,可謂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今天我正式赴任,所有行蹤都已經暴露在對方眼中,對方一定不會放棄,已經截殺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是不知道對方有多猖狂了,會不會衝擊縣衙府邸,而且我武功路數對方全部知曉,下一次襲擊之後更加強力。”

  寧修文有些擔心的說道。

  若是江湖兒女,暗中調查也不無不可,可如今寧修文皇命在身,又有家族重擔,只有堂堂正正的查明真相,揪出幕後黑手,打出寧家名聲才是正道。

  否則,正事未成,再背負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那真的成為寧家的千古罪人了。

  “如今敵暗我明,若是整個縣衙擰成一股繩,還能平添幾分勝算,今日一見,這群家夥欺我資歷小,今日不過是上任第一天,就有一些家夥倚老賣老,陽奉陰違,實在欺人太甚。”

  寧修文繼續說著,用力向前揮拳,緊握的拳頭指節都有些發白,可見真是氣憤非常。

  “公子,不必擔憂,你就放開手腳,治理地方我一個大老粗不是很懂,但我和東渠一定保你安全,日常事務就交給我,保你無後顧之憂。”

  別看蔡東湖長的五大三粗,實際是寧家二管家,功夫雖說不算高強,但管理下人,平時做事那是井井有條,江湖人送綽號“賽翼德”。

  “算了,長城不是一日鑄成的,我們既要防著外患,但也不能對內放松,如今縣衙裡不知幾位只是觀望,等我笑話,又有幾位是幕後之人安插的暗線。”

  寧修文深吸一口氣,平緩一下心情,他知道生氣解決不了眼前困難,回頭對蔡東湖說道。

  “公子,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憋在心中,你真的確定截殺你的人和這黃縣一事有關,會不會截殺之人是寧家曾經的仇人所為?”蔡東湖說出心中疑問。

  “我覺得不像,對方的武功路數極為陌生,不似中原武功,中原善使刀法的幾家,功夫都大開大合,以力壓人,變化較少,或壓製身位,以步法為主,而截殺我之人刀法奇快,用勢更勝三分,著實不能判斷武功來路。”

  寧修文說著,以手為刀,按照記憶中的武士出刀的模樣,自下而上朝蔡東湖肋下撩擊。

  見對方阻擋,又變換刀勢,橫切蔡東湖咽喉處,正是那日二位武者所用刀法。

  “蔡大叔,可有些熟悉,我這兩式只有其形,不得其神,正面迎擊下,隻覺膽魄都被刀光所奪,目光所及,盡是炫目刀光。”

  細細回憶那天情形,雖然交手寥寥,但令人記憶深刻。

  蔡東湖看到這兩式刀法,也不得其出處。

  更何況寧修文曾在少林修習多年,藏經閣閣中藏書也翻看不少,寧修文不知其路數,蔡東湖就更難知曉了。

  “公子,用不用我讓東渠暗中跟蹤那些官吏,試試能不能找出奸細。”糾結刀法並非上策,蔡東湖又提出新的建議。

  “不用了,我還是擔心趙兄弟那邊,讓二叔保護他吧,而且葉家盯上了趙兄弟,誰知道葉家還會不會再出手。

”這半月來,寧修文和趙炅關系越來越好,雖然相差十歲,卻親如手足,一條獒犬並不能護其周全,寧修文有些擔心趙炅的安危。  蔡東湖聽到這話連連搖頭,勸道:“公子,就算不跟蹤那些官吏,也該保護你的安危,何必這麽在意趙炅那小子。”

  自破廟認識到今日,也有了近半個月,蔡東湖卻對趙炅一直印象不佳,可蔡東湖說好聽的是個管家,不好聽就是一個高級點的仆人,拗不過寧修文,勸說無果,只能作罷,轉移話題道:

  “公子,你覺得今天郎景魏所說,你覺得是真是假。”

  提到這茬,寧修文不禁眉頭一皺,縣尉郎景魏所言之事讓人震撼,和平盧節度使奏折上上報的相差甚多。

  據郎景魏所述,黃縣這一年來共有三位縣令死於任上,寧修文所知的被地痞流氓亂棍打死的是上一任縣令,本身是平盧軍中教官,身手不俗,卻這樣死於非命。

  若不是此事如此離奇,登州酒館茶巷都有所流傳,實在隱瞞不住,恐怕平盧節度使王峻還會欺瞞下去。

  在其之前還有兩任縣令在任上亡故。

  第一縣令姓王,名先民,死因是墜馬,據悉第一任王縣令出遊望海崖,縱馬飛馳之際,馬匹突然失控,連人帶馬一同跌落懸崖,墜入深海,時至今日,也未曾找到屍骨,真可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第二任縣令名叫劉傑,人如其名,真是人中豪傑,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進行調查, 任用和罷免了許多縣衙小吏,衙役也換了一批人,也不知其調查到了什麽線索,據說死前當晚徹夜未眠,早上仆人叫縣老爺吃飯時,才發現劉傑趴伏在案,口吐白沫,身體已經涼透,早已死去多時。

  寧修文剛聽到時,隻覺得純屬無稽之談,一縣之長必須由吏部任免,知縣任上身亡,必須上報吏部,任命新縣令,也要由吏部下發敕牒。

  黃縣連亡二任縣令,可不是小事,身在翰林學士院的他,豈會不知。

  仔細想想,郎景魏沒有必要編撰這種事情誆騙於他,再找其他人打聽,便知真假,此事定是為真,看來平盧節度使在登、萊二州一手遮天,官吏任免都是其一言而定了。

  寧修文的到來對於登州官場無異於在柔軟的棉花裡藏了一根釘子,若不露頭還好,可寧修文要在登州地界打出名氣,豈能不出頭。

  不過平盧節度使所派縣官皆被賊人所殺,看來二者並非同流合汙,寧修文還有聖旨護身,短時間還不足為慮,捉出殺害三任縣令的幕後黑手才是當前要事。

  寧修文想到這裡,深感頭痛,伸手就要揉揉眉頭,剛要揉去,察覺手指還纏著布帶,只能用拇指肚按在眉間,用力揉了揉。

  “蔡大叔,我有些乏了,你招呼蔡二叔今日不用去趙兄弟那邊,我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事發生,這幾日都做好對方可能襲擊的準備。”

  “我這就安排。公子,我先退下了。”拱手離去。

  寧修文向後揮揮手,眯著眼睛盯著夕陽,心思早卻已不知道飄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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